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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崔晓雨和安若微并肩而立,一言一颦,宛若一人。他忍不住赞叹那分身同步原理的精妙,暗暗喜道:“看现在这个样子,大家是准备在这一界安心住下了,我的机会来了。”下定决心向岐伯学两手说话搭讪的技巧,以便靠近安若微。念及此,忍不住转头对岐伯微笑,示以诚意。岐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见他眼光迷离,大有暖昩之意,不禁皱了皱眉,厌恶道:“都说僵尸变态,你你……你简直就是僵尸中的典型!”
刘迦缓过神识,暗暗体察,已知那些恶灵附在自己神识之上,暂时并无任何异样。他终于运完第一轮咒念,正待启动第二轮,忽感那些恶灵在传递着某种意念,他一时难以辨清其中含意,忍不住细细深察。却见眼前一亮,一副副场景交替出现,有丽景如画的山山水水,又有风尘不毛的万里黄沙,时而惊现残忍动容的战场,时而陡见寂廖深遂的星河。他暗暗称奇,只觉那变幻万千的画面中,处处透露出诡异,处处隐现着不安,大非正道该有的中正与平和之境。
但看得多时,他竟觉有些画面并非只是幻境,而是实实在在的真境,此念一起,立时听到小云叫起来:“别这么想,这么想下去,大家都要玩完了。”刘迦心中一凛,浑身透出一阵冷汗,暗自侥幸道:“险些转错念头!”他内返自照,见神识根处,乌黑一片,知是那些恶灵聚集之所,渐起担忧。但见这些恶灵暂时安静,并未有其他动作,也就放下一颗心来。
刘迦睁眼出定,见破禅锋正被众人围住,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定,而众人个个都听得眉开眼笑,似有大欢喜。他心中好奇,暗道:“这破禅锋定然又在给人讲佛法了,难道说这群人个个都在他的调教下闻法而喜……否则他们何以笑得这般开心?”
他将原力附了过去,却听玛尔斯正嘻嘻乐道:“破禅锋,你说得那东方药师佛真有那般灵验?!不是骗咱们哥们儿的吧?天下哪有这种好事?”破禅锋笑道:“我可没说假话,只要诚心专念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佛号,种种世俗欲望一一得以满足,让你玩够、吃够、享乐够,什么美女、宝石、金钱要多少有多少。这还不说,享受完这些后,还能直入东方琉璃光世界,走捷径成佛呢。”众人听得哈哈大笑,尽觉天下荒唐之事莫过于此,而这破禅锋的幽默搞笑能力当属第一。这群人不知,那破禅锋并未瞎说。天下各种修行法门,无一不是让人绝弃世俗欲望,无一不是要让人解脱凡尘,偏偏破禅锋提到的这东方药师佛竟反其道而行之,让人在红尘欲海中折腾够、玩乐足,然后成佛。
岐伯笑得直不起身来,好不容易缓过那口气,这才指着破禅锋乐道:“你说的那定是肉身欢喜佛吧,哈哈哈。”玛尔斯笑着摇头道:“我以为只有咱们神魔两界的修行者才做这些不可思议之事,没想到还有佛祖也是这般搞笑。”说着他见身边的玉灵子一脸认真的表情,似在思量破禅锋的话,他忍不住嘲弄道:“玉灵子仙人,你也相信这鬼话是吧?”玉灵子点点头,沉吟道:“老道准备试试。”玛尔斯正待挖苦他无知,忽然想起玉灵子的幸运指数一惯极高,心中猛然间闪过一念:“咦,这玉灵子为什么总会相信这等大家都不相信的事?难道他是天赋异禀的修行怪才?”有此一念,忍不住也想跟着玉灵子,一起试试那东方药师佛的修行法门。
刘迦听那破禅锋说得可笑,也就不放在心上,转头正见玄穹给聆听疗伤,他探识过去,知聆听已无恶灵的纠缠,只待恢复体力便可。当下伸指连点,与玄穹分工合作。这两人所使法门均是天干地支字诀,合力之下,默契之极,威力不可想象。直让聆听“哎哟、哎哟”一阵乱叫,瞬间去浊存清、诸脉通透。聆听猛地站起身来,四肢一抖,浑身金毛大展,韩怡英翻身而上,抱着聆听的头,一阵亲吻,乱摇不停,同时欢声道:“聆听怪浴火重生!”
