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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恼羞成怒张山怒吼一声,猛地举掌聚气,泛着寒光的巨掌带着凛凛寒风,猛地朝着邓婵玉挥去。
噗!
耳边传来一声吐血的声音,邓婵玉紧紧闭起双眸,以为自己遭受了攻击,正紧张不已时,忽的感到自身似乎并没有任何痛楚之感传来,迷惑间,不由得睁开了美目,只见张山脸上挂着惊恐之色,口吐鲜血,那只手兀自僵硬的滞留在空中,离自己的俏脸只有一尺距离,似乎依旧可以感受到那凛冽寒风。
张山呆呆傻傻的,甚是滑稽,丝毫没有察觉到邓婵玉眼中那丝诧异迷惑之色,心中却是充满了惊恐之色,原来方才张山正欲一掌劈向邓婵玉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之声,将其心神震伤。
而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冷哼后,张山心脏骤停,无边的恐惧袭来,顿时忘了控制体内能量,失控的能量倒泄入经脉中,登时令其肺腑受伤,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半响后,张山才畏畏缩缩的将手放下,不顾下体疼痛依旧,猛地冲出房间,正当邓婵玉迷惑不解时,不消片刻,张山又回到了房间之中,手中还拿着一件女子的衣裳,看材质应当是府上侍女穿着的。
“穿上!”张山冷声喝道,脸上留有急躁之色,眼中恐惧之色犹存。
邓婵玉没有迟疑,立即穿了起来,毕竟自己这般肌肤尽漏的很不习惯,不多时,邓婵玉便穿着完毕,将一身雪肤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张山见此,冷哼一声,没有待邓婵玉反应过来时,便再次将其束缚起来,随后在邓婵玉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邓婵玉,疾驰而去。
……
鄂崇禹府邸中,冥河老祖的恶尸依旧化为了鄂崇禹的模样,端坐于大殿上方,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眼中泛着狠厉之色,手指缓慢而富有节奏的击打着靠椅,一下一下又一下,跳动着的击打声此起彼伏,诡异莫测。
张山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的俯伏在丹墀之上,脑袋几欲垂到地上了,浑身不住的颤栗着,任由冷汗打湿衣裳也丝毫不敢动弹,生怕惹怒了冥河老祖。
一旁的邓婵玉亦是脸色惨白,娇躯微微颤动着,明眸颇为惊恐的望着冥河老祖,此时邓婵玉依旧不知道眼前的并非鄂崇禹,而是冥河老祖。
鄂崇禹此人邓婵玉自是见过,显然与眼前的冥河老祖恶尸气质大为不同,在冥河老祖恶尸身上,邓婵玉感到了无边的血煞幽寒之气,在那双不夹带丝毫情感的双眼中,邓婵玉看到的是血腥与杀戮。
“这鄂崇禹怎么变得如此可怕,如此骇人,这气息……好似洪荒猛兽啊!”邓婵玉心中不住的暗忖着,“纵使是山中猛虎凶狼怕也没有这般狠厉之气吧!”
虽然站立在冥河老祖恶尸一丈之远处,但是邓婵玉还是感受到一股令人如坠冰窟的冷寂之气幽幽传来,外界阳光明媚,艳阳高照,大殿之中却是犹如寒冬腊月,萧瑟冷寂。
这时,邓婵玉陡然发现冥河老祖恶尸的眼睛忽的向自己凝望而来,在与冥河老祖恶尸双眼互视的刹那间,邓婵玉只觉自己的心跳忽然停止了,大脑也停止了任何想法,甚至连灵魂都彻底冻僵了。
无法彻底完全描绘那般感觉,若要邓婵玉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只有恐怖了。
完全不似人眼,灰蒙蒙的眼睛中没有半点情感,被其看到时,似乎周身没有半点衣裳遮掩,冥河老祖恶尸的目光可以直接破开虚空,直视其五脏六腑,自己的任何想法意动都被其看的一清二楚。
“这……这真的是一个人该拥有的眼睛吗?”邓婵玉颤动着娇躯,心中高声呐喊着。
冥河老祖恶尸将目光从邓婵玉身上离开,继而往下俯伏下方的张山,嘴角划过一丝冷意,邪笑道:“其他人呢?”
