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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心坐在筏头,强光的刺激使得眼睛片刻失明,不过两秒间就恢复了视觉,一看之下我和唐心登时大惊失色:这一段水道本就狭窄多弯,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用木杆支点着两壁掌控方向;而我把木杆交给‘老虎脸’后,唐心关灯的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再亮灯时,木筏已经顺水漂流到了弯道处,眼看着筏头被水流冲击到距离洞壁不足二十公分远,立时就要撞上洞壁!
虽然水流不急,可是这木筏只是短时间以木杆绳索简单结扎捆绑而成的;何况原本是计划两个人用的,多加一个人的重量吃水本就深,实在是经不起几次撞,再一个桦木本身生长在北方,生长缓慢,木质密实,沉得很,弄不好一个轻撞就会落得个筏翻坠水!
“抓住了!”我向唐心大喊一声,坐在筏头,伸出双脚奋力蹬向了石壁,借力使得筏头划个弧线让过了石壁。
我看了看身边的唐心,紧紧抓着探照灯,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地看着我…
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刚想安慰她“没事了”,“砰”的一阵剧烈的震动差点把我掀翻到水里!木筏的尾部撞上了石壁!
“啊!”两声惊呼响起,一声是我身旁紧紧抓住我的唐心;另一声自然是‘老虎脸’发出的,‘扑通’一声,唐心手中探照灯立刻射向筏尾,等到我俩回头望去,刚好看到‘老虎脸’头上脚下地栽进了水里。
木筏后端重量减轻,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荡,脱离了石壁;木筏稍稍平稳下来。
‘哗啦’一声水响,‘老虎脸’浮出了水面,双手乱扑,看样子竟然不会游泳。
“我去把他救上来。”我对唐心说。虽然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但眼睁睁看着他被淹死,确实于心不忍;何况才子还在林森手里,万一林森暴怒之下把才子杀死或者弄个半残那可就划不来了。
唐心咬着嘴唇点头“你小心!”关切的眼神再次灼热了我。
挤出了一个笑容,我迅速地爬到了木筏的尾部,抓起木杆伸向‘老虎脸’“抓住了!”我大喝一声。
这时后面的林森、才子和‘冲天辨’也转了一个弯道,赶到了我们身后,两筏之间相距也只有十几米远,探照灯刚好打在了‘老虎脸’身上。
“怎么了?!”筏头的林森举着探照灯紧张地大声问。
“你们小心点!这里太窄了”我边回答边用力去拉木杆。
我们所乘的木筏顺着水流向前漂进了四、五米远,‘老虎脸’在我用力的拉扯下眼看着马上就要摸上木筏了,我呼出了一口气,双臂发力‘嘿’地一声,我就要把‘老虎脸’挑上来。
这时我蹲在筏尾,与‘老虎脸’距离不超过二米;借着探照灯的光亮,我发现‘老虎脸’四周的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拇指大小紫红色的小球,密密麻麻地随着水波漂上荡下映得他四周的水面呈现出一种妖冶的暗红色。
原来唐心说的红色的水面就是这个东西反射的光亮,这是什么东西?我内里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不过手底下没有迟疑,努力地拉扯着木杆。
‘老虎脸’看来几口冷水灌得有些迷糊了,脸色铁青、神色惊慌,生硬地说了声‘谢谢’一手拉着木杆,另一只手向木筏搭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林森更是大声地说了几句外语,听语气是在责骂‘老虎脸’。
突然借着林森手里的探照灯,我惊骇地发现‘老虎脸’四周的小球竟然瞬间消失了一圈,‘老虎脸’猛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双眼圆睁地望向我,恐惧与痛苦的神色让我不寒而栗!
‘老虎脸’的惨叫极短促,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轻响,立刻嘎然而止;我距离他最近,毛骨悚然地发现‘老虎脸’被我拉出水面的上半身,头、脸、脖子、手臂皮肤里竟然不断地滚动,就好象有无数的球在他的身体里来回滚动;短短的十几秒间,‘老虎脸’如同被抽去了血肉似的,皮肤迅速凹陷。
‘老虎脸’发出的那声惨嚎还在水洞里回荡,他却已经成为了一具真正的皮包骨头的死尸!
