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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他,啊用自己的命来换你救他的儿子,你却。。。。。。”
啪!庚娘手给了留哥一记耳光,脸色煞白地指着留哥斥道:“你这个小畜生,你知道什么!你爹为了保住那个孩子用了多少心力你知道吗?他的头发,就是那一夜间白了一半的啊,
你竟然还说这些来伤他的新!那个孩子他太小了,太小了,他先天不足,生下来就命悬一线,不管怎么样都救不活他了。。。。。。可怜的孩子啊,我抱着他,他到死还用手抓着我的手指,
我可怜的孩子啊。。。。。。”她放声大哭起来“他才一个月大啊,他就那?去了。。。。。。可怜的孩子啊。。。。。。”静石坐在旁边,泪水也涔涔而下。
“娘,爹。。。。。。”留哥爹娘告诉你这些往事,就是为了让一知道,事情往往不是当事人想的那?简单,你知道吗?大哥死了之后,族人才查出是无伤族串通了一些狙如化身做地鼠的样子
接近我族,盗取了我族的情报,和大哥根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大哥他是清白无辜的,却在死后依旧被族人称为叛徒!世事就是这样,没人去想大哥为什么才杀伤族人,只记得他娶过无伤女子,逃出过家族,就算叫他叛徒也不算冤枉他。”
“你年轻不懂事权衡轻重,一步走错,即使你没有害人的念头,一顶帽子扣在头上你也受不了了啊!这次九尾天狐的事也就罢了,你以后跟外族人交往,千万要先和父母商量一声,明白吗?”
留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父亲的话。
这些年来他和族人们一样以为大伯是叛徒,虽然内心深处对他很同情,但是他毕竟是和无伤串通的叛徒,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听父母讲了事情的真相后,留哥已经难以判断大伯究竟是对是错了。说他错了吧,他确实没有出卖族人,他只是想在地面上生活而已。每一个人不都应该是自由的吗?
族中每当有人想去远方游历,去远方建立自己的新家不都会得到族人们的祝福的吗?为什么大伯就不可以?说他没错,他又真的和无伤来往过,还娶了一个无伤女子为妻。如果和无伤交往
却又没有出卖地狼族,这算不算有罪?留哥想不通这个问题。
虽然被父母警告过,但留哥对自己的事一点儿也不担心,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和无伤交往的,反而是大伯的事更让他挂心。他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好不容易才含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
留哥猛地惊醒过来,掀开被子坐下来,脸上滴着汗水。
刚才,他又梦到了二十几年前做过的那个梦:若石在逃跑,逃跑,在地面的树林中飞奔,突然静石出现了,雪亮的长剑。。。。。。然后,留哥看到了一个婴儿。。。。。。
“那个孩子。。。。。。宁哥儿。。。。。。”留哥坐在床沿上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梦见那个孩子?”
口中说对方是“孩子”,可留哥知道这个婴儿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如果他还活着,不知道自己应该称他为堂兄还是堂弟?可是他已经死了,不到两个月大的时候就死了,大伯虽然用他
自己的性命做交换,可终究也没能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可怜的大伯,可怜的宁哥儿。。。。。。”留哥的泪水滑落下来,“可怜的无伤母亲。。。。。。可怜的一家三口。。。。。。”
虽然一整夜没有睡好,眼睛也哭得红红的,留哥还是按时来到了胡理生面前。
胡理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虽然对他的样子有几分奇怪,但是社呢们也没说,只是淡淡地吩咐:“我们开始吧。”
“是。”留哥答应着,目光却在洞中乱扫。这几天胡理生显然并没有住在这里,洞中那几件简单的器具,连任商天天烹茶的用具和他打坐的石榻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明知道任商不会这么快回来,
留哥还是暗暗期待着可以早点儿看到他。
昨天知道了大伯的事后,留哥有一肚子话想找个物件倾吐,可那不能对父母说,不能对朋友说,更不敢在族人面前说,所以他想到的倾诉物件就只有任商这个既像老师、长辈,又像朋友的人类了。
“留哥!”胡理生的声音十分严厉,招回了留哥飞到九重天外的魂。
“胡先生,对,对不起!”留哥马上站得笔直,大声认错。
“你心神不定,如何学得下去!”胡理生挥挥手,“明天再来吧。”
“不,胡先生,我今天一定要学!”留哥大声说,“请您教我吧!我能学会!”
