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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开。”有一个小青年扑嗬扑嗬从后面跑过来,他就是那个曾经帮助过安晴然的小娱记,据说今天那个叫沐筱鱼的小演员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样的事情。
“我来帮你。”他伸出手颤抖着扳开开沐筱鱼的手,还带着体温的热度让他一个哆嗦。
“筱鱼,筱鱼,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安晴然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沐筱鱼的身上,那斑斑紫紫已经让人无法再看下去,“你会没事的,真的。”她想把沐筱鱼抱起来,可是一次又一次都失败了。
人群中有人发出呜咽声,安晴然仍旧在努力着。“安小姐,她人已经死了。”那个小娱记忍不住说道。
安晴然一脸恍若未觉,“怎么可能,她没死,她不会有事的,筱鱼说要和我一起拍摄电视剧的,她怎么能死呢?”
这时候一阵轰鸣声想起,所有人望过去,领头的是一辆悍马,后面跟着清一色的黑色轿车。车门打开,唐君意戴着墨镜走下来。
他沉着一张脸,墨镜之下半边的轮廓显示出他俊美的弧度,他三两步走过来,开始发号施令,“所有人把相机留下,嘴巴缝牢,立刻给我滚。如果第二天有人把事情泄漏出去,他就等着死吧,我唐君意说到做到,大家看着办。”
所有人都寂静无声,大家都听说过唐氏的总裁,那可不是能惹得起的人,识相的赶紧乖乖交出相机,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他们这群人以为只是来看戏的,没想到居然发生了命案,但凡有一个人良心发现,去上楼阻止一下,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有脑子灵活的已经想着法子准备去国外避一避了。
清场之后,全场只剩下他们两人还有那个小娱记。“你……”唐君意一指小娱记,“把工作辞了,明天到唐氏来报道。”
他把外套一脱,盖在安晴然浑身染血的身上,“让我来吧。”说完抱起已经没有可能救回的沐筱鱼向车子走去。
安晴然恍恍惚惚,还在别人的搀扶下才站得起来,她低低地叫了一声,“筱鱼。”
在医院里,唐君意把还处在呆傻状态下的安晴然搂进怀里,细心擦拭着她的脸庞,安晴然一点都没哭,她只是恍惚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还在医院的时候。她最讨厌医院,因为每一次到医院里来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个时候她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太平间里,鼻子间嗅到的是一股尸臭味,她害怕得要命,想哭又哭不出来,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候,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沐筱鱼的声音想起在她的耳边,“安安,我带你出去。”
她没有问她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只是安晴然记得那温暖的手以及那句安安,真真切切的,仿佛就回荡在耳边。她的安安怎么可能死呢?为什么要死呢,那个男人是她的前男友吗?她自责起来,越响越难过。如果不是她同意筱鱼进了娱乐圈,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她一直守护在沐筱鱼的身边,也不会让那个男人有机可乘,如果早点开车过来,筱鱼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可能,可是现在,一切都迟了。
她把脑袋靠在唐君意的肩上,一言不发。
这时手术室的灯也灭了,护士推着人出来,已经盖上了白布,可见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病人颅骨破裂,已经没有再救治的必要了,还请家属节哀。”所有的医生说起这样的话来都是冷冰冰的,安晴然当即就发疯了,“筱鱼,筱鱼。”追着她就往太平间跑。
“回来。”唐君意一把把人拉回来,“你清醒一下。”他把她小脑袋按到自己肩上,那生硬的西装膈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生生的多了一层温暖。
“怎么办,君意,我怎么办呀?”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瞬间打湿了唐君意的西装。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有我。”他有力的手按着安晴然的后背,两颗心紧紧联系在一起,安晴然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她的心也平静了。
第二日的报纸果然没有刊登沐筱鱼的消息,但是却刊登了她因突发脑溢血而死亡的消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表面的障眼法而已,真实的情况所有人都清楚,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谁也不敢出这个头,除非当唐君意是死的。
那天晚上,安晴然饿着肚子一直留在了医院,而“好丈夫”唐君意自然也留了下来。因为沐筱鱼的丧事最迟也在明天,而今天她只能呆在冷冰冰的太平间里。
安晴然怎么可以让她呆在那里呢?那里多黑,多冷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摆放在里面,她怎么会开心呢?“我要陪她,你回去吧。”安晴然知道自己对唐君意发了脾气,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我陪你。”一如既往的冷静,安晴然却感觉到了丝丝温暖。
“你回去吧,我真的不用。”她推拒道。
“胡闹。”唐君意火了,“让你一个人呆在那零下八度的地方,对着一具具尸体吗?我脑子秀逗了才这样干。”
“你就让我这一回吧,我想和她呆最后一程。”
“我明白。”他话语放缓,“我都懂的,所以让我陪着你吧,我们一起面对。”
“好。”安晴然最终答应下来,她也不太懂了,是爱他还是更感激?总之身边有个依靠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要好很多。
那天晚上,唐君意把棉衣都准备好了,只怕安晴然被冻着。所有的尸体都被塞到了冰柜,外面的温度还好,可以受得住。但安晴然还是抖了一下。
“今天你就睡我怀里。”唐君意把人塞到自己怀里,那个怀抱是如此温暖以至于安晴然都不想出来了。
“我要和筱鱼说话,我要说。”
唐君意把她脑袋往里面塞了塞,“就这样说,别出来。”安晴然露出一个小脑袋,也不知道是说给沐筱鱼听的还是说给唐君意听的,“我认识她有很多年了,再也没有人比她对我更好。”安晴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讲她当年的车祸,讲她一个人闯进了太平间,讲沐筱鱼温暖的手以及她那句安安,“我会记她一辈子,一辈子好。”说完又哭起来,泪水流下来冰冰凉凉的,唐君意一点点拭去她的泪水,“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非常心疼这样的晴然,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只有自己才能给她依靠。他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把人关起来,只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为她遮挡风雨。
安晴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庄园里了,阳光透过飘窗照进来,洒在她的床上。她从床上爬起来,感觉鼻子酸酸的,头昏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强撑着下了楼,一干的仆人向她问好,“安小姐,早。”
“早。”她答应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君意人呢?”
