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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把茶水喝得滋滋直响,直到孩子们把手上套路全部练完向他行礼,这才放下茶壶起身笑道:“行了,今天的功课完事了,去找你们大娘练字去,今天谁练得最好晚上爹就陪谁讲故事。”
年纪最小的张凌小手一举,清脆地大声道:“爹,豆豆能不能留下来?”
小家伙开了头,立刻便有剩下的五人同时举手表示要留下来好生观摩两位师姐学本事。
张云忍着笑意转过头对那两个正在跟小孩子们瞪眼鼓脸呲牙咧嘴的徒弟,挑眉笑道:“小圆小梅,怎么样,你们师弟师妹要观摩啊,做师姐的是不是应该做好榜样?”
小梅小脸一垮,小圆干脆就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张云大腿叫道:“师父你这也太偏心了,这些小坏蛋哪次不是看得光在那儿哈哈哈的?有观摩吗?他们有观摩的意思吗?根本就是打算看我们笑话啊!这十来天我们俩十年的好形象都被师父你破坏殆尽了啊!师父啊,你不能有了儿女就忘了徒弟啊!”
张云一伸手揪着领子把小圆拎了起来,笑骂道:“你还有脸说被笑,要不是你们两个十多天爬了我床头五次,我能那么收拾你们?我看吊起来都轻了,我就应该罚你们跟怜儿去练静思术。”
“师父,是我们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随便爬你床头了,请你开始今天的功课吧。”张圆张梅二人几乎是在听到“静思术”三个字的瞬间收起了所有浮夸的演技,迅速站成一排,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地行礼说话。
张云看着两个徒弟的反应哈哈大笑,侧过身子向众人后方笑道:“还是怜儿你好用,一句‘静思术’不光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徒弟,连六个小家伙都老实了。”
抱着一大盆新鲜水果的李月怜把手里的东西往小桌上一放,这才丢了个妩媚的白眼过去。她拉着张云的手笑道:“你还说他们,上次是谁大言不惭要跟我一起‘静照’结果坚持不到三个时辰就变卦的?”
张云搂过爱人,二人抵额相拥。他看着对方那柔顺中透着娇媚的模样,故意有些轻浮地挑起李月怜的下巴笑道:“也不知道当时是谁动静不小,说什么来着?美得都要上天了是不是?”
羞红了脸的李月怜伸手给了那两个往前凑的徒弟一人一个响亮的脑瓜崩儿,然后冲自己爱人瞪眼哼哼道:“你就知道欺负我们落单的,有本事叫姐妹们一起上呀。”
张云正打算装装高人,可一句“一起上又如何?”还没出口,那边绝对算是专业拆台的小家伙们便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爹爹,你一个肯定打不过六位娘亲的。”
“就是就是。”
“娘亲们真的很厉害呀。”
“可惜爹爹他们关着门,还非得在晚上过招。”
“是呀,要不然咱们就可以观战学习啦。”
“爹,要不下次让我们观战好不好?不是说武学观而生益吗?”
六个孩子一人一嘴,说得李月怜喜笑颜开,一双眼睛弯弯如月,盯着自己破天荒脸红些许的爱人左看右看,怎么看都不够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互相打过了气的张圆和张梅两个忽然一提气,硬是在自己师父威胁的目光下“勇敢”开口:“你们师父打不过六位师娘,真的吗?”
张云扶额闭眼,叹气。
“因为爹爹那天早上就是扶着腰出来的呀。”
“就是就是,我看爹早上腿都有点抖呢。”
“还扶墙来着。”
“脸色不太好。”
“起的时候日头都过好多竿了呢!”
“娘亲们果然厉害呀!”
六支天真无邪箭戳得张云恨不能干脆晕过去拉倒,可惜怀中还有个笑得跟得逞的小狐狸一样的女人正伸手抱紧了他的腰防止这个已经当了六个娃的爹的男人当众耍赖装晕倒。
分完了水果才好不容易哄走了六个小娃娃,长出一口气的张云冷笑一声,淡然说道:“你们俩要是敢偷跑,明儿起就去陪你们月怜师娘修一个月的静思术,然后我新收的燕小五就是我张云门下的首徒了啊。”
两句话就让已经悄悄摸到门边打算先避避风头的张圆和张梅二人如同中了定身术,仅仅犹豫了一瞬就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张云面前。
对于两个姑娘而言,静思术都不算是最可怕的,但要是被个素未谋面的师弟爬到上面成了大师兄,那亏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说是一把折光了老本也不为过。
“不错,还有点胆色嘛,希望你们一会儿能拿出刚才的勇气啊。”张云笑着走到院边那株早已落尽了叶子的柳树旁折了一小截干柳枝拿在手里,轻轻左右挥了两下。
“师父,手下留情啊!”
