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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也知道素秋这个病,怕她伤心,忙安慰:“不学也没关系,反正玩这个挺累的。我家明天举办纳凉晚会,余小姐和余先生也来吧,到时会很好玩的。”
素秋奇怪地反问:“纳凉晚会?”
“对,大家坐在花园里,唱唱歌、表演一些节目,再看看星星,很浪漫也很有意思。”浩然解释,悄悄看琉璃。
琉璃正在低头喝汤,没有看他,脸上也没有异样,令他小小地失望一下。
“可是,晚上有宵禁唉!等天黑能看到星星时,不是就得散了吗?”素秋更加纳闷。
“不会,明天大家都住在我家,不用担心那个该死的宵禁。”
浩然很有点咬牙切齿。花前月下,佳期如梦,多么美好的场景,却统统被宵禁破坏掉了。他多年心事不成,都是它给害的。
“咦?住你家?”素秋大吃一惊。
“别那么惊讶,浩然家有幢别墅,平时没什么人住,都只用来招待客人。到时咱们女孩住楼上,他们住楼下,地方宽松得很。”琉璃看不上她见鬼的表情,接口解释,神情很有些雀跃。
“可是,可是……”素秋仍觉不妥。
“没有出阁的女孩子住在外面,总有些不太合适吧?”艳春淡淡问了一句,嘴角仍含笑,但那笑容已经很冷了。
琉璃和浩然都转头望他,表情怪异。
“春哥不会这么古板吧?没嫁人就不能外宿?这口气简直和我爹一样!”琉璃怪叫。
“我们常办这种晚会,家里很有经验,也没有家长反对和出什么问题。”浩然反驳,第一次在余家兄妹前显出他的倔强。
“我无意评论这件事情的对错,只是素是不会在外面随便过夜的。即便是她愿意,我也不会同意。”艳春云淡风清地说,不看那两个人,只盯住素秋。
素秋无语,对这种表情的艳春实在是无奈。明明生气了,却显得比平时还清雅;明明在命令她,却像在说一件平常事。她的哥哥,独裁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可她,却不讨厌,只感受到他语气里隐藏的关切。
琉璃目瞪口呆,气呼呼地跑上楼去了。浩然勉强又盘桓一阵,才不至失礼地离开,很为素秋抱不平。
“哥哥不让你去,素生气了吗?”艳春安静地转头问素秋。
“我气没气,哥哥不是知道么?”
“素,哥哥只是担心你。琉璃他们的生活并不适合你。”艳春轻喟,抬手摸摸她的头。
素秋靠到他的肩上,闷闷不乐地说:“我知道,哥哥。可是,我在家里那么久,外面的一切对我都是那么陌生,我很想尽快了解这个社会。可是我有病,很多事不可以亲自去做,已经很遗憾了。”
“素,”艳春心痛地抱住她,只觉怀里暗香浮动,轻盈柔软,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
他低叹:“那明天哥哥陪你去,不过在宵禁前必须回来。”
“嗯。”素秋快活地答应一声,搂住艳春,脸上闪过不易令人察觉的狡黠。
二十三
白天琉肟缶驮僖裁挥谢毓ィ钅把裘β底牛醋苡行┬纳癫荒M樟皤‘在他这里受了气,不过一会儿就自己好了,仍会来找他聊天、谈首饰制作。像今天这样一走大半天还不露面,倒是第一次。
他几次出错,终于叹气停工,心里却绝不承认是受了琉挠跋臁
一个人用过晚饭,天就黑了,躺在床上,他也不点灯,只是望着帐顶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从楼梯上传来不规则的脚步声,一点点由模糊变得清晰。银楼已经打烊,店门还是陌阳锁的,这时能进来的只有琉
李陌阳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平静,他翻个身准备睡觉。
可是楼梯上的声音今天有点奇怪,时缓时急,也比平时重许多。然后他就听见“咚”地一声大响,那人竟似摔了一跤。
陌阳一惊,坐起身侧耳倾听,还好只是摔倒,并没有滚下楼去,可是也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犹豫一阵终于下床,打开房门,扭亮过道的电灯,到楼下去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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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阳沉着脸,用力将他扶起来。琉人叽螅逯刂匦矶啵把舯巢欢缓猛献∷街皇稚下ァA皤‘一言不发,任凭他拖拉,两只皮鞋都在拽动中掉了。
陌阳像拖只麻袋,用尽全身力气才将琉辖约旱奈苑俊O冉习肷矸旁诖采希俳跬纫蔡先ァM训粢丫嗟舻耐嘧樱拥浇锹洹H缓螅蚶匆慌栉滤皤‘擦火热的脸和脖颈,顺便检查一下他有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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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直没有交谈,谁也不搭理谁,好像互相赌气的两个孩子。
到后来,琉挥斜镒。谀把舾直巢烈┧保猿暗匚剩骸澳闶且蛭沂俏兰疑僖耪展宋业模俊
“没错。”陌阳平淡地回答,眼皮都不抬,只管细心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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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阳低头整理小药箱,冷然说:“这是你的想法,只消放在自己心里想就好,用不着说出来。因为不管你说还是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抬头望着琉劬Σɡ讲恍耍澳闶怯星思业纳僖沂乔钚∽樱勖歉臼窃诙靥臁N也幌嘈牛馑械囊磺小!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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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热风从开启的窗户吹进来,吹落了插瓶里的荻草叶须,一丝丝飘在朱漆地板上,轻如无物,如同某人在某人心里的份量。轻如鸿毛,不值一虑。
晚饭没有见到琉厍镉械闶墒橇痃迦茨训玫鼗丶依戳恕
多日不见,琉珏仍是那付打扮,白衣黑裙黑鞋,短发下的脸似乎又黑了一点点。她诚挚地向素秋道歉,解释说这几天她们同盟会正在忙着搞一个宣传,所以没顾得上陪她玩。
素秋倒没为这个生她的气,只是实在喜欢她,见不着有些失落。
“珏姐姐,是什么重要的宣传?你看你,脸都晒红了。”素秋关切地问,拉住她的手。
“是关于披露缠足危害的一个展览。”琉珏看一眼素秋的天足,笑着说,“伯母倒也开明,没有让你受那个罪。”
素秋后怕地解释:“我也差点被缠的。吴婶婶说女孩子不缠足,将来要嫁不出去,一定要给我缠。爹爹、娘和哥哥一定不许,两下差点吵起来才侥幸没缠成。可是吴婶婶从那后就天天在我耳边念,念得我一听‘缠足’两个字头就痛。”
说到后来,想起家里的人,她的声音不由低了,眼睛也有点发红。
琉珏忙岔开话,认真地问她:“明天就是开展第一天,秋妹想不想去?”
