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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信赖自己的肉体了……”不去理会还指着自己的枪,九尾“点评”着哪吒的行动,“用趋近光速的速度急停转向……想法很好,可同时对身体的负担也是极大的。况且你是连续的跳跃转向,身体更会不堪重负。更何况,为了连续的发动速度,你甚至没有花一丝的灵动去修复自己的躯体。这样会很痛的啊,撕裂筋健的痛会持续上很久的。
遗憾的是,子涯有轩辕作为支撑来消耗,你呢?能燃烧的也不过是自己的灵魂……太过的渺小……你还有遗言吗?”
“我在那边等你……”大概是因为咽喉被束缚的关系,哪吒的声音已经变形,但却听不出有任何的恐惧与胆怯,神的大气在此刻已经成型。
“不要!”子涯不肯看着又一个部下被无情的杀死,努力的站直了身子的叫喊起来,可九尾抬起的另一只尾巴已经化为了锋利的锥形,这是杀人的形状。
也是同时,在这喧闹的皇宫内,那被子涯种下了封印的大门被由外的缓慢推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阵温暖的风从那开启的门口吹了进来,让所有在寒雨中的生灵都是变得好平静。平静到所有的目光那么自然的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不是救世主,至少现在的许哲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救世主该有的气魄。没有藐视一切的目光,没有魁梧结实的身躯,没有震撼天地的灵动,甚至没有一点拯救世界的使命感。
他的脸上只有平静,淡淡的呼吸平稳到仿佛数万年都没做过激烈的运动一样。那单手轻提着的粗糙长剑垂于大地,剑脊之上虽带着血迹,可又感受不到丝毫的杀气,仿佛在许哲手中握着的,不过是一块毫无意义的铁。
但这些,最触动九尾心灵的,便是许哲那张清秀的脸庞。这也是九尾第一次见到许哲本来的面目,但为什么?九尾心中传来的竟是一份莫明的熟悉感,好像自己与那到来的人之间已经发生了许多许多或美丽,或悲伤的故事……
“你是……”九尾不自觉的问着,也是不知觉的遗忘了其他人的存在,放开了那正准备杀死的哪吒,转身面向了许哲的所在。
“我是姜来,也是许哲……”许哲不再隐瞒,也不打算隐瞒,那么平静的透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拖行着黝黑的长剑向着九尾用那缓慢到被遗忘的速度走来。
“说出来可能你并不相信,许哲,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而且我们很熟,可我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九尾尴尬的笑着,带着银白毛发的侧脸透露着少女的情怀。
“当然想不起来,关于我的记忆,你要在三千年后才会形成。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此刻,仿佛所有人都遗忘了憎恨与使命,许哲自然的述说着,“其实我并不是这里的人,却又和这里众多的生灵扯上了关系。来到这里,我唯一的目的便是杀你。”
“不要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说好吗?一刹那,我都把你的话当成真的了。”九尾笑了,笑得是那么灿烂,子涯带给自己的压抑心情,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相信我,哪怕我有再多的幽默感,也不会愿意跟你开玩笑的。”缓缓低垂下了额头,那许哲一直垂于身边的左手又动了起来,仿佛是本能般握住了右手中的剑柄。被抬起的剑锋,指向的只有九尾,“在这里,你杀了我所有的朋友,杀了所有我努力想保护下来的生灵。而在三千年后,你又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如果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用命去换的东西,那就是你的命了……”
“赞放啊,我要看,不论你是谁,只要足够华丽,一切就没有关系。”九尾的脸上泛了少女的绯红,心跳在加速,仿佛表白前的忐忑一般。
“是啊,无论我是谁,只要足够终结你,一切就没有关系。”遗忘,许哲开始遗忘,遗忘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遗忘了为什么要握剑,甚至遗忘了自己的名字。将一切归于了本能,本能的向前踏步,本能穿越过了落下的雨帘,本能的前冲。
他的动作好缓慢,每一次抬脚,每一次推进,都仔细的印在九尾的眼帘中。这不是九尾要的东西,九尾要看得是看不见的速,再自然不过的脸上泛起了失望,身后一条狐尾变化,瞬间化为了鲜红的色彩,是火,所有落下的雨点在靠近这条烈炎之尾前已为化为了蒸汽。
“需要我提醒下你吗?不肯尽全力的你,会死的……”九尾叹息的述说,身后的火尾甩动而起,横向的贴地挥舞,如同受到惯性作用般的被拉长了。顷刻,百米之长的火尾卷起了大地上众多的废墟,碎片在空中被点燃,大片的宫殿被拦腰的撞毁,也是在这大雨中燃烧而起。
“许哲!!”站直了身子的子涯叫喊了起来,担忧全写在了脸上。因为他感受到了九尾的灵压,这是甚至超越了火之灵超凝聚更猛烈的温度。别说是许哲,就是子涯都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支撑。
可许哲好象遗忘的不光是自己,更遗忘了什么叫做危险,步伐不变,速度不变,继续的靠近着。
就在火尾扫过许哲身躯的瞬间,他的身影埋没在了鲜红的烈炎之中。可也是这一瞬间,九尾松弛的表情紧绷,就像吃下了什么恶心的食物一般。
而当火尾终于离开了的时刻,大家都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身影继续的靠近着。许哲依旧在奔跑,步伐不变,呼吸不变,表情不变,连一片衣袖,一根发丝也未被火所引燃,仿佛是电流见到了绝缘体般的无奈。
当哪吒还为这神奇的结果陷入茫然的时候,子涯却已是莫明的颤抖了起来,九尾的脸色也是铁青。