在探照灯下,整个过程被众人瞧得一清二楚,瞬间的变化惊呆了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一个大活人顷刻间变成了一具罩皮骷髅,竟然没有人来得及发出惊呼!
我与‘老虎脸’相距最近,手里还紧紧地拉着木杆,目瞪口呆地看着老虎脸不停抖动的身体……
'噗'、‘噗’两声轻响,‘老虎脸’圆睁的眼睛里两颗眼珠竟被挤出了眼眶,掉在了水里,眼眶里随即挤出了两个两只红盖甲虫!
随即‘老虎脸’的皮肤发出了一阵细密的‘噗’、‘噗’爆裂的声音,无数的红盖甲虫钻了出来掉进了水里,又如一片随水漂流的红球似的,把那一片水域映得暗红。
我心中一道闪电划过,剧烈地砰然乱跳起来,猛地想起了在《阴阳风水勘术》中的记载。
血彘是滇边蛊术中极凶毒的一种,据说以死尸为炉、以活人为食经过长期的密练而成,与尸虫蛊颇有些相似;只是尸虫只是吸食活血,而血彘不光吸血还吃肉,更加凶狠,平日里如同死了一样,一旦接触活物立刻钻入其体内吸血食肉。
“是血彘!”我大叫了一声奋力将‘老虎脸’握在木杆上手甩掉。
这血彘便炼一只都需要许多活人喂养,何况这密密麻麻无数只,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大家当心,千万不要触碰到这虫子!”我一边吼叫着一边转身串到了筏头“你没事吧?!”我低声问唐心。
面无血色的唐心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我,颤抖着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末了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出了水洞我们就安全了,这虫子见不得光的。”我安慰了唐心一句。
这时我们又转过了一道弯,前面的水道更加狭窄,宽度堪堪仅容木筏通过,而由于刚才耽搁,才子他们的木筏已经追上了我们,两只木筏一前一后相距极近。
【029 巨蛇魑蛟】
我和唐心所乘的木筏减轻了重量,吃水一下子便浅了许多,湖水尚漫不过木筏;而林森、才子三人所乘的木筏则岌岌可危,三人体重都不算轻,木筏边缘已经浸入了水里,目睹了‘老虎脸’瞬间丧命,林森惊恐万分,挥着枪逼着才子站到木筏边缘,自己则惊恐万分地蹲在木筏中央。
让才子站到木筏边,那无疑是把才子往血彘堆里推,“才子,抓住木杆,把两个木筏合到一起!”我大吼一声,串到筏子中央,把手中的木杆递给了才子。
才子立刻抓住了木杆,稍微一用力,前筏尾与后筏头便接到了一起,才子两脚踏着两筏,登时减轻了后筏承重。
松了口气,我又招呼着才子把木杆固定在木筏上,这样两只木筏便连成了一只长筏,五个人乘坐堪堪浮出水面,看着四周水面上随波飘荡的无数暗红血彘,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心底冒着寒气。
又转过一道弯,远处已经出现了隐约的亮光,水道也越行越宽,看来是出口在即,眼看着就要逃出这死亡水道,众人都是喜出望外,林森更是不断催促着‘冲天辨’加快撑筏速度。
“小狼,你看那里,好大一张蜘蛛网啊!”唐心举着探照灯,指着前方叫道。
我半蹲着串到唐心身边,向她手中探照灯照射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张直径足有五米的巨大的略有些透明的蛛网在二十几米外将整个水道罩了个严实。
我心里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多大的蜘蛛能够结出这么一张大网?这水道里怎么能够有蜘蛛?!