冰冷沙哑的声音甚是难听,尤为刺耳,令邓婵玉与张山内心都不由自主的狠狠颤动一下,尤其是张山,额头上那本就直流不止的冷汗这时更是如瀑布般滑下,嘀嗒嘀嗒的撞击在丹墀上,在清冷寂静的大殿上尤为清晰响亮。
“禀……禀告大人,其……其他人都……都死了!”张山心中极度恐惧,一颗心几乎要因为剧烈跳动而炸裂开来。
“哦?”冥河老祖恶尸微挑眉头,淡笑道:“就你一人极为侥幸的逃回来了?”
“是……是的!”张山不停的哆嗦着,牙齿兀自上下击打着,任由张山如何控制,依旧是如此这般的颤动着。
“嘿嘿!”冥河老祖恶尸阴冷一笑,“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不但自己逃了回来,还顺便抓了个妞回来享受,你认为呢?”
刷!
本就面无人色的张山闻听此言,更是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殆尽,脑袋猛地“砰砰”撞击着坚硬如铁的丹墀,丝毫不顾疼痛,口中悲呼着:“大人,那些人太厉害了,小的敌不过啊!”
如今的张山乃是阿修罗族,自然知道眼前的鄂崇禹乃是冥河老祖的恶尸,可是既然其不想暴露真实身份,张山当然不敢泄漏,如此,也就不叫教主而是称呼大人。
冥河老祖恶尸缓缓起身,走至张山身前,冰冷的眼睛静静注视了张山片刻,方才阴冷道:“他们都没有回来,那么……你还回来干什么呢?”
话语刚落,未待张山回来,便闻一旁的邓婵玉猛地高声惊呼起来,只见张山的身子突兀的化为两半,鲜血内脏流了一地,血腥恐怖。
邓婵玉胸口剧烈颤动起伏着,惊恐万分,骇然的望着冥河老祖的恶尸,娇躯连连向后推了数步,方才觉得安心。
冥河老祖恶尸桀桀干笑几声,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随即随手一挥,张山的尸首便化为飞灰,威风拂过,消失的一干二净。
正当邓婵玉再次倒吸一口冷气时,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声:“大人,西岐大王子伯邑考等人来了!”
“西岐?”冥河老祖呢喃一声,随即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
闻听此言,一旁的邓婵玉美目中忽然发出一阵彩光,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与遐想。
第140章 心心相印曲(上)
时至夏日,烈日炎炎,伯邑考等人一路从西岐赶往至南都鄂城,着实酷热难耐。
在下人的引领下,伯邑考、散宜生与土行孙踱步而走,随即迈步跨进了大殿之内。
嘶……
在跨入大殿的刹那间,三人俱是感受到一种清凉舒爽的感觉遍布全身,一路因为奔波劳累而产生的焦躁之感尽皆消去。
可是未待他们享受片刻,那种幽寒之感继续侵袭着全身,温度再降,冻彻骨髓,僵硬灵魂的冷寂之感令他们不由的将口中本意欲发出的舒爽呻吟声化为了倒吸冷气的轻嘶声。
冰火两重天,怕也就是如此滋味吧!
伯邑考身子僵直了片刻,随后方才稳定心神,上前躬身道:“伯邑考见过侯爷!”话音落下,晃过神来的散宜生与土行孙也立即上前躬身行礼了。
冥河老祖恶尸淡淡的应了一声,继而那双无有半点情感的灰蒙蒙的双眸缓缓的望向了伯邑考,如坠冰窟的枯寂幽寒之感再次袭上伯邑考心头,血液凝滞,心跳骤停,无边的压力从中而来,几欲窒息。
见伯邑考一袭白衣,丰姿俊秀,八尺有余的健魄身体紧紧绷直着,略显拘谨,俊俏的脸庞上双颊肌肉紧绷,甚是紧张。
“贤公子无需多礼,我与你父王西伯侯相交许久,你不用拘谨,将这里当成自家便是,随意随意!”
