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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高超踏了他的背心一脚,疼得应不二身子一哆嗦,连忙道:“只不过由此再往北三千里,有个屏风山,那里住着一头老鳌,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兴许是知道一二也说不定呢。”
“是吗?”高超冷冷一笑道:“你莫不是跟这老鳌有什么恩怨,想要借刀杀人吧?”
“不二不敢。”应不二连连摇头。
“是不是去过之后爷自然会知道,若是你敢撒谎,仔细你的皮。”说完一振捆仙绳道:“走吧。”
应龙低啸一声,振翅高飞,朝极北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高超也没掀着,除了手挽缰绳,踩在应龙身上迎风而立,耍一耍帅之外,也没有忘了向这个地头蛇打听一下大兑的情况。
应不二现在一改新前牛比烘烘的样子,在高超面前乖得跟三孙子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大兑里的大事小情都说了一遍,就连一些三五百年以前的陈谷子烂芝麻也没忘了翻出来晾一晾。
在这过程中,高超不仅对大兑有了个整体上的认知,对刚刚收服的应龙的底细也有了些许了解。
这大兑看起来庞大,但终究不是无边无垠,再加上这许多年来少有修真者来此造访,以至于妖兽丛生,因为争夺地盘而发生的厮杀几乎天天发生。
应不二原本只是一只猪婆龙,后来机缘巧合看到两个妖兽为了抢地盘而拼得同归于尽就过来渔翁得利,吞食了它们的妖丹,经过了几百年的苦修之后才肋生双翼,好不容易渡过了天劫后才成为了应龙。
说起来也是走了大运,只不过福祸自来相依,他虽然有幸晋身入龙族,勉强算是脱了妖身,可是想要成就人形却比一般的妖族艰难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还罢了,可问题是他原本只是个猪婆龙,通俗来说就是一扬子鳄,虽说顶着个龙的名号,实际上跟真正意义上的龙根本就八杆子也未必打得着。
现在他虽然修炼成了应龙,但终究是半路出家,血脉传承中根本就没有适应应龙修炼的功法,以至于他虽然扛着个龙族的马甲,可死活就是不得其门而入,此后的两三百年时间里,天天为功法的事发愁。
俗话说,穷生奸计,富长良
应不二也是被逼得没辙了,干脆就在大兑里扮演起了强盗的角色,不管是什么妖兽,只要是开启了灵智的他通统都不放过,先打倒,跟着就逼问人家压箱子底的妖术。
结果把大家都逼急了,群起而攻之,应不二倒也强悍,仗着皮糙肉厚杀了个七进七出,最终安然逃走。
这么一来大兑的妖兽们反倒是没辙了,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认可了他这大兑一霸的身份。
应不二乱七八糟的打劫了不少妖术,可末了拿回来一研究,横竖没有几样是适合自己的,当下里郁闷的够呛。
实际上这也不难理解,就连修真者选取功法都讲究个符合自身的属性,妖兽就更不用说了,特别是经过了无数岁月的积累和演化后,传承下来的妖术针对性已经变得极其鲜明。
第一百五七章
第一百五七章
应不二疯了似的乱学一起,虽然走运的没有走火入魔,可等到用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缺少使用妖术时相应的部位。
这下子应不二彻底郁闷了,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了一主意,让他有机会的话打劫一下过路的修真者,如果能够劫到几部人妖通用的功法,岂不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这也就导致了高超刚一出现就被应不二给盯上了,只不过他的运气不大好,开张的第一笔买卖就踢到了铁板上,功法没抢着,连自己都给搭上了。
“就这破事呀,瞧把你给难的,别心急,等这回的事了了,回头我帮你找两部水系的功法。”高超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他的须弥戒指里就有不少当初在棋盘山仙府里搬出来的功法,只不过回头得好好筛选一下再给应不二。
“多谢老爷的大恩大德。”应不二一听这话,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似的,困扰了自己几百年的难题就因为认了个主人,就这么解决了。
“不用客气,咱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呀?”高超开始给应不二灌起了迷魂汤,大棒加甜枣绝对是御下的不二法门。
应不二当场中招,虽然不至于感激涕零,起码比起之前来要热情了许多,犹豫再三后道:“老爷,不二还有下情回禀,只请老爷不要动怒。”
“说吧。”高超大度地摆了摆手道:“恕你无罪。”
“那个老鳌兴许是真知道桃花洞的事,只不过小人和他之间也的确有些过节。”
“莫非你也曾找上门去打过劫?”高超一听就猜出了个前因后果。
“老爷英明,那一回我被它打得断了好几根肋骨,要不是命硬,怕是见不到老爷您了。”应龙放声大哭,鳄鱼的眼泪狂流不止。
“那倒是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高超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倘若他能告诉我桃花洞的具体位置,这事就算是了了,如果不然。总得让他赔偿你些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吧。”
应不二虽然不明白高超所说的医药费什么的是个什么意思,可也能听出了他起了趁机敲竹杠的念头,连忙恭敬地道:“老爷说地是,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别替我比狗起码也金贵些吧,伤了我那就是不给老爷面子。总是要讨个说法的。”
“此话在理。甚得我心。”高超笑着点了点头。
应不二见主人肯帮自己清算陈年旧帐,顿时就来了精神,飞得更快了,三千里之遥连半柱香时间都没用就已经飞到。
