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是我,也不是那六个真正练过本事的,老实在这里看着就是。”张云的话适时敲醒了武巧儿。后者便老老实实跟着张云看着那六名江湖人红着眼珠吼叫着把那群鞑子杀退。
“你是我妹妹,现在起闭紧嘴巴。”张云做了最后的的吩咐,因为对面那六人已经牵着三匹战马向他们走来。
“这位英雄仗义出手,我等吴越剑派门下弟子感激不尽。不知英雄尊姓大名,我等也好报答一二。”为首开口之人正是先前被两名女弟子骂得很凶的男弟子。
“姓不尊名不大,我确实需要你们报答,不过不用一二,一匹马就行。”张云的回应非但全然不合“江湖规矩”,更没有半点英雄形象,听着倒是更像市井商贩的斤斤计较。
那吴越剑派的男弟子看来是没想过自己的客套话居然被如此直白地回应,一时间有些愣住。倒是他身后那个先前最先发难的女弟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还真是大英雄的风范,张嘴就讨要东西,真好意思。”
“你们欠我六条命,我只要一匹马,这生意赚的是你们,或者你们扪心自问刚才那支百人队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还能再逃多久?”张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上扬,直接的讽刺更是让那女弟子脸上一红,立刻恼羞成怒。
“就算你不出手,我们也能击杀那鞑子首领!你自作多情却来要好处!?把你那匹马也留下!要不是你打草惊蛇怎么会叫那些鞑子跑得如此之快!?”这名吴越剑派的女弟子声音越来越尖,到最后基本就是在喊个不停。
张云皱了皱眉,不是因为对方的话很难接,而是那声音实在太过刺耳。他一扬手中树枝,借着七尺多长的树枝直接从马背上扫向那名涨红了一张还算不错却满是让人恶心的蛮横嘴脸的小脸。
吴越剑派弟子几乎同时做出了应对反应,但他们却不知道张云就算只是随手乱挥那也是从上搞来的招式,天下剑祖的招式,六个来自勉强才跻身一流门派的弟子就算再顶尖要如何能挡?
树枝并不精准地抽在了那名女弟子的脸上,只能说她很不幸地碰上了不大会怜她这种“香”惜她这种“玉”的张云,左脸瞬间绽出一朵血花的同时更是羞怒痛齐攻心尖,居然直接就晕了过去。
张云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这六人领自己的情,所以这一出手便根本没有收回的意思。
这是张云目前能够使用的最后体力,他除了善加利用以取得最大成果之外别无他想。树枝翻飞,随着张云连续数个看来别扭而且似乎不太可能实现的动作如同一根完全不受控制的长绳般一通乱晃。
吴越剑派的弟子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看之前他们一直没能看明白的剑法,更有机会亲身体验之前他们并不太理解的没能阻止张云一路冲杀进去的元军的感受。
大概只有亲身体验了才能知道原来自己对这救命恩人的轻视实在太不应该,但对于这六名吴越剑派的弟子而言却是为时已晚。他们甚至无意间想起了自己小师叔,那个刚正不阿的女人经常说的就是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人。
六人六记重手,张云几乎捏拿不住手里的树枝,好在他的计算并没有出错,武巧儿顺利骑上了马,两人四骑撒蹄就跑,留下了六个完全懵掉的吴越剑派弟子在那里大呼其痛。
“为什么要这样?江湖中人不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武巧儿得了开口的允许,于是乎问题小匣也随之打开。
张云此刻恢复了少许体力,听了武巧儿的话立时笑道:“你听说书的听太多了,江湖中多得就是勾心斗角,当然最多的还是平平淡淡。你以为天天都有灭门惨案?你以为天天都有天才诞生?那都是话本里的故事。”
“可我跟着你这才几天可见识了不少呀。”武巧儿已经抹去了脸上的改扮,一张小脸清纯可人,满是好奇神色。
“我?我很特殊,你跟着我还会看到很我事,不过大概很快你就会想离开我身边了,因为那样比起跟着我要安全了太多太多。”张云对于武巧儿的态度好了许多,那是在她不顾生死的冲出去之后,但这并不代表张云愿意带着她同行。
实际上张云很清楚,跟着他一起行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跟着死神同行。
“我肩上的东西很多,越出你想象的多,跟着我十有八九会遭遇厄运。”张云轻带细绳让马慢下来,然后翻身上了另一匹刚刚休息好的马。他与武巧儿此时已将进入巴蜀地界。
“厄运?厄运都是你自己想的,你有确认过追随你的人是怎么样的吗?”武巧儿同样换了马,但她这次却是大胆地伸手扯住了张云的缰绳。
“父母生养我们不是为了让我们成为厄运的携带者。我爹娘为了救人死在鞑子手里,我恨鞑子,却从不单纯地为父母的离去悲伤。爹爹从小就告诉巧儿要做一个仁心妙手的大夫,医人医心医天下。我武巧儿不敢自称妙手已成,但自问这颗仁心却从未辜负父母的期待。你说自己身边总有厄运,那我就来帮你治一治。”
张云挑了挑眉,忽然笑道:“你去了那层面皮果然好看许多。”
一句话就破了武巧儿绷了半天的严肃,让她红了脸松了手,好在还没低头,那大概是舍不得张云那张俊脸。
“如果我不是生得这副模样,你还会说这些话吗?”张云一句话出口,脸上笑容不见,“我自己也是医生,有病会自医。人都是虚伪的,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第416章 遇故旧
一路上扛着张云的冷嘲热讽,还要时时提防他半夜开溜。武巧儿似乎一直在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其实也有过几次感觉自己是不是傻了,是不是真的因为这男人的脸才会这样?
