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突然觉得江湖有些险恶了。”
玛尔斯却暗道:“欣姐这次失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机会呢,应该说,她既然讨厌小白脸了,那就表明她喜欢我了。”念及此,他也不管这想法完全没有逻辑,只是心中暗喜。
刘迦对那无念仙人道:“你今生才入修行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吧?当时发过什么愿来的?”
那无念仙人想了半晌,缓缓点头道:“听你这么一问,我想起来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事了,我都记不起年代了。当我开始修行时,有许多善信之士帮助我,供我吃穿,为我建法院,让我能安心修行,我非常感动,好像是发过一个什么愿来着,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因为我当时没有能力回馈他们对我的帮助,我就发下誓愿,不管我修到什么境界,只要这个星球上的人有难,我一定会全力解救他们,为他们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刘迦点头道:“不错,正是你这一念,把你引进来了。这星球的人已然遇上灭顶之灾,而你却随着那个愿力,不知不觉地跟着他们轮回的路线,进入了他们轮回道上产生的幻有空间。你的愿力是救人,可你修无想境后却救不了他们,只能随着他们轮回去了。”
刘迦一边说话,一边已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倾力传送给他。刘迦传递给他的消息,比之欣悦禅更加丰富、更加详细,不由得那无念仙人不信。
那无念仙人此时才真得大惊起来,楞了半晌,终于长叹道:“我辜负他们了!我辜负他们了!”他忆起往事,悲伤无比,忍不住大哭起来:“他们那般地信任我,那样的厚待我,我现在却睁睁地看着他们轮回去了,这这这……。我修这些年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刘迦没想到他是这般反应,诧异之余,反而欢喜,拍着他的肩道:“别急着哭,你刚才听了我的话以后,第一反应没想到自己的生死,反而想到的是众生的痛苦,可见你心地之善,用心之纯,实在是难得。”
无念仙人一边抹泪,一边抬头问道:“这是在赞扬我?我有愿不行,有诺不践,真是修行者中的败类了。”刘迦摇头道:“你并非不行愿,也并非不践诺,你不是跟着他们来了吗?你现在只是没有能力救他们而己。”
无念仙人叹道:“想行愿而行不了,这和不行愿有啥区别,都是没做事。”刘迦道:“有不同,你现在有机会救他们的,因为你和他们有大缘,只要你真得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此事就成在片刻之间了。”
无念仙人点头如捣蒜,赶紧道:“你快说,有啥办法,只要能行,我一定做。”说着他又补上一句道:“其他人我不大相信,可你刚才露那一手,简直不可思议,你的话一定没错。”
聆听笑道:“这倒说得是,有谁见过面对小摩尼珠不惊不诧的人哩?”无念仙人摇头道:“我是说,那美女修为极高,一巴掌打在这光头的脸上,他居然全没反应,一点伤都没有,而且还让那美女继续打,也不嗔也不怒,这才是真本事啊。”
众人闻言菀尔,一时大笑起来,均在说道:“是啊是啊,被女人欺负成这样,一直保持没反应的,除了这小白脸还能有谁呢?”
刘迦嘿嘿两声,不理会众人的狂笑,赶紧对这无念仙人讲解起来。
第二十九部 助缘 第二章 刹那生处刹那灭 无有生时无有灭
刘迦与无念仙人之间的交流极速,因为无念仙人的修行不仅基础好,而且也无多少私心杂念,纯属修行过程中的知见问题,因此不多的时间,刘迦已不再说话,那无念仙人则开始默默思量。
稍后,无念仙人抬起头来,道:“小白脸,你说的内容,我基本明白了,但你刚才说,‘有无相生’和‘从无到有’这两观念都是错见,我还是有些不大明白。倘若没有这两个观念在,咱们这个世界的生生灭灭就解释不清楚了。这两个观念起码能解释世界上所有现象的生灭吧规律吧?”
刘迦点头道:“如果你执在幻相生灭上,本身就在执中,这两个观念当然就是对的,因为有无相生或是从无到有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因为执见所在才有的,六根对世界的感触与之相应地为你证明他们真实地存在,比如时空的变迁,岁月的流转,物质现象的生灭交替等等,都是因为你的执见在,通过这个知见支配六根对世界的认知规则,再由六根把对世界的认知回馈确认。这是一个自欺的过程,把无看作是世界的本源,把有当作是世界的发展,如此自欺,以为合理。”
见无念仙人无语,他又道:“为什么说要破执才能见真相呢?因为执见存在的时候,你的一切观念都和这个世界在共振,都在同步运动,二者都在运动时,你是无法见到这种运动的真相的。就好像你在一个星球上时,大地在你脚下,你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能感到大地是静止的,和你一样是不动的。就算你用其他星球的位置变动作为参照物,从道理上知道了这星球在运动,可由于你们同步,你的身体体验是感受不到的。但当你离开这个星球一定距离,也就是说,不和他同步运转了,你才看得到,并且从体验上能感知到,原来这个星球正围绕着另一个星球在转,而且自身也在转。”
无念仙人恍然,连声道:“我明白了,无念仍在执中,只是执的方式不同,执在无念上。”刘迦喜道:“是啊是啊,莫说无心便是道,无心犹隔数重关,正是这个意思呐。”
无念仙人既明此理,心境豁然开朗,立刻站起身来,对临将臣等人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能帮你出去。”临将臣奇道:“你想通啥了?”无念仙人拍拍他的胸口,笑道:“你这个僵尸倒是挺能挨打的。”临将臣失望道:“这种事也需要悟?还需要来小白脸点化你,你才能想得通?”
