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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选择在爱中行走。”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表达清楚?也不知道它是否听得明白?总之我表达了我所要表达的意思。
一阵凄风刮过,一阵苦雨飘过,寒冷笼罩了我的周身,我感到头晕目眩,眼睛里在冒着火,我想我大概是要病倒了。
“那我们走着瞧吧。”它冷不丁地又冒出来一句,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一吓不要紧,我猛地醒来了,定睛一看,原来竟是南柯一梦。
由于我从小的经历,我知道梦境并非虚幻,它有它独特的含义。我在试图自己破解自己所做的这个奇怪的梦。
阿峻哥说佛灯火芯一直试图要阻止我寻求爱的行动,难道我刚才在梦中真的是在与佛灯火芯对话吗?它是在向我挑战吗?
218 我愿做简爱
218我愿做简爱
我的头开始猛烈地疼起来,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了,我真的病倒了。虽然身上盖着郝阿姨替我盖的毛毯,但是仍然冷得直打哆嗦,我的心灵更是如此。
也许我跟君然有夫妻相吧?我跟他连发烧都产生了默契,我发烧,他也发烧,他发生了术后高烧的现象。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当我从昏睡当中清醒过来时,第一反应就是看时间,没戴眼镜,虽然墙上的挂钟表盘很大,但我双眼迷离,仍然看不清楚。我急了,喊出了声,“几点了?”
“三点。”是妈妈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妈妈,我得去医院。”
“你病成这样,还往医院跑?”妈妈心疼地说道。
“妈妈,君然现在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的身边。”我近乎央求地说道。
这时我忽然想起,我回家原是要安慰妈妈的,怎么结果倒成了让妈妈更加为我操心了呢?我抱歉地抱着妈妈的脖子,撒娇地说道,“以后再跟您解释嘛,总之我现在必须马上去医院,真的,妈妈,求你了。”
我急切的心情让妈妈意识到就是让我待在家里,要想得到休息也将是枉然。相反反而会急火攻心,适得其反的。妈妈始终是我的知音,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站在我这边。
雅芬扳过雪儿的肩头,仔细端详着那张虽然憔悴,但仍然焕发着青春光彩的脸庞。此时在雅芬的心里,不无伤感地意识道,女儿长大了,她有心上人了,她就要从自己的身边飞走了。
想到这里,雅芬不由得眼泪夺眶而出,“雪儿,妈问你一句话,你要跟妈说实话。”
“嗯,妈,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在妈妈面前,我永远实话实说。
“陈董的情况我已全都知道了。是你张叔叔的同学告诉我的,他在同仁医院是眼外科主任医师。”妈妈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要给我反应的时间,“你打算嫁给陈董?”知女莫若母,这句话本是我憋在心里想跟妈妈说的,现在经由妈妈的口先说出来了。
“嗯,我想他是我终生的港湾。”这句话也可以反着说,我也是他终生的港湾。
“爱情不是空中楼阁,现实情况你考虑周全了吗?”我懂妈妈的意思,我所面临的难处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说白了,就是能不能陪一个瞎子度过一生?
“妈,我考虑过了,我愿意做简爱。”我侧面但坚决地说道。
“好孩子,你成熟了,妈为你高兴。”妈妈的话语温暖着我的心,一股暖流传遍了我的全身。
“妈,我想好了,我把君然接到家里来住,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知道如果我不在妈妈身边的话,那无异于熄掉了妈妈脚前的灯。那么我点燃一盏灯,却熄灭了另一盏灯,我于心不忍。
“傻孩子,妈妈怎么能再拖累你们呢?”妈妈苦笑着说道。在雅芬的心里,能够得到雪儿这几句体贴的话,就心满意足了。大凡做父母的就是这样,为子女可以赴汤蹈火,却并不为索求什么,只求子女的心中留有父母的位置,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219 亲情
219亲情
“这不是拖累,我们要跟您生活在一起。”我这不是在撒娇,而是在耍赖了。
“好,好,以后再说。”妈妈松口道。
“爸爸呢?还没开完会?”好几天了,爸爸都在封闭式开会,不能回家,只能通话,而且只能爸爸往家里打。
“快了,这两天就开完了。”爸爸总是这样公事繁忙,要是在尧舜时代,必是大禹无疑。
“爸爸还好吧?”我明知故问,高级会议岂有照顾不周之理?
“他很好,在电话里总是提到你呢。”我感到鼻子一酸,这些天,我太忙了,居然把爸爸给忘了,我好过意不去。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没有父母不惦记子女的,只有子女忽略父母的。惭愧!
“爸爸再来电话,代雪儿问好。”我歉意地说道。
“会的,妈妈每次都说你想他呢。”妈妈的话让我的鼻子又酸楚了起来。
接下来是一小会儿的沉默,似乎我们都陷在了对亲人的惦念上。还是妈妈打破了沉默,重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她不忍心地说道,“你自己在发烧,还怎么去照顾别人?”