聆听先对玄穹叩首道:“聆听谢过灵宵殿主人。”玄穹知他气派甚大,能对自己这般客气,定是出于真心感激,心中一时激动不已,赶紧回礼道:“大家彼此彼此,不必客气。”刘迦笑道:“聆听,你就不谢我?”聆听转头看了看刘迦,叹道:“老哥,那恶灵在你神识处,只要你不用他们攻击别人,应该是安全的。不过,还是早些用地藏十轮超度了他们为妙,谁知道他们本事变大后会怎么样?”
刘迦点点头,道:“这我知道,刚才我试过第一轮,没什么效果,想来是我修为有限吧。”却听身后安若微缓缓而道:“小白脸,你打算什么时候取掉我妹子脑中的封印?”刘迦回头看了看安若微,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崔晓雨,站起身来,对崔晓雨道:“晓雨,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打开那封印,就是担心你的身子承受不了惑心真茫那么强大的冲击。”崔晓雨低着眉,声音细若蚊翼,道:“我姐一定要我和她一起修惑心真茫,说那才是咱们妖仙的正经事。”
刘迦转头向安若微笑道:“你就不怕晓雨承受不起惑心真茫的冲击?她要是没命了怎么办?”安若微嘴角撇过笑意,道:“她要是没命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刘迦摇摇头,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抬眼对安若微笑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花一点时间,专心教晓雨习练原力,让她自己学会解开那封印如何?如果她自己能解决封印了,就算惑心真茫透体而过,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当能承受得住。”
安若微闻言大喜,崔晓雨专心习练原力,就相当于是自己在习练一般,多学一样绝技总归是好事,当即应道:“行,那你什么时候动手?”刘迦点头道:“就现在吧。”说着他将晓雨拉到身边坐下,正待开讲,却见大丑走过来笑道:“刘迦先生,能不能借你的占察启心轮用用?大家瞧着好奇呢。”刘迦笑了笑,将启心轮递给大丑,同时付之以口诀,大丑拿着那启心轮,欢天喜地地将众人叫上,一齐去探查诸界隐私去了。当然,这种事对别人而言,叫偷窥;对大丑而言,叫研究。
刘迦与崔晓雨面对面地坐着,稍想片刻,便对崔晓雨细细讲解原力诸境。他此时有了佛法的基础,看待原力又自有另一种境界,讲解起来,自是妙语连珠,精微利落。看看讲到心心相印之境,刘迦见崔晓雨一直安静倾听,未曾提问,忍不住笑道:“晓雨,是不是我讲得太快,你听不懂?”崔晓雨莞尔一笑,说道:“哥,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在说,那心心相印之境,从佛法的角度上而言,便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相同的本源,只是用心不同,因此看似隐藏在别人背后的念头,其实只要用自己的心去印照别人的心,就一定能知道那念头所在。”
刘迦闻言一怔,不知她何以理解地这般快,但转眼又暗道:“她和我一样,只是理性上的惯通,实践上还差得远,不过也好,理性上先明白,至于感性上的积累,慢慢练就行。”念及此,他笑道:“你说得对,咱们继续,要贯通这心心相印之境,或许要花些日子去了。”话音一落,却见崔晓雨侧头暇思片刻,一个念头竟悠然而至,正在自己神识边缘。他禁不住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晓雨?你什么时候已将原力练到这等地步了?”
