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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强大和恐怖的管理者。
这并不出那些元军的意料之外,如今就算只有十几个人也敢搞什么揭竿而起的疯子遍地都是,他们并不在乎多这么几个杀起来比起不反抗也不会多费多少力气的人。这些元军真正感到害怕和恐惧的是那两个昙花一现之后却消失在那些本应是乌合之众的农民之中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轻易无比地杀穿两千余人的骑兵队伍然后还敢冒着被包围的危险冲进那正遭受屠戮的牛家村?一开始还将两个女人当成寻常的江湖中人对待的这队元兵很快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到完全无从弥补的错误,那就是竟然叫那两个女人打穿了自己的阵形冲进了牛家村中。
原本混乱不堪如同一窝待宰的蠢猪的村民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开始尝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然后在不足一个时辰之内完成了剩余千余存活者的收缩抱团和地形利用。那些村民在某种指挥之下很有效地利用了其村子北边的一处土丘,那里杂草能没人头顶,满地荆棘,骑兵完全无法在上面施展任何部署,而村民们却可以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迅速将自己隐没在那些最矮也有丈余高度的深草地中。
当元军千夫长终于醒过味来决定放火烧那土丘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部队侧翼被那群不知道什么时候绕过去的牛家村村民用棍棒锄头和一副完全不要命的架式给搅了个一片混乱。他想要约束自己的部署,告诉他们这些人再怎么不要命也仍然还是乌合之众,但那两道突然间冲出的影子,那两个黑绸遮面的女人几乎是在照面的同时就摘去了他的脑袋。
群龙无首或者更应该说是长虫无头,本就指望着劫掠和屠杀能让自己尽快从对义军作战的惨败阴影中走出来的元军骑兵一见到那将自己最大的头领的脑袋高高举起的两名女子,名为“胆寒”的情绪就占领了他们脑海中的全部。
两千名元军的消亡和逃散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被毁过半的牛家村保住了,在付出了村中三分之一人口的巨大代价之后,剩下的一千一百一十七人幸运地存活,在两个女人的带领下重新回到牛家村。
按理说这两个女人既然有领导一群乌合之众出奇计击败一群败兵的本事,就万不该再将这些才燃起些许血性的村民重新回到他们已经破败的家乡。触景生情带来的精神状态的削弱很难用言语解释,但确实会对人的精气神带来实际的影响。
两个女人带这些村民返回牛家村的原因很简单,这里有一座相当不错的铁匠炉,有一座乡村难得一见的小医馆,有屯下的还没被那些元军祸害的粮食。这个常年自给自足而且人人都喜个“有备无患”的牛家村着实让这两名女子大为惊喜。
在又一拨沙场折戟之后丑态毕露的义军准备以牛家村作为发泄和补给的逃亡中转站时,那两名始终未曾以姓名与真实面目示人的女子在得到情报之后将村中所有的人召集到了村子新修的小广场上。
“我是李月怜,这是我姐姐唐洛然。我家男人一直教导我要让世人有饭吃有字识敢言语敢作为,我从小习武,不像我家男人那般文武双全天下第一,但至少可以在一件事上教会你们应该如何去做。”
张云的六妻之一李月怜淡淡地扫视着其所在土台之下的牛家村村民,她那曾以死士自居的气势在此刻显露无遗,目光所过便能叫人生出血战到死的独特冲动。
“你们还是一群废物的时候就已经打赢了两千多逃亡之中的鞑子。而这一次来的是不论从装备还是实力都比不过上次那些鞑子的所谓义军。我不会再指挥什么或者说明什么,对方只有五百多人,我与姐姐会解决对方阵中的武道高手,你们自己的家园就交给你们自己保卫。”
李月怜说完住口,一把扯去了遮面多日的黑绸。
唐洛然微微一笑,轻轻扯去了黑绸,向着那些因为自己和李月怜之美貌而震惊的村民笑道:“记得我教你们的话和你们做出的保证就好,用心保卫自己的家吧。”
没有多余的声音,回京唐洛然话语的就只有整齐地抱拳动作和拳与掌相击的清脆声音。
怜儿妹妹,这样真成?你我花了如此巨大的气力训练这些村民,他们也许能从流窜的逃兵手中保卫自己的家园,但真的能够起到安全传达信息的作用吗?唐洛然脸上神色不变,却终究忍不住拉住了李月怜的手以指写字相询。
李月怜微微用力握了握唐洛然的手,同样回写道:这是咱们两个碰面之后一起计算出来的路径上碰到的唯一一个能符合咱们需求的村庄,先前几次几乎都是在拿性命赌博的冒险不就是为了能换来这次机会?反正已经被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逼到极限,试一试总比继续逃下去然后再在任何一次尝试主动联络灵儿姐姐她们的时候被找到甚至被杀死要好了太多。
那支败北义军出现在李月怜和唐洛然的视野之中,早已经熟识诸路主要义军旗帜的二人立刻认出了这支败军是源自张士诚旗下的分支。
张士诚的手脚怎么会伸到这边?难不成跟前几天在白月庄园听到的消息一样?李月怜眉头渐渐收紧。
唐洛然看在眼中低声道:“怜儿不用想了,反正之前咱们已经决定了要回去,不就是白月山庄吗?咱们这一票干成了就不愁白月山庄能有多麻烦。”