到最后武巧儿都会得到否定的答案。她想治愈这个人的心,用她的心和医术。
前方十里便要入蜀道,也不知是谁闲来无事立了块牌子,上面写了当年诗仙木白的那首诗。
“蜀道难?”张云感觉自己头皮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脑中冲出来。他用力甩了甩头,一扯缰绳便继续前行。
武巧儿倒是多看了两眼牌子上的诗,随后才又策马跟上。
二人已经互不理睬地走了两天,今天张云虽然吐出了三个字,但看来还是没有跟武巧儿有所交流的意思。
不过很快就会有人让张云不得不跟武巧儿说话,那是一小队响马。拦路的人马不多,整十个,不过个个腰间悬刀背后有弩,马上更是挂着好几个箭袋,手里还握着长弓,更有短矛长戟就在身后马上挂着。
如果不是那最前面一人开口就是连串的黑话,大概张云都要以为这又是哪来的逃兵。
拦路抢劫嘛,开口的大概意思不外乎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不过张云既不打算给钱,也没打算留下,他掉头就路,倒也没忘了提醒武巧儿一句。
“不想给人当压寨夫人就跟紧我。”
张云与武巧儿两人四马,这些日子已然人马相熟,加上张云似乎天生能够博得动物好感,四匹被有意蓄养力道的马匹在需要它们的时候立刻展现出上等军马应有的反应和速度。
这队拦路的大概都没想过自己居然碰上这么个货色。要知道被劫时选择掉头就跑的人有的是,但两人四马还都是上等军马的这些响马还真是头一次碰上。为首喊话那人反应已然够快,谁知道就算他开弓放了箭,那箭也只能很无奈地落在了张云马后数丈之外。
“继续跑,这路的好处就是要么被人堵死,要么拦路的根本追不上要逃的。”张云连夹马腹,同时伸鞭在武巧儿所乘马臀上连续轻戳三下。
战马会意,四蹄翻腾如飞,转眼数里路过去,背后再也没有那些拦路响马的影子。
“变道,进山!”张云一指不远处一条向北的羊肠小道,正要勒缰变向,却突然枪开了缰绳去抢那根正在马背上被弹得上下乱跳的树枝。
“张大侠?”
“你快走别管我!”
“我不要!”
三句话叠在一处,不过三个出声的好在没有撞成一团。
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左手拉住了张云和武巧儿二人的战马缰绳,右手则很自然地牵住了另外两匹跟随着的战马。
张云瞬间就判断出此人武功极高,至少不是前几天那六个什么吴越剑派的弟子可以比拟。手中的树枝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立刻出手,一段时间以来张云都处于一种绷弦到极致的状态,这种状态完全是因为他突然回忆起了那个女人,那个全心全意为了他最后却只落得一死的丁小妹。
这段日子的张云就像是一个碰不得的马蜂窝,大概除了武巧儿这个成天就“喜欢”上去被蜇得满头包的女人,所有曾与这二人有过交集的人都不愿靠近张云,因为人类本能地会避开这种似乎随时都会炸的存在。
眼下那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就是捅了马蜂窝的人,可惜张云手中的树枝却不能像之前对付鞑子又或者出其不意地打乱吴越剑派众弟子时那样取得相同的效果。
高大的汉子却有着轻盈的步伐,轻轻一仰身一分手便将张云手中树枝轻易夺过。那汉子明显因为自己居然拿到张云手中的树枝一怔,紧跟着就是一脸紧张加抱歉地再次往前一倾,又将那树枝送还了张云手中。
这一切发生得极短极快,以至于张云只知道自己一击未中,并不明白对方脸上的抱歉神情到底从何而来。
“张大侠,是我啊,我是顾大手啊!当年你救过我们一家,还替我们村子报了大仇!怎么不认识我了?”大个子言语间既兴奋又失落,兴奋的是他居然如此幸运地见到救命恩人,失落的是恩人似乎武功出了问题,而且也不认识自己了。
张云皱眉道:“你认识我?”
顾大手整理了衣衫,向身后招了招手,一名姿色上佳的中年女子和一个十六七的可爱姑娘从不远处的林中走了出来。
“来,琳儿见过恩公,快行礼。”顾大手一招手,那大概是集中了父母所有优点的姑娘立刻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向着张云一拜到底,行了个少有的大礼。
“恩公事务烦多,可能不记得大手,但大手一家不敢对恩公稍有相忘!那次之后我与妻女举家迁出,刚好碰上了一位道士云游。他说与我一家相遇是缘,就将我们接去了道观后山住下。当时只以为是临时住所,谁曾想一住十多年。琳儿在那边相好了亲家,这次回来是想拜祭先祖和同村先人再回去。天见可怜,竟然叫我碰上了张大侠!”顾大手越说越是激动,到后来提到拜祭之事两眼更是满含泪水,其妻女亦然。
不似作伪。张云下意识觉得这人的话可信度极高,但依然没敢全信。他试探道:“我现在记忆损失严重,武功全失,你既然有功夫在知,怎会不知?”
顾大手对张云的话哪会有半点怠慢,一听立刻应道:“恩公有所不知,我家三口住在那道观后山,每日除了随那观中道士打坐修身,就是耕织放牧,偶尔下山聊得也都是家长里短,那道观方圆百里之内向来平和安宁,对外界尤其是江湖事反而知之甚少。”
“什么道观?”张云追问。
“三才观,观主自称笑贫道人,但我们见过和次来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