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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著人肉,再望著丢在地上,只剩下一个砸凹陷进去半个脑袋,及残余的连接在人头颈部的一些沾满血迹的红白色脊椎骨,几块肋骨碎片零散在地,就让人止不住想要呕吐出来。
Luc身旁几个苏醒过来爬近牢笼边查看的人,此刻早就已经忍耐不住,趴在一边狂吐起来,肚子里本就没有吃什麽东西,看到这麽血腥残忍的画面,还是止不住的反胃呕吐,直吐到最後一点黄水出来,顿时,关著他们的牢笼,就变得更加闷热恶臭起来,四处飘荡著大家呕吐出来的东西气味,伴随著兽人分尸扩散来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味道更是难闻到了极点。
他们被捉的第一天,就是在那永远难忘的呕吐物味道环绕中和兽人分享的人肉大餐深刻恐怖记忆下度过的……
後面的几天,他们这群人,就分别被不同的兽人给指定拖走,原本Luc一直死死拦著别的兽人,想要阻止它们接近一直昏迷还没有醒过来的Phil!mon,可他的力量太过渺小,完全阻止不了兽人的行动。对於他们这些人中,算是比较强壮的Phil!mon,有好几个的兽人都在争夺他的兽主权利,最後是一个残暴的红毛兽人,将一个与它争抢竞争的兽人手臂给直接折断掉後,才算是赢得了它的奴隶,将昏迷中的Phil!mon,给强制拖拉带走了。
而像Luc这种身材偏瘦不怎麽强壮的男人,并不怎麽引起兽人们的太大兴趣,最後还是看在他长著一头栗色的头发,和白净的稀有肤色,算是比较少能遇到的人类外表下,才有了一个兽人把他选去当了奴隶。
第一天目睹它们把人打死,接著毫无人性的将人的尸体分尸吃掉,这留给被捕捉的人们极为深刻的心理阴影,不敢试图去拒抗这些兽人,人们生怕他们自己也会变成下一顿的人肉大餐,加上有一个人,趁著兽主出去捕食的机会,把拴著他的绳子割断,在准备逃离围树部落的出口时,被其它的兽人给发现,那人立刻当场就被追来找他的兽主给咬死了,脖子还被割了下来,同他们上次吃掉的尸体脑袋一样,悬挂在了围树进出口的上边区域,随风晃荡。
有了这两次血淋淋的警示教训,就算是再有勇气的人,也不敢直接鲁莽的去和这些凶残可怕的兽人对著干,只能暂时忍气吞声,乖乖听话。
忍气吞声了将近半个多月,Luc还一直在担心Phil!mon现在的状况如何,到底有没有事,是死是活,虽然心中著急,可是牵制他的兽人,总是把他看管的很严,稍微示意他做的事情没有做好的话,就会被那个兽人狠狠地一顿乱踢,他的身体上下,几乎都是青青紫紫,伤口不断。兽人似乎又怕早早的就把他给折磨弄死没人可玩,还会经常摘来一些奇怪味道的植物水果,硬逼著他食用,原本他磨伤的伤口和被打得闷痛的身体,又都逐渐复原,虽然边复原著身体,一边却又一直新添著伤口。
直到看似平常麻木的一天,外边突然传来兽人们兴奋地吼叫声,Luc可以看到许多的兽人都向外边跑去,而看管他的兽人,也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一把拉过他脖颈上拴著的树藤,将他一路拖拽出去围观。
在兽人群的重重包围下和完全听不懂的兽语吼叫声中,Luc完全迷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直到被兽人拉著深入进兽人包围圈的中心区域,他才看到了他一直在心中惦记担心了很久的大哥,Phil!mon……
第五十八章 剥皮 分肢
Phil!mon的身体,看起来要比他被捉的那时更显消瘦,脸颊向里凹陷,原本强壮高挑的身体受尽折磨,双肩上被兽人爪子撕烂开的伤口,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结了疤,可能是带他回去的兽人,拿那些奇怪的草药给弄好的,兽人可不想让它抢来的奴隶,那麽快就死去。