说着那无念仙人又转头对玛尔斯道:“这小神不错,好机灵啊。”他当时本来准备突袭玛尔斯,没想到战神心思转得超快,提前算到,竟使他无功,是以他极为佩服此人。
那玛尔斯正皱眉想着欣悦禅的事,听见这话,大是摇头道:“机灵没用,还是长得帅些比较好,中性美最好!”
刘迦哑然无语,暗道:“老玛被欣悦禅的外相给迷住了,只怕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这执念了。”他本欲劝劝玛尔斯,但转念想到这种事也是人之常情,倘若人人都能随时自省,又何来六道轮回之相?有此念,他便不急着相劝,但盼找个机缘合适的时候,让玛尔斯能一念转过才好。
无念仙人对刘迦道:“你还有朋友在外面吧,让他们一起进来,我先送他们出去。”
刘迦点点头,沉心一念,胸口处猛然放光,万道光茫竟直接打开微粒层的障碍,众人立刻见那光影中,出现蓝沁和大丑等人。
那蓝沁和大丑等人正分作两处,忽感身体被大力牵引,人人惊呼,本能反抗。半空中伸出巨型大手,将众人齐齐笼罩。
蓝沁被那大力掀起,长发披面、裙裾飞扬,惊声尖叫道:“天外魔手来了!”话音一落,众人已被尽行抓起来,转眼跌入神龙藏中。蓝沁一见刘迦,顿时恍然,笑道:“嘻嘻,原来那天外魔手就是你啊,干嘛做得那般恐怖,吓我一跳呢。”
刘迦笑而不语,却见无念仙人盘坐于地,用眼神看了看刘迦,刘迦知其心意,道:“没错的,我刚才传给你的咒语就是六字大明咒,你以前虽然没用过,但以你的修为,该当比普通人体会更深。”
无念仙人对其他人道:“我和这空间的人一样,都在中阴状态,我能破此幻有,也一样会在此处形成一个空间缺口,各位就从此而出罢。”临将臣笑道:“这叫做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救了你自己,也顺手解脱了咱们,这笔帐大家都划算,老夫也没欠你。”
明正天心细,东张西望,奇道:“咦,李师弟和玉灵子怎么没在?”刘迦道:“他俩机缘不在此处,已经提前出去了。”
明正天心中黯然道:“这两个人不知修的是哪门子福报,修为那么差,但凡遇到好事,却总是比咱们占先。”
岂不知众人心中均在暗道,倘若大家此次出不去,今后那玉灵子必定会四处宣扬:当年我和地藏携手共闯江湖,曾被困于一个幻有空间,数界高手老大皆被困死,只有老道带着一个书生逃了出来。念及此,人人大觉侥幸,如果不是遇上这位无念仙人,险些又让玉灵子鄙视得无以复加了。
那无念仙人定下心来,心中默念此咒,齐巴鲁正问道:“这外道也会咱们佛门咒语了么?”整个神龙藏突然巨烈震动起来,那震动似乎源于每个人的心地,直接震在心灵深处。
那无念仙人笑道:“应声而至,大慈大悲,谁能与之譬美?”他一脸敬意,仰头向上高声道:“多谢先贤成全!”
除了刘迦以外,在场诸人均不知他看到了什么,都在疑道:“咦,这老头在和谁说话?”这群人的执着全在所谓现实的身体上,与正处中阴状态的无念仙人的感应完全不同,是以完全视而不见。当时李照夕也是靠着刘迦助力方才有所见。
却见无念仙人座下凭空打开一个黑色旋流,刘迦见缺口已开,大喝道:“还等什么?!”他一喝之力,正是排山倒海,天崩地裂,众人身不由己地尽向那旋流深处栽了进去。神龙藏与欣悦禅感应甚深,也跟着收形,随着欣悦禅出去了。
刘迦见无念仙人依然在原处,道:“你此时中阴状态,有人接引,去诸佛净土是上上选择,如果选择随业受身,怕多生多世难以醒转。”无念仙人一脸平静,笑道:“先贤能应愿而来,我为何不能应愿而去呢?我当随此星球众生流转,偿尽他们当初予我的信赖。”
刘迦知他念头已转,不仅在知见上已然通达无碍,加上他原有修为的助推,心转即境界转,许多道理已能在体验上不言自明,当即对他道:“嗯,离此执而陷他执,是修行者最难自省的地方,不即不离,不迎不就,不取不舍,生起万法的刹那,已灭去万法,唯心如是,珍重。”他一念甩过,已在幻有空间之外。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一见刘迦出现,明正天就问道:“大哥,咱们这算是出来了吧?那幻有空间怎么不见了?”刘迦道:“那群人已完成受身了,无念仙人也随着他们去了。”明正天疑道:“大哥,他也去了?他不愿出来么?”刘迦道:“这无念仙人本是一个很慈悲的人,只是从前在知见上走差了而已,他此时心念转过,就算受身,也必能在今后的生生世世醒来,随缘度化那些与他有缘的生命。”
岐伯奇道:“生生世世醒来?小白脸,你当年的级别可够高,可咱们看过你的从前几生,也并不是每次都醒来啊,比如有一次做奴仆的那个,好像就挺傻乎乎的,比现在还傻。”刘迦嘿嘿笑道:“大概是当初成就我的那一念,内容要复杂些罗。”
见众人不解,他笑道:“大河流向海洋,有时直,有时曲,缘不同,所现出的相便不同,就是这样罗。”临将臣摇头道:“老夫看你和僵尸挺有缘的,你啥时也现出个僵尸相给咱们瞧瞧?”
刘迦闻言一震,似乎想起了什么,但那埋藏在深深处的印记,却总是无法梳理成形。他已数次有这样的经验,此时尤为强烈,似乎稍稍多想一下,那封沉久远的记忆就会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蹦跳出来。
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急躁,使他忍不住立刻就想知道那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