“我没什么,我这只不过是着凉而已,吃点药就好了。”说完后我灵机一动,又想出了理由,“发热还说明我的防御系统强呢。这可是您说的啊。”小时候发烧是家常便饭,早就见惯不怪了。为了让妈妈进一步放心,我又加了一句,“更何况不用我干什么活,只需我在一旁陪着就行了。我想这个时候,君然最需要的就是我的陪伴。”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的关键。
有一个事情我现在还不想跟妈妈坦白,就是小梦辰。依一般人的看法,刚结婚就做后妈,是很不情愿的事情。我想妈妈就是再开通,再信任我,也不会一时半会儿就转过来这个弯的,何况小梦辰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相当麻烦呢?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去受罪的,即使我情愿,妈妈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所以我想暂且先放一放,等君然的情况稳定了再说。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知是由于饥饿,还是由于疾病,一阵晕眩使得我不得不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我感到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我想喝点热的可能会好些,“郝阿姨,帮我倒杯热水吧。”
“瞧我这记性,鸡蛋羹还在炉子上呢。”郝阿姨迅速到厨房里,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
此时的我正需要营养的补充,从昨天晚上开始,我还没有正经吃过东西呢。我捧着热乎乎的鸡蛋羹,一勺一勺地吃得很香甜。郝阿姨在鸡蛋羹里放了枸杞和枣泥,正适于我的病症,也正合我的口味。
我观察到妈妈的眼神一直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过,好像闺女就要上花轿似的,我想她此时的心情,只有等我以后也做了母亲时才会真正体会到。
吃完东西,感觉好多了,也精神多了。我重新站起身,准备出发。
“别忘了按时吃药啊。”妈妈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您放心吧。”我边答应着,边穿上外套。
220 心痛
220心痛
出门之前,我没忘在妈妈的脸颊上亲一口,这是我与妈妈的约定惯例,具有遗传性质,我的女儿也继承了,用亲吻脸颊来表达情感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怪不得外国人要如此行呢。
在我要迈出家门的一瞬间,又听到身后传来妈妈的叮咛声,“生病了,吃清淡些,不要太油腻。”妈妈就是妈妈,操不完的心。
我回头给了妈妈一个笑容,“知道了,晚上给您打电话,您也要注意休息啊。”
然而,当我关上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一掠而过,我说不准这代表着什么?直觉告诉我是有关君然的问题,该不会有什么不测吧?我的心一阵慌乱,我飞奔出大楼,叫了出租就往医院跑。
我的预感又一次得到了应验,君然确实出现了状况,他发生了术后高烧的现象。
从上午开始,君然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体温高达39度多,医生的解释是术后感染造成的。正在静脉滴注抗生素治疗。
伯母焦虑的神色,让我感到事态的严重。我走过来安慰伯母道,“您别着急,一般手术后或多或少都会这样的,当初我手术完就高烧不退来着。”
“这我知道。”伯母抬起疲惫的眼睛无望地看着我,“辰辰他很不对劲啊。”
我知道伯母焦虑的是什么了,她在担心小梦辰的状况,辰辰对外界的拒绝状态,一定把伯母搞得筋疲力尽了。
“伯母,辰辰的事情急不来的,”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伯母解释道,“他亲身经历了君然受伤的整个过程,这在他小小的心灵当中留下了难忘的痛苦记忆,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此他采取逃避的办法,拒绝与外界发生联系,从而延缓让自己接受现实的时间,也就是延缓体验痛苦的时间。”在进行了一大堆理论化的解释后,我做了最后的结束语,“给他一段时间,他会慢慢好起来的。人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即便是孩子也是这样。”
“雪儿,你怎么会懂得这些的?”看来我的话对伯母起作用了。
“久病成医吧?”当我老道地说出这句十分深沉的话后,伯母惊得眼睛睁得老大,她心里一定在想,这小家伙,人不大,经历却不少。“雪儿,改天我们一定好好谈谈。”
“嗯,好。”我答应着,到处找小梦辰,“辰辰呢?”
“哦,在那里。”伯母一指墙角的沙发,小梦辰正蜷缩在沙发上发呆呢。“一天了,就这样待着,我怎么哄他也没用。幸好君然发烧糊里糊涂的,否则他也要急坏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小梦辰的身边,我知道虽然此时他的外表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漠,但是在他的内心当中,他绝对是需要温暖的,甚至比一般外向的孩子更加需要温暖。
我将我的手掌放在他的小脸蛋上,我的手很凉,把他惊了一下,他抬起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只这一眼,我就感动得快要掉下眼泪了。他那迷茫的眼神正恰如多年前我的写照,我的心痛得快要流血了。
221 将心比心
221将心比心
那是在七年前,当我的牙齿项链被老师扔到河里的时候,我气极了,以致神志不清,对外界产生了极端的不信任感,也曾经像辰辰一样地拒绝过与周围发生联系。如果从灵界的角度来讲,应该叫走火入魔。
我记得当时医院诊断我为暂时性精神分裂症,并建议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别看我那时也像小梦辰一样地呆若木鸡,但是我心里却是像明镜一样地什么都清楚得很呢。我知道精神病院绝不是什么好地方,到了那里的人都要被捆起来,并且被迫打针,我怕得要命,死也不去那个地方。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在表面上,我却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冷漠得近乎冷酷,无动于衷几乎麻木。
我清楚地记得,是妈妈在极力反对,她搂着我的肩头,坚决地说道,“我的女儿,我知道,她的精神没问题,这些都只不过是暂时的,我自己来医治她。”
我真要感谢我的好妈妈,我打心底里呼唤着妈妈,当妈妈蹲下来仰头望着我的一瞬间,我将眼睛定睛在妈妈的眼睛上,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妈妈兴奋极了,妈妈读懂了我的眼神,激动地搂着我哭了起来。
就像现在的我,我也激动得搂着小梦辰哭了起来。
他没事的,他一定没事的,他的眼神不是空洞的,他的内心绝不是冰冷的,他需要爱,需要爱来温暖他那颗受伤的心。而我则力求做好爱的施与者。
伯母在一旁也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