“能学会?好大的口气,任老弟口口声声说你聪明,我倒要看看你聪明到什么程度!”
胡理生领着留哥来到洞外,开始教他九尾狐的幻术。
九尾狐的幻术和其他法术中的幻术差别极大,留哥边听边记,一个上午下来惟一的感觉就是头昏脑涨,原本一肚子的自信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烹了茶煮了饭,先侍奉胡理生吃喝完毕,留哥才捧着碗来到洞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因为只有五天时间,留哥早就和家里说好了这五天不回去,住在地面上认真练习。
如果五天之后没学会,可真没脸回去了。。。。。。留哥苦着脸想。
山洞中盘膝而坐的胡理生一直看着留哥,暗暗点了点头。这一上午与其说他是在教导留哥,不如说是在故意刁难他。
他教给留哥的,全是幻术中最深奥的东西,而不是按照由简而难,有浅入深的顺序在教导,他以为留哥会退缩,没想到留哥咬牙死记硬背,居然把他教的东西全学了过去。也许这个孩子或许真
的可以学会幻术。。。。。。只是如此聪明,恐怕会遭造物之嫉啊。
坐在树下的留哥儿有点儿颓丧,坐在树下扯草叶子,一只蚱蜢跳到他手指上坐了半天,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又睬着他的膝盖跳走了。
呼。。。。。。他长出一口气,躺在了地上。头就看见湛蓝的天空、飘动的白云还是令他不习惯,看了一阵子就感到头晕,闭上了眼。
“你要放弃了吗?”胡理生冷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留哥睁开眼,胡理生正俯视着他。
“刚刚学了半天,你就要放弃了吗?”
“谁说的!”留哥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我只是在闭目养神!”
“年纪轻轻,闭什么目,养什么神!起来再练。”
“是!”留哥鼓足了劲答应。外公费了许多的心思才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个机会,怎么可以打退堂鼓,怎么可以让这个九尾狐老头平白瞧不起。
“练!”留哥咬咬牙,“我就不服这口气,九尾狐难道就比地狼聪明很多不成!”
第二天,第三天。。。。。。。日子一天天过去,留哥越发卖力地学着,而胡理生的态度也变得和蔼了许多。当教导者不再有意刁难了之后,留哥凭着自己的头脑和悟性,快速地把学到的知识吸收了过去。
当胡理生教完了一天的课程,准备像往常一样离去时,留哥叫住了他:“先生。。。。。。”
胡理生一向不苟言笑,冷淡地问:“怎么?”
“先生。”留哥鼓足了勇气问,“您知不知道我外公什么时候回来?”
“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前天梦见我外公了,所以随便问问。”留哥打从心底害怕胡理生,慌忙低下了头。
“不知道,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胡理生冷冷甩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留哥向胡理生小时的方向吐吐舌头,百般无聊地想:外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想学会了幻术向他炫耀呢。。。。。。
树丛中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留哥以为是什么野兽来了。
“哞。。。。。。”随着一声长鸣,一只头生利角,目如巨铃,身材巨大的动物走了出来。
“牛!”留哥兴奋地指着对方叫,“我认识你,你是一只牛!”