素秋抬起头,好奇地问:“我也可以去吗?在哪里?”
“在我们中学礼堂,为宣传已经在街上发了好几天传单,人人都可以去得。秋妹自然也一样。”琉珏笑她的天真,伸手揪一下她的辫子。
“那可太好了!等我去告诉璃姐姐、卫大哥一块去看,支持你的活动。”
素秋开心地跳起来准备去找提到的人,却被琉珏一把拉住了,摇头:“不用去,他们一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别赶鸭子上架了。”
“咦?”素秋诧异地停下脚步回视她,不明白亲兄妹怎会不相互帮衬。
艳春一直在旁边翻着本书,现在也站起来,脸上带着笑意说:“素,听珏的,明天哥哥陪你去。”
素秋懵懂地点头,更加迷惑艳春竟也会同意琉珏的说法。
“艳春兄,谢谢你的支持。明天小妹是组织者之一,得早些去。你们去早了倒没事情可做,所以小妹就不陪你们一道去了,实在抱歉。”琉珏歉意地笑,为自己不能当好合格的主人而不安。
“珏妹别客气,反正我们这些天把长沙也逛熟了,不会有问题的。”艳春安慰她,伸手拉过妹妹,“素,天晚了,去休息吧?”
素秋见大厅钟表上的指针已经接近9点,的确应该睡觉了,就同琉珏告别,和艳春上楼回房。
沐浴后,素秋却一时睡不着,在屋子里转了转,开门去找艳春,想和他讨论一下卫家兄妹的奇怪关系。谁知艳春的门居然又是紧闭,素秋气煞。
兄妹俩的卧室房门平时几乎从不锁,只有睡觉时才关上,以方便两人随时进出。之前艳春有时连睡觉都是不锁的,可是今天居然频频锁门,让素秋不解又憋气。
她敲了敲门,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
洋楼隔音效果极好,根本听不到门内的动静。她又重重敲门,叫:“哥哥,哥哥,开门。”
门应声而开,艳春穿着内衫,脸色有些红,额发也有点凌乱,额上全是汗珠。他诧异地问:“素,怎么还没睡?”
素秋推开他,气鼓鼓地走进去,坐在椅子上发脾气:“哥哥在干什么?怎么又锁门?明明还没睡!”
艳春无奈地冲她摇头:“这话该我问素吧?天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乱跑?哥哥刚才在练体操,所以才要关门,否则让别人看见不雅。”
“体操?”素秋也感无奈地回视艳春,轻皱眉尖,“半夜似乎也不是做体操的合适时间吧?干嘛要在这个时候练习?”
“因为,”艳春沉吟一下,说,“这几天吃得油有些大,我好像长胖了,早上我又起不来。所以从今天起,我决定晚上临睡前锻炼一下。”
素秋彻底无语,看着艳春清廋挺拔的身体,白细的脸,哪里也不像是有肉的模样。倒是自己,天天吃好了睡,睡好了吃,自觉脸颊又丰满了些呢。
“哥哥。”她的眼睛忽然湿润,鼻尖倏地红了,声音悲切。
艳春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搂住她,低声安慰:“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不要哭。”
“我,想爹爹、想娘,想吴婶婶,还想咱们家的桔树和院子。”素秋抽抽搭搭地说,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素,乖。哥哥在这里陪你呢,等咱们放假了,哥哥马上带你回家。”艳春心痛地抽出手帕给她拭泪,一边柔声哄她。他早已料到素秋会想家,这几天见她过得开心,本以为没事了,到底还是没能避免。
素秋靠在艳春身上,自己接过手帕擦眼泪,那泪水却越来越多,仿佛她此刻汹涌的思亲之情。
艳春拍着她的肩背,不住轻声劝哄,被她的眼泪弄得自己心里也难过起来。
哭了一阵,素秋怕艳春也伤心,这才勉强忍住泪,委屈地望着哥哥问:“离开学还有那么多天,爹娘为什么非得让我们来这儿?”
艳春见素秋哭泣过的眼眶微红,眼仁却更加晶亮清透,心里难过稍减,微笑着帮她理理毛毛的头发,解释:“来前爹娘不是都说了么?学校比家里情况复杂太多,爹娘是担心你不能适应。所以才把咱们遣到卫家,算是提前接触一下社会,提高你和外人交往的能力。”
“可是,我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卫家奶奶好喜欢我的,姨娘们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