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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丁小妹的父亲就是村中最有学问的先生,入赘娶的也是当时五村共推的村花。要不是当年不幸夫妇二人双双病死,老村长早就卸任交班,哪还会成日里跟自己家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较劲?
一来二去丁安邦的身份不再是问题,但很快这几位进到丁小妹家中就感觉好像到了一处新宅一样的丁家村人又有了新的“疑问”。
虽然外表没什么变化,但进到里面仔细看过之后村长一行人明显发觉了丁小妹家中的变化。一切东西都焕然一新,而且还多出了许多丁家村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原本的祭祀事宜商讨会变成了新鲜事物见习会,本应该是主角的丁小妹变成了端茶送水的跑腿,而那个之前确实是在端茶送水的丁安邦倒是变成了讲解员,正详细地讲解着那些新奇物件的功能和好处。包括村长在内的三人听的如痴如醉,若不是日头爬上了中天晒得厉害还想不起原来已经是中午。
第220章 慢悠悠再迈步
跟刘阿伯一样变成了丁安邦忠实拥趸的村长一行人差点当场就拉着丁安邦去给全村人讲讲那些物件的好处。无奈的丁小妹最后只得许下了一定安排近日就把自己家的新鲜物件推广到全村,丁安邦也跟着温声保证,这才总算进入了真正的议题。
晚饭时丁安邦挨不过丁小妹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只得笑着解释道:“我身子渐好,你要的我一时给不了你,所以还是想办法帮帮丁家村比较好,否则我很难安心。”
“我要的也不多呀。”这几天里跟丁安邦相处渐渐熟悉,丁小妹也就越来越“嚣张”起来。比如昨天她就又借着帮丁安邦按摩的机会足足过了把手瘾,今天早上更是在上房去拿药的时候硬是不用木梯用人梯。按她的“歪理邪说”那就是先收点利息。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想不起很多事,但似乎总觉得我有家室。如此又怎能轻易耽误你?”丁安邦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温淳谦和。不过不同于与村长他们说话时无形中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在跟丁小妹说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带上一点无奈的威严,更多的是亲近。
丁小妹撅起了小嘴盯着丁安邦,大概算是生气也不能浪费了过眼瘾的工夫。
是夜,风清月明,总算把丁小妹哄去睡了觉的丁安邦苦笑着躺在床上。他都有点不知道这家到底谁才是主人,不过倒也能猜到聪明的丁小妹在打什么样的算盘。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身体距离复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丁安邦可以确定自己断无恢复到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那种程度的可能。所以他一定还会长久地在这座村庄生活下去,和丁小妹一起,也许自己会真的放下之前遗忘的一切,和丁小妹走到一起。也许总是也许,丁安邦不想纯粹地去利用这个善良勇敢的姑娘。
放下无意义的回忆和思考,丁安邦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说强迫是因为自从他醒来的那天起,每一次重新进入梦境就会给他带来一场可怕的噩梦。丁安邦明明无法看清楚梦里的任何东西或者人物,到他知道那一定与他的过去有关,那些过去很有可能是无限的恐怖,是一个一旦重新进入就有可能粉身碎骨的存在。
可即便丁安邦每一次都在噩梦中醒来,他还是想知道更多,想要想起更多。
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丁安邦却不像之前那样满身冷汗然后吓得直接坐起身来。因为有一具温暖而柔软的躯体整温柔的搂着他,带给他安宁。
“不疼吗?”丁安邦的话似乎有点没有头绪。
装睡装不下去的丁小妹揉着被门口“陷阱”打到的脑袋嘿嘿笑出了声,嘀咕了一句“疼也值了”就要继续自己的搂抱大业,却被一脸无奈的丁安邦在肩头轻轻一戳就不自觉地松开了双手,再一戳丁小妹就不得不咯咯笑着跳起身来乖乖下了床。
丁安邦下得床来,揉了揉丁小妹那一头天然乌黑的长发。这些天来丁小妹用了他配出来的皂油,头发明显清爽了许多,摸上去十分柔顺。
享受着心爱之人的抚摸,丁小妹此刻就像只得了宠爱的小猫般闭起眼睛享受着,可惜等她决定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抱一个再说的时候,伸手出去却什么也没能抱着。
“打拳吧,把我昨天教给你的练练看。我去做饭。”丁安邦说着打开门走出屋去,随手指了指院子里画出来的场地,然后慢悠悠往厨房走去。
突然想起刚才床上丁安邦似乎在做梦的丁小妹追出来疾问到:“你想起什么了吗?”
丁小妹的脸上一半期待一半担忧,不过她在丁安邦回头的瞬间把所有的表情都变成了欣喜的神色。她不会让自己这辈子第一个爱上很可能也是唯一一个爱上的男人难做。玩笑归玩笑,如果他真的想起自己是谁,丁小妹一定不会阻止他去找他的家人,顶多偷偷护送就是了。
笑着回了头的丁安邦挑挑眉毛:“没有。”
留下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想不起来却会笑的丁小妹,丁安邦转回身去,还是那般慢慢悠悠地速度,走进了厨房。
放不下,但不代表不能再向前。丁安邦现在只知道自己叫丁安邦,所以他想试着迈步向前,不再停滞不前。
炊烟起,厨房外传来一声兴奋至极的尖叫。厨房里丁安邦切菜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浮此温淳笑意,然后那整齐均匀的切菜声再一次响起。
决定尝试着留下来的丁安邦被丁小妹坚决地否决了自己出去盖一间房住的要求,于是在感叹自己还好早有预料的同时,丁安邦顺势提出了另一个要求。要求并不难,自然也不会触及丁小妹的“底线”。
丁安邦不想再把造福丁家村甚至是五个村子的新渔具农具的推广拖后。尤其不能再用什么担心泄露他的行踪这种蹩脚的理由,有多少人会担心一个落在长江之中的半死之人还能活下来的?