本来Phil!mon一头金色的漂亮短发,现在也都乱七八糟地散在头上,一向闪烁著坚强意志的碧蓝色眼瞳,此时也是充满了决绝的情绪,手里拿著不知道Phil!mon从哪摸来的利石,正举起来,对准著想要制服他的兽主。
Luc不知道Phil!mon是什麽时候清醒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麽在此刻如此的冲动,现在他们可是在敌人的巢穴当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能打过它们,Luc心中十分著急,想大声阻止Phil!mon的冲动,但他微弱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一大群兽人激动的吼叫声中,完全听不见他的喊声。
从清醒以後就头痛欲裂的Phil!mon,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多久,醒来之後,他脑袋也还是昏昏沈沈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麽,在他眼前出现的东西,总是呈现一片朦胧模糊,他迷茫地被黑影带领四处走动。
而就在今天,当Phil!mon捧著凹陷的石碗饮水时,一刹那,他突然间就回想了起来,想起了现在的这座岛,大家已经做好随时能出海的木船,众人被捕,原地留守的妻子和小孩,还在等著自己回去。
回忆一股脑的全部冲了回来,让Phil!mon此刻还不怎麽清醒的脑子,变得更加刺痛和混乱,他不知道应该要怎麽样去处理,越想又越为已经离开分别那麽久时间的家人感到忧心,尤其是妻子在和他分离时还得著病。Phil!mon想到这些,便弯下身四处开始寻找,找到了一个顺手的武器,他把它握在手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在支配著全身疼得难受的身体继续坚持行动,那就是回去!回去找自己的妻儿……
猛地一下从兽人关著他的洞中冲出来,脖颈上的树藤,早已被Phil!mon用砾石切断,现在他只想要离开这里。
可才跑出来没多远的距离,就已经有许多的兽人纷纷闻讯包围过来,它们并不捉他,只是像在看好戏一般,围成一个大圈,堵住他的去路,不让他从中逃跑。
很快的,那个原本守著他的红毛兽人,就怒气冲冲地追赶了过来,Phil!mon被迫,只能转身与它对峙。
Luc赶过来看到的,恰好就是Phil!mon和兽人正在对打时的僵持状态,Phil!mon的背上,已经被那个红毛头上还有道疤的兽人,又划开了几道血口子,正汩汩向外流著血,映衬在白色的皮肤上,更显刺眼。不甘就此被捕的Phil!mon,举起手中的利石狠狠敲打在兽人扑过来朝向他的身体上边,把兽人的後肩,也给砸出了一道口子。
兽人暴怒,凭它现在的实力,竟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受伤的奴隶?!它更是加快了速度袭击Phil!mon,却又连著被Phil!mon举著手中的石头击中了好几下,连续撞破开几道伤口。四周围观的兽人们,见红毛刀疤的兽人连一个奴隶也制服不了,开始起哄乱叫起来,低沈急促的吼声中,充满了对红毛刀疤兽人的轻蔑。
不愿意被其它的兽人看不起,导致自己以後的地位下降,兽人再也不去顾忌和它对打的奴隶,是个少有的白肤强壮男人,刀疤兽人动起了杀机,手里锋利的爪子,从指间探出更长的部分,用力就向著体力越来越强撑不住的Phil!mon身上抓去。
此时头部还在眩晕不止的Phil!mon,虽然咬牙坚持闪身转开,躲过了这凶狠的一爪,却没有躲过红毛刀疤兽人,紧接著转手对他脑袋上的一记拍打,後脑勺尚未痊愈的伤口,又被兽人给抓按了住。
抓著Phil!mon的脑袋,兽人猛地将他提举起来,Phil!mon双脚的脚尖,全都脱离开了地面。
