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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多结实的降落伞也不管用。”
“嘀——嘀——嘀”,跳伞铃突然响了起来,头顶的绿灯亮了。
机舱门被打开,分队长喊叫着,士兵们相互催促着:“快跳,快跳”
舱门边的伞兵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去。快要轮到蔡远飞的时候,飞机忽然转了个弯,机身猛地向右倾斜,弄得他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跪倒在地。分队长也顾不了那么多,托起背包,硬生生地把他推出了舱门。
蔡远飞几乎是大头朝下从飞机里倒栽葱摔出来的。他心想:“完蛋完蛋,伞绳一定打结了,这回我死定了”可没过多久,“嘭”的一声,降落伞在他头顶上张开了。抬头看一看,蓝底子、绿条纹的大伞花开得真是漂亮。
降落伞在天空中飘飘荡荡,可伞兵的滋味却比不上先前训练时的轻松自在。跳伞之前,全部的装备行囊都固定在腰腹以下的胯带上。先前背着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没感到有什么不合适,现在被吊在空中,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下半身,蔡远飞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要被扯掉了。
低头朝地面看看——真不错,没人放枪也没人开炮,一望无垠的田野里种满了水稻。“这肯定是在南方了,是在南方的什么地方呢?管他呢只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反正不会真的飞到了日本”,蔡远飞心想。
身上的装备不仅重,而且鼓鼓囊囊地影响了方向操纵,快落地的时候,蔡远飞才发现地面上有好多水塘。他急坏了:“老天保佑,千万别落进水塘里呀浑身上下这么多东西,掉进水里就直接沉底了,绝对爬不上来的”
还好,老天爷真的开眼了。蔡远飞落在一块田埂上,他紧跑几步解开了伞包——伞降成功
但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幸运。稻田里覆盖着好多张降落伞,一个个人形的怪物在伞布底下拱来拱去,就是钻不出来。有个家伙急得大嚷大叫:“来人呐救命啊”田埂上的人赶紧去救他的命。
喊“救命”的人是火箭筒手海国英。他是个回民,平时最爱干净的,一天要洗十几次手,活像个外科大夫。可这小子现在的模样却凄惨极了,浑身上下全是烂泥,脖子上还粘着一只小动物,拽了半天也拽不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有毒么?”海国英龇牙咧嘴地问。
“是蚂蝗,吸血的。”
海国英的脸都吓白了——也难怪,西北的回民地界上没有这个歹毒的玩意儿。
好不容易把水田里的人都拉上来了,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处理那些降落伞。
平常的时候,伞兵队的降落伞都由“摺伞兵”负责管理,跳伞兵只管跳不管收拾。现如今,战场上的伞兵们面对着铺天盖地的降落伞顿时就弄不清该怎么办了。
有人提议:“走吧走吧,不管了。”
别人不管还可以,但蔡远飞是技术上士,对武器装备负有责任,他不管可不合适。正在为难的时候,田埂上走来了几个老百姓,蔡上士就和他们商量:“朋友,帮我们收拾这些降落伞,国军付钱给你们,行不行?”
那几位老百姓挺痛快地答应了。蔡远飞又问:“朋友,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洪市。”
“什么洪市?哪个省哪个县呀?”
“湖南省衡阳县。”
嗨原来是跑到湖南来了。
这时候,天上的运输机和战斗机全都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一些红色的、黄色的降落伞继续在空中飘荡。按伞兵的规矩,士兵的降落伞是蓝底绿条纹,军官的是白色,这些红色、黄色的降落伞携带的都是武器弹药和军需装备。
这么多武器装备,该怎么收拾?收拾以后又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部队的长官,弄清楚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放眼眺望,远处树起了一面白色的召集旗,大家连忙朝那里奔去。
“召集旗”跟前站着分队长周之江上尉,传令兵潘崇德正在旁边组装那台步话机。这小子不但没有“像秤砣一样”的摔死,而且身上连一点儿泥水也没粘上,真是够有本事的。
举手敬礼报到:“报告队长,上士蔡远飞归队”
周队长点点头,又接着东张西望。过了一会,他才悄悄地问蔡上士:“你在路上看见队部的人没有?”
“没有啊,怎么了?”
“嗯,他们好像是飞回去了”,停了停,周之江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湖南衡阳——怎么?你不知道?”
