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盛谷培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种处理方式有什么不妥,他扬了扬手里拎着的六个兽囊:“先进去再说。”
元天剑随手拍开结阵,也不管邢谷妍投来的震惊目光,朝盛谷培道:“……盛师叔,有必要用这么多兽囊么?就算黄师叔他们两口子得分开,其他一帮小孩儿加一起也能带走不是什么。”
盛谷培悠然迈步:“反正多的是这玩意儿,能给孩子们提供点宽敞的地盘不是更好,再说了,那几个金丹弟子我也一并带过来了,他们与真传不一样,还是分开了带合适些。”
“盛师叔宅心仁厚,乃是我辈楷模,弟子受教了!”元天剑心里温暖,拱手道。
“元师侄,你无需与我客气,区区几千年,对你而言,我这师叔真是受之有愧啊!”盛谷培叹道。
“盛师叔!”元天剑连忙止住他继续说下去,“咱们得抓紧,狱峰离这里可有近一千公里。”
“呵呵。”盛谷培意味深长地望了元天剑一眼,一千公里,就算带着元天剑,对他和邢谷妍而言,也不过瞬息而至,他知道元天剑的想法,边走边传音道,“元师侄,邢师妹孤苦无依,以后得靠你帮扶,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也清楚,她性格易走极端,为人也敏感得紧,你是她的心魔,此魔不除,她必然无法飞升,甚至早早陨落,能不瞒她的事,尽量不瞒,你可理解我的意思?”
元天剑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他一点也无法释怀,老子因为一个念头,就成了你的心魔,你要如何才能去掉这个心魔?咱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要逼迫我那什么的才肯去除心魔,别怪老子不帮你。
邢谷妍确实是绝色,但不等于说你长得漂亮我就得收了你,不说没感情基础,哪怕自己有那么点意思,也早已被吓跑了,三个老婆了,如今还蹦了个狐狸出来!最关键的是,老子现在是猴子!
第八十章 金光再现
众人到了狱峰主殿,盛谷培和邢谷妍望着殿中正对着眼前一片空旷手舞足蹈的陈云连,双双回头盯着元天剑——这才几天哪,你师兄怎么就傻了!
元天剑连忙神念提醒如意斩,尴尬地道:“师兄最近偶有所悟,大有进阶太上的趋势,难免有些失态,两位长辈勿怪。”
陈云连也回过神来,连忙过来见礼,见得邢谷妍也出现在主殿,虽然并不意外她尚未陨落,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对。
邢谷妍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盛谷培道:“师兄,把静静他们先放出来吧,千峰宗成了无主之地,确实是孩子们最好的藏身之所。”
盛谷培微笑道:“师妹想必也知道元师侄的神奇之处,有他在,藏身之地其实不是问题。”
邢谷妍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元天剑懒得跟他们客气,直接道:“盛师叔,您让盟二找这个地方的传承凭证,也不知道盟三跑了没,需不需要它来指定,要是那样就麻烦了。”
“三弟没有使者牵制,必然早已飞升了,不过我和它其实没有什么联系,根本感知不到新的峰灵在哪里。”盟二主动蹦了出来回应道,吓得原本一脸淡定的邢谷妍呆立当场,她就和当初盛谷培见识到元天剑的神奇时一样,原以为自己站在了凡界的巅峰,可是眼前所见的一切居然都是闻所未闻,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种无助的感觉漫上心头。
元天剑根本就没有留意邢谷妍的表情,他皱眉道:“原以为师兄能被圣峰认可,千峰宗这里应该问题也不大,这实在没道理啊,圣地认主的设置,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根本就没什么机缘一说,它也不可能无主,圣地不可能长期处于无人控制的状态,否则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盛谷培很明白,圣地本是道无种子,如果失控,后果无法想象。别看千峰宗给一锅端了,其实那不过是暂时的,总有各种巧合,在最短的时间内选出下任传承者。
他想了想道:“有没有这种可能,盟三还没走?”
“不可能!”回答盛谷培的,是盟二,“我们三个,盟三最弱,它甚至灵智都不太完善,没有主人,它只会忠实地执行创造我们的神灵的意志。”
“盟二,圣峰是不是受你控制?”元天剑突然问道。
盟二道:“回圣者,不是,它比我更强大,现在它之所以显得稚嫩,不过是它诞生灵智的时间太短,很多传承记忆尚未苏醒,加上主人飞升在即,我才替它选择了使者。”
“盛师叔,麻烦您带我去趟毗沙宫。”元天剑心里隐隐觉猜测到某种可能。
“好!”
……
从毗沙宫出来,元天剑将红尘锁递给盛谷培:“盛师叔,您再去问问任师叔,我不宜出面,这个您带着,圣峰能感知到我的气息,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不会忤逆我的意思。”
盛谷培接过红尘锁后问道:“元师侄,刚才你问全宗主的意思,是认为千峰宗的峰灵,会和毗沙宫的峰灵合一?”
