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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飞大怒,要和他拼命,但见人影一闪,魏紫棠一掠而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曼妙身影已急退回原位,动作之快,若非那赵六贵脸上多了一个鲜红如血的巴掌印,几乎要以为她根本没有动过。
魏紫棠见他毫无对高阶修士的尊敬,面冷如刀:“小辈!你师父厉不厉害且再说,我却能让你再不能活着见到你师父!”
修士高一阶,神识的威压何止强大十倍?她的威压放出,周围的炼气修士都开始簌簌发抖,慢慢往后退。
那赵六贵也抗不住,腿肚子直哆嗦,又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心里发寒,嘴里还在硬着,“我不信你敢杀我!你要是杀了我,我师父决不会放过你!”说着手伸到怀里,捏碎了一张符。
魏紫棠早冷眼看出那是一张传信符,定是向他师父求救的,也不阻止,金丹修士的神识厉害,足以随时得知这艘船内的任何事情,阻止也是白费力。
那赵六贵又得意起来:“哼,我师父就要来了,一会儿休要向我求饶!”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也胆色壮了,道:“赵兄,一会儿若有甜头不要忘了我们兄弟。”却终究没有胆子用色迷迷的眼光看魏紫棠。
旁边围观的修士都面露惧色,有人道:“黑水真人要来,一会儿休要受了牵连。”便纷纷回船舱躲避。
一会儿功夫,这过道里便只剩下赵六贵和他的党羽,魏紫棠师徒,那两个少女,和地上两个生死未知的男修士。
向飞道:“他们是晏家姐妹的朋友,师父,救救他们吧。”
魏紫棠微微颌首,拿出一瓶炼气期的上品疗伤药扔给向飞,向飞欢喜,便去给那两人施救。
这时铺天盖地的威压已到,连魏紫棠都觉得两股站站,似乎连站立都成为困难的事情。
要说实力,魏紫棠体内经脉丹田灵力都是元婴真人的,虽然神识差得太远,却也未尝没有一敌之力,但若是像这样,对抗神识直接的威压,这差别立刻就显出来了,一个筑基初期修士,在一个金丹后期修士面前,根本无所遁形,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直接面对一场暴风雪一样。
黑水真人如同一股黑色旋风一般卷了过来,站到他们面前,一眼看到自己的爱徒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怒道:“谁敢欺负我徒儿!”
他是个小个子的老头儿模样,头发花白,显然没有用过驻颜丹定颜丹之流,也可见他至少当在六百岁开外了,因为金丹修士寿元八百,显出老态,肯定是六百以上的年龄。
可怜魏紫棠处在他威压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这时潘旃放出一缕神识,护住她全身,她感觉那暴戾的神识被隔绝在外,这才恢复了正常。
魏紫棠轻轻一拂,道:“这位前辈,晚辈并不敢越俎代庖,替前辈教训徒弟,实在是令徒将我徒儿打伤,又出言侮辱晚辈,晚辈这才动手。”
先礼后兵,先看看这黑水真人讲不讲得了礼,若能不动手,当然最好。
那黑水真人看面前是一个年轻美貌的筑基女修,气度端凝,眼神清明,面孔沉静,声音也温润沉柔,悦耳动听,既不傲慢,又不狐媚,彬彬有礼,一时面色也和缓了许多。
只要是男人,便是并非好色之徒,面对这样的异性,一般也很难有恶感。
他觑了一眼自己家徒弟:“六贵,这是怎么回事?”
那赵六贵连忙道:“师父,她那徒弟打不过徒儿,她就上来帮手,还说就算师父来了,她也要打杀徒儿呢!”
被他这么一说,那黑水真人眉毛便竖了起来。
向飞耿直,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想要侮辱晏家姐妹!”
那黑水真人也不是全然不清楚自己徒弟的德行,见此心中也有些数,只是他法术高强,元婴之下罕有对手,又是散修,早年吃过不少苦,性格偏激,元婴无望,就越发任性行事,一向便护短得很,当即便朝着魏紫棠道:“你怎么说?”
魏紫棠失笑:“前辈目光如炬,晚辈就不信前辈不了解自己的徒儿,只是前辈,晚辈觉得您也该约束于他,须知昵之适以害之。”
那赵六贵喝道:“放肆,我师父用得着你来教训?”
黑水真人看着魏紫棠却颇为顺眼,摸摸胡子,点头道:“你这女娃儿却是不错,天赋好,心性人品也好,老夫甚是喜爱,不如这样,你就嫁给我这徒儿,与他双修罢,我将他交给你约束,岂不甚好?”
73、龙鳞
魏紫棠走下船舱,这下层船舱地方还不及上层的大,却多住了四五倍的人,过道狭窄,人却多得很,三两成群,站在过道中。
连走路都要侧身。
没想到离开了现代社会,还能亲眼目睹这样的奇景。
这些修士们虽不过是炼气修士,可平素也是漫步名山大川,广袖宽裾,挥洒来去,宛然如仙,放到一个国家去,那也是世外仙师,现在这般委屈,实在是……
难怪无法淡定。
却是何苦来?
修行多年,却比俗人更加蝇营狗苟,更脱不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不过将金银换作了灵石而已,
大道万千法门,有几个人走的是清静无为一脉?
