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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那不堪回想的记忆。可终究无济于事,一切都只似海市蜃楼,飘渺的让马恩琪浑身战栗。到底该怎么办,保护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像个废物无能为力。干笑爬上面颊,她只觉得自己好苍白、好渺小。这算是对自己那毫无缘由的自信的惩罚吗?或者,是别的什么……黑暗真好,可是自己还能够躲在漆黑的世界里多久呢……茫然在心头思绪间蔓延开来逐渐扩大,马恩琪的双瞳显得涣散无比。
门铃声把毛凯洛从马恩琪的床边唤走,一切都显得近似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獍……”毛凯洛的声音中有几分犹豫几分疑惑,他着实不知道獍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究竟代表什么。
“就算我是珍稀品种,可你也不要这样看着我啊!”獍夹杂着不耐烦的语气硬生生的把毛凯洛拉了回来,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它就毫不在意的走了进去。“你不用怀疑我来的任何原因和目的,我只是听说女天师遇到问题所以才代表我主人他老人家来看看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误会也不要多想。”獍一边说一边大大咧咧的不请自坐在沙发上,还露出一副很欠打的表情。听着上古神兽略有调侃意味的话,毛凯洛的心情竟神奇的好了几分。坐到獍的对面,毛凯洛等着它接下去的言论。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就算我长得帅也不能这样看我,会天怒人怨的。”獍继续起了它最擅长的口不择言以及大言不惭,让毛凯洛有种头痛的感觉。还真像恩琪所说是个活宝,今日一见我算是败给它了……
“既然是来看恩琪的,那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毛凯洛抑制住自己无奈的表情问道,脸上挂着复杂的笑意。
“我是谁啊,当然是知道她在你这里才来的咯,不然我干吗没事跑到你个男人家来跟你聊天,你以为我酱油喝多闲疯了啊?”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让毛凯洛听得有点岔气,看来这只神兽不仅仅只是活宝那么简单,它简直就是个标准的非常欠抽型动物!脸上的表情逐渐有点扭曲,毛凯洛在对自己说“淡定”和“冷静”。“你的脸色不太好噢,建议你没事多睡点觉,别老是熬夜了,年轻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唉,要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好呢,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老了才知道后悔……”獍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毛凯洛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轰然多了一窝炸了窝的蜜蜂,惊悚异常。
“我带你去看看她吧。”毛凯洛大声截断了獍的发言,同时还在使劲揉着太阳穴。听到他的话獍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顾着教训毛家后人竟然把最要的事给忘了,罪过呀罪过!
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着的女天师,一丝奇怪的怅然在獍的心头缓缓升起,究竟为何它自己也解释不清。记忆如潮水般涌入眼前,可是现在纵然有再多的回忆也无法弥补她这次所受的创伤,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注定吧……它不明白。就在獍和毛凯洛分神的时候,马恩琪出人意料的睁开了双眼。
“妖孽!”毫无预兆、出人意料,马恩琪猛地一跃而起照着獍的胸前就是一掌。獍呆住了,毛凯洛也呆住了,眼前的人真的是记忆中的马恩琪吗?气势凌厉、眼神锐气、身手敏捷,俨然就是一个陌生的高手。
一丝细细的蓝色液体从獍的嘴角滑落,它狠狠地干咳了两声,胸口一阵剧痛。毛凯洛隐隐感到事情不妙,迅速的把獍拉到了自己身后,虽然还不能明确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能和面前的女人硬碰硬。
看到毛凯洛的举动,马恩琪的嘴角闪过一丝凛冽的冷笑。“你也是天师,怎么却与孽障为伍?”字字带刺、声声尖锐,毛凯洛突然感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这种眼神么……又是一个堕落的天师啊。那么……还是消灭了好,省得夜长梦多……”慵懒却冷酷的声音狠狠地撞击着眼前的两人,他们竟一时忘记了做出反应。就在马恩琪出招的一瞬,司徒海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死死抓住了马恩琪的手腕。狠狠剜了一眼阻止自己的陌生面孔,马恩琪开始疯一般的挣扎。“放手!僵尸!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冰冷刺骨的声音把三人从虚幻推入现实,再活生生拽入深渊。顾不得发出任何疑问,司徒海放开了马恩琪的手腕,一脸的疑惑。
“哼,正好啊,僵尸、妖兽、堕落天师,不错的组合……纳命来!”马恩琪暴喝一声,抬手就向三人攻了过去,三人怎么都无法反抗只是不停的躲闪。没有任何发问的机会,面对着突然陌生的马恩琪,三人各怀心事、各自怅然。“不要随便走神啊!”话音未落,毛凯洛的右肩结实的挨了一下,手臂瞬间脱臼了。
“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阻截了马恩琪的进攻。四人的目光同时转移,只见身穿白色青云纱的男子站在门口,气氛陡然变得诡秘难测。
“东方?”马恩琪的语气中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感,在场的人除了东方遥外都无法揣测。东方遥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难懂了起来。感受着这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其余三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头脑的混乱程度已不是复杂能形容的了的。
“是我,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东方遥的声音中似乎包含着某种不容反抗的因子,完完全全盖过了马恩琪先前的气势。听到东方遥的话,马恩琪转眼看了看那三人,锐利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困惑不解。
“你要阻止我除魔卫道吗?”语气中尽是些凛冽的冰渣,让人难以承受。
“你相信我吗?”东方遥安静的问,没有任何情感的语气中却夹杂了三分不容置疑的笃定。
