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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吃吧。”屈云也在悠然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吃起来。
悠然也就不再客气,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香香的辣进入五脏六腑,全身的血肉都仿佛活络了起来。
边满足着口欲,悠然边偷眼看着屈云。
那皮肤,那眉眼,那秀鼻,真是……秀色可餐。
这么一看,悠然就兴奋了,兴奋之后她就邪恶了,于是,她故意将面条快速地一吸。
不出意外地,汤水就溅在了屈云的脸上。
恶作剧成功,悠然笑得前仰后合,但她的笑容没能保持多久——屈云镇定地站起,镇定地拿起她那碗面条,镇定地走到厕所,往下水道中倒去。
悠然目瞪口呆。
屈云将空碗放在她面前,说了一句话:“今后,如果再这么做,就别再想吃小面。”
一秒,两秒,三秒,当墙上的秒针走了一圈之后,悠然终于复活,猛地向着屈云扑去,将他压在了床上。
“你死克!”悠然怒目。
“你今天就只会说这句话吗?”屈云问。
“我饿了。”悠然说了另一句话。
“所以呢?”屈云问。
“所以我要吃你!”说完之后,悠然张开利齿,咬住屈云的肩膀。
肩膀咬了不解气,继续咬手臂,咬胸膛,最后咬上了嘴唇。
既然都咬了,那就不客气地吻上。
既然嘴在吻,那手也别客气,顺便摸一摸好了。
于是,发展到最后,悠然的嘴在上面吃着屈云的豆腐,而她的手则在下面吃着屈云的豆腐。
这次的吃,可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还增添了一股因为恨意的报复,所以悠然下口的地点是很多的。
屈云的衬衣纽扣一颗颗被解开,那秀美而有男人气息的胸膛眼看就要露出。
衬衣半裸的美男,任凭谁都会爱上,或者是爱“上”。
悠然的满腔怒火,就在眼前的美景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的她已经忘却,重要的,只是过程。
悠然肆意地摆弄着面前的这具肉体。
“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快从我身上下来。”屈云道,平静的声音中有着警告。
“如果我不呢?”悠然继续忙着吃豆腐,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那么……我想,你会后悔的。”屈云道,声音更轻了,或者说,是更危险了。
但悠然还是没有警觉,只轻飘飘地应了句:“是吗?”
接着,她就继续享用美食。
再接着,她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只一秒钟的时间,她和屈云的位置就调换了。
也就是说,现在是屈云压她。
悠然正准备问一句常规问话,例如“你想干嘛?”之类的,但是屈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屈云直接伸手,撕开了她的睡衣。
悠然的睡衣上印着的是流氓兔,此刻,流氓兔的脸被分开,成了两半,而中间,则是白色的内衣。
蕾丝的边,加上那小小的蝴蝶结。
那是种,略带稚气的诱惑,而那呼之欲出的浑圆,却带着致命的成熟的女人气息。
而屈云的唇,直接吻在了那浑圆之间。
水润的唇,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
在这样的温柔之后,屈云忽然将身子压下,接着,他们的私密之处接触了。
即使隔着布料,悠然还是感觉得到,那特有的男性的灼热紧紧地抵住了她的柔软。
那种坚硬,让本来沉浸在玩笑之中的悠然猛地一惊,很突兀的惊慌,就像是坐过山车时,慢慢腾腾地爬到高处,接着猛地往下俯冲的那一刻。
一颗心,浸满了冷汗。
因为在这一刻,屈云的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极度的危险,他变得像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有着伤害她的可能性。
那灼热的坚挺,依旧在悠然的下体最敏感,最柔弱之处,紧紧地抵着。
悠然的手脚开始发凉了。
而屈云的眼睛,似乎也是同样的温度,即使在那底下,有着欲望之火,但那也是冷的:“以后,不要随便挑拨,因为那后果,是你无法预见的。”
说完之后,屈云起身,将衬衣扣子一颗颗系好,离开。
他的背影,他全身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没有事情发生过。
门“咔哒”一声打开,又“咔哒”一声关上。
悠然躺在床上,看着寝室的天花板,一直就这么看着,而胸前,依旧保持着屈云离开时的赤裸。
时间像微尘一样,流逝在地,阳光从纯正的金黄到混杂的暖红,斜射在地面上。
在过了三个小时后,悠然的手有了动静——慢慢地来到胸口那被撕裂的布料前。
三秒钟后,空寂的寝室中飘荡了她的一声自言自语:“……娘的,我今天就不应该穿这件新睡衣,可惜了。”
这次的亲密事件,让悠然认识到了两件事。
一,被挑拨后的男人,是野兽。
二,屈云的第三点,质量……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要到很久之后,悠然才想起,屈云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那个星巴克女人是否存在。
每次她想问,总会被屈云以各种方式不知不觉地绕开。
这样重复了许多次,悠然终于明白,当屈云不愿回答某个问题时,谁也勉强不了他的。
但悠然也不是节能型号的灯,既然和屈云正面交锋没有胜算,她就选择了其他的方式,也就是很老套的方式:跟踪。
结果是令悠然满意的,屈云在下班之后一般都是直接回家,没看见他有什么花花肠子。
更令悠然放心的是,屈云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很高,是许多单纯女生的白马王子,也是许多不单纯女生的春梦对象,但是面对那些或含蓄或大胆的表白,屈云向来都是拒绝。
悠然欣慰地长叹一口气:这男人,真是不枉她那件报废的新睡衣啊。
可是总有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例如悠然家的那小闺蜜。
“我敢对天发誓,他真的和那个女人有着不正常的关系。”小蜜信誓旦旦:“如果有一点半点的假话,我就不是男人。”
“我本来就没当你是男同胞。”悠然耸耸肩。
“李悠然,你现在是不相信我了?”小蜜感到了受伤。
悠然不加理会:“我相信你真的看见屈云和一个女的在喝咖啡,但我确实不相信她们两人之间有暧昧,因为他不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
小蜜眼神一飘,声音略略带上了一点阴阳怪气:“如果,人家没有当你是船呢?”
