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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气爽,万里无云,由于气压的原因,内地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在西藏不过是等闲事。
在这样的晴空下,我拉着Hellen的手,缓缓地在草地上漫步。伸出手去,感受中微风轻拂的舒爽,所有的郁闷都被一扫而空,人的心灵也为之一清。
“Hellen,如果真的找不到纳噶教的话,我们就留在西藏骑马牧羊,好不好?”
“好啊!那我要住在大大的帐篷里,天天做酥油茶给你喝。”Hellen调皮地甩动着我们紧紧牵着的手,语带向往地说。
“呵呵,酥油茶?不是吧?你不是说你养只乌龟都能给养死了,吃你做的酥油茶,等哪天,我活腻味了再说吧!”
“喂,喂,你打我干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掐,青了青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
……
欢笑声在晴空中远远地飘荡着,散发着一股甜美的味道。
“涛子,找到了,找到了!”胖子浑厚的嗓音从老远的地方传来。
好一会儿他才跑到我跟前,累的直吐舌头。
“瞧你急的,找到什么了,西藏美女吗?”我打趣他道。
“喇~~喇嘛!”
“找到喇嘛?喇嘛有什么好找的,满大街都是。”
“不是,不是,这个喇嘛不一样,他知道纳噶!”胖子终于顺过了气,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纳噶,你终于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我此刻的心情,到底是高兴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只怕我自己都很难分辨了。初来藏地时,我当然是希望能尽快找到纳噶教派,早点解决我身上的麻烦,好回到文明的世界里去。
但在西藏呆久了后,我竟有点喜欢这种自然的感觉。这时候我身上的巫法就相当于一个借口,一个大家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西藏各处游玩的借口。
我深吸了口气,控制住了情绪,微笑地看着随着胡八一和王凯旋二人缓缓行来的喇嘛。
与老胡他们同来的喇嘛一共有两个,一少一老,少者不过20不到年纪,虽一身的喇嘛装束,但脸上仍留着分青涩稚嫩,更不时用好奇的眼光在我们的衣服扫来扫去。
老喇嘛就大不一样了,七十出头的年纪吧,慈眉善目,手持一根镂花大铁棒,神色平静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喇嘛,您好!”我双手合十,向老喇嘛施了个礼。在西藏这些日子,对密宗的规矩我大致也知道了些,称呼僧人直接叫他喇嘛就行了,如果称呼他为先生大师之类的,对方反而不喜。
“愿你吉祥!”老喇嘛也双手合十向我回了个礼。
这个老喇嘛虽然神色慈祥,但眉目中隐隐约约总带着丝威严,颇有久居上位者的模样。这不是个普通的喇嘛,我在心里得出结论。
“请问喇嘛在何处修行?”
“我师傅曾是哲蚌寺的协俄,现在发下宏远,要到拉措拉姆转湖终老,以度世人。”旁边一个年轻的喇嘛接口说道,神色中满是尊敬。
哲蚌寺的协俄?我顿时肃然起敬。协俄是藏语,意思是铁棒喇嘛。铁棒喇嘛在西藏可是权威赫赫的人物,执掌着本寺僧人和庄园百姓的生杀予夺大权。而哲蚌则是拉萨的三大寺之一,由此便可见眼看的老喇嘛,曾经有过怎样的权威。
这样的人,难怪能知道一些秘辛。
“年轻人,你因何事要寻找纳噶教派?”老喇嘛忽然张口问道。
也许是他铁棒喇嘛的身份给了我信心,我毫无隐瞒地把事情的经过,我身体的反应一五一十的向他讲述了一遍。
老喇嘛沉吟了片刻,颔首道:“你们推断得没错,年轻人,你的确是中了神传秘术。”
“可有解除之法?”
