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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扬不知道梦到什么他睡得并不安稳,眉毛有时紧皱而后又舒展开来,就是这个男子占据了苏妙妙大部分的生活,认识何启扬之前她的梦想是周游世界甚至开始积攒钱,认识他之后,苏妙妙的大部分注意力就是何启扬今天做了什么他心情怎么样。
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这么坐着并不舒服,苏妙妙就去对门换衣服,顺便洗澡。穿了件相对宽松的家居服,这件衣服被秦准白嘲笑过说当睡衣更合适,苏妙妙也果然拿这件衣服当睡衣数次,感觉还不错。
后半夜药开始有效果,何启扬可能觉得燥热要把身上的被子踢掉,苏妙妙一次次为他盖上,最后把他手脚放在外面,每隔段时间就要醒来帮他量体温。在凌晨四点,体温计上的指示终于恢复到正常人体温,苏妙妙放下心来,工作的一天加上提心吊胆的晚上让她有些亏吃不消,趴在床边缘睡得无意识。
第二天醒来,何启扬还在睡觉,苏妙妙活动下手臂,如同针扎一样的疼痛感,手摸上他的额头,没有再发烧。苏妙妙放心下来,想着今天还有更多的工作内容,就觉得头有些疼痛,抬手按压太阳穴,迷迷糊糊打开门,想要回自家床上再睡一觉。
她打开何启扬家的门,对面站着低着头的男人,银白色是他喜欢的颜色,笔挺西装在身,越发显得他身材顷长。从背后看他头发长了些,估计是在拿钥匙开门,身边放着行李箱。
苏妙妙站在原地看着有段时间没见的他,有些晃神,秦准白转过身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不耐烦,估计是因为没用钥匙打开门,苏妙妙猜。
秦准白看着身后的苏妙妙,穿着睡衣从对面走出来的苏妙妙,时间静止。
36、乐在妻中 。。。
隔着三米的距离;秦准白就那么看着苏妙妙。只是半个月没见,他却觉得对这个女人十分陌生;或者说他对她一直都不了解。他的妻子穿着睡衣从对门走出来,她口口声声说爱的人。秦准白不知道该怎么联系这件事情;他不能控制想象的空间,不能自动屏蔽苏妙妙做梦时候叫何启扬名字的瞬间,不能忘记她说她选择自己就是因为他是何启扬的替身,因为他和何启扬相似的面部轮廓。
秦准白张嘴数次说出来的却是;“门为什么打不开?”
苏妙妙从口袋内摸出钥匙;向前走几步,秦准白自动让出站的位置,站在一边看着低着头专注手上动作的她。苏妙妙熟练把钥匙插进孔内;“因为你拿错钥匙。”也难怪他打不开;因为他出门随身带的是未搬家之前的那把。
苏妙妙率先进去,秦准白跟随其后把行李拖进去,“饿吗?”苏妙妙问他,秦准白摇摇头,“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苏妙妙点点头就摇头晃脑地进卧室了,她现在只需要一张床。
她没解释,也没说为什么在早上五点多出现在对门,而且是从里面走出来。苏妙妙什么都没说,她脸上的疲惫是秦准白怎么都忽视不掉的。站在空荡的客厅内,秦准白觉得自己可悲,他这段时间都不在本市,私人手机随身携带,但是只响过一次,就是苏妙妙上次打的那个。他假装冷静接过电话之后内心欢呼雀跃,他不在她是不是不习惯了。当时他就恨不得马上回来,一定要抓住她威逼利诱问是不是想他了。
但是当天被些棘手问题纠缠,秦准白只能把归期无限制往后挪移,昨天交代助理全权代理,他无论如何是要回来的,这个女人这几天过去都没有再打电话,是不是又要退缩了,所以他连夜赶回来。看到了什么,她从何其扬家走过来。
也许她只是去借东西,也许她只是偶尔去,秦准白不住给自己解释,让自己相信她,相信苏妙妙是爱他的,但是这点说服力来得太过虚无,秦准白连自己都不能欺骗。
进卧室苏妙妙已经在床上睡着,还穿着那件衣服,满头黑发散落在枕头上,美得惊心动魄。她昨晚没在家睡觉,那她又在哪里,是在对门吗?
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秦准白竟然靠近她,抬手微微撩开被子,刚扯开她衣服前襟,苏妙妙就微微转醒,迷蒙着眼睛看秦准白,秦准白说,“穿衣服睡觉不舒服,把衣服脱掉吧。”苏妙妙脸在被褥上轻蹭几下模糊应答,“没事,我很累,让我睡觉吧。”说着就重新睡过去。
秦准白坐在床侧还抬着的手始终没有落下,或者是他不敢落下去。他坐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剧烈起伏的胸膛泄露他此刻的不悦,十分不悦。他在生气,他多想把苏妙妙拽起来,狠狠问她昨晚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去对面不知道要避嫌吗,为什么早上会从里面走出来。想要告诉她他嫉妒,十分嫉妒,心里面嫉妒的火快要把自己烧着。
不是秦准白不相信苏妙妙,而是他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苏妙妙对他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是他一定纠缠着她,是他要和她结婚,是他要强势挤进她的生活。
被所有的问题折磨困扰,秦准白呼站起来,打开门走出去,猛烈按对门的门铃,他不能对苏妙妙发火,但是其他人可以。
何启扬是被门铃闹醒的,他记得昨晚上苏妙妙还在的,他醒来已经不在。听到门外的门铃以为是苏妙妙,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浸湿,他把睡衣脱掉只穿了掉睡裤就去开门。看到门外的秦准白他有些吃惊,“你回来了?”