“砰!!”的一声巨响,兽人狠命向旁边一甩,将Phil!mon的整个身体,重重摔在了旁边的大块凸起岩石上,接著兽人又冲了过去,继续抓住Phil!mon的脑袋,便往岩石上不停地撞击,以消它的怒气。
早在Phil!mon的脑袋被兽人提抓住的时候,Luc已经情绪激动地想要冲过去阻拦,可他颈部的缰绳项圈,却把他捆得严严的,手上边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切割开脖子上的树藤绳蔓,瞧一眼正牵制他的兽人,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打斗上,Luc悄悄向前走近了一些,尽可能多的拿起牵制著他的树藤,用他的牙齿便开始用力啃咬了起来,试图把它咬断。
特意选来做成牵绳的树藤,质地自然是相当的坚实,纤维也十分细密柔韧,用牙奋力撕扯了半天,Luc才咬开一道浅浅的口子,可眼角看著兽人包围的圈中,Phil!mon被兽人打得越来越惨,Luc再也顾不上别的,继续用牙大力咬起了树藤,因为用力过猛加树藤的坚硬程度,鲜血也不断从Luc的牙缝中渗透下来。
这边正加紧时间想咬断树藤,那边Phil!mon的整个脑袋已经被兽人磕得鲜血直流,浓稠的血水顺著头顶一直流下,迷糊住了双眼,几乎无法在沾粘的血中把眼睛睁开。但是,兽人并不满足於此就结束,因为这个奴隶让它受伤还被其它的兽人所嘲笑,刀疤兽人下起了狠手,不愿再饲养如此不听话的奴隶,一心决意要把奴隶给杀了。
等当Luc好不容易就要将树藤给咬断时,抬头间,便看见兽人已经把地上奄奄一息的Phil!mon,抓著一边的胳臂就提了起来,毫不费力地用它满是兽毛的手爪,按住固定Phil!mon的脑袋两旁,猛力间,便向一边用力扭转了过去,Phil!mon的头颅被整个扭向一边,连接脖子中的骨头立即断开,人刹那间便失去生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瘫倒落地……
“不!不!不!”不禁痛苦地大叫出声,牙齿用尽全力向下撕咬树藤,连下嘴唇都因为用力过猛而一起咬到,牵制住他的树藤终於是被咬断,Luc情绪激动得几乎全身颤抖个不停,急切地跑向兽人的包围圈中,朝倒在地上不再动弹,被兽人扭断脖颈的Phil!mon身旁跑去,这个从小到大都像是他的兄长一般,又像是朋友那样亲密的大哥,甚至在来到这座恐怖的岛上,也一直照顾关怀大家的Phil!mon,就这麽失去了他的生命,怎麽会?
人还没有接近过去,很快的,Luc的头发就被从後面拽住,身後追赶过来的愤怒兽主,一拳把他打在地上,抬起脚重重踹在他的身上,他只得抱住头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以减少落在身上的更多伤痛,双眼一直坚持凝视著倒在地上,生命已经消逝而去的Phil!mon。
Phil!mon的尸体,红毛刀疤兽人并没有这麽轻易地就放过他,抬起它的手臂先舔了舔已经愈合没有再流血的伤口,兽人拖起地上已经被它杀死的尸体,扛回肩上,转身便带走了……
心中悲愤难耐,Luc大声呐喊想要阻拦,想要说不,可现实中他却毫无能力可以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看著Phil!mon的尸体,被残杀他的兽人给带走,自己却在承受被发现他咬断树藤缰绳逃跑,而愤怒不已的兽主不断暴打。在一脚有著尖利爪子的粗壮兽脚踹起後,Luc的身体再一次摔在了地上,头磕碰在坚硬的地面石块上,再也无法承受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击,Luc昏厥了过去,暂时逃离了浑身的疼痛和精神煎熬。
“……”
听到这,裴晏似乎变得更加沈默,虽然在很久以前开始,他心中就没有再对模糊记忆中的父亲生死,抱过什麽希望,尤其在自己独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