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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之杰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我的大儿子叫做yù龙,xiǎo儿子叫做文龙”
“刘文龙”高飞喃喃地念着,转头对这位老人道:“刘伯,我认识一个人,他长得很象你的xiǎo儿子”
刘之杰愣住了,脸上忽地闪过一丝jī动,却又乍现而隐,恢复了他的常态,转过身去,懒懒地道:“哦”也没有追问。
高飞见他并不愿意提起这个xiǎo儿子,也就不再多说,但从这一刻,他心中的疑huò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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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再一次来到晴川茶楼,依然坐在二楼那个靠mén又靠窗的位置,依然可以看到楼外面的一切,可以看清每一位进出茶楼和上楼来的人。
可是这一次,管维之并没有准时出现,高飞不安起来,难道管维之出了什么事?
他不敢再在这里坐等,连忙穿上风衣,围上围巾,戴上礼帽,会了帐正要离去。这时,却听到楼外传来了一声枪响,然后是一片喧哗之声,他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在江堤大道上,只见五六个chā着枪的便衣模样的家伙,押着一个穿着黑sè风衣的人正从楼下走过,那个被抓的人经过时抬头向上望了一眼,正与高飞相视。看到这个人,高飞的头嗡地一声,一下子大了这正是管维之
管维之没有多看他,只是点了下头,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就当没有看到他一样被押了过去,路边的人们指指点点地看着,仿佛他们看到的是场热闹
“怎么办?怎么办?”高飞脑子在飞快的转着,难怪管维之没有进这个茶楼,很显然他是觉察到了危险,准备示警时被抓获的,要是他进来和自己接头,那么只怕此时自己也会被捕想到这一层,高飞只觉得浑身冷汗淋漓。
“不行,要把他救出来”高飞暗自对自己说着,他明白,韩贤只要被带回伪警署,那肯定是死路一条,就是日本人放过他,只怕那些胆xiǎo的汉jiān们也不会放过他,冯国清之死,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他们肯定会认出管维之的身份。管维之是一个老军统,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的目标才会这么大,才会被人认出来。
高飞走出了茶楼,警觉地发现这座茶楼已经被人监视了,mén口有几个卖东西的人很是可疑,也许此时自己也已经被人注意到了。
高飞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紧张的时候,这与战场的拼杀完全不同。战场上他可以把生命豁将出去,可是在这里,他所想到的却是如何不能让自己被捕,如何能够摆脱敌人的罗网,如何在最艰苦的情况下生存下去。他隐隐感到有个人已经在后面跟踪了他,再看看已经走远的管维之那一行人,蓦然一个大胆的计划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不用多想,这些便衣一定是要将管维之押上警车,警车一定不会停在茶楼前那么明显的位置,一定是停在了什么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那里应该是敌人的一个盲点。伪军的特务们肯定全部布置了出去,警车上应该不会有太多警力的,这也许正是一个机会,所谓最保险的地方反而最容易被疏忽。
看到前面有一个很xiǎo的巷子,高飞一头钻了进去,却躲在了巷子的口处,右手已经从风衣的兜里mō出了一把匕首。
那个跟踪的汪伪特务快步跑了过来,他以为高飞会从xiǎo巷子溜走,根本没有防备他会对自己下手。所以,当这个xiǎo特务刚刚跑进巷子,就被高飞左臂卡住了脖子,匕首横在了他的项间。
“为什么要跟踪我?”高飞将他拖进了巷子里面,低声问着。
这个xiǎo特务却不愿意多说,高飞的匕首刺入了他的ròu里,他这才惊叫着:“我说我说”
高飞略微放开了勒住他的左臂,让他喘得出气来。
“我们在抓军统的人你从茶楼里出来,他们怀疑你是,就叫我跟踪你,看你到底要去哪里”
“你们怎么抓得刚才那个人?”
“那个人也是军统的,三天前就被我们认出来了,只是让他跑了。这些天我们一直布置在那里,就等着抓他。”
高飞总算明白了过来,还是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等一等再抓呢?”
“老大也这么想,说等他和同伙接头时一网打尽,可是后来被他发现了,他先开的枪,我们就把他抓了。”
“你们要把他押到哪去?”
“老大叫我们几个在mén口再守一守,看有没有可疑的人,他们先押着那个人走了,从鹦鹉洲码头过汽渡去徐州了”
高飞猛然勒紧了左臂,这个xiǎo特务挣扎着却喊不出声来,只片刻之功,便已经没有了气息。高飞放开了这个xiǎo特务的尸体,心中暗自惭愧,这也算是一种谋杀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战场外杀人,他只能自己为自己找着理由,谁让这个xiǎo特务要当走狗的
高飞从xiǎo巷中出来,心跳成了一团,但表面上却象个没事人一样,叫了一辆黄包车,穿xiǎo巷抄近路往鹦鹉洲码头而来,这个码头是个汽车渡口,对面就是徐州的鲇鱼套码头,轮船往返一次就要半个多xiǎo时。车渡与人渡又不一样,总要排得整齐了,排得满了才会开船,所以往往是等的时间多,而真正过江时用的时间并不多,一辆车过一次江快的也要一个xiǎo时。
码头上,只有孤零零的一辆美国福特牌的黑sè轿车停在那里,高飞望向江面,那艘渡轮刚刚开走,显然,这辆轿车来晚了一步,只好在这里等着下一班的船。
高飞两只手chā在风衣的兜里,若无其事地走向码头。那辆轿车的边上有两个一身便服的家伙正倚在车mén上一边chōu着烟,一边聊着什么。高飞却已经认出来,这正是押着管维之的那一行人。他稍微愣了一下,原以为会是辆警车,谁知却是这么一辆轿车,这辆轿车最多也就坐五个人,除了管维之外,也就是说他的对手最多不过四个人。想到这一层,他放心了许多,刚才还狂跳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看着有人走了过来,那两个聊天的家伙警惕起来,其中一个问道:“喂,那xiǎo子,你做什么的?”