“没有。”老喇嘛摇了摇头,说,“神传秘术,本是纳噶教尊约束信徒,不得离开藏区的术法,并无解除之道。”
听老喇嘛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一沉,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
“不过……”老喇嘛想了想,继续说道。
还有不过,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一上一下的,很容易搞出人命的(不要想歪了哦^_^)。老喇嘛的话有如把我的心捧起,接着重重地摔到地上,然后喊一声摔错了,又给捧起来,弄得我直想挥拳教训教训他,不过看了看他手上的铁棒,我乖乖地收起了这个念头。
这么大一根铁棒子,他居然轻若无物地举在手上走了这么远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真要干上了,只怕被教训的,绝对不会是他。
“根据寺内的文献记载,纳噶教派有个世代相传,由教尊亲掌的神器‘遮卢比护’法珠,所有纳噶咒术的咒力皆来源于它。只要把它毁了,那咒术自然消解。”
说完,老喇嘛摇了摇头,又补充道:“自2000年前,我佛西来,纳噶教派消散后,遮卢比护法珠就随着末代教尊一起留于纳噶教圣地之中,只怕……难以毁伤啊!”
知道怎么办就好,不就是个圣地吗?老子把它当墓地给倒了也就是了。
“请喇嘛赐教,那个圣地到底在什么所在?”
“年轻人,你是不是一定要除去身上的咒力,要知道,只要你不离开藏区,便与常人毫无分别。”老喇嘛语重心长地说。
“一定,西藏虽好,但非我家。我的所有朋友、兄弟,还有过去的记忆都在外面,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虽然,这里的景色之美,是我生平仅见的。”我望着水天交接处,淡淡的,毫不迟疑地说。
老喇嘛深深地看了看我的眼睛,颔首道:“那好,喇嘛便陪你们走上一遭吧!”
“啊!”两声惊呼响起,一声是我的,一声是小喇嘛发出的。
“喇嘛不需如此慈悲,只要指明道路,我们便感激不尽了。”我连忙劝道,到不是真的不想让老喇嘛帮忙,只是看他一把年纪了,要是为了帮我们,而出个什么意外,我良心上过不去。
“师傅,您不是许下了转湖之愿吗?”小喇嘛轻声寻问道。
“救人一命,胜过转湖千载。待到事毕,喇嘛若还留得命在,自将为众生转湖祈福,佛祖必不会怪罪的。”老喇嘛正色道,毫不出奇的脸上,此时看来,是如此的宝相庄严。
“谢协俄慈悲!”我向老喇嘛深深一礼,此次,就要诚心正意得多了。
在老喇嘛的引领下,我们一行七人,缓缓地向纳噶圣地行去。
第三十九章 【血蝠妖蛾】
在老马识途的铁棒喇嘛指引下,我们花了三天的时间,便来到所谓的纳噶圣地。
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残破寺庙,不用进入,只需在外面瞅瞅,便可以看出,这座寺庙废弃已久。门口处,四处可见巨大的兽形石雕倾覆在路旁,上面盖满了厚厚一层尘土。
“咦,这里的风水好得很嘛,正适合建庙,怎么会荒废了呢?”看到这里的格局,胡八一的职业病犯了,居然品评起这里的风水来。
仔细看了看,背靠山,门前有湖,大门朝向处,一马平川,正是上好的万客来朝格局。这样的格局,立坟则遭贼惦记,起屋主辛劳无禄,只有建庙,真正能香客盈门,财源广进。
“当年,在这建庙的那位高官,也是同你们一样的想法,认为这里风水绝佳,正是立庙的好所在。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1年的光景,几十条人命,便断送在了这里。”
老喇嘛的声音,苍凉而深邃,和着往事本身的凄凉,令闻者不禁黯然神伤。
当年,一位中原来的驻藏高官,由于本身便是虔诚的佛教信徒,于是在看到这块风水宝地后,便下定决心,要在这里立一座不朽的宏伟寺庙。
高官毕竟是外来人,初来乍到的,虽然礼佛虔诚,但与当地的佛门毕竟交往不深,消息闭塞,竟不知他看中的这块地界,正是千余年前,盛极一时的纳噶教派的圣地。
在立基开山足足3月后,佛门中人才得到消息,匆匆赶来阻止。当其时,人力物力所费已多,再加上毕竟不过是个消亡教派的圣地而已,高官便不以为然,一意孤行。
祸事,便在这时开始。此后的三个月,不断有工匠在工地上死于非命,且死状凄惨,血肉模糊,实非人力所能为之。在死了数十人后,高官终于幡然醒悟,下令停止施工,并延请高僧到此镇压邪祟。
一行十名大德喇嘛,入住未完成的寺庙,立志驱妖除魔。具体的过程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了,只知道,最后活着出来的,只剩下三名喇嘛了。
高官终于完全死心,放弃了该寺庙。自此,此地妖魔作祟,不详的名声远扬,即使牧民放牧,也绝不接近附近十里范围。
老喇嘛说的掌故听得我毛骨悚然,对此行的危险程度大大重视了起来。我忍不住问道:“喇嘛,这里难道真的有什么邪祟作怪吗?”