只有他们明白刚才发生的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否定……否定的权力……”子涯不自觉的自语着,甚至有想膜拜的冲动。
“那是什么东西?”哪吒依旧不明白。
“这不是用灵,也是用灵绝对达不到的境界……只用主观意识上否定自身所受到的伤害,然后自身便不会受到伤害了……”子涯的解释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自己说没受伤就真没受伤的?三界里有这样的家伙吗?”哪吒习惯的讽刺着。
“有……而且只有一个……那便是……天。”子涯的声音揭示了一切。
“你是天?!”九尾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收回的火尾消失,保持着站姿。
“告诉过你了,我叫许哲。”并不觉得发生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一次向前的踏步,许哲来到的九尾的身前。
站在同等的高度,相互的凝视,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九尾第一次觉得,有人和自己竟是如此的接近,仿佛只要他抬起手,就能抚摸到自己的脸颊一样。
可是,当许哲抬起手时,十指却始终保持着弯曲的模样,紧握的是用来伤害九尾的剑。
挥舞起的剑锋横向斩向的是九尾的咽喉,仿佛一剑就能结束了一切。
“当!”此刻,空气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那许哲挥舞的剑在接触到九尾之前,已被其抬起的一只纤细手掌给挡下,无法再推进半分。
“别这样看着我,我讨厌你现在的目光,感觉像天那混蛋。”九尾雪白的身躯在颤抖,本只是抵挡的手掌收缩,五指死死抓住了许哲的剑锋,指甲陷入了钢铁中,“你有什么资格否定我的存在?否定我的力量?现在,此刻,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且随时,随意,随心所欲的呼吸着。”
“否定你的不是我,否定你的其实是你自己。因为在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随心所欲的生物的,大家都在为了呼吸竭尽全力,哪怕能多见到一天的太阳都是奇迹。你是无法融进这个世界的,过于强大的你,永远不会明白‘渺小’的意义。”许哲的嘴角浮现出的笑容,透着的是鄙视,对强大的鄙视。
“你给我住口!”九尾生气了,身体扭曲,挥舞起的另一只拳头正中许哲的胸膛,这一次再也没有办法否定了,最原始的力量掀起了许哲的身躯,将他抛到了十米开外,沉重的撞击落地。
连同着自己的剑又是翻滚出了数米才停下。没等再次站起,虚弱的许哲又是狂呕出一口鲜血,证明着内伤不轻。
“呵呵,嘿嘿嘿嘿,看来你和天还是存在着差距,你能否定灵系内的攻击,可似乎还是无法承受,存在肉体接触的杀伤。真是遗憾啊……如果你再完整点,进化的再多一点,就更有趣了。”换成九尾在鄙视了,鄙视着那个大地上的男人,“你不是喜欢否定吗?那我就完完全全的杀死你好了,不光毁了你的灵魂,还要杀死一切知道你名字的家伙。历史上,生活里,包括所有人的梦里都不允许拥有你存在过的证据,让你从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看来跟你继续解释你也不会明白,生灵的存在其实并不需要其他的东西来证明,存在不是‘照镜子’的游戏,哪怕世界化为虚无,我也知道,我确实的站立在这里。”挥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许哲的目光是那么的清澈,倒影的是九尾那张愤怒的脸,还有另外一个身影,“子涯,你还能动吗?”
“当然,已经很精神了。”握紧了身侧的双拳,子涯从没有像现在一刻般相信自己能杀了九尾。
“和你们感受到的一样,我已经没有灵动去支撑发动‘破晓’需要的力量了。”许哲述说的时刻,表情依旧的平静,完全感受不到束手无策应该有的彷徨与恐惧。
“你要超凝聚天地之灵吗?”子涯基本已经明白许哲想干什么了。
“没错,而且要是最大规模的凝聚,我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准备。”许哲看向了九尾身后子涯,现在可以依赖的可能只有“自己”了,“帮我拖住她,在不死为前提下,最大限度的拖住她就好。”
“拖住我,你们行吗?”九尾在鄙视,身后八条雪白狐尾猛然直冲向了天空,达百米之长,化为了一条鲜红的火尾,一条如钢般铁尾,一条湛蓝水尾,一条淡黄土尾,一条青紫电尾,一条无形旋转风尾,一条翠绿木尾,更有一条则化为了狐型头颅姿态,狰狞的模样仿佛倒影着九尾心中的愤怒,满嘴的獠牙无比锐利。
“不许你碰他,现在!”没有再给自己任何喘息的机会,子涯脚下一踏,支撑的废墟崩塌,直直扑向了可怕的九尾,而子涯的恐惧早伴随着许哲的请求消失了。
而那个本该是主角的人呢?许哲不过一次长长的叹息便不再去关心任何的事情了,连九尾那针对自己赤裸的杀意也忽略掉了。他只是单手挥舞起了手中的长剑,毫不怜惜的划过了左手手腕。
鲜红的血仿佛是被释放而出的逃犯,疯狂的滴落流向了许哲脚下的大地。
迈着平静的步伐,许哲在大地之上行走着,让血迹缓缓汇聚成诡异的图案。更诡异的是,在这如同瓢泼的大雨中,许哲那滴落在大地上的血也未散去,反倒变得异常鲜艳。
行走中,许哲在心中唤醒了,一个伴随自己走过了一生的人。
“子涯,你在吗?”让身体化为机械性的行走,许哲的意识回到了心里最深的角落。
这里已经不再漆黑,雪白的如初雪的深山,赤裸的身躯屹立着也只能感受到温暖。
那原本该插在正中的轩辕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条细如发梢的黑色锁链摆在地面上,比起许哲第一次扯断的枷锁来,现在这最后的枷锁实在太过的纤细。不过许哲并没有刻意的去触碰它,反倒忽略了枷锁的存在。
并没有等待多久,那个许哲想见的人飘渺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许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