思索间,木筏又向前行进了几米,离那巨网又近了许多;耳边只有轻微的流水撞击在洞壁的声音,谁也没有说话,大家的神经都是高度紧张。
突然一阵婴儿的哭声远远地传进了过来,刺破了阴森黑暗中的沉闷。
突如起来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唐心一激灵,手中的探照灯‘啪’地掉在木筏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周身的寒毛唰地立了起来!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哭声好象就响在我们身后!
“这里,这里怎么会有婴儿?!”唐心声音颤抖地问我,紧紧抓住我的双手也在轻轻地发抖。
婴儿?决不可能的!这里人迹罕至,何况是在水洞中,更何况水里还有无数的‘血彘’!
正奇怪间,哭声却嘎然消失……。
我还没来得及出口安慰唐心,‘哗’地一声,木筏后传来一声好象巨石入水激起的水花声,原本平静的水面突地涌动起来,木筏突然如触礁一般,剧烈地晃动着一耸一耸地被水流冲击向前加速漂去。
几声惊叫响起,就连才子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发出了一声呼喊“小狼,船下好象有东西!”
才子一说,我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筏下游过,摩擦着筏底。
林森发出杀猪一般哇哇惊叫,我心里大惊,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危险,反手抓住唐心的手,高声嘱咐她“抓住筏子,千万不要松手!”抓起探照灯便向身后的木筏照去。
林森如同条死狗一样,撅着屁股死死地抓着木筏趴在木筏正中,而‘冲天辫’一手抓枪一手抓着木筏惊慌失措地蹲在木筏的尾端。
“靠!你鬼嚎个鸟!”我狠狠地吐出了一句脏话,刚要回头,‘哗啦’一声,借着探照灯的光亮,我骇然发现木筏后几米处的水面猛地伸出了一条水桶粗细的闪动着黝黑磷光的巨大的躯体!‘啪’地拍击在水面上,木筏立时又剧烈地随着被激荡的水流摇晃着向前加速耸动。
“这是什么怪物?!”那段肢体像极了蛇尾,可是这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巨大的蛇?!
“小狼!”唐心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我打了个趔斜,差点一个跟头载进水里。
我迅速地稳住身形,转身向筏头唐心串去,“怎么了?!”我问唐心,不过问话刚说出一半,我便看到了让我魂飞魄散的一幕:巨大的蛛网前‘哗啦’一声一只大如牛犊的 ‘蛇头’破水而出!婴儿的啼哭声又传了过来!
这时木筏离离洞口越来越近,距离那蛛网也不过十几米远,不需要探照灯借着传进来的光亮,我已经可以清楚地看清那的确是只巨大无比的‘蛇头’,黝黑的倒三角‘蛇头’顶着紫红色大肉冠,吐出的分叉长信正添着沾在蛛网上的‘血彘’!
我和唐心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唐心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这、这是什么怪物?!”
几秒后,‘蛇头’沉入水中,哭声也随即消失;紧接着,身后又传来一声巨大的击水声,木筏也一阵剧烈的颤抖。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巨蛇’竟是在用这种方式食用‘血彘’!婴儿的哭声是它的叫声!那大网根本不是蜘蛛网,而是这‘巨蛇’所结的网!
思绪闪动,我猛地想起曾在老夫子那本《说文》藏书中见到过的一段记载:上古有一种名为‘魑蛟’的怪兽,‘若龙而墨、吼如婴啼,无角而顶冠、结网以扑食’,我没想过原来真有‘魑蛟’的存在!
魑蛟再一次在网边伸出了头,添食着网上大堆的‘血彘’如婴儿哭涕的吼叫时高时低,看样子吃得十分美味;木筏驶得距离那张网愈加近了,这一次不光我和唐心看到了魑蛟,站在木筏连接处离我们最近的才子也看到了。
“乖乖!龙王爷啊!”才子发出了一声惊叹,这魑蛟扑腾了半天,注意力全都在‘血彘’上,对木筏上的一干人等竟然睬也不睬,唐心放松了不少,竟掏出了小型摄象机让我举着探照灯,拍摄了起来…。
我刚想对才子开个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