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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很多,吃着她夹过来的菜,仿佛也变了味道。此后,他异常沉默,就连睡觉时也不大爱搂着她了,翻身背对着她,心事重重。
夏恬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变化,只也不晓得说些什么,又想起白日里那起泼水事件,一阵郁闷,胡思乱想了一会后,翻身从后面抱住他那精*壮的熊腰,渐渐睡了过去。
而墨见她主动贴过来抱住自己的腰,原本一颗焦虑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抬手覆上她的手背,用拇指缓慢地摩挲着,心想这个女人我一定要看牢了,绝不能落得跟父亲一样的下场。
天一亮,墨的生物钟就在这时候响了,双目一睁,先是转头看看身旁的女人,见她睡得酣然,就莫名其妙地涌出一种满足感,凑上脑袋给她一个早安吻,便要起床了。不想,她抱住自己的腰竟然不撒手,还将暖烘烘的身*子贴过来,脸偎进他的胸膛,咕哝了一句:“别起这么早,这么好睡,再多睡一会。”
他立刻缴械投降,重新躺好,搂着她又睡了一会。渐渐地,就不专心了,怀里搂着一枚俏佳人,不止心里发痒,手更发痒,不自觉地就把一只手搭到了她的背上,见她没什么反应,就下移到衣摆那里,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就想拉开衣摆钻进去,然而她就在这个时候忽地拍他一掌,他一怔,急忙缩回手,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睡觉,再也不敢心猿意马了。
夏恬想给墨缝一件羊毛背心,虽然自己的针线活差劲到搬不上台面,可好歹缝出来的衣服能穿不是?再说了,在这种地方,衣服讲究的是实用,要好看顶屁用,能保暖吗?能驱寒吗?
之前抓回来的羊早就宰杀吃进肚子里变成便便拉掉了,想薅羊毛的话,去抓一只回来才行,可眼下墨已负伤,她自然说不出要他去抓羊的话,只有等,等他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跟他开口。
不知是他的体质好还是药草效果好,不出五天,他的伤口的颜色就变得十分浅了,连结疤也脱落了,胸膛上只留下了五条浅粉色的印子,只待时日一久,它们自动消失。
见他伤势一好,夏恬就开口跟他提抓羊的事,而他被管束在洞里休息了五日,再不出去活动活动,只觉身体都快发霉了,对于她的提议,更是欣然同意。于是,二人吃过了早饭,就去抓羊了。
夏恬也是有些日子没有亲手捕过动物了,见到羊群时,忍不住手痒,不等墨将弓箭递过来,就心急地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摆好站姿,举起弓箭,瞄准一头肥羊,嗖地射出了一支箭。可能是因为天冷偷懒没有练习的缘故,箭就射偏了,稳稳地扎进了一块湿土里,已然将羊群惊吓的四处逃窜。
说时迟那时快,墨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弓,迅速从背上拔出一支箭,喵准一只落了队伍的肥羊,嗖地射了出去,只听肥羊咩一声,猝然倒地。原来那支箭正射中了它的腿上,才使它站不起来。
夏恬欢天喜地跑了过去,解开背上的绳子绑住肥羊,手便握到那支箭上,一咬牙,猛地将箭拔了出来,肥羊痛的又咩了一声,眼眶里竟涌出些许的湿意。
夏恬一怔,忽然就想起以前看过的晚报上登的一则真实故事——《流眼泪的羊》。故事中的是一头带孕母羊,因知道自己马上要被杀掉当人们的盘中餐,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小羊仔,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拼命生产,顿时感动了一群围观者,也惊动了店老板……
夏恬决定效仿那位店老板的做法,不杀此羊,一直养到它老死。顶多在它活着的时候,从它身上薅点羊毛而已。
将羊弄回出去,夏恬就将它与野鸡番鸭关在一块,开始的两天它们时不是会发生一些冲突,后来就渐渐好了,变成了鸡鸭羊一家亲的局面。
夏恬自打薅到羊毛后,便窝在洞里研究缝背心,将阿姆达拿脏水泼自己的事也暂时丢到一边去了,直到一个星期过去了,布还是布,羊毛还是羊毛,二者仍然是**体没有搭到一块去。
幸好她没有事先将缝背心的事告诉墨,不然真是糗大了。她叹了一声气,放下羊毛,起身走到洞口,见地上落下了几片雪花,渐渐地就多了起来,片刻后,就变成一地的白,心想这是第二场雪了吧。
忽然,她看见山路那头走来一道身影,从身形及走路的姿势来看就不是墨,待其容貌渐渐清晰了,竟是是她暂时丢到脑后的阿姆达。一看见他,自然就想起了被泼脏水一事,谁知那是洗脚水、洗澡水还是洗屁*股水?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夏恬的双眼微微眯起,忽然心生一计,双脚就迈了出去。
第54章
夏恬急忙矮身朝右侧的一排树丛里躲了进去,那排树丛正好能将她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即使有人从她面前经过也不会被发现,此刻,那阵异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渐渐地,便有三个男人的脚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均穿着登山鞋,脚的尺寸也跟一般人无异,只听他们边走边道:“这鬼山根本就没有野人,老梁,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也正有此意,院里的领导也来电话催过一两次……”
夏恬捂住嘴巴,心脏怦怦直跳,待那三人渐渐走远,便从树丛里爬了出来,悄悄跟了过去。
大约跟踪了四五天的样子,夏恬终于看见了曙光。这期间,她未进过一粒饭,光靠野果充饥,晚上睡觉也是随便找个山洞或是爬到某棵树上度过。
夏恬怕自己的样子会吓坏村民,或是会被村民当成要饭的,就对着塘水洗脸梳头整衣,自认满意了,这才离开水塘径直走上一条石子路,差不多走了有一刻钟的样子,便拐到了一条水泥路上,她在路边停住,翘首等待过往的车辆。
没多会便有一辆小型货车开了过来,夏恬远远地就朝司机挥手,等货车开到跟前停下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冲着司机大哥讨好道:“大哥,您这是要去城里吗?”