悠然从水果盘中拿出小刀,拔凉拔凉的刀身上映着她的狞笑:“够胆子,就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你们交往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有把你介绍给朋友与家人吗?”小蜜问。
悠然摇头:“这能说明什么?”
小蜜很不客气地给出了一个答案:“这说明,屈,云,根,本,没,有,承,认,你。”
悠然觉得小蜜够狠,短短十二个字还用了十个标点。
接下来,就是悠然的辩解时间:“我也没有把他介绍给我的家人和朋友,这是我们这段关系不容于世的特殊性造成的。”
小蜜纠正:“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悠然问。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太在乎屈云了。”小蜜说出自己的看法,同时也是事实。
悠然沉默,对事实无法反驳,很久之后,才无力地飚出一句话:“多难得才套住个这么帅的男人,能不在乎吗?”
“你在乎他,但人家不在乎你也是徒劳。”小蜜再说出一个真理。
“那我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把刀对准他的小鸡鸡,威胁说如果不在乎我就让他断根吧!”悠然沮丧地坐在凳子上。
“恋爱嘛,讲究的就是技巧和情趣。”小蜜道。
“上床才是讲究技巧和情趣吧。”悠然道。
小蜜不理会她,继续:“人一般对稳稳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大珍惜的,所以你一定要营造出有男人要追你的气氛,让屈云产生危机感,这样他才会对你重视。”
“可是我没有男人追。”悠然很诚实。
“没有男人,就要制造男人。”小蜜开始出谋划策:“找出一个你最讨厌的人,利用舆论的力量,让你和他成为绯闻男女,从而达到让屈云吃醋的目的。”
悠然不解:“为什么找最讨厌的人呢?这样难度岂不是增加了?”
小蜜解惑:“上次在华山上,当屈云误以为我是他潜在的情敌时,那种眼神,实在是凌厉,我想,如果有人真的敢抢她的女人,那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找一个最讨厌的人当替死鬼,不是一举两得吗?……李悠然,你一脸花痴地在干嘛?”
一脸花痴的李悠然:“我在享受屈云女人的称号。”
小蜜:“……”
主意商定之后,悠然开始思考谁是自己的仇人,想来想去,只有一人:上次的那个蜡笔小新。
龙翔。
上次操场上的那次大战,在屈云的调节下不太和平地解决了,龙翔也因此获得了进入戏剧社的机会。
因为不太想看见他,再加上对戏剧没什么热爱,悠然最近对戏剧社的事情一点也不关系,什么事情,都是交给上次那个小虾米弟弟去做。
而现在,为了她不可告人的私人的秘密,悠然决定要去和小新做亲密的接触了。
来到戏剧社后,发现新人不少,悠然颇高兴——免费的大喇叭们数量增加了。
小虾米弟弟似乎是对下一届社长的位置很有野心,因此对悠然这个现任社长是百般逢迎,千般讨好,悠然十分受用。
受用归受用,来的目的还是要达成的,悠然不敢再浪费时间,直接将目光投射在了小新的身上。
当时,所有的新生都在舞台上排练新剧,个个情绪激昂,一群小疯子。
小新似乎是里面的一个重要角色,不可否认的,他的演技不错,站在舞台上,气场强大。
时间不是用来浪费的,悠然开始了第一招:眉目传情。
在舞台前社长专用的座位上,悠然直愣愣地看着小新,就像那聚光灯,他移动到哪,她的目光就追随到那,估计美军最先进的导弹追踪系统的准确性也不过如此。
不仅是准确度,还有那热度——悠然的目光,才叫一个炽热,弄得舞台上的演员都高呼要开空调了。
做得这么明显,旁人自然也就看了出来。
有人半开玩笑地问道:“社长,看什么这么专注呢?”
眉目传情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效,悠然开始进行第二步,那就是误导舆论——让他人以为是小新主动。
于是,悠然故作不在意地问道:“那个新人,是叫龙翔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是啊?社长你认识他?”
“也不算认识,”悠然做作地摸摸头发,道:“他最近总说要请我吃饭,还送我花,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旁人耳朵竖起来:“吃饭,送花?社长,莫不是龙翔想追你吧!”
悠然再做作地抿嘴:“哪能啊,我多大,他多大?”
旁人劝道:“现在都流行姐弟恋,再说,不就差个一两岁吗?”
悠然最后做作地摆手:“哎,他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姐弟恋我还是不能接受……对了,刚才的话,你千万要保密啊。”
旁人忙忙点头,但是悠然知道,只要一个晚上,这个绯闻就会飞扬在校园的上空。
事情果然是按照悠然预定的方向发展的,到了晚上,校园论坛上最热的帖子就是关于龙翔要追悠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