“牛怎么了?”牛的方向传来奇怪的问话声。
“会说话牛!牛妖!”留哥立刻修正自己的答案。
“谁是妖怪?你才是妖怪呢!”那个声音变得很气愤,接着一个小孩子从牛后面的树丛中钻出来。他皮肤黑黝黝的,头上戴个斗笠,手中拿着条鞭子。
“一只人!”留哥继续叫。
“你才论只呢!”小孩子看到留哥是个妖怪,一时没敢走过来,扯着脖子叫道。
“那就一个人吧!”留哥纠正了说法,然后好奇地问,“人,你在做什么啊?这头牛是你抓的猎物吗?分给我吃一点儿好不好?”他边说边甜甜嘴唇——地面上有一大好处,就是事物的种类
比地下丰富千百倍,真想尝尝现宰牛肉什么滋味。
“休想吃我们家的牛!”孩子大吼一声,亮开鞭子,“别过来,不然我揍你啊!”在青丘之国,人类和妖怪们混居惯了,彼此并不畏惧,这个孩子也不十分害怕留哥,准备和这只想吃牛的妖怪大战三百回合。
“人真小气。”留哥不甘心地瞄了那牛几眼,撇撇嘴,坐在树下煮鸡烹茶烤野兔。
那个孩子牵着牛在树林中转了几圈,还是辩不清方向,又听到远处几声虎啸,不禁打了寒颤,腿脚不听使唤地向留哥走过来:“喂,妖怪大哥,你知不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
“不知道,我没下过山。”留哥老实地回答,“你为什么不飞下去?”
“我又不是妖怪怎么飞?”孩子抓抓头,“我们人可不会飞。”
“谁说的,我外公就会飞。”
“你外公是妖怪!”
“他是人。”
“骗人,你明明是妖怪。”孩子看着留哥的爪子、尾巴和红眼睛说,“我知道你是个地狗!”
“我叫地狼!谁是地狗!”
“你的耳朵和尾巴明明和我的汪汪长得一样!”
“汪汪是什么东西?”
“狗!”
虽然对地面上的物种了解不多,可是留哥儿依旧知道“狗”是种用来骂人的动物,什么“狗腿子”、“狗皮膏药”、“狗娘痒的”等等,狼是多?强悍、聪明、团结的种族啊,竟然把狼和狗混为一谈!
这个人竟然敢骂我是狗?“你是个无伤!长得也像无伤!”留哥用最“恶毒”的词回击。
“无伤。。。。。。也是一种妖怪吧?我见过,长得很漂亮也很厉害,我要是能像他们一样就好了。”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妖怪力量的憧憬。
“你要像无伤一样?”留哥吞了吞口水,“无伤是最无耻、恶劣、残忍、卑鄙。。。。。。(省略五千字)的妖怪,你像他们干什么?”
“谁说的?”孩子白了他一眼,“我见过的无伤明明很和气,还帮周大娘治伤,做生意时也很公道,我们村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们呢!”
“你们跟无伤交易?会被骗、被偷、被抢的!”留哥为他们的善良无知担心。
“我才不相信你呢!”孩子看着留哥,“人家无伤一向对我们很好,你去想吃我的牛!”
“我又没吃!”留哥抓起烤兔塞在他手里,“来,给你吃,我也对你很好吧?以后别相信无伤了!”
孩子大大方方地吃了留哥的烤兔子,又喝了他的鸡汤,这才抹着嘴说:“我还是相信无伤,你又不会带我下山去。”
“骗吃骗喝!”留哥睁大了眼,人类真狡猾,幸亏外公不这样。不过说起来。。。。。。他先起什么用力吸着鼻子,忽然指着孩子跳起来:“你不是人类!你的气味和外公根本不一样!”他用力扯着对方的耳朵
和嘴巴来检查,“快说,你是什么变的?”
“你干什么?”孩子大叫着打开留哥的手。
“你不是人!”留哥盯着他。
“你才不是人呢!”孩子直觉地把这句话当做了骂人。
“我当然不是!”留哥给他看自己的爪子,“你是什么?快说!”
“我是人!”
“不是!”
“哪里不是!”
“味道!”
孩子躲在牛后面,对留哥大喊:“你想干什么?有什么居心!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吃我,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谁要吃你!我是说你的味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