“见鬼我怎么会知道?”周队长显得气急败坏。
蔡远飞不禁愣住了——天呐那么,现在有谁知道,我们坐着飞机跑到湖南的这片稻田里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6月6日,中国第四战区总司令高飞、美军“作战司令”麦克鲁离开昆明,前往湖南安江的前线指挥部。这两位司令是能够支使中国伞兵和美国空军的人物。临行之前,他们要求“陆军突击总队”派遣部分兵力配合雪峰山战场的决战,但具体应该打哪里或者应该怎么打,却没有做明确的指示。
由于第一伞兵队正在准备实施“袭击罗定机场”的计划,前往湘西参战的任务就只能交给第二伞兵队来承担了——于是,“中国伞兵首次空降作战”的殊荣,鬼使神差地落到了蔡远飞和他的战友们的头上
从某种角度而言,伞兵参战的象征意义远远超过了实际的战术价值。
第五集团军和美军顾问团并没有和第二伞兵队打招呼,当天就确定了作战方案。他们把伞兵的空降地点选定在湖南衡阳的洪罗庙。
洪罗庙位于衡阳市西北约五十公里,它并不是一座“庙”,行政地名应该叫“洪市镇”。在当时,衡阳县城已经被日军占领,这个洪市镇就成了国民党县政府的所在地,因此这里可以算是国民党军在敌后的一块抗日根据地。
之所以选择洪罗庙作为空降地点,除了由于“根据地”的环境比较安全外,还因为这里靠近衡宝公路,以洪罗庙作为出击跳板,可以封锁敌后方交通线,阻挠衡阳、零陵的日军向主战场进行增援,并拦阻从雪峰山败退下来的敌人;另外,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是,洪罗庙附近有一个简易机场,伞兵二队的4、5、6分队可以借助这块场地完成机降作业。那个时候,国军没有装备滑翔机,所谓“机降”其实只能是坐着运输机降落。
有意思的是,也许因为伞兵空降这种作战方式对中美军人来说都是个新鲜课题,上级机关把这次行动搞得非常神秘——从6月6日中午起就封锁了巫家坝机场,对内对外一点口风也不露,甚至连姜键队长都是夜晚临上飞机前才知道作战方案的,其他人当然全都被蒙在鼓里。
7日凌晨起飞,机群飞进湖南。
到达芷江机场上空的时候,地面指挥塔通知伞兵指挥官:“据侦察报告,洪罗庙机场的跑道严重受损,不具备机降条件。”赫斯少校一听这话,立刻调头返回昆明,带走了美国兵、三个机降分队和伞兵队的队部。
另外,还有一架运送伞兵的C46也稀里糊涂跟着飞回去了,那上面装着三分队的两个组和他们的分队长。
这么一来,只有八架运输机飞到了洪罗庙的上空,其中三架空投大活人、五架空投武器装备,最后落地的战斗人员包括伞兵二队的第一第二分队和第三分队的一个组
刚刚降落到洪罗庙的时候,蔡远飞根本不知道以上这些情况。所以,听见周之江队长说“队部的人好像飞回去了”,他不禁吓了一跳。
这期间,不断有军官和士兵前来报到,有二分队、三分队的,还有一分队的。大家都说不但没有遇见姜键队长,就连两个分队长也找不到了。在场的人不免有些惊慌,纷纷嘀咕着:“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周之江连忙安慰部下:“不要慌,先把武器装备收拢过来,只要有枪有弹药,走到哪里都不怕。”
说不怕是假话,不过事到如今,即便是害怕也没有办法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空降,
第三卷:会战!会战! 第六百六十九章 联合登陆
第六百六十九章联合登陆
在日本偷袭珍珠港时,日军在关岛有一个将近3800人的军事基地和一个1200人的海军基地。驻有水上飞机、电台、气象站、和猎潜舰、布雷舰等舰艇。
在硫磺岛有一个飞机场,有20架战斗机和1500海军驻扎在这里。
1944年2月,当美军占领马绍尔群岛后,日军加强了硫磺岛的军事力量,在硫磺岛上的军事力量达到5000人,13门火炮,200挺轻重机枪,4552枝步枪,12架高射炮,30挺25毫米口径2联高射机枪,此外防御工事还有120毫米口径的火炮。硫磺岛和小笠原群岛成为防止美军空袭日本本土的最后一道防线。因为当时日本已经丧失了制海和制空权。
自从美军1944年7月攻占马里亚纳群岛后,就开始建立航空基地,出动B—29重型轰炸机空袭日本本土。但马里亚纳群岛距日本本土将近1500海里,B—29进行如此长距离的空袭,由于受航程的限制,只能携带3吨炸弹,仅为B—29最大载弹量的30%。而且因为航程太长,战斗机无法进行全程护航,因此B—29只能在8000至9000米高度实施面积轰炸,效果很不理想。
硫磺岛北距东京650海里,南距马里亚纳群岛的塞班岛630海里,几乎正处在两地的中间,岛上的日军不仅可以向东京提供早期预警,而且可以起飞战斗机进行拦截,甚至还不断出动飞机攻击美军在塞班岛等地的机场,更是大大降低了美军对日本本土战略轰炸的作用。硫磺岛对美军而言,简直是如鲠在喉。如果美军占领硫磺岛,那所有的不利都转化为有利,从硫磺岛起飞B—29航程减少一半,载弹量则可增加一倍;战斗机如从硫磺岛起飞,可以为B—29提供全程伴随护航;甚至连B—24这样的中型轰炸机也能从硫磺岛起飞空袭日本本土;更重要的是硫磺岛还可作为B—29的备降机场,供受伤的B—29紧急降落或加油。因此美军对硫磺岛是势在必得
而在美军决定对硫磺岛发起攻击之前,美国人却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鉴于中国远征军在缅甸战场的出色表现,美方邀请中国军队一起参加对硫磺岛之攻击并且指定由在缅甸战场表现异常出色的国民**军陆军第第26师一同参加
蒋介石和高飞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接受了美方的这一邀请
硫磺岛,位于小笠原群岛南部,是该群岛的第二大岛,北距东京1200余公里,南距塞班岛1100余公里,东南距马里亚纳群岛500余公里。岛长约8000米,宽约4000米,形状酷似火腿,面积约20平方公里,岛的南部有一座尚未完全冷却的死火山,叫折钵山,海拔160米,终年喷发着雾气,硫磺味弥漫全岛,故此得名。
折钵山以北有一片比较宽阔平整的高地,称为中部高地,再往北,地形逐渐起伏,并有数座山峰,被称为元山地区,岛上大部分地区都覆盖着厚厚的火山灰。虽然硫磺岛岛小人少,但正处在东京与塞班岛之间,战略地位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