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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一听这个消息,立刻火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人这么自ī自利,如果二十六师完了,那么,失去的将是整个战局。而德山一失,也就意味着二十六师被断了后路。当下他急令余文正调派一个营过江去德山接防,他还是放心不下,又把电话打到了北的一五一团的团部,此时老黑却不在团部,于是便直接调派机动的麻旺的第三营第八连赶往德山,以期能够借住先前做下的坚固工事,迟滞敌人的快速合围。于是,麻旺亲自带领第八连增兵德山。
直到这些都派将下去,他才电令一八八团团长邓光,必须死守德山,以保证武汉的南面安全,否则将军法从事。哪知,这个邓团长并不吃他的这一套,回电来说他已率部转向德山之西的斗姆湖方向,准备与第一百军靠拢。高飞气得险些将桌子拍烂,电告李长官,一八八团擅弃德山,武汉已处于敌人合围之中。
直到晚上,高飞才接到了麻旺的消息,一五一团第八连会同一五二团第二营已经拿下了德山将敌人前锋赶出了镇子。不过,很显然,敌人后面源源不断的增兵过来,已经开始在德山拉锯了。
八月二十三日,一大早,敌人就对黄土山的阵地展开了进攻,依然是猛烈的炮火,炮火后是步兵的冲锋,老掉牙的战术,却又是最简单有效的作战方法。
相对来说,鬼子这几年来并没有更高一点的战法,抗战初期使用的坦克也少了许多,因为有限的资源,便是有零星的坦克也只能分散在步兵中,基本没有什么效果;而同时,对于中国来说,由于美军的援助,反而在作战武器上有所突破,坦克也出现在国军的部队里,只是和日本人一样,由于数量有限,也只能当成是步兵的辅助。在军事机械化上日本人并没有进步,反而在生化武器上倒是十分张狂,很显然,敌人已经走进了一个偏执的极端。
和前一天一样,荣光的第一营奋起反击,一次次将敌人的冲锋击退,整个山岗上一片赤敌人的尸体陈了上千具,但是,他们后面的援军也不断地到来,一时间,黄土山阵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伤亡开始急剧地增加,五百人已经只剩下了一半。
高飞知道如此再守下去,已经很难了,山上的工事也被敌人的炮火炸得体无完肤,失去了防御能力,如果敌人再来两次炮击,只怕山头上再无藏身之地。而此时,一营阵地上的弹也所剩不多了。
站在山上的一块巨石之后,高飞再一次举起望远镜,却看到敌人冲锋的队伍之后,有一个鬼子大佐正站在一辆装甲车上,用望远镜也在向这边张望,当下,他心头暗喜,这个大佐应该相当于是国军的上校,肯定是这个日军联队的头目,如果干掉了他,说不定是奇功一件。他估mō了一下距离,足有八百米远,超出了一般步枪的有效程,但是他还有一把德国造的瑟九八步枪,可以击中一公里外的目标,如今正好拿来试一试。
这把狙击步枪还是高飞去武汉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得到的,不过在当时,这把枪为了携带方便,被高飞锯去了后面的木托,但是在高飞回来后,又找了一个木匠用最好的黄杨木将那锯下的木托接了上去,并刷上了桐油,不仔细看,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把枪他一直带在身边,几乎是片刻不离,只不过不是自己拿着,而是由自己的跟班替他背着。原先保养此枪的是熊三娃,如今却是魏楞子。
从魏楞子手中接过自己的这把带着六倍瞄准镜的狙击步枪,高飞找了一个十分合适的位置,正是顺风方向,从瞄准镜里可以看到那个鬼子大佐清晰的头。
魏楞子拿着高飞的望远镜,从里面也看到了那个鬼子大佐,他有一些不相信地问道:“师座,你打得中他吗?”他还没有见过高飞的手段,所以才会如此问。
“高师长可是我们国军中的神枪手”荣光从后面走了过来,这样告诉他。
他举起了望远镜,也看到了那个鬼子的大佐,不由地叫道:“师座,那家伙是敌人的联队长,这两天一指是他在指挥,昨天我就注意他了。”
高飞已经集中了jīng力,并没有理会身边两个的人问答,在这一刻,他需要使自己人枪合一。只是稍过了片刻,“砰”地一声,他开了一枪,这一枪夹杂在双方震耳yù;聋的枪炮声中,并不起眼。但是,荣光和魏楞子却从望远镜里看到了那个日军大佐随身枪声之后,一头从车上栽倒下来。
一个日军的中尉连忙准备要去扶那个大佐,却听到高飞又“砰”地放了一枪,这个日军中尉也栽倒在地。
初时,鬼子以为是枪正巧打中了自己的官长,直到第二个人又倒在地上,这才知道对方埋伏了狙击手,一时间大起来。
鬼子开始败退了,就象他们的冲锋一样地迅速。
直到后来,高飞才知道,被他打死的原来就是这个主攻的日军第十六师团一零九联队的联队长布上照一大佐,而那个中尉是他的作战参谋田原弘夫。
当东久迩宫稔彦王听说主攻的第十六师团伤亡惨重,连第一零九联队的联队长也被对方的狙击手击毙之时,那份气恼可想而知,他大骂着一一六师团长岩永旺指挥无能,当即决定亲临武汉城下,直接指挥四个联队,一鼓作气,四面包围,合攻孤城。
二十三日中午过后,敌人出动了十二架轰炸机,对淀土山阵地进行轰炸,将许多地方炸成了焦土。敌一一六师团第一二零联队猛攻驻守淀土山的第二营,第二营在袁营长的带领之下利用迫击炮、轻重机枪大量杀伤敌军,打退了敌人十次进攻,但最终弹尽粮绝,于是面对着敌人,发起了自杀式的反冲锋,以手榴弹猛掷敌阵,杀死杀伤数百人,袁营长在与敌人搏之时,不幸殉国。援军也被阻在了西外,无奈之中,高飞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可是此时,第二营五百弟兄,撤退下来的只剩下了三十余人。但是,也正因为有此一役,让敌主攻的第十六师团遭受到了重创,于此阵尸上千。
淀土山阵地被敌人突破,黄土山阵地也就岌岌可危起来。
高飞很明白形势的不利,如果再不撤退出,自己和荣光的营都会被敌人包围。在请示了高飞之后,最终只能撤出黄土山。