伯邑考嘴角微微抽搐,暗呼一口浊气,稳定心神后,方才拱手作揖道:“多谢侯爷了!”
“咦?”心神平静之后的伯邑考这时才发觉不远处还俏立着一似曾相识的美女,其虽然穿着一身极似下人穿着的衣裳,但是身上依旧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丝高贵之气,无法被外表的衣裳所阻挡。
待与女子的明眸空中碰撞在一起时,伯邑考的心瞬间狠狠的跳动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凝视片刻那张似曾相识的俏丽秀脸,尤其是那双迷蒙含泪的星眸,恍惚间,伯邑考觉得这般眼神在何处见到过。
“是她!”顿了半响,终于,眼前佳人的身影逐渐与记忆中那挥之不去的娇小身影合二为一,影影绰绰间,恍然如梦。
“十数年未见,她已然化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只不过她……”看邓婵玉一副双手被束缚的模样,伯邑考自然知晓发生了何事,虽然自己与其的姻缘怕是已经无法再续,但是心中依旧不免担忧不已。
当初大商未变时,西伯侯、邓九公同朝为官,某次诸侯朝商时,二人皆是将两小一同带去了,那时年龄不大的邓婵玉与伯邑考便初次相识,出生武将世家的邓婵玉那时便性子犹如男儿,纵是花拳绣腿,似乎也比伯邑考这文弱书生强悍许多,毕竟家境不同,造成的影响也是不同的,所以第一次二人相见时,伯邑考是被欺凌的。
不过虽是如此,两小当时还是玩的异常开心,伯邑考轻弹着兀自不甚熟识的琴曲,而邓婵玉则是和着琴音挥舞着小胳膊小腿翩翩起舞,其乐融融,这一幕正好被归来的西伯侯与邓九公看见,二人登时便相视一笑,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之后西伯侯与邓九公的相交便逐渐频繁起来,而邓婵玉与伯邑考也逐渐的了解到了二老的意思,只不过那时年龄渐大二人却是没有丝毫抵触,显然郎有情妾有意,只盼最终定亲婚娶了。
“若是没有变故,现在我和她应当是……”伯邑考面露遗憾之色,心中叹息不已,自从西伯侯被困羑里后,自己需要处理西岐朝政,而邓婵玉似乎也随着异人上山修炼,二人之间的事情也无限期拖延了,直至今日,二人才再次相见。
伯邑考将目光深深的望向了邓婵玉,却不想邓婵玉猛然将头别了过去,不再与伯邑考互视。
伯邑考嘴角微微泛着苦涩笑意,如今阵营两分,自己与她之间有无边鸿沟隔绝,儿女私情在国仇家恨前,变得不值一提。
思及此处,伯邑考不由得微微摇头,心中暗叹一声:“不过,无论如何,自己还需要救助她一番!”
此时邓婵玉心中亦是汹涌澎湃,翻滚不休,往日的种种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返往复,昔日的美好情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之景。
她还记得那日花前月下,他为自己弹奏了一曲《心心相印曲》;她还记得那日山顶微风陪伴下,与其共赏长河落日,满天晚霞;她还记得那日自己假装被其弄哭,他那副手足无措,满脸疼惜的表情;她还记得……
她记得很多很多,迷离间,现实的一切忽然涌上心头,登时,无边的痛楚刺入心头,让她几欲窒息,随即她别过头去,微微仰起皓首,不让星眸中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
郎情妾意心相连,棒打鸳鸯最无情,家仇国恨阻炽情,无奈分离更凄迷!
冥河老祖之恶尸虽然狠厉嗜杀,但是亦是慧眼如聚,一观之下,自是将伯邑考与邓婵玉那点隐情猜的丝毫不差,登时,阴冷的脸上闪过一丝邪异之色,眼中幽光闪烁。
在伯邑考身上停顿片刻,冥河老祖随即又将目光望向了散宜生,停顿不过一呼吸时间,冥河老祖便转移目光至土行孙身上,散宜生不过是一介普通的凡人,无甚稀奇,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当冥河老祖将目光倾注至土行孙身上时,脸上诡异之色再现,灰蒙蒙的双眸中,某种邪异的笑容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