李月怜眉头一松,笑道:“正是如此。”
第330章 一门又一门
张云的眼前还剩下最后一个锁孔,前十七道锁开得非常顺利非但没让他感觉轻松一些。随着到达拟定顺序之中最后一道锁孔,张云一直以来对于自己被“吓”回来的记忆的准确性的怀疑达到了空前的高峰。
“这要是错的,十八道锁后面的机巧联动触发一定很壮观。”张云用袖子抹了抹额前紧张的汗水,忽然一扭头看着始终就站在那里的易剑,咧开个怎么看都不能算好看的笑容,“如果真山崩地裂的话,你可以先走。”
“自有定夺。”
“是是是,四方剑首大人。”易剑的话让张云心头一松,因为对方这“自有定夺”所指必然是二人性命的生死关联。他翻着白眼回过头去,握着“钥匙”的手不再有那细微的颤抖,稳稳地把钥匙塞进了最后一个锁孔。
机括年久不动之后再行开启总会有刺耳也可以说吓人的吱咯怪音,然而这些动静在张云听来却好似天籁。究其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张云与易剑二人并没有等来什么天崩地裂,更没有什么暗器横飞,那三丈三尺三寸见方的巨大石门正在不知经年未动过的机括作用之下缓缓向两边开启。
门缝中流出的空气并不难闻,换言之这座深藏于地下的庞大地宫一直都有新鲜的空气流通更替。
埋得这么深还能做到如此,怪不得那条正常下来的通道里杀器满地,且不论这地宫里到底藏的是不是另外三件神兵,单就是这等手段和虽然未见但必然存在的规模就足够说明一切。
地宫的主人或者说建造者怎么可能允许那些无能之辈来到这里,进入地宫?一定连摸到地宫大门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
“你挖地道进来并不是因为要躲那条正常通道里的暗器,是怕我的剑把里面的杀招都破去?”易剑轻轻拍着腰间剑柄,忽然想明白了之前张云为什么才进通道走了没几步就坚定至极地要出去重新花大工夫计算全新的路线然后自己挖下去。
“当然,都让你毁了怎么收拾后面来的人?天底下可就你一个正宗四方剑。”张云拍拍身上因为一直蹲着而有些发皱的衣服,脸上挂着算计的笑意,“要不是为了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善堂或者其它江湖门派,我何必出几身臭汗打洞玩?更不用费脑子搞那些手段让上面的土能塌下来还不能被别人看出来。”
“确实。”易剑一点头,用两个字就算是终结了这轮对话。
没办法,张云总是很难从与易剑的对话中拿到什么可以发挥的由头。于是乎他也只好闭起嘴巴,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问路投”用火把点了交给易剑。
“打水漂会吧?别沾地,先打三枚问路石,每枚打十八个以上就行。里面没反应再把这个‘问路投’扔进去,直接砸到最深的地方。”张云轻描淡写地说了个寻常人根本想都不会想的事,然后就很自觉地一闪身到了易剑的身后,还没忘了做个“你请”的姿势。
易剑面色平静,从腰间的袋中取出三枚八角扁形大约跟成年男子拳眼大小的铁片随手向正在开启的石门之中掷去。
三枚张云特制而成的铁片因为其中间特殊的空洞和易剑强劲的腕力作用,便真如那扁石水上漂一般在空气中溅起四十多道涟漪然后骤然失去动力跌落在地。
易剑微微挑眉,因为之前他一直在听张云说着如果这门后有机巧会是怎样怎样怎样,甚至于对这门后的埋伏都抱上了一丝的期许。可当他掷出问路石之后却是一切安静如初,只闻得那石门开启的轻微响动,多少让易剑有些失望。
张云撇撇嘴笑道:“别着急,先把问路投也扔进去。”
易剑的失望不过一瞬,他听了张云的话立刻再次抖腕,将那点燃的“问路投”笔直投出,瞬息之后便听到通道深处传回碰撞的“啪”声。
易剑再一次微微挑眉,因为他与张云一样都在那问路投的火光熄灭瞬间听到了极细小的异响。
易剑是因为功力所在,张云则是因为一直在等这样的动静。所以当二人听到这声之后便都做出了最迅速的反应,易剑拖了张云闪到了一旁,落脚点则是张云低声指出。
在这种地宫里,哪怕是随便迈出的一步都可能让入宫者落进永远的死亡陷阱。
“喷火,毒水,热砂,紫烟,绿意,百足千陷,万点沙坑,九转一路……”张云和易剑二人就躲在石门一侧,足下分别以丁字站立,张云数着数着忽然无奈苦笑起来,“啧啧,居然有三样是我听了熟悉却想不起来的,可真是大手笔。”
“这还能进?”易剑见张云居然嘴上说着人便向那石门之内转去,下意识就要跟进的同时忽然觉得还是先问问为妙。毕竟刚才那阵势就算是他全盛时期进去,那也是九死一生,这种看起来根本不打算给人活路的机巧就埋伏在这地宫的各个角落,这哪像是个允许他人擅入的地宫?
“如果是别人就一定不敢进了,但是不巧这回来的是我。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之前吓唬我那一剑,如果这次事成了那剑我就不记账了。”张云头也不回,说得倒是大度得很,却不想想自己今生有没有再次找回那绝世神通的机会,“记得一定踩着我踩过的地方走,错一步咱俩就得同穴了。”
易剑可没在张云脸上看到半分“错一步就得同穴而亡”的郑重,倒是见他迈步生风,在这条不知什么时候已然两侧火把通明的悠长通道中走得极快,似乎百多丈远处那扇看起来已经有点鬼斧神工之意的巨大青铜门正在用什么东西诱惑召唤着他一样。
“又是门?”经历过一扇石门四个时辰才打开的过程之后,说实话易剑还真是头一次对“门”这种东西生出了相当大的厌烦感,所以才会在又看到一扇大到匪夷所思的青铜巨门之后才会抑制不住吐出那三个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