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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推离近乎绝对的拒绝,是因为至少方圆三十丈的天地之间所有的气机都被鞠晴雪一人御使,把那活死人列入了天地之外的存在,自然也就拒绝得十分彻底。
活死人脸现诧异神色,随即另一只空着的手掌即刻提落,终于将其自身上升势头终止,同时也让那已在二人手掌对接之后连进了四步的鞠晴雪不得不止步停身,前踏的右脚被迫落下便入地一尺有余。
仙人?仙人又如何?因为仙人也会死!
活死人代表着死亡的规则,在他看来万事万物皆有其出生发源,也必定有其终结与死亡,只要存在就必然会消亡。那么即使眼前这渔村的大当家拥有了什么仙人境界,也一样可以杀死。
浓如实质的死气再度迸发而出,腐蚀了天地气机,湮灭了天地大道。活死人的出手并不复杂,却暗合着唯一的目的——将所有触及的事物都拖入死亡的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鞠晴雪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仿佛突然间有五岳加身般倏忽间整个人入地数尺,而她的手掌也由此与对手彻底分离。承受了大约三成力道的反噬和对手追击过来的半数掌力,鞠晴雪以仙人境界下的全新体魄硬扛了这次强行撤退带来的所有冲击。
幸好种种手段终归要落入武道之内,你就算玩出花来也一样不可能比我这仙人境界更强,就算是借来的也一样!
鞠晴雪冷哼一声,刚刚撤开的手掌再次击出。披挂掌之力起之于方圆数十丈内的气机流转,合与内劲经足踝、膝、胯、腰、肩、肘、腕最终发于掌。天地间规矩森然的气机骤然间变作了成千上万名愤怒的士兵,披甲执兵,咆哮着冲向那些湮灭了他们无数同伴的死气。
天地之间的气息再度产生剧烈的扭曲,那是鞠晴雪与那活死人三掌再度相接带来的后果。二人三掌,仍是毫无取巧的硬碰硬。
果然仍是武道!鞠晴雪常年海中垂钓的经历带来了强大到匪夷所思的手感让她比对手早一步做出了判断。那柄挂在她腰间的无鞘刀豁然跳起窜入鞠晴雪空着的手中,随即天地间便尽是刀光闪烁,其光影所成恍如天地间突然有一神将披甲而立,将手中那数十丈长十数丈宽的硕大长刀狠狠劈向那活死人。
刀罡如匹练,瞬息将那活死人的身影完全覆盖不见。鞠晴雪左手掌力再催,无穷内劲突然分出两股游入双腿。随着她大喝一声起,那名原本已分手将那刀罡捅出一个细小黑洞并且打算就此扯裂鞠晴雪这一记招式的活死人再次露出了大吃一惊的表情。
这世上怎么可能当真有人能完全抵抗死气入体?仙人境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主人从来没有说过这种所谓的武道境界?
一连串绝不应该出现的疑问在活死人脑袋里疯狂涌出,随后名为恼怒和恐惧的情感开始在他的心底蔓延。他感觉自己可能会死,不是进入他所信奉的“死亡之神”的领域,而是真的失去性命,失去再度侍奉死亡之神的机会。
于是乎这名实际上在活死人中也是极少数拥有名号的死神崇拜者决定拼尽所有一试。他将已然全力而发的死气一股脑推向双掌,随后在一个刹那之间连发百掌,宁肯两败俱伤也要试上一试,试一试渔村敢不敢用他们大当家的性命来拼。
按理说这百掌一出当有鬼神僻易之能,没有谁能够轻言退避,可就在第一掌击出的瞬间,这名活死人在对手的眼中看到了奸计得逞之后才会有的光芒。
活死人“死崇”感觉到了空前的危机,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刚刚自己所出的整整一百记全力而发的死神掌明明无一落空却全都如石沉大海,并未收到任何预期中的效果。
殊不知小渔村的披挂掌非但其攻可刚猛无俦,其守同样固若金汤,只是天下人少有能见到小渔村大当家取其守势而已。死崇很“幸运”,他那豁出性命的一百掌让鞠晴雪“不得不”取守势以应对,而仙人境界下的披挂掌之守势早已非单纯的固若金汤可以形容。
借势弹回的力道没有半数也足三成,强劲的反噬导致死崇双臂经络骤然超出负荷进而寸寸碎裂。他已经明白这大概就是对手眼中那抹怪异光芒的缘由所在,但也同样没有任何回旋之法,因为那道匹练也似的刀光已经再度出现,而且不论其势其威皆远远强过了先前那次。
将军披甲势刀,上阵杀敌。
祖上曾为一朝大将的鞠晴雪终于将披挂掌与挂刀法这原本就是一套的武学在数代人的努力无功之后再度合而为一。
沙场无敌手,一马勇当先。披甲将军万人敌,挂刀在手吾往矣。这是鞠晴雪此生为之努力的大目标之一,她知道今日这次刀甲合一大概只是短暂仙人境界下的奇迹,但既然能让她踏过这道门槛一次,这位小渔村的大当家就自信能够再一次真正地越过那道门槛。
第一次出现就给小渔村带来了无限压力和巨大诱惑的活死人死崇真的死了,被一刀千断,从头顶到脚底,仔仔细细工工整整地切成了一千片。
鞠晴雪保持着挥刀而出的姿态冷笑道:“不就是镇压然后再抛出新的诱饵么?神兵出世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装什么装,要吐就赶紧。”李子已然来到鞠晴雪身边,正抱臂冷笑。
“你!”一个字之后,鞠晴雪能做的就只剩下了大吐特吐。
第328章 十八开锁
没完没了的试探和坦诚到让人无语的应答,张云和易剑似乎都对于这种实际上很容易让人厌烦甚至发怒的对话乐此不疲。张云依然想不起什么具体的东西,不信任易剑大概是发于本能。而易剑却好像并不在乎张云的不信任,对于张云所有的问题,要么以不能回答作为回答,要么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种旁人听来无比纠结的对话过程直到张云的眼前出现一道全新的石门方才告一段落,因为这道经过张云目测当有三丈三尺三寸高宽的方形石门让他把所有的精力都重新集中到眼下的正事上面。
像个正专心致志地和稀泥的顽童一样盯着硕大石门一角发呆已经有小半个时辰的张云终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蹲得两腿发麻的他摸着下巴咂咂有声道:“一门十八开,哎呦,怎么不叫一门******啊?难不成真是先前推测的这地宫是诡兵门那些闲到没事干的先人们搞出的东西?”
