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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作为中队长,山池知道,如果今天不能把机场夺回来的话,肯定逃不过大队长的痛责,于是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非常毒辣的办法。
这时候,中国军队已经停止了破坏行动,匆忙进入阵地上,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对面的日军,准备遏制敌军的攻势,等天黑之后再全军后撤。然而,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对面突然没有了动静
增援部队的两个中队长也感到非常奇怪,急忙派传令兵去询问,得到的回答是山池中队长正在策划一次非常有把握的攻势。
没过多长时间,一长串人影出现在阵地的前沿,中国士兵立即拿起武器,全神贯注地监视起对面的动静,随时准备开始攻击。
一阵微风从阵地上空吹过,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哭泣声,中国军队指挥官的心头顿时疑窦丛生,连忙吩咐部下不要开枪,然后举起望远镜看过去:只见四五十名手无寸铁的平民反绑双手,走在日军前面,一条长长的绳子把他们连在一起,其中虽然也有十几个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但是大部分都是些老人、妇女和儿童。
阴险的日军士兵躲在这些“肉盾”的后面,用枪托和刺刀迫使他们慢慢向中国军队紧逼,妇女和孩子们的哭泣声越来越响亮地传了过来,而男人们的眼睛里面几乎要喷出火来。每当有人摔倒在地,日军士兵随即跑过去用枪托猛击,旁边的同胞只能拉紧绳子,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拉起来,以减轻他们的痛苦。
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肉盾”已经推进到非常危险的地带,战场上面顿时陷入奇怪的宁静,双方都把目光汇集在这些平民的身上增援部队的两个中队长相互交换了惊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接着命令部队在山池中队的后面展开攻击队形,然后把这里的情况向守备司令部报告。
步枪端起来,又放下去,再端起来,又放下去,突击队长的手心全部是细密的汗珠,把枪身都弄得湿漉漉的。
尽管从军已经好几年了,大仗、恶仗也没少打,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是第一次遇到,他也没有想到日军居然会这么无耻,更何况还是以精锐自诩的关东军。这时候,他真的恨不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士兵,只要按照长官的命令行动就可以了,而不必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不开枪的话,日军很快就会冲到战壕前面,以敌人优异的拼刺技术和数量上的优势,自己这两百多人的队伍根本就抵挡不住;开枪的话,自己的良心将会备受煎熬,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无法睡上一个好觉
这时候,“肉盾”已经推进到距离战壕不到百米的距离,人群中的哭泣声也平息了下来,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看着同胞们脸上绝望的神情和日军枪刺的寒光,战士们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焦急地望着自己的指挥官,等待他做出最后的抉择。
突击队长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沉声说道:“弟兄们,准备突围”
战士们顿时松了口气,因为没有人愿意向自己的同胞开枪。紧接着,突击队长命令战士们沿着战壕向左侧转移,准备从侧面突出日军的包围,自己率领一个班的战士断后。
阴险狡诈的山池发觉自己的阴谋得逞之后,立即命令士兵推倒前面的平民,一边射击一边嚎叫着向中国军队追击过去,另外两个中队长也指挥部队围追堵截。
战场上顿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手榴弹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密集的子弹蝗虫般在中国士兵的队伍中间飞舞,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突击队员害怕误伤平民,不敢开枪还击,只能把仅有的手榴弹扔在身后,用浓密的烟雾遮挡追兵的视线,然后集中全力向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日军突击。战士们迎着狂风暴雨般迎面扑来的子弹,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一个倒下去,另外一个迅速补上去,高举着笨重的三八式步枪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与此同时,山池中队紧接根在身后,不断用精准的射击屠杀中国士兵。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超过一半的突击队员倒在了阵地上,等到突破日军防线的时候,人数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其余的战士全部长眠在敌人的阻击阵地上。
劫后余生的平民把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对中国军队充满了感谢之情,也终于明白了日本政府所宣称的“完全国民待遇”是怎么回事
等到嘉义守备司令石井少佐赶到飞机场的时候,战斗已经全部结束了:日军士兵们正在匆忙地扑灭大火,把从战场上清理出来的一局具尸体整齐地摆放在跑道的两侧。
山池中队长快步跑到石井面前,鞠躬敬礼之后,大言不惭地报告道:“我部在增援部队的配合下,击溃中国军队,并歼灭其大部,残敌逃窜到附近的山地之中,正在组织部队清剿”
“啪啪”两声,石井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把山池中队长打得眼冒金星。
“哈伊”山池用力把嘴里的鲜血咽到肚子里,挺直脖子喊道,仿佛这样可以缓解脸部的疼痛。
“你先是在敌人面前一触即溃,接着又谎报军情,然后竟然用平民作盾牌向兵力和火力都不占优势的敌军发动攻势,作为一名帝国军人,你难道就不感到羞耻吗?。”石井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山池,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关东军是帝国陆军的王牌,是精锐中的精锐,居然会有你这种人存在,作为同僚和上级,我深以为耻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会立即请求让你提前退役,免得你继续玷污皇军的威名”
说完之后,挥手示意山池离开,然后掉头向另外两位中队长询问情况,再也不愿意看山池一眼。
山池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石井已经走开了,只好低着头返回自己的部队。
石井详细询问了战斗的每个细节之后,问道:“那些平民最后怎么处理的?”