所谓的屏风山其实并不高,只不过两三百丈的样子。只是形状奇特,如同一扇扇敞开的屏风,故而得名。
那老鳌的根脚高超之前也问过应不二,得知其并非是传说中龙头龟背麒麟尾的合体鱼龙,而只是一只修行几千年的海龟,故而才会打上门来。
“老鳌,你给老子从王八洞里滚出来。”来到屏风山地另一侧,应不二面对着山脚下面地一个巨大而又深不见底的水潭就吼叫了起来。
可他骂了半晌。连嗓子都快哑掉了,下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下子应不二不觉得是老鳌怕了自己,反倒以为这老鳌让自己在主人面前失了面子,心中大怒,伸出爪子朝下面一压跟着一提。
呼得一声。
下面顿时就涌起了滔天的巨浪。铺天盖地一般朝那屏风山拍了下去。轰隆声中,水花四溅。就连那小山都好像晃动了起来。
“我倒是谁在外面聒噪,却原来是你这只小泥鳅。”随着一连串的咳嗽声传来。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头慢悠悠地从水潭之中浮了上来,原本翻腾不已地浪头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就渐渐平息了起来,踏浪而行,越发显得道骨仙风。
“没错,正是你家小爷,现在有名字了,叫应不二。”说着应不二朝身后一拱手道:“这位就是我家老爷,你要是怕了,就跪地磕三个响头,兴许我家老爷看在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份上,饶你不死也说不定,若是运气好,收你回去当个门房也算是你的造化。”
高超一听应不二这套说辞,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希望哪天带着几个恶仆,在修真界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只可惜麻烦不断,始终就没有捞着这样的机会,没想到在应不二身上却是看到了希望。
所以高超一直没有插嘴,任由应不二在那里大放厥词,笑眯眯地打量着对面的老头,如果不是先前听应不二道破了他的根底,高超想必会误以为这是个满大街可见地退休老头。
“这位道友,乌鳌这厢有礼了。”乌鳌压根就没把应不二放在眼中,自始至终俩绿豆大的眼睛都在观察高超,等到应不二的话音一落,就遥施了一礼。
“在下高超还礼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高超自然不能跟应不二一样,笑呵呵地作揖还礼。
“未知高道友此来所为何事?”乌鳌伸手捋了捋颌下的三缕胡须,慢悠悠地问起了高超的来意。
“老鳌,我看你是活糊涂了,又或者是在装疯卖傻,明知故问,你前次打了我,总不会就想这么算了吧?”要不是身上背着高超,只怕应不二已经是跳着脚地骂了起来。
“照这么说,高道友是来找乌某算账地喽?”乌鳌看着高超,绿豆眼中清光闪烁。
“那倒不是。”高超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不卑不亢地道:“先前我家这劣奴得罪了乌道友,高某是特意带他过来赔罪地。”说着沉声道:“不二,还不给乌道友道歉。”
应不二一听这话,当场没翻白眼气晕过去,心说:老爷,你是哪头的呀,刚才不说地好好的吗,过来找这老东西算账,怎么反过头来倒让我赔不是呢。
他虽然搞不明白高超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却不敢违抗他的意愿,只得咬着牙道:“先前多有得罪,我在这给您赔罪了。”说着爪子一合,作了一揖。
“不用,不用。”乌鳌见此情景,顿时喜笑颜开,笑呵呵地道:“些许小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乌某又怎么会跟个小辈一般见识呢。”
“是呀,乌道友胸襟广阔令高某敬佩不已。”高超笑吟吟地又送上了一顶高帽子,而后话锋一转道:“当日我这劣奴冒犯乌道友的事算是掀过去了,只是高某想请问道友,这劣奴当日被打得遍体鳞伤,回去之后已经是奄奄一息,花费了高某不少的心思和丹药方才治好,不知道这笔汤药费乌道友愿不愿意给出了呢?”
“呃……”刚才还笑得阳光灿烂的乌鳌顿时就像是吞了只苍蝇,被恶心的够呛,笑脸也僵硬得好像是冻结在了脸上。
应不二此时却咧着嘴笑了起来,暗道:老爷不愧是老爷,合辙前面又是说好话又是赔礼的竟是在挖坑,全都在这里等着这老王八呢,嘿嘿,看你这回怎么办。
乌鳌先前见高超逼着应不二道歉,还以为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竟没有想到另有算计,将一件事分成两半来说,下人无礼,该道歉的道歉,过错就算是抹掉了,可被打的事关乎脸面,却不能不拿出来算一算。
这么一来一去,道理都被高超给占了去,乌鳌觉得自己跟喝了黄连水一样,嘴里苦涩的要命,只得绷着脸问道:“道友想要怎样?”
“我素闻这大兑之中藏有一处桃花洞,乌道友见多识广,想必知道其大概的方位,若能见告,高某不胜感激。”虽说占了道德制高点,不过高超的礼数却是一点也不缺,依然朝乌鳌拱了拱手,门面功夫做了个十足十。
“道友谬赞了,也谈不上见多识广,只是活的年头长了些,去过一些旁人没去过的地方,见过一些旁人没见过的事罢了。”乌鳌自谦了一句,手指西北方向道:“往那边再走一段路,有个孤云岛,若是有缘的话,说不定你能在那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孤云岛?!”应不二一听这话就嚷嚷了起来,怒声道:“老鳌,你这是想骗我主人初来乍到吧,那里是人去的地方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是什么居心得问你们自己。”乌鳌呵呵一笑道:“不敢去只能怪你们胆子小,怪不得乌某没有坦白相告。”说着转身就要走。
“如此就多谢了。”高超沉声道:“孤云岛在哪我虽不知情,可这屏风山却是显然的很,若是此去遇到点什么马高蹬短的事,少不了要回来继续向乌道友讨教一二。”
“如此,那乌某就随时恭候道友大驾光临了。”说着乌鳌一拂衣袖,转眼间就消失在水波之中。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