知道自己那点掺杂在关心之中的小心思躲不开去,丁小妹为了保证丁安邦不搬出去,鼓着可爱的脸颊琢磨了半天,最后也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新农具新渔具的推广顺利开始,有丁村长的推荐和引荐,只用了短短三天,“丁安邦”这三个字就率先在丁家村和刘家村彻底打响。至于为什么会有刘家村?自然是那位发现自己终于不用再憋着一位神医不能介绍的刘阿伯在努力地宣传。
看到了实打实的好处,附近与丁家村结盟的其余四村渐渐也都接纳并且喜欢上丁安邦这个心灵手巧的“外来者”。
丁小妹对于丁安邦的出名倍感骄傲,因为在经历了“推出”丁安邦的初期担忧之后,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丁小妹越来越享受那种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尊敬地叫丁安邦一声丁先生。要知道,五村之中被称之为先生的只有三位,其中有一位还是丁小妹已经去世的父亲。那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和尊敬,对于把丁安邦完全视作“自己的男人”的丁小妹而言,又怎能不去骄傲和开心?
第221章 文武组合
虽然欢迎丁安邦的人是大多数,但总有不友好的存在,比如那些对丁小妹这个远近闻名的村花爱慕已久的男人们。
这不刚好丁小妹带着丁安邦来到大祭祀将要进行的五村坛所在,刚想介绍介绍自己明天的工作就碰上了不开眼的家伙。
屠夫的儿子和书呆子的儿子。这两个看来原本不可能搭到一起的组合却就是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丁小妹和丁安邦的面前。
“郑家村最讨厌的组合,自己说什么文武合一,其实就是仗势欺人。五村就没有不讨厌这两个二世祖的。但他们父辈都与朝廷有交情,仗那那些交情帮了我们不少,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不太过分也就没人理会。”丁小妹快速轻声解释了快步走来的那二位的来头,同时上前一步挡在了丁安邦的身前。
朝廷?和鞑子的交情?
丁安邦在听到“朝廷”二字的时候脑袋一痛,但这一痛并没有后续的作用产生。未作细想的丁安邦拉了丁小妹的手让她站回到自己身后,他则上前一步迎上了那带着足足十个看来就是游手好闲之辈的文武组合。
“你就是小妹的那什么堂兄?真堂兄还是假堂兄啊,我看着可不太像!”浓浓的卷舌音配上粗哑的嗓子,那瞧着至少三百斤开外的胖子一开口就让张云微微挑眉。
丁安邦微微一笑,向来人拱手为礼却没接话。
“你住在小妹家里?”似乎是嫌丁安邦的身高挡住了他看到丁小妹,屠夫的儿子边走边伸出了肥壮的手臂想要扒拉开挡他视线的丁安邦,“你躲开些,挡着我和小妹说话了。”
丁安邦仍是一笑不语,并没有照办。不过这次丁小妹却看不下去了,她一卡自己的小蛮腰开口说道:“郑肥猪,也不回家好好照照镜子,你分明就是一头猪,别在这一口一个小妹叫我!谁会想跟一头猪讲话?”
一直没开口的瘦书生闻言笑着就要开口,可他一句“小妹”才出口就被丁小妹冷笑着打断。
“猴子会说人话也还是猴子。你们两个文不如我,打鱼种地甚至是杀猪剃毛都是我手下败将,还来这里呱噪什么!?”丁小妹一通话就把文武组合除了打架生事之外的手段全给否决,按平常来说这二位也该臊的没脸再待下去。可今天却奇了怪,文武二人非但没见害臊,看起来居然还有些得意洋洋的劲头。
“小……丁南竹,我们兄弟二人一直因为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未能与你一较武艺,今日你堂兄既然来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来比比男人才能比的本事,也让你看看我文武二人并非全都不如你。”被丁小妹一眼瞪得没敢再叫“小妹”的瘦书生越说越顺溜,到最后几个字时居然又找回了那种“舍我其谁”的五村“最强”的气派。
听了这瘦猴子的话丁小妹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再开口时声音里好像带上了寒霜一样冰冷:“别说我堂兄大病初愈不屑与你们两个一般见识。就算动手比试,又与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芦苇杆子有什么关系!?你爹比文都输给我,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我眼前?”
书生才涌起的“豪气”被丁小妹几句话就给拍蔫回去,边上那三百来斤的大胖子却哈哈大笑道:“小妹此言差矣,我们文武兄弟一体,何来没有脸面一说?而且你这堂兄又哪里能看出有病?难道说是什么难言之隐?”
“呦,还会说‘此言差矣’,还会说‘难言之隐’了。来之前你们两个没少对词啊。孰为难言,隐作何解?我看是你有邪念难言,欲陷歪思而不止!再说了你会什么武艺?先耍耍让我见识见识如何?”丁小妹可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这要真想损人开骂,就凭对面这几位还真不够看的。
同样败下阵来的屠夫儿子只好掉转枪口,指着丁安邦嘲笑道:“小子,你就只敢躲在女人背后吗?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敢?”
大概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温和微笑的书生堂兄突然开口,还来了这么两个字。
胖子下意识就应了一句“我当然敢放”。
没等那瘦芦苇杆子把话尾兜住,就听见丁安邦温声笑道:“好臭好臭,怪不得几位人没到臭先至,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鼻子坏了。”
猛地醒过味儿来的胖子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