元天剑点了点头:“是啊,这事儿整的,其实我早该想到,千峰宗久未认主,为了防止其坐大,极可能会出现与毗沙宫或如意圣地融合的情况。”
“但愿如此吧,我这就去找任师兄。”盛谷培说完便一个瞬移,消失在元天剑面前。
一刻钟后,盛谷培再次出现在元天剑面前:“你没猜错,说起来你先找毗沙宫是对的,毕竟毗沙宫才是三大圣地最重要的,想不到最终却是千峰宗与如意圣地开始融合了。”
“可能是毗沙宫人丁单薄,再划拨这么大块地过去,实在是有些浪费吧。”元天剑松了口气,“看来咱们得辗转去毗沙宫了。”
“黄老弟夫妇……”盛谷培欲言又止。
“到了毗沙宫就没事了,有全昕鹤坐镇,不会有事的。只是他们的修行比较麻烦。”元天剑道。
“从未明道友和雍师侄的情况来看,似乎进入接引之地转化仙灵,并非必要,对不?”盛谷培没觉得这是问题,他对元天剑的手段,已经到了不愿意用现实去分析的地步,就如当初元天剑初临物源星时对修真世界的感觉一样,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元天剑苦笑道:“盛师叔,小明飞升,是因为小明的命运早就注定。而阿妞飞升,我也没弄懂是为什么,等到了仙界,还得麻烦您找阿妞问问。他们都是特例,包括我在内,有朝一日不入接引之地,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地转化仙灵之气。”
他自然不会说元景明的真实去处,事实上元景明岂止是飞升,他直接冲出了道无世界,连罗生都没发觉。而雍玉珊飞升,多半是罗生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于他有利的好处,他想不出来雍玉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这也是他要盛谷培飞升后立即寻找雍玉姗的目的,只有带雍玉姗回如意仙宗,才能通过接引之地将消息带到凡界。
盛谷培困惑地道:“你说过,道无种子里,也是有无穷无尽的仙气,乃至神元气的,以你的手段,也无法借用么?”
元天剑摇了摇头道:“怎么说呢,道无种子,毕竟只是雏形,不像成熟的世界,泾渭分明,所以才会出现您吸收灵气的时候,仙气也会被您吸收。最终在您的体内达成平衡,您看您也不是得去接引之地转化么?至于分离仙气,涤荡灵气的办法,我知道,可是没用,除非我修到道三千,然而就算是道三千,我也不敢去进行这种分离,那样会加速道无成熟,我们的世界与道无是平等的存在,这意味着它必然会脱离现在的世界,存在于暗夜之中,那样的话,它就暴露了。”
“暴露?”盛谷培很是震惊,道无世界还有敌人吗?
“盛师叔,没有永恒的存在,任何事物,都有克星,道无世界也一样,您说是不?”元天剑没有说实情,不过他这样说,其实也没错。
盛谷培听得此言,眼里尽是失落:“呵呵,其实我早有预料,只是心里不甘,如果我们最终会湮灭,那我们千辛万苦求得的长生,不过是大梦一场,甚至我们延续后代的目的,都会失去意义,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希望啊!”
“不对,盛师叔,我们的存在必然是有道理的,没有永恒,不等于说就没有希望,比如,某一天,我们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也未可知。”元天剑连忙道,他发现自己现在根本不敢随便说话,一个不好,就会在盛谷培心里形成魔障。
盛谷培望着元天剑,笑了:“我信你!”
元天剑张了张嘴,半天才道:“呃,盛师叔,其实我也会出错,你不必在意我说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对世界的领悟,你这么轻易就改变您的观念,我会很不安的。”
“我知道啊,不过这次我确实没法不信你啊。”盛谷培指了指他头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它给我的感觉,很可靠,你想触发它,并不容易,谢谢你让我在飞升前再次看到它。”
“我靠!我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去想,为什么你又冒出来了!你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元天剑没有一点与有荣焉的想法,心情反而很糟糕,没有人喜欢这种活在迷雾之中让人窒息的感觉。
那道金光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元天剑的感受,正在他头顶熠熠生辉,直达星空……
第八十一章 举宗遁世
盛谷培回到了如意宗本部,不久即飞升仙界,任谷轩则成为新一代如意圣地使者,入驻圣峰。
任谷轩首先任命了如今如意宗除任谷轩之外的第一人崔谷松暂代如意宗宗主之职,直到百年后宗门大比再确认新一代宗门。
接下来,任谷轩宣布,按盛谷培飞升前旨意,将元天剑逐出师门,如意宗与元天剑再无瓜葛。
他没有撒谎,作为使者,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撒谎。
盛谷培确实专门叮嘱过他,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任谷轩对元天剑其实很有好感。可是元天剑敢忤逆天意幸存下来,还大摇大摆地昭示天下他活着回来了,这是如意宗众修无法容忍的事情,说不定哪天天意就迁怒于如意宗。为了如意宗的未来,他必须被驱逐。
事实上,按元天剑的意思,如意宗还应该颁下对元天剑的诛杀令,表明态度,这样才能保住如意宗不出意外,不过盛谷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虽然天道之下皆蝼蚁,却不等于说蝼蚁就没有尊严,元天剑没有做任何一件对宗门有损的事情,甚至为如意宗做出了天大的贡献。天意不分青红皂白灭了问道阁,如意宗上下本来就有怨气,虽然天道背了黑锅,不过却也没有冤枉它,如果不是雍玉姗当机立断,真传当中好几位都无法幸免。
而且仅仅因为畏惧天威,便要置元天剑于死地,从感情上说,如意宗做不到如此绝情,驱逐元天剑,已经是宗门所能做到的极限。
当盛谷培与任谷轩提出他的意见时,任谷轩也认可盛谷培的说法,甚至大有誓死庇护元天剑的意思,毕竟他的儿子也挂了。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如果他真的选择庇护元天剑,宗门中必然有反弹,搞不好倒会给元天剑带来灾难。
事实上,就算如此,也有不少宗门弟子畏惧天威,以各种理由脱离宗门,甚至出现了太上擅自脱离宗门的事件。崔谷松向任谷轩汇报此事时,也是义愤填膺,力主灭了这种欺师灭祖的叛徒。
任谷轩却毫不介意,他觉得这反而是对宗门弟子的一次考验,道心不坚,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