许也是有的,可是长久下来,他们的进展定然比不上一心逆流而上,企图心强烈的修士,若是再以替天行道,降魔除妖为己任,虽死不悔,长此以往,折损率必定高,那么这样的流派,肯定渐渐式微,成为物竞天择中的被淘汰者。
所以,修真界渐渐便全都是或********,或明哲保身之徒了。
魏紫棠的神识是筑基期的,在这昏暗的下层船舱中便如明星朗月,轻轻滑过,周遭的一切都尽入眼底了。
前面围了满满的人,也有女子的哭泣怒骂喝斥声,也有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她也听到了自家徒弟隐忍愤怒的声音。
魏紫棠走过去,筑基修士的威压发出,炼气期的小修士们纷纷避让,人群为她分开一条道来。
魏紫棠便这样走到了向飞身后。
向飞正与对面一个面目凶厉的年轻男子斗法,这男人想必就是那个什么赵六贵了。
向飞是炼气期第八层,那男人是第九层。
向飞得了魏紫棠给的两件上品法器,那男人身边的好东西却更多,层出不穷。
向飞斗法经验甚少,那男人却经常动手。
所以向飞很自然落了下风,咬牙苦苦支撑。
他旁边还有两个倒在地上的男修士,血迹斑斑,生死不知。
再旁边两个少女,都生得容貌娇艳,此刻十分狼狈,一人身上衣衫都被扯破了,另一个也云鬓散乱。此刻一个面目温婉的正在哭泣,一个柳眉入鬓的正在怒骂,并不时安慰那哭泣的。
旁边几个男子,或面目油滑,或形容猥琐,还在那里调笑:“千里奔波只为财,你们去罗海,本就是打着以色事人的主意,在这里装什么贞节烈女?”
另一个怀里拥着一个身材很好的年轻女修,一边在那女修身上捏一把,一边笑道:“没错,看看袁丫头,人家多识相,跟着咱们兄弟有什么不好?整天快活,有什么事还有我们护着你们,吃不了亏!”那女修居然也笑着,凑过去殷红的嘴唇跟他香嘴。
再一个阴阳怪气的:“难道你们只有罗海的修士睡得?我们云洲的修士反睡不得?”
“呸!”那个柳眉长长的女修又羞又怒,狠狠啐了一口:“放你的狗屁!谁说女修士去罗海就是以色事人的?”
魏紫棠一看周围的女修士倒不是很多,也许看到这种事情,害怕自己也被看上,大都躲起来了。
留下来的女修士里,有的形容妖娆,有的盛装打扮,确实不算太良家。
魏紫棠站到向飞身后,便朗声道:“说的好。”
向飞一回头,看到她,惊喜交加:“师父!”
他本就用他的土系防御法器勉力支撑着对方的攻击,这一分神,防御几乎崩溃,魏紫棠一挥袖子,灵力卷出,那赵六贵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法器,大惊失色,又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灵力朝着自己而来,胸口如遭重锤所击,口中一腥,喷出一口血来。
实则魏紫棠是留了手的,她虽深厌这人,却不想杀了他,跟他师父结下不解之仇,否则一出手便可要他性命。
她心中盘算,如果对方还有些理性,便拿话将他激住,如果对方油盐不浸,自己以筑基初期的神识操控元婴初期的法力,据潘旃说,仅能发挥出金丹初期最多金丹中期的实力,定然不是金丹后期的修士的对手,到时候不行就邀秦成元相助,若还是解决不了,只好劳动潘旃出马一次,他虽已发挥不出原来的实力,对于一个金丹后期修士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若真到了那地步,自然只好斩草除根,师父徒弟一锅端,一个都不放过。
那赵六贵看到魏紫棠,眼中一抹惊艳,但随即恶狠狠抹了下嘴角的血,冷笑说:“好啊,你这小子,打不过我叫个师父来帮忙,可惜你这师父不过是个筑基修士,等我师父来了,恐怕就算你这娇滴滴的师父也得被我睡了!”
向飞大怒,要和他拼命,但见人影一闪,魏紫棠一掠而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曼妙身影已急退回原位,动作之快,若非那赵六贵脸上多了一个鲜红如血的巴掌印,几乎要以为她根本没有动过。
魏紫棠见他毫无对高阶修士的尊敬,面冷如刀:“小辈!你师父厉不厉害且再说,我却能让你再不能活着见到你师父!”
修士高一阶,神识的威压何止强大十倍?她的威压放出,周围的炼气修士都开始簌簌发抖,慢慢往后退。
那赵六贵也抗不住,腿肚子直哆嗦,又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心里发寒,嘴里还在硬着,“我不信你敢杀我!你要是杀了我,我师父决不会放过你!”说着手伸到怀里,捏碎了一张符。
魏紫棠早冷眼看出那是一张传信符,定是向他师父求救的,也不阻止,金丹修士的神识厉害,足以随时得知这艘船内的任何事情,阻止也是白费力。
那赵六贵又得意起来:“哼,我师父就要来了,一会儿休要向我求饶!”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也胆色壮了,道:“赵兄,一会儿若有甜头不要忘了我们兄弟。”却终究没有胆子用色迷迷的眼光看魏紫棠。
旁边围观的修士都面露惧色,有人道:“黑水真人要来,一会儿休要受了牵连。”便纷纷回船舱躲避。
一会儿功夫,这过道里便只剩下赵六贵和他的党羽,魏紫棠师徒,那两个少女,和地上两个生死未知的男修士。
向飞道:“他们是晏家姐妹的朋友,师父,救救他们吧。”
魏紫棠微微颌首,拿出一瓶炼气期的上品疗伤药扔给向飞,向飞欢喜,便去给那两人施救。
这时铺天盖地的威压已到,连魏紫棠都觉得两股站站,似乎连站立都成为困难的事情。
要说实力,魏紫棠体内经脉丹田灵力都是元婴真人的,虽然神识差得太远,却也未尝没有一敌之力,但若是像这样,对抗神识直接的威压,这差别立刻就显出来了,一个筑基初期修士,在一个金丹后期修士面前,根本无所遁形,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直接面对一场暴风雪一样。
黑水真人如同一股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