房间凌乱的让人无法相信这都是在一分钟之内造成的,毛凯洛的手臂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带着各自的疑问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包括已经变得陌生无比的马恩琪。
“她并不是马恩琪。”话虽平静却引起了三人之间的轩然大波。司徒海、毛凯洛、獍同时用六只眼睛抛给东方遥三个巨大的问号,他们完全不能理解东方遥到底是什么意思。东方遥的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太令人震惊了。“我的意思是最然你们看到的是如假包换的马恩琪,可她并不是你们认识的人。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拥有马恩琪躯壳的人,她其实是马云纤。”东方遥解释道,可三人仍旧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因为这件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你说,她也姓马?”毛凯洛最先指出了问题的实质,他虽然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即使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听到他的疑问,东方遥的左眉微挑。
“你猜的没错,她是马家的开山第一任当家,第一个收服龙神的人类,马云纤。”字句很简单,却字字包含着令人承受不起的分量。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被一层更浓烈的迷雾笼罩了,除了东方遥和马云纤外wωw奇Qisuu書网,所有人都陷入了各自复杂的思绪漩涡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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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 旋转在黑白端口的木马
四人之间用眼神互相交流着,好像在玩眼神接力。毛凯洛看向獍,獍看向司徒海,司徒海看向马云纤然后被她狠狠地瞪了回来。如此类推,循环往复。东方遥看着这四人越来越离谱的“眉目传情”,重重的干咳了好几声才把他们从无限的恶性循环中拉了回来。
“解释完了?解释完了就不要碍我的事。”马云纤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命令意味,让东方遥一度露出极度无奈的表情。
“云纤……”东方遥的语气显得有点无力,却又让其余三人听不明白这其中暗含的意思。听到东方遥唤出自己的名字,马云纤的脸上也露出了让人难懂的情绪。“这些人,是你的后代马恩琪很重要的羁绊,|Qī|shu|ωang|所以错位来到这个世界的你是没有处置他们生命的权力的。”东方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容置疑,即使对方是北马的开山当家也丝毫不留情面。听到他如此坚定的语气,马云纤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所以你想阻止我么?我们马家的宗旨是除魔卫道,难道你要告诉我我的后人现在正与这些污秽的生灵为伍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她是马家的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她!”字字利如冰锥,声声锐比寒刃,所有的人都被马云纤的话震惊了。难道这就是马家一直以来的追求吗,这就是她们牺牲了所有换来的坚持吗?……毛凯洛眼中闪过了一丝迷惘和痛苦,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为恩琪感到悲哀,他因马云纤的话感到错乱了。司徒海和獍的脸上也显现出了与毛凯洛一般无二的思绪,只是司徒海的表情中更夹杂了某种为其余人所不知的复杂。
“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做,我一定会阻止你。”东方遥的话掷地有声,仿佛在一瞬间唤回了所有人的意识。听到这话,马云纤的秀眉不易察觉的微微抖了抖,脸上的神色更加凛冽无情。“我们都是为了保护无辜生灵而修习道法的人,你比我更加清楚我们的使命……云纤,试着像你的后人一样和他们相处吧,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的。”东方遥的声音比先前温和了许多,似乎在抱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希冀。他满是诚恳的眼对上了她寒冷堪冰的眸,等待她的回应。望着东方遥的双眼,马云纤无情的冰冷渐渐出现了褪去的趋势。这是她第一次产生迷惑的感觉,一直以来自己明明都那么笃定的坚持,为何突然让自己有种模糊的感觉,她的思维猛然不清楚了。
雪花肆意疯狂的在灰蒙蒙的天地之间打着旋,屋内与此近似的凌乱不堪。马云纤冰锥般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司徒海和獍,仿佛用眼神就能灭了他们一样。在她锐利如刀的眼神剜刮下,这两个“孽处”倒也十分本分,完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你就暂时住到我那里去吧。”就在气氛压抑到极点的时候,东方遥和毛凯洛及时出现在了门口。看到那三人僵持不下的状态,毛凯洛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些到底是什么事啊……恩琪快点出来吧,我和你的老祖师之间一定有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代沟……
“那是什么?”马云纤指着毛凯洛身边的箱子问道,那张无情的脸突然勾起了他想笑的冲动。虽然这样感觉很奇怪,可是……
“是箱子,里面有一些日常用品。”东方遥轻描淡写的说着,同时抛给了某个正在走神的毛家人一个“走神也不看场合”的眼色。“我们先走了,你们好自为之。”东方遥特的把“好自为之”四个字说得很重,似乎在向其余三人暗示什么。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金红精光划过,马云纤和东方遥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良久,客厅里仍旧是一片寂静。三人都在为马恩琪身上的变化而作着各自的打算,窗外略显肆意的动静正在他们陷入深思的空档萧瑟进行。
孩童天真无邪的笑声在冰冷的空气中隐隐回荡,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正在缓缓旋转着的木马。桔色和白色的灯光耀眼夺目,木马如同浪漫的童话,让所有的孩子都为之神驰向往。夜色在清寒刺骨的空气中凌厉蔓延,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漆黑的颜色中显得单薄、柔弱。风与雪在冬夜一如既往地吟唱着清冷的旋律,所有的一切都颓然的唯美。
“阿嚏!……”四十五岁的老黎头结实的打了个喷嚏,手电筒的光芒也在喷嚏的振动中抖了三抖。吸了吸鼻子,老黎头又把军用棉大衣裹得紧了紧,嘴里含糊的咒骂了几句,继续巡逻着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