崔晓雨靓眼微闪,摇头道:“不是你刚才教我的吗?”刘迦张大着嘴,结结巴巴道:“你凭着刚才我的讲解,这就一口气全明白了?”他所讲的那些道理,曾花了他太多时间去捉摸,在他眼中,以崔晓雨的智商,本该再花上十倍甚至百倍的精力,才能有所收获,压根儿难以相信事实正好相反。
只见崔晓雨点点头,笑道:“以前跟你学原力的时候,总是有许多地方不大明白,可今天你用佛法来解释,似乎一切变得很简单呢。”刘迦愣在原地,实难相信眼前之事实,却听聆听笑道:“佛法本来简单,只是世人迷障甚深,自己把自己变复杂了。这小妮子个无甚心机之辈,心中本来清净明亮,是以遇法而解,比平常人快上千百倍。”那聆听说得不错,平常人修行进境,正是一点点抹去途中迷雾,而像崔晓雨这样的人,心中洁净无物,虽无慧能的顿悟,但比起常人来,越是简单的东西,越能在她心中印出清晰的真相。
刘迦挠了挠了头,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么说来,晓雨竟是佛门的修行天才?”破禅锋不知何时已到刘迦身边,听到此话,当即笑道:“她以前修真,那些法门总有诸多机巧关节,需要环环相扣,出不得半点差池。以她的心思,肯定不明白其中诸多繁琐的腾挪转换之境。可佛法大义在于明心见性,心能开悟,一切神通自然具足。想来她的素质正好契合那无思无妄的本源。”
安若微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一时开心得合不拢嘴来,连声道:“晓雨原来是天才?嘻嘻,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那说明我也是天才。”玄穹和小阿菜相视无语,均自叹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会想到这看似最笨最单纯的女子,竟是难得的修行天才?”刘迦心中怪异莫名,但想得片刻,也就知其原由,当下也是开心无比,对崔晓雨乐道:“晓雨,你真是聪明,那佛法的本意想来……”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低着头想了半天,好不容易苦笑着憋出一句话来:“我忽然觉得我不配当你的老师了,呵呵。”
崔晓雨抿嘴而笑,百媚竟生。刘迦指着破禅锋笑道:“你还是跟着破禅锋学吧,他肚子里面有货。”崔晓雨摇摇头,轻声道:“不用,我就跟着哥学好了,你什么时候想教我,就什么时候教我好了。”这话从崔晓雨口中说出,那是毫无城府之语,随口一句话罢了。可听在刘迦耳中,似乎在说:等你的境界够了,有资格作我老师的时候,再教我吧。
刘迦歪着头,连着几声苦笑,他知道这心思是自己的自尊在作怪,不禁深吸一口气,仰天叹道:“我这蠢才,要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前生那个自己啊。”崔晓雨见他自我解嘲,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哥,咱们又没什么要紧事,大家一起慢慢修行就好,不用想太多了。”刘迦心中感动,叹息不己。站起身来,拉上崔晓雨,一边随意所之的闲走,一边与她细细聊起自己心中所悟。面对这佛门天才,这次他非常低调,放下刚才教与学的观念,而是抱着与崔晓雨共同研讨的姿态,希望能攀着身边的天才共同进步。
那一旁的欣悦禅看着两人本来是在一本正经地传授原力,忽然间变成惺惺相惜的暖昩(偶忽然想起师生恋了,好像都是这样开始的),她心中难受,但又不敢找崔晓雨的麻烦,顾影自怜之余,也是抬头仰望,却见夜空中,繁星若尘,思绪一时飞向无穷遥远。
没想到那不远处的李照夕正好看见这一幕,当下在日记上写道:“其实我有一大堆话要说,但是我忽然想起一段歌词,正好用来形容这难得的场面。”他怕记忆有误,拿出当年在地球上搜罗的那堆音碟,找到那段歌词,写道:“我师兄和崔晓雨正‘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那欣悦禅却在另一边‘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写到此处,颇为得意,又翻出一段歌词,在上面写道:“我自己则在一旁‘拈朵微笑的花,看一番人世变换’,他们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写罢合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