高飞在撤退的时候,为了避免被敌咬住,又于岩桥子、竹根潭一线层层布防,敌人的追击部队以密集队形作锥形突击,冲杀六次,最终撞开了防线。高飞和荣光退守卓安桥、半铺市和沙港一线,再一次布防,把敌人拖到了深夜。A!~!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三百七十六章 袍哥人家不拉稀
第三百七十六章袍哥人家不拉稀
(漫长的家务事终于处理完了,蜘蛛颓废了很久。现在,弟兄们熟悉的蜘蛛回来了,熟悉的战旗也该回来了,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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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住,弟兄们,都给我顶住”
老黑的声音在阵地上听起来疯狂无比,一声声的大吼,几乎能把人的耳朵震穿,就算炮弹声再响,也无法遮挡住老黑的喊声。
日军的进攻一次要比一次疯狂,如同cháo水一般一层层一叠叠的涌了上来,杀了一层,很快再度冲上来一层,好像永远也都杀不完一般。
阵地前沿,铺设着的是密密麻麻的日军尸体,一眼看不到边。
空气中的血腥味漂来,让人闻之yù呕。
在又一轮进攻被打退之后,老黑疲乏无力的坐在阵地上,手有些哆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叼在嘴上,一连点了几次才点着。
用力吸了几口,浓浓的烟雾缭绕而起,老黑的手用力扇了几下,驱散了烟雾。
tuǐ那传来了一阵阵的牵疼,老黑皱了皱眉头,róu了几下,可还是依旧无法阻止,干脆放弃了止疼的打算,叼着烟仰面躺了下来。
衣衫破碎,上面满是血迹,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hún杂在一起,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了。
枪声只要一响,老黑便会忘记一切,在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的存在,自己人和敌人。可只要枪声一停止,老黑便会迅速把一切都抛至脑后,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情:
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一把年纪了,真的已经一把年纪了,好容易有了堂客,有了娃子,可还没有享受到多少天那个什么乐来着?就只能被迫再度面临血和火的战场
“骗子,秀才常说的那叫啥乐来着?”老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四个字了,捅了捅一边的151团2营营长谢依问道。
谢依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天伦之乐。”
“要得,就是天伦之乐。”老黑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你瞧老子的这个记xìng,秀才都说了几遍了,老子愣是记不得。这就是说老子和堂客、娃娃在一起的意思吧?”
“是这意思。”谢依回答的时候有些无jīng打采。
“天伦之乐,天伦之乐。”老黑一连重复了几遍,生怕忘记似的,忽然发现了谢依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咋个了?一点jīng神都没得?”
依长长叹了口气:“能想啥子哟?你个龟儿子的就好了,有堂客有娃娃,可老子呢?什么都没有。”
说着,又叹息一声:“老黑,你知道不?老子老谢家,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我死了,连个儿子都没有,那老谢家可就真的绝后了啊”
“你不是有那个nv大学生官依兰吗?我瞧那个nv娃娃硬是要得,我说骗子,你也不要那么拖着了,干脆等打完了仗,和那nv娃娃成亲得了。”老黑在那怂恿着道。
谢依苦笑了下,在那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地道:“老黑,我和你说件事,老子和你是兄弟,只说给你一个人听,你听了可千万不要”
话还没有说完,炮声忽然响了起来,尖利的呼啸声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轮一轮的朝着阵地上奔袭而来。
“卧倒,卧倒”老黑蓦然大叫,接着第一个趴到了地上。
整个151团,论起这mén本事来,再没有人能比得过老黑了。
炮弹不断的在阵地上爆炸着,一声声的,摧残着阵地上每个守军的神经。才上阵地的,或者胆子稍xiǎo些的,只要炮弹的轰炸时间再长一些,神经早晚都会被摧跨。
可151团是26师的老底子部队,里面的兄弟不敢说人人身经百战,但老兵却占了绝大多数。此时无论日军的炮弹轰炸多么猛烈,这些神经如同铁打一般的士兵,却依旧稳稳的趴伏在阵地上一动不动。
“骗子,你刚才说的莫子事情?”老黑的声问道。
“没事,打完了之后再说”谢依同样提声嗓子大叫道。
炮火开始延伸shè击,老黑大叫起来:“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蝗虫一样的日军,在四辆坦克的掩护下,开始出现在了弟兄们的视线之中。
老黑表现的是如此冷静,那种兵痞子的样子,此时在这位151团团长的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冷静的观察着阵地上的局势,冷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一直等到敌人逐渐接近到了自己的shè程范围内,一声“打”字,才石破天惊的从老黑的嘴里爆发而出
“打打啊,弟兄们”
“朝死里打啊,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