“这里有的是什么,寺里并没有详细记载。只有一个侥幸生还的喇嘛所做的歌谣,纪录了他在圣地遇到妖魔。翻译成汉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在一个漆黑的地狱深渊,会飞出无数带翼的妖魔,它们长着一张恶魔的嘴巴,被他吻过的人啊,终将把血肉,并着灵魂,祭祀予邪神。”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们在湖边扎营准备过上一晚,明天白天再到废弃的寺庙中,寻找纳噶圣地的入口。
夜风缓缓地吹拂着,不时带动树枝,发出哗啦啦的响动。每到这时候,我们都会悚然而惊,生怕漆黑的夜色之中,会飞出无数,带翅膀的妖魔。
在担惊受怕中,这一夜,安然地度过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我们就进入到了废弃的寺庙中,寻找纳噶圣地的入口。
“喇嘛,圣地的入口在哪你清楚吗?”这寺庙占地挺大,如果一寸寸地翻,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了。
“具体的位置我不清楚。”喇嘛摇了摇头,接着说:“不过那些妖魔,是在寺院始建后三个月后,才开始出没伤人的。按规矩,那该是塑佛基,迎佛像的时候。”
这么一说我就清楚了,有了大致的位置,那就简单了,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找洞打洞的好手。
果然,没用多少时间,胡八一就在后殿里,找到了圣地入口。
掀开一块人为压在上面的石板,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老喇嘛那个故事的影响,产生了错觉,怎么总觉得有股阴风带着丝腥气不停地从洞里往外冒,激起了我全身的鸡皮疙瘩。
“先说好,等等要是遇到什么情况,大家忙硬来,不行就先退出来,大家从长计议。”交代完后,我们依次下到了这个阴森恐怖的洞穴。
在狼眼手电的探照下,洞穴内部的情形一览无余。
这是一条绵延向前的隧道,说是洞穴,不如说是条墓道更形象一点。不同的是,两侧的墙壁上,没有什么斧凿的痕迹,看似竟是天然形成的一般。
沿着坎坷不平的地面,缓缓地向前前进着。地面好像完全没有人工平整过,东凸一块,西凹一坑的,时不时的得扶一下洞壁才能保持平衡。
在地底山腹中,本应干燥得很才对,但这些土墙偏偏潮湿腻滑,一把摸上去,滑溜溜黏糊糊的,十分恶心。
往前大约行进了五分钟左右吧,便觉得不远处的前方豁然开朗,似乎是一个宽敞得多的大洞穴。
还没来得及细看呢,忽闻“呼呼”的扇动声依稀从前方传来,正声音,像极了欲振翅高飞的鸟儿,正舒展它们的翅膀呢!
翅膀?糟糕!
就在这时,走在前方的胡八一忽然一声大吼:“趴下!”然后“扑”地趴到了地上。
出于对胡八一的信任,我看也不看地,一把拽过靠在我身边的Hellen,便紧紧地倚在了旁边的墙壁,不敢稍动。
几乎就在我靠紧墙壁的同时,一阵劲风便从我的脸前扫过,同时一缕细微的血腥气飘进了我的鼻子。
一阵手忙脚乱的扑腾声响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