“少爷在厨房里。”
“哦。”安晴然揉着脑袋进了厨房,窗明几净的厨房,唐君意正在煎鸡蛋,油在锅里吱吱响着,那个人的背看上去还是如此的厚实。
安晴然默不作声地搂上他的腰,把脑袋搁在那温暖厚实的背上。
“离远一点,别被油溅到。”唐君意知道身后的人是安晴然,温言劝道。
“不,不想离开。”
“那好,我马上好了。”安晴然点头,脸庞从他的毛衣上擦过,那一刻,所有的悲伤好像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唐君意煎好了蛋,把火关掉,然后重新把安晴然抱回了楼上。
“不,我不要再睡了。”
“我知道。”他用还没剃的下巴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摩挲着,“你穿的太少了,先套件衣服。”
安晴然任由他伺候着,自己也不动手,只举着。唐君意把黑色的风衣套到她身上,又拉着领口整了整,“今天的丧礼你去吗?”
“去,怎么不去。我的假期请了吗?”
“这事情昨天全部交给尘川了。”顿了顿他又说道,“你别怪尘川好吗?那天只是个误会。”
安晴然点头,“我不怪他,我怪我自己。”
“你自己也别怪,这种事情发生谁也不想的,是那个姓严的错,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安晴然知道严曦一家已经没人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婆都会受牵连,其实也不关他们的事。
“还有那些娱记……”唐君意没说完,安晴然就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样子像是要吃了对方。
唐君意一愣,随即按住她的后脑勺,夺回了主动权。两个人疯狂地亲吻着,很快安晴然刚穿上身的衣服就被扒了下来。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安晴然气喘吁吁,但还是推开明显眼神已经不太对的唐君意。“是你勾引我的。”
“我……我只是想求你打个商量,不要牵扯无辜,好吗?”
唐君意幽暗的眸子看着她,片刻后说道,“好。”
现在安晴然就是他的心尖尖,她说的就是一切。他想起之前的黑色曼陀罗,他还不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是谁,但是他已经通过某些渠道下了命令,“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从之后的情况来看,那个人的确没有再出手,只是线索也就此中断了。
“走,下去吃饭去,吃完再吃两片感冒药,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没事,我不想吃,没胃口。”
“不想吃也要吃,后面还有很多事都要你去做,你可不能现在就倒下。”
想到还躺在太平间里的沐筱鱼,她的目光坚定起来,“好,我吃。”
47歉疚
丧礼过后,安晴然停了一段时间工作。唐君意时时守护在她身边,以防她出什么闪失。尤其是那个幕后之人,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还有就是安晴然出门的时候,多派了两个保镖,还有暗中保护的人,搞得安晴然紧张兮兮的,只嗔怪他大惊小怪,好在真的没有出事。
而终于缓过劲的安晴然立刻投入新的工作之中,那就是《尘寰》的首映大典。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宣传工作,好在《美萝的夏天》已经进入最后的拍摄阶段,那天的首映,没有花哨的颜色,所有人都知道少了一个女孩,那个长发飘飘,机灵古怪的小姑娘。安晴然一直忍着没哭,眼泪被她包在眼里又狠狠收了回去,可是就在屏幕上出现沐筱鱼的第一个场景时,她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大雨哗啦啦下着,云兮跪在府前,整个人都被打湿了,安晴然看着看着,把这画面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尘寰》接档的是一部家庭伦理剧,家长里短的,剧集又多,虽然有了一个大牌女星压阵,但是很多青年人看了两集就没有兴致看下去了。电视台也知道收视不高,于是把《尘寰》的广告放在黄金时段,动不动就放一遍,即使再不看电视的人,只要多瞄一眼就可以知道哪一天播新剧。
于是等待了很久也让很多人打鸡血的新电视机《尘寰》最终播出了,那一天安晴然提早到家,为唐君意做了饭菜,惹得吴妈在厨房口站了一晚上,直瞪她。
“怎么没有看到玛莎女士,又出去喝茶了?”
唐妈妈最近迷上了英式下午茶,明天下午去附近一家茶餐厅,一坐就是一下午。“夫人她……她……”
“怎么啦?”安晴然也很奇怪,吴妈说话原来也不是这样吞吞吐吐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去看吧,在客厅。”
安晴然擦了擦手,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客厅里摆着茶盘,四季水果都有一些,底下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安晴然打开一看,非常清秀的小楷,写着一封信。
安晴然默默地看完,正想放回桌上,门被推开了。唐君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