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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金乌微一沉吟,随即道:“此言甚善,既然如此,你和七弟、九弟前去接应。你为人稳重,又为兄长,切记好生约束他们。”
老六听了,郑重点头道:“请兄长放心,我自当小心谨慎,何况我此去又不是厮杀,只是接应小十,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
最大的金乌沉吟良久,随即取出一块天蓝色的宝石,散发着森森寒意,他将宝石交给六太子道:“我等尽带太阳真火,威力无穷。若是轻临大地,必然生灵涂炭,反为不美。此宝乃叔叔特意为我修炼,只可使用一次,却可掩住我等散发的热量。你拿去罢,千万小心。若真的打起来,又不是对方对手,切记不可恋战。”
那六太子慨然应诺。他也知道,修行一道,修为并不代表一切。那人的来历虽然鲜为人知,但修行时间极长,比他们还要长上许多。这无数岁月,他能占据天地间数一数二的福地而相安无事,其本事可见一斑。自己若是对上他,实无必胜的把握。
三只金乌冲天而起,带起一阵旋风。因为蓝色宝石的作用,他们身上那灼热的太阳真火并没有散发出来。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那为首的金乌沉吟良久,总觉得心神不宁,踌躇片刻,扭头对其他几只金乌道:“你们在这里好生守护,不可擅离。我去父亲那里禀报一切,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个准备。”
二太子嗤笑道:“兄长未免有些小心过头了,那人即使有些本事,想来也不是小十的对手。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小心了。”
为首的金乌轻声道:“那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要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十弟会吃大亏。”
二太子听了,半信半疑,却没有再说什么。
大太子知他心意,冷冷的道:“你也许不知道,那里毕竟有盘古大神设的阵法守护,即使父亲和叔叔一起出手,动用本命法宝,怕也要耗费一甲子的时间,才有望破开那里的禁制。小十仅以一己之力,如何能胜?我只求那人在谷外和小十相斗……”
二太子干笑的道:“大哥开玩笑了,父亲和兄长合力,天下间除了鸿钧道人,还有谁是对手?你太夸张了……”
大太子冷冷的道:“你以为巫门大圣是等闲之辈吗?他们为什么不出手夺取福地?他们的弟子为什么不出手夺取福地?谁都知道那个人不好惹,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
此言一出,二太子且惊且怒,冲着大太子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小十去?你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推吗?”
大太子终归是众金乌之首,他自有他的道理,一振翅膀,低声道:“那确实是个好地方,万一那个人真的没有什么本事呢?”说罢,双翅一振,直上九霄,见天帝帝俊去了。
其余的几只金乌也暗自吃惊,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太子如此作为,对在山谷中修行的李随云多了一丝戒备。
第七章 Y的,太子我就不敢动了?
不说最大的金乌去见天帝帝俊,且说苍澜老头领着最小的金乌奔李随云隐居之地而去。说来也怪,如此福地,却没有一个名字。实在让人无语。
这金乌出行,端的是声势浩大,一路上虽然极力收敛自身的热量,但树木焦枯,生灵涂炭,却是不可避免。
李随云正在洞府中打坐,忽然心血来潮,运用元神微窥天机,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方才睁目沉思,良久,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正在身前的玄璞,微微摇头道:“你惹的麻烦,现在来了。你说我如何是好?”
玄璞正自把玩着两件法宝,自从得了这两件法宝,他一直没有机会施展一下,听了李随云的话,不由得大喜道:“师父,若是如此,正好拿来与我练手。”
李随云听了,哑然失笑道:“你可知对方请的帮手是谁,就要拿来与你练手?他请来的乃是妖族的太子,自太阳真火中而生的三足金乌。就是我对上他,也要小心应战。你不过初窥仙道之门径,就要和他交手,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玄璞如何听不出李随云言语中的嘲笑,雪白的脸上腾腾的泛起红色,他有些恼火的道:“妖族太子怎么了,不也是修士吗?我就不信,不是他的对手……”
李随云听了,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好个也不过是妖族太子,果然是新生小妖不怕妖族太子。你难道不觉得你想得太简单了吗?我先不说他本事如何,单说他的父亲,却是天帝帝俊,他的叔叔,乃是东皇太一,这两个人的本事,你应该知晓,岂是容易招惹的?”
玄璞听了,不由得吃了一惊,气势为之一沮,但随即嚷道:“师父,您老人家不会不想出手吧?依你的本事,真打起来,未必输于那东皇、帝俊,你不会想让你的弟子自己去对抗他们吧?”