没有人能回答张云的问题,易剑虽说有着通天实力,更是身为玄之又玄之地四方山的四方剑之首,但那也仅限于江湖武道,对于诡兵门的机巧术和墨家的机关术这种远远偏离了武道正统的东西,他自知没什么发言权。
易剑安静地站在一旁闭目调息,张云瞥了他一眼发觉这位四方剑首完全没有在开门这事上搭话的意思,也只好转回头去继续盯着那该死的******啊不对,十八开继续发呆。
张云很清楚自己一定知道这锁怎么开,但他更清楚自己完全就想不起来具体应该怎么开。实际上他现在并不是在想怎么开锁,而是在纠结是继续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回忆点什么出来,还是就此退出去继续向西去找那销金府。
对于张云和易剑二人来说,这座绝对会异常庞大的地宫实际上此时才经历了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都不到,因为他们到目前为止仍然只能算是在地宫的大门外徘徊。
如果就这么离开必然会造成巨大的遗憾,而且想再仅以二人之数就回头探这地宫的可能性就会大为降低。那时候只怕不仅仅是那什么善堂,不知道会有多少玄之又玄之地有多少江湖中的名门大派在这座地宫的内外你争我夺,甚至于到时候就算是张云和易剑这二人都不可能再作一路同行之伴。
张云又一次抬眼去看易剑,后者这回倒是没有打算只当看客。易剑看懂了张云眼中的意思,于是说道:“一试便了。”
“我到底是怎么习惯的你这说话的口气?”张云耸了耸肩。他嘴上调侃易剑的语气,心里却因为对方这四个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四方剑首都说了继续,那就多花点时间吧。张云很干脆地盘膝席地,毕竟老那么蹲着实在是件很伤身体的事情。他用手托住了下巴,挑眉圆眼,再一次将大半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块不过巴掌大小的“十八重地狱图”上面。
这石门角落里被张云称之为“十八开”的机巧锁实际上在普通人看来不过是一幅描绘了佛教所谓十八层地狱的精致画作。张云很清楚解开这锁的关键就在这十八层地狱之中,甚至可以猜想到这锁给人的难题就是要让开锁人去“救苦救难”最终超度十八层地狱普渡众生。
普渡众生?呸!你当我是地藏王呢?何况地藏王不也没办到么?
张云腹诽着这锁的设计者,却也不得不绞尽脑汁在想不起自己本来就会的解锁之法的前提下以全新的角度去看待眼前的问题。
佛教所谓十八层地狱并非当真十八层。张云已经将眼前这幅精致小画看了几十个来回,脑中也将所有能够想到的关于十八层地狱的信息都搬了出来。直到又一次扫过那第四层的孽镜地狱时,张云忽然眼前一亮,扬声道:“易剑,你可知晓十八层地狱?”
易剑始终未曾看过那幅门上画,是以闻言微微一怔。好在易剑性格特别,一怔之后便即答道:“知道。”
张云“嗯嗯”两声,继续说道:“可知道十八层地狱中哪一层却无皮肉之苦?”
易剑眉头微微一皱,他已经知道张云此问必然与解锁之事有关,于是语气一敛又恢复了那命令般的口吻说道:“少卖关子,解锁。”
张云见对方不接自己话茬,只好撇撇嘴无奈道:“真是不懂乐趣,我说你听就是。十八层地狱只有第四层孽镜地狱问之人心,照其真实罪证,而后可分配它狱受刑。十八开之锁必然由第四锁启开,而后自见分晓。只要我能拆解这第四层中秘密所在,要开后续十七锁必然轻而易举。”
张云嘴上说话,手上更不见片刻停歇,那幅十八层地狱图转眼间就已生出了全新变化。
第四层变成了第一层,第一层变成了第十七层。那精致的画作却原来是十八片奇形金片制成,原本形状各异的金片刚开始被张云挪动时原本各片所至均格格不入,谁曾想最后却被张云以全新的顺序拼出了一幅全新的画作。
三十三天?呦呦,佛教地狱翻过来就成了道教三十三天?这往上戳得有点高啊。原来如此!
张云微微一笑,这一次他直接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