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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剑缓过劲来:“看来你不是墨衣。秦放松呢,他和你是双胞胎吧?”
“你见过他!”莫申枯愕然,然后仰头想了想,“也对,元未显不可能不告诉你他的模样……不对,你怎么看出来秦放松长得跟我一样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莫申枯?什么烂名儿哪!你费这么大劲不就是要抓我嘛?现在你得尝所望了,我懒得去想你们要干嘛,赶紧整死我吧。哦,你记住,下一纪,你最好先找到我。”元天剑冷冷地盯着他。
莫申枯抚了抚长袖:“呵呵,威胁我?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对你的下一纪并不看好。”
元天剑笑了:“就凭你?”
莫申枯道:“你理解有问题,我所谓的不看好,是你不可能打得过我。嘿,你信不信,我真要整得你永不超生其实并不难,过些年月,待我成长起来,杀了他们三个,再与天道协商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哪!不过呢,我对你真没恶意。元道友,我觉得我们不一定是敌人,说不定还会成为朋友。”
元天剑听不懂,不过不妨碍他对这句话所表述的含义的理解,他居然认为,杀死元未显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这牛逼得吹到什么程度!
“呵呵,你别不信,我懂得比你多,可能没元未显多,但肯定比墨衣和阿寂多!”莫申枯道,“你可知道,我隐忍了足足三十一纪才等到这个机会,幸亏有你这个异数出现,我怎么可能杀你,上一纪我都跟天道商量好了,我是要送你回家的。”
元天剑晃了晃脑袋:“能不能别打哑谜,一口气说完,我保证不打断你。”
“哦?你确定,这可是一个极其漫长的故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办正事要紧。尚可!”莫申枯朝门外喊道。
“奴婢在,请问主人有何吩咐?”尚可走进屋来,连眼角都没扫元天剑一下,跪在莫申枯面前,恭敬地问道。
悟净此时委屈地传来神念:“师兄,嫂子在你救她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瓶子,我们没有被传回归元洞,而是被装进了瓶子,隔绝了空间,然后被带到了这里。”
元天剑握紧拳头,望着莫申枯:“莫申枯,你既然挂着一副魔衣的行头,别糟蹋了你高手的形象好不?你控制可可算计我,我无话可说,现在你都完事了,还控制着他,不觉得有失风范么?”
莫申枯一拍脑袋:“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对哈?”说完便伸手去拍尚可脑袋,哪知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元天剑,好像我还不能给她解除控制,秦放松喜欢你道侣,咱得拿捏他,你也不想你媳妇儿醒了之后陪秦放松上床是不?”
元天剑好不容易控制自己不失去理智:“莫申枯,杀人不过头点地,放了可可,你要什么,我给你!”
“此话当真?”莫申枯一下来了精神,“你神魂特殊,真要死不开口我也拿你没办法,不过问题又来了,我若放了她,你如何保证你信守诺言?”
元天剑冷冷地道:“你说!”
“我想不出来啊!”莫申枯很是苦恼,突然眼睛一亮,“要不这样,我们找秦放松想办法?你等等,我喊他过来!”
秦放松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元天剑他们面前,却是面红耳赤,衣衫不整。
他盯着尚可,眼中冒出一团邪火,旁边却传来一个声音:“松啊,你府上美姬还少了?瞧你那样儿,急啥呢?”
“妈的下次能不能别在紧要关头扯老子过来,会整出毛病的!”秦放松骂骂咧咧,收拾好自己的行头,将眼神从尚可身上挪开,转而望着元天剑,“元道友,你不是动用你的木戒飞遁了?怎么跑到枯这里来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说完假意一脸不解,围着元天剑转了半天,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
莫申枯止住他:“行了,别闹,松啊,跟你商量个事儿,元道友说了,咱们放了他媳妇,他任咱们处置,你倒是想个方儿,让他不能反悔的。”
秦放松一愣:“放就放呗,要什么方儿了,元天剑,一会儿我亲自将你媳妇送到元圣山,你看如何?”
莫申枯急道:“不行不行,你也太没诚意了。一定要想个好办法说服他,你那德性是个人都知道,他担心你又控制他媳妇儿,不一定说啊。”
秦放松猛地回头:“枯,你什么意思?信不过我?”
莫申枯道:“你说对了,我从来没信过你。”说完他回头望着元天剑:“元道友,我保证把你媳妇安然送到元圣山,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跟你讲,整个物源星,除了归元洞,先恩阁,没我们不能控制的地儿,所以呢,你得想好怎么安置你媳妇。”
元天剑望着二人,有些不能理解,他俩显然不是铁板一块,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在乎暴露他们的不和,他们的坦白连自己都觉得意外,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感兴趣的?
他觉得还是先不管这些,救下可可才是首要。
“你先解除对可可的控制,”他冷冷地道,“我要握着可可的手,以确认你是否玩什么手段。”
“没问题,别说握手,抱着都没问题,来来来。”莫申枯挥手之间,尚可便来到元天剑身前。
元天剑连忙抱着尚可,抚摸着她的脸庞,温言道:“可可。”
尚可仿佛才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眼前的元天剑,笑道:“师兄,那秦放松被你干掉了哈?我就知道,师兄最厉害了!”