“过渡的”高飞随口答着。车渡也可以搭人,而且费用比人渡要低,如果没有那么多车的时候,渡轮管理员经常也放人上的,收钱的事谁都愿意做。
“你还是去晴川阁码头吧,这里的船刚刚开走。”另一个特务热心地告诉他。晴川阁码头是专mén的人渡码头,与徐州的徐州mén码头对开,是徐州到徐州间最便利的渡口。
“那还要走好远的路,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吧”高飞笑着,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车前。
“你这个年青人,看着衣冠楚楚的,象个少爷。你只叫一辆黄包车,也就十个铜板的事,又不用你走路”这个热心的特务又道。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三百六十七章 接敌
“你这个年青人,看着衣冠楚楚的,象个少爷。你只叫一辆黄包车,也就十个铜板的事,又不用你走路”这个热心的特务又道。
“呵呵,那不是还要花钱吗?”高飞装成傻头傻脑地说道,看了看车中,他的目光与坐在车后的管维之碰在了一起。管维之此时被反缚着双手,身边有一个特务坐在旁边看管着。这一辆车上原来只有三个特务,比他预想的又少了一个。
“别离这么近”前一个特务警告着他。
“呵呵,你这车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高飞却开着玩笑,故意把头要伸进车中。
那个特务急了,甩手丢下了烟头,一把抓住了高飞的衣领,将他薅到了面前,可是也就在这时,一只匕首准确无误地插入了他的心口,他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那把匕首已经拔出,鲜血便喷涌而出,他也俯身摔倒在地。另一个正在惊讶,手上的烟头还没有来得及丢下,高飞的匕首已挥到了他的咽喉,他冷不丁地还没有做出反应,悴不及防便被割断了喉咙,尸体砰然摔倒,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车里的特务显然觉出了什么,推门而出,等他看到两具尸体再想拔出枪时,已经晚了,高飞的手枪先响了,子弹击穿了他的前额,他也仰面摔倒。
前后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高飞便解决了三个人,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里暗自叫着侥幸,也顾不得许多了,取出匕首飞快地割断了绑住管维之的绳索。
“快离开这里”管维之异常得清醒,来不及多说,已经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发动了汽车。
高飞一头钻进了汽车里,顺手将车门关好。
这辆黑色的轿车倒退了几步,调转身来,丢下三具尸体,驶离了码头,飞一样的沿着长江的鹦鹉堤开了出去。
直到这时,高飞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沾满了血
“你现在越来越象是一个老特务了不光在战场上,在这里杀人也不眨眼了”管维之从车上下来,一边帮着高飞清理着脸上的血迹,一边这么开着玩笑。
高飞将自己的带血的风衣脱下来,在水边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这件崭新的风衣也只能丢到草丛里,他还有些可惜。“下一步我们做什么?”他问着管维之。
“你的任务完成得很漂亮,再说,你是一师之长,你可以先回去了。”管维之这样的告诉他。
“那你呢?我们不一起走吗?”
“我又接了一个新任务”管维之老实地告诉他:“这个任务没有完成,我是不能走的。”
“是什么任务?重庆那边布置的吗?”高飞不由得问道。
管维之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你应该问的,你不能问的。高飞,你是一个军人,纯正的军人,不要再来参合这些事情了。”
高飞笑了笑:“好吧,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管维之也笑了,但还是告诉了他:“如今你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便是告诉你也无妨。这个任务不是重庆布置下来的,是我自己找的。”
“哦?”高飞有些不明白。
“我接到情报,鬼子驻徐州的第十一军又在大规模调动,不用想,他们肯定又要打大仗了。我想搞到这份军事情报,看看这回鬼子的目标是哪里,让国军提前做好准备,别再象上次这样,被鬼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份情报好搞到吗?”高飞担心地问着:“可是你已经暴露了”
“我已经有了眉目,正在进展之中,我不想这就么半途而废”管维之这样地告诉他。
“你何必要冒这个险呢?”高飞还是不放心。
管维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高师长,干我们这一行的,就要随时随地做好牺牲的准备,而且有时死的时候可能都没有人知道。但我还是愿意来做这些,因为我知道,我这是在为了我的国家而战斗。我们的目标是崇高的,就是死,也是死得其所。所以,我并不怕,反而十分骄傲”
高飞听着他的话,心中莫名地涌起一种敬服。
这人的确是个特务,但他进行的工作,却一点也不比战场上的腥风血雨来的差上半分。
“你一定要当心”他还是这样叮嘱着他。
管维之点了点头,又爽朗地笑道:“你救过我的命,你放心,我这个人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