“不是,我去镇上。你有什么事吗?”
夏恬“哦”了一声,随即面露苦色道:“我的钱包弄丢了,现在回不去了,大哥您能不能捎我一程?”
司机见她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丢了钱包被困在这里也怪可怜的,叹道:“上来吧,不过我只能捎你到镇上啊,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
“谢谢,谢谢!”夏恬真诚实意地表达了谢意。上了车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山,微微有些难过,后一咬牙,便狠心地关上了车门,随即被载离了此处。
一路上夏恬向司机打听到了不少事,比如这三年来农村变化很大,镇上都有火车站了,人们出行更加方便了。夏恬原本还为怎么回去头疼,一听说小镇上也通了火车,心里一动,便有了主意。
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小镇上,夏恬再三向司机道了谢,便转身离去,见到路人便问火车站怎么走,得知火车站离此处有点路,步行去那里至少要半小时,且现在天色也晚了,不知她能不能赶得上最后一趟火车。
夏恬朝路人道了谢,就直奔火车站而去,等她赶到那里时,最后一趟列车果然开走了。这在她预料之中,所以谈不上失落不失落,随后走到服务窗口,打听到明天去A市的最早一趟列车是凌晨四点三十五分,便走到候车室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今夜,这排黄色的长椅便是她的临时住所。
候车室里没有暖气,加上她又饥肠辘辘,蜷缩在冰凉的长椅上的滋味并不好受,熬到了下半夜,她的体温变得就有些不正常了,嗓子也发痒,先是偶尔咳两下,随后越来越重,咳嗽不止了。
终于熬到将近四点时,便陆续有乘客进来了,她不好再躺着,勉强撑起身*体,朝四下里看了看,微一咬唇,便起身朝那些乘客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请问谁有感冒药?”她知道大清早的向别人讨感冒药并不好,可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为之。
那些人见她烧得满脸潮*红,嘴唇干裂,咳嗽不止,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便没有同她计较,并表示摇头没有。她的眼神一暗,颇为失望,正要转身离去,不想就在她的左侧后方有人道:“我有。”
她吃了感冒药,又喝了候车室里供应的免费白开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身体舒服点了,没多会,便开始检票了,她自然没钱买票,就想跟着人潮混进站,她从未干过这种事,心里紧张的不行,不知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轮到她进站时,验票员并未要她拿票出来,直接让她过了。
进了站后,她跟着大部队下了楼梯,随便钻进一节车厢里,占了一个角落位置,往地上一坐,心里总算踏实下来,后将脑袋靠到车体上,便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火车摇摇晃晃了三个小时,终于驶进了A市的火车站,她下了火车又使用同样的方法转车到H市,在下午三点十五分,她下了火车,忍不住抬头望向头顶上的一片蓝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爸、妈,我回来了。
出了火车站,她熟练地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后报出地名,司机应了声“好嘞”,当即发动车子朝着目的地驶去。这一路上,夏恬一直出神地望着车外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当出租车绕了小半个H市停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她猛地回过神,扭脸看向司机道:“我忘了带钱包,您跟我上去拿钱吧。”
出租车司机经常碰到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并没说什么,便下车同她进了小区。她家就住在某栋单元的五楼,这一片都是老公房,没有电梯,所以得爬楼梯上去。所幸这三年爬过不少山,五层楼梯在她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蹬蹬蹬,几乎是脚步轻松,身形如燕地飞了上去。
她站在家门口很紧张,紧张的快不能呼吸了,一瞬间心里闪过重逢后的各种情景,按捺不住激动,便抬手顺了顺头发,理了理衣服,定了下心神,伸手按响了自家的门铃。
只听门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咔嚓一声,从门后探出半张脸……
夏恬回家有两天了,这两天,登门探访的亲戚络绎不绝,夏恬整天就光顾着应付这些亲戚了,连个觉都没有好好睡过,整个人异常疲惫。夏母终是心疼女儿,将亲戚们打发掉了,便闭门不再接待后面来的亲戚,家里总算清静了。
夏恬暂时不想烦心事,吃了药后,往被子里一滑,将这几天没有睡的觉一次性补回来。
第55章
夏恬睡了一个很长的觉,醒来已是两天后了,期间夏母有进去过她的房间探过数次,均有探到她鼻息,才没有拨打120。醒后,她风卷残云地扫光一桌子菜,打了几个饱嗝,便摸着肚皮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夏母洗好了碗,朝夏父递了个眼色,便擦手走了过来,往一旁的沙发上一坐,轻咳一声,道:“恬恬,能不能跟我们讲讲这三年你在山里是怎么过的?”
此时,夏父也已走过来坐到了老婆旁边,抬起胳膊撞了撞老婆,后看向女儿:“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人回来了就好,没有什么比一家团圆更重要的了。”他这话不仅是说给夏恬听,同样也是说给老婆听的。可以想象山中的日子定是非常艰苦,既然女儿好好地回来了,就让过去真的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