“可可,你先听我说,一会儿你回去后,告诉大家,暂时别出元圣大陆,最好是别出归元洞,等我收拾了秦放松就回来。”元天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师兄!”尚可突然抱紧元天剑,生怕他不见了,她才发现元天剑修为全无,四周一片迷雾,除了元天剑她什么都看不到,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可可,听师兄的,你在这里,师兄心有羁绊,不能完全发挥,你要知道,师兄一向是最厉害的,你忘了师父怎么说我了?《太乙乾凿决》啊!”元天剑自是不会对尚可隐瞒元未显关于他的那个推测,他是解决他们问题的关键人物,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尚可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几十年的枯坐历练,早已明白元天剑所言非虚,只是从他俩相识至今,总是聚少离多,如何可能做到说走就走?
“元道友,差不多就得了,一会儿松要反悔了可由不得我。”莫申枯在一旁提醒道。
元天剑轻轻抹去尚可脸上的泪珠,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沉声道:“莫道友,你送她过去,姓秦的我不放心。”
“呃,这个,元道友,松能进元圣大陆,我不行哪!”莫申枯斯斯艾艾地道。
元天剑有些不可思议,妈的,合着你白长了一副魔衣的面相!他心里一动:“我还有个办法,不需要姓秦的插手。”
“宋扶庭?不行!他要连你一块拉走我也没辙。”莫申枯摇了摇头。
元天剑并不意外他知道宋扶庭,那道意志虽然被他消灭,相关信息应该已经传回到莫申枯这里。他先是瞧了瞧悟净,又瞧了瞧秦放松,最后才望向莫申枯,尽量让莫申枯能理解他的意图,晦涩地道:“你让可可飞至安全距离即可。”
元天剑意识到,秦放松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悟净一眼,这说明他看不到悟净!而且,莫申枯似乎也不愿意秦放松知晓他能看到悟净。
莫申枯想了半天才道:“真是便宜你了,元道友,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啊!”他说得像是吃了大亏一般,其实悟净在他这里可以说是毫无用处,搞不好还生出变数来。他太清楚了,除了自己和认主的元天剑,任谁都瞧不见这妖禽。他自然不会宰了悟净,弄得元天剑翻脸,既然尚可都放得,何况一头妖禽?
悟净得到元天剑的指令,背负着尚可朝高空飞去,秦放松一脸不爽,却无可奈何。待得尚可他们到了元天剑视线所及的边缘,一道白光从天而至,笼罩在他们身上,然后倏地不见了。
第一二二章 那些“墨衣”
莫申枯很是满意,笑道:“元道友,你看?”
“等等。莫申枯,我功力尽失,无法判断可可身上的禁制是否尽除,除非你能证明你确实没动手脚,否则免谈。”元天剑没了顾忌,心态开始放松,说话也不紧不慢起来。
“元道友,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莫申枯拂然不悦,“你想想,我若一直控制尚道友,甚至不怕弄点下三滥的手段来折磨她,不信你还这么淡定,我需要玩儿这些不入眼的手段?”
“抱歉,你已经使用过这种手段了,想要建立我对你的信任,估计要很久。”元天剑耸了耸肩,“你放可可,看似与我缓和关系,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你知道,靠威胁折磨这些手段,固然可以让我退让乃至妥协,不过程度很有限。我不会想不到,在你手里,我若彻底妥协,便意味着不仅可可,整个元圣大陆的生灵都会下场凄惨。”
“是,我故意示好于你,就是想缓和咱们的关系。”莫申枯坦白得让元天剑觉得不真实,“你就不考虑下咱们确实有缓和的可能?哦,松,你事儿没办完,这里你就不用掺合了。”
“我艹,你不守信用……”秦放松大怒,却也只是刚开口便被莫申枯不知道扔哪个角落了。
“你说,连你儿子都说你不守信用了,我如何信你。”元天剑不确定莫申枯和秦放松什么关系,乱扯道。
“他不是我儿子……你确定要我守信用?”莫申枯解释了下,然后古怪地望着元天剑。
“你守不守信用是你的事儿,反正你得证明可可身上没你留的手段。否则咱们就耗吧。”元天剑慢吞吞地道。
“首先,我控制尚可诱捕你,这跟我讲不讲信用没关系。其次,松所谓的讲信用,是他自己提的,我从来没答应。”莫申枯也不急了,反而耐心地跟元天剑解释起来,“你若认为我没明确拒绝,甚至我还故意误导过他以为我答应了他的提议,算是默认了那个约定,我无话可说。不过,松的意思,是要干掉你,你现在还坚持要我守信用不?”
“多稀罕哪,你不也要干掉我?”
“你误解了不是?我一开始就没提过要干掉你,知道我是谁不?”莫申枯有些情绪激昂,“言必信,行必果是我的人生信条!”
元天剑觉得滑稽,一个利用尚可来挟持他的人物,居然跟他讲他有多么高大上的人品,叫他情何以堪!
莫申枯非常不满元天剑的表情,他随手召了两张椅子,自己正襟危坐,又朝元天剑拱手道:“元道友,请坐!此间因果,我得与你说道说道。”
元天剑一屁股瘫坐在椅子里:“哎哟,你是不知道,我没了修为,孱弱得紧,早就想坐下来了。”
莫申枯懒得理会元天剑的无厘头,清了清嗓子道:“元道友,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看到松的模样不?”
元天剑显得非常真诚:“我不知道……瞧瞧,不信了不是?反正我自秘境出来后,莫名其妙地就能看出来他和墨衣一个模样了,你想想,我要早知道他不是秦放松,在秘境里我饶得了他?”他自然不会给他讲,离开元圣大陆,自己根本无法分辨出秦放松。不过自己的理由本来就非常充分,由不得莫申枯不信。
果然,莫申枯认真想了想,认可了元天剑的说法:“是这个道理,毕竟我和元未显分离已经三十一纪,出现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