李随云闻言,不由得摇头轻笑道:“好你个小子,居然挤兑我。我虽然不弱于那二人,但他们若是联手,我必败无疑。更何况他们还有先天灵宝混沌钟、河图、洛书护身,我更不是对手。”
玄璞听了,神色黯然,有些无奈的道:“既然如此,我自与他们赔礼,任由他们处置便是。”他也聪明,玩了一手以退为进,若是李随云真的奈何不了那妖族太子,不肯出头,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只能束手就擒。
李随云如何不知道弟子的心思,不由得微微叹息,这孩子果然聪明,他伸手从身前的玉盘中拈起一枚朱果,吃了下去,闭上眼睛,似在品尝其中的美味,任由玄璞在那里胡思乱想。
过了好一会,李随云才睁开眼睛道:“我虽然不是东皇他们的对手,但想来他们也不好为了孩子向我出头。即使出头,那又如何?犯到我手,我管他是什么来头。”说到这里,李随云似乎也有些恼火,猛的爆出一句粗口:“Y的,太子就牛X,敢到我这里耍横,太子我就不敢动了?来了照样一板砖拍倒……”
玄璞还是第一次听到李随云说粗口,不由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师父,你说粗口了。那板砖是什么法宝,弟子怎么第一次听到……”
李随云脸上也是一红,在小孩子面前爆粗口,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沉吟片刻道:“板砖是你师父的独门兵器,威力无穷。任你法力通天,挨上一下,也得头晕眼花。只不过此物太伤天和,故我一直不肯轻易使用。对付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金乌,倒也用不到这件法宝……”
话音未落,却见孔宣冲了进来,一脸的兴奋之色道:“师父,外面来了一只金乌和上次的老头,正在辱骂我等。那金乌的羽毛可是好东西啊,一会一定要拔光,做法宝……”
听了这话,李随云杀气腾腾的看像玄璞,却见那童子脖子扭向一边,显然不敢和自己对视。他此时只有一个感觉:“我有罪,我真的有罪,明知道玄璞贪心,却没有好好教导,居然连孔宣这么好的孩子也被他带坏了。”
李随云清了清嗓子,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出去看看,究竟是哪个家伙如此放肆,敢到我这里耍横。”说罢,信手取了一根青翠欲滴,宛如翡翠的竹杖,左手拿了黄皮葫芦,带着两个弟子走了出来。
那竹杖也不是等闲之物,本是开天辟地之初,天地间第一根竹子,据说沾染了盘古的精气,刀剑不能伤,是一件难得的兵器。更重要的是,每当抚摸这根竹杖,就让他想起了当年那逍遥岁月。
却说妖族十太子化成人形,正在福地前谩骂,忽然一道霹雳从天而降,速度快得惊人。那金乌自太阳真火中衍生,岂是等闲,双手一振,竟在千钧一发之即躲了开去。只不过他身边的苍澜老头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电得乌黑,还散发出一股烤肉的香味。幸好李随云手下留情,只是想给他们一个警告,并没有下太重的手,要不然,苍澜怕是已经魂飞魄散了。
那十太子躲过闪电,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后脑感觉被什么东西重撞了一下,耳朵嗡嗡做响,恍惚间听到“砰”的一声,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金星乱闪,他有些糊涂的嘀咕着:“天怎么黑了?我在这里,天怎么就黑了……”
一旁的苍澜老头勉力睁开眼睛,却见一个一身道袍,慈眉善目,看上去五官一团和气的胖子赤这右臂,右手拿着一块金砖,显然是砸晕金乌的凶器。
那胖子双眼圆睁,眼中充满了愤怒,他猛的跳了起来,又一砖砸到了金乌的头上,嘴里还骂道:“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欺上我门……可怜我门前的花花草草啊,居然就这么让你烤焦了,你还我花草来……”
李随云此时可以说气破了肚皮,那金乌自太阳真火中而生,一身的热量,端的是非同小可,直将他隐居的山谷外,烤得如同火焰山般相似,莫说花草树木,就连那石头,也被烤得通红,一些倒霉的,甚至被烤成了水。
李随云在此隐居修炼,此地灵气充足,里里外外自然生机盎然,但让这金乌此番折腾,直将这外面变成了这般鬼样,他如何不怒,挥舞着手中的金砖,宛如风车般相似,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打,直将那妖族太子打得眼眶迸裂,满头大包。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看着宛如掉进了酱缸里的金乌,李随云总算出了口恶气,收了金砖,冷冷的喝道:“起来,别装死,我知道你没什么大事。小样,居然敢到我门前聒噪,若不替你父亲好生管教一番,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妖族大圣了。你难不成以为我好欺侮不成?”
那金乌确实如李随云所说,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不到一弹指的功夫,他就清醒了过来,猛的跳起,现出原形:身如泰山,翼如祁连山,双眼如星,三足如刃,金喙如钩,浑身火焰翻腾,如同沸水一般,翻滚不休,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十太子被李随云打了一闷棍,想他自出世以来,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不由得怒发冲冠,盯着李随云喝道:“你这道士,好不晓事。居然偷袭于我,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吧!”
李随云冷冷一笑,并不答话。若说东皇太一他们过来,他倒需谨慎应付,若这小辈,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他虽然没有混沌钟一级的法宝护身,但阴人的法宝,却着实不少。
这李随云毕竟是转世重生之人,对于武侠小说中的那些暗器十分喜爱。什么紧背低头花装弩、什么暴雨犁花针……他弄出好多。这可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真正的法宝。经过百般淬炼,专伤魂魄,端的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必备之良器。他就不信,任你本事通天,还能架得住我的闷棍不成?
老大不说话,小弟自然不能再沉默了,玄璞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十太子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扁毛畜生,居然跑到这里来来撒野。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揍你是轻的。若是你不识进退,当心拔了你的毛做扇子。”
十太子听了,脸色变得铁青,大喝道:“好小子,竟然敢如此放肆。你也是异类得道,乃我妖族一脉,居然敢如此放肆,找打。”话音刚落,嘴一张,一道红得发黑的火焰直奔玄璞而去。
玄璞本事一般,如何招架得住这太阳真火,正自危机时刻,旁边孔宣身后五色神光一闪而过,将那道足以将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融成水的火焰收了起来。
十太子见了,也自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对方如此了得,自己那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