秦准白勾起右边嘴角冷笑一声,“怎么,见到我很意外?”何启扬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像拉小孩子一样让他进门,随口问他,“妙妙呢?昨晚……”
秦准白已经进门,听到何启扬的话他刚压下去的火噌一下子就冒出来,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回身一拳已经打在何启扬的鼻梁上。被病折磨了一个晚上严重脱水的何启扬往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粗喘气,他没想到秦准白会突然出手,他甚至不知道秦准白为什么会出手,这下有些恼了,一贯微笑着的脸冷下来看他,“发什么疯?”
“对,我发疯,只有我发疯,你们都清醒着,是不是看我这样子很过瘾。你们都是清醒的人,那么你们告诉我,该怎么走,该怎么处理这段关系。”秦准白脱掉外套挥起一拳又要冲何启扬打过去,此刻的秦准白像是回到多年前,爱好用武力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年龄。虽然知道这样不能有什么结果,却还是这么做了。
秦准白觉得他们都清醒着,只是冷静自持抱臂看着自己深陷泥潭,而自己却还在没有常识地乱动挥舞,却不知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入的更深。他在恼怒,恼怒苏妙妙,为什么总是对他不冷不热若近若离;恼怒何启扬,这个他在世上认为是亲人的舅舅,既然不喜欢苏妙妙为什么不离她远点,如果喜欢为什么不给她结果,既不给她结果又享受着她的爱恋;他也恼怒齐悦,为什么要搬来这里,为什么不在家。
何启扬吃过一次亏,断不会站着不动等着秦准白的再次胖揍,在拳头近距离接近的时候他微微侧过身子,秦准白的拳头就已打在墙壁上。何其扬听到骨头和墙壁碰撞的声音,但是秦准白已经不管不顾,他只想打何启扬,不管任何技巧地蛮力纠缠。何启扬站直身子问他,“你真想和我打?”
秦准白轻呸一声,“你觉得呢?”
何启扬轻笑一声,用舌尖顶住被秦准白打疼的脸颊,“好啊,这次我可还手了。”像对小孩子一样的话语,他的这种态度更让秦准白怒火中烧,“让?你让过我吗?何其扬,我忍你很久了。”虽然他从未当何其扬是舅舅,但秦准白也从未这样叫他名字。家教修养是什么,秦准白已经不知道。
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在房门没来得及关闭的情况下已经毫不留情挥舞拳头,都是下了大力气要在对方脸上留下痕迹。秦准白虽然没生病,但是他连续加班多天就为了赶着今天回来,几天的劳心劳力让他不多时就气喘吁吁,右眼被何启扬打到一拳,他没有停下来,对着何启扬继续挥舞拳风。
何启扬这次知道秦准白是来真的,而且每次都打在他脸上,就像和他脸有仇一样。他最初还注意点,毕竟秦准白是姐姐唯一的儿子,无论是否作为长辈他都该让着他的。在拳头挥舞到秦准白腹部时候他顿住,他犹豫的间隙反而给秦准白最佳的反攻时间,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下巴上,何启扬立马就觉得下巴要脱臼。他再也不留情,面前的不再是小孩子,是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该有承担的男人。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打的正惬意,就被尖锐的女声制止,何启扬让站在身边的齐悦站远点,省得杀红眼的秦准白误伤到她。秦准白看到何启扬嘴角的鲜血是真的尝到嗜血的快乐,他就是要让这个男人流血才能让自己停止下来。
齐悦不管不顾站在何启扬面前,要替他挡住要挥过来的拳头,秦准白怒骂,“何启扬,你出来,站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
何启扬这次是真的被揍的厉害,脸上严重挂彩,身上被撞在桌上墙上青紫几片,秦准白也好不到那里去,白皙的衬衣上沾着血渍,衬衣上的纽扣不知道滚落到那里,敞开的衣领露出大片不正常红的皮肤,脸上也有擦伤的痕迹。
齐悦怒声大叫,“秦准白你做什么,启扬生病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他好了再说。”
“是嘛,我说呢,他就该是有病了,不然怎么能一直这么头脑发热,就该一盆凉水让他清醒。”秦准白哼笑着说,生病,多好的借口。
“他真的生病了,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但是你没接,我才让妙妙来的,我也是刚出差回来的。”齐悦拉着何启扬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脸上的伤就红了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会不会留疤。
何启扬抬手无力在齐悦后背轻拍,安慰她道,“没什么事,男人脸上带点伤也无所谓,去把碘酒拿过来吧。”齐悦抹着眼泪去拿东西,站起来还狠狠瞪秦准白一眼。
秦准白这刻已经平静下来,手掌脸颊都觉得疼痛,甚至身上也疼,他靠着墙壁喘气。微微低垂着头,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住所有的情绪。
“因为妙妙你才揍我的?”何启扬问他。
虽然这次是误会了他,但是何启扬肯定不是好人,秦准白斜他一眼,“明知故问。”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他多少年没打过架。
“你就因为她照顾我生病打我的?你小子太没良心,亏我以前那么疼你。”何启扬想要笑却牵动嘴角让这个笑容成为半成品挂在脸上,想到苏妙妙昨晚上在这里,而秦准白又是这样失态,他脸上渐渐冷下来问,“你和妙妙吵架了?”
秦准白呲他,“我们吵架你很兴奋吗,我们就偏不吵架。”秦准白嘴上这样说,心里面却在暗自庆幸,还好他没有走火入魔把苏妙妙从床上扯起来质问她,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他连自己都不会原谅的。夫妻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何来天长地久的扶持。
齐悦心疼地给何启扬处理伤口,每次何启扬疼的抽气齐悦就回头瞪秦准白,秦准白微微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