一个中队长回答道:“全部放回去了,不过有两个人被流弹打死了”说罢偷偷大量了下石井的神色,生怕遭到斥责。
“混蛋”石井暴怒起来:“这些人应该全部杀掉一旦他们把这件事传出去的话,皇军的颜面何存?在台湾居民的心中又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听他这么一说,两个中队长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说道:“我们马上去办,就是把这个村子夷为平地也在所不惜”然后匆忙跑开,去集合自己的部队。
这时候,石井看到山池在百米远的地方向自己身前的二十多名士兵训话,声嘶力竭的声音不时地传过来,隐隐约约听到“耻辱”、“谢罪”等字眼,紧接着,山池突然从地下抱起一挺轻机枪,向面前的士兵疯狂扫射。
石井大吃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二十多名士兵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之中。这时候,山池把机枪远远丢开,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刺刀,用力插进自己的腹部,然后向右一拉,完成了切腹的动作。
日本在台湾最重要的两个陆军航空兵基地就是台南的嘉义和台北的新竹,两者遥相呼应,互为犄角之势,因此,当嘉义机场被谢长风的台湾军团彻底破坏之后,新竹基地就显得势单力薄,难以独自担当控制台湾海峡重任。此时海军航空兵正在集中全力轰炸大后方,无暇顾及这里,于是控制海峡,封锁福建沿海的任务就落在三艘驱逐舰和两艘护卫舰的身上。但是,航母被炸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日本海军的心头,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事件,舰艇编队始终在台湾海峡北端,距离基隆港大约五十海里远的海面上游弋,只靠两架水上飞机监视第四战区的动静。
面对日益懈怠的日军,高飞理所当然地加快了增援台湾军团的行动步伐。
10月中旬,代号为“台湾风暴”的增援计划正式出炉,该计划准备出动五十艘渔船、十艘快艇、两艘运输舰,把台湾军团急需的武器弹药和药品运送过去,为了保障整个计划的顺利进行,第四战区将出动几乎全部的战斗机和轰炸机进行掩护,顺便摧毁台湾日军在台南的据点。
11月底,福建政府从美国购买回来的八十架战斗机和二十架俯冲轰炸机全部运抵,以刘喜锐大队长为首的空军健儿,为了早日投入战斗,把原定两个月的熟悉时间缩短到两个星期,迅速完成了“台湾风暴”计划至关重要的一环。
1940年12月20日上午六点整,十二架轰炸机从龙岩机场起飞,然后在脱离福建领空之前与从福州机场起飞的二十八架战斗机汇合,在四千米的高空上掠过,风驰电掣地扑向日军新竹空军基地,稍后,另外八架轰炸机也迅速升空,在十二架战斗机的护卫下向澎湖列岛冲去。
空军大队长刘喜锐亲自驾机参加第一攻击波,他回头环视着由自己率领的令人生畏的庞大机群,心情非常激动。
虽然看不到全部飞机,但映入眼帘的一部分足以使他确信,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紧随其后,穿行在波涛起伏的云海之间的,是十九架P-35战斗机,为了最大限度增加对地面目标的打击力度,每架战斗机的机腹下面都悬挂了四枚五十公斤的炸弹。在战斗机群右侧略下方,是十二架“无畏”式一型俯冲轰炸机,机腹正下方悬挂着一枚重达八百公斤的重磅炸弹,两侧的机翼下还额外携带两枚五十公斤重的小炸弹。
“无畏”式轰炸机是道格拉斯公司专门为美国海军开发设计的舰载轰炸机,这种飞机的最初型号还有一些缺点需要解决,这些缺点主要在于缺乏防护和航程不足:其座舱和油箱没有相应的装甲保护;分装在四个油箱里的795升汽油使飞机的作战航程无法超过1666公里,考虑到飞机编队和降落所需的时间和预留备用燃料的需要,其作战半径只有370公里,这些缺点对于一支以日本海军为对手,准备争夺太平洋霸权的海军而言,无疑是不容忽视的。但是,对于只满足本土防御的第四战区来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毛病,故而,正当道格拉斯公司正在为已经生产出来的六十架飞机的销路发愁的时候,福建政府的代表主动登门拜访,从而以非常低的价格买下了其中的二十架。
台湾海峡上空,刘喜锐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这时候脚下的云层突然变得稀薄起来,透过云隙,他看到下面出现了一道白线,那正是台湾北部的海岸线。机群飞到台湾中部的彰化上空,缓慢降低高度,然后向左转向,沿着西海岸向北飞行。没过多久,新竹机场就清晰地展现在刘喜锐眼前,这时候,机场的跑道上面整齐地停放着二十多架‘九六’式战斗机,为数不多的地勤人员正在爬上爬下地进行检修,在兵营前面的空地上,大约两百名士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进行拼刺训练。
这时候,从最前面的轰炸机里面发射出一颗信号弹,十二架轰炸机开始向下滑翔,与此同时,刘喜锐率领的战斗机群加速向前,控制领空。
两架轰炸机呼啸着俯冲下去,在接近最低点的瞬间把三枚炸弹同时丢了下去,然后迅速拉升,在空中等待加入第二次攻击。十二架轰炸机从容不迫地依次俯冲、投弹,再拉升。三十六枚炸弹把整个机场全部笼罩在硝烟之中,在惊天动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