“师父,虎毒不食子!”
噼里啪啦的柳条抽打声伴着一阵阵的“惨叫”响彻张府,这一日倒是让张圆和张梅两个姑娘学会了第二式凌云剑法,可惜晚上只能趴着睡的代价似乎是大了一点点。
第75章 三人行
教子女习武,教训天天想爬床的徒弟,休闲了近一个月的张云收到了一条来自朱元璋的消息。
朱元璋打下了有两万部队的横山涧,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五日,比预计的折损少了九成。
张云轻敲着桌面,微微一笑,把手头那张简短的信笺弹进火盆烧了,然后取出另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小字的信笺仔细读了起来。
横山涧缪大亨跟郭子兴很像,在起义之前也是个富得流油的地主。与郭子兴还有些野心不同,这位姓缪的大元帅起义的原因就要简单许多,防止自己的家财被那些比山匪犹有过之的义军抢光,然后借着义军名号去抢更多的地步钱财。
缪大亨这辈子没太多爱好,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金银,而且只是金银,什么铜钱宝钞玉石字画在他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只有真金白银拿在手里才算是真正的财富,才会安心。
就这样一位元帅,在借着手中钱财拉拢起一支基本上就以打劫为生的大军之后,总算也稍稍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野心:如果有朝一日被他缪大亨有一城在握,岂非刮到多少钱财都有地方埋藏了?
这位曾经带兵借着元军围困濠州去打过秋风的缪大元帅在朱元璋拿下张家堡时其实有所耳闻,但是向来就看不起那位张堡主的缪大元帅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四千人出头的朱元璋而害怕防备?一千和三千只差了两千,但四千和两万差得可是一万六千,缪大元帅自问这点数还是能算清楚的。
可惜出乎他缪大亨的意料之外,就是这么一支只有四千多人的队伍,仅仅用了一个夜袭,就以四千对两万的“巨大劣势”轻松取胜。
徐达、汤和正面强攻,燕小五带了三十余名身手矫健的士卒趁机遛到侧翼潜入。不到半个时辰,在缪大亨手下两万部队迅速折损超过两千人之后,燕小五成功地在混乱之中找到了这位缪家军的大元帅,后者则非常配合地完全了弃守、投降这两个步骤。
张云合上信笺,随手抛进火盆,刚好此时李月怜和上官灵二人一齐进了堂屋。
两人还未进门便听李月怜笑道:“官人,外面大雪,小圆和小梅两个带着孩子们玩得正酣,咱们也去看看?”
上官灵此时一身水绿袍子,与李月怜那身牙白绒裙相得益彰。她见张云似在出神,便笑着上前轻轻拉住张云放在桌上的左手笑道:“小云,想什么呢?早上送来那封信?”
张云一笑起身,一左一右把两位美人的小手握紧。
“走,咱们去看看那些大孩小童们玩成了什么样。”
小圆和小梅带着六个孩子在镜园折腾,除了来请张云的上官灵与李月怜,其余几位美人自然都在那边照拂。这边厢张云三人同行,此去从这座落最深处的思君园到最外面也是最大的镜园距离并不算近。张云与两位妻子缓步赏雪,看似悠闲,可这三位嘴上聊的可跟闲适半点不沾边。
“小朱把那个缪大亨砍了?”上官灵说道。
张云点点头,指着那刚刚从枝丫上落下的积雪:“就跟那积雪最终会不堪重负一样,元璋砍那缪大亨的头,也不过是在替横山涧那两万‘积雪’扫去上层的多余,让他们不至于在编入朱家军之后反过来压坏了原本的四千多人。”
李月怜面色平静,在这个家里,除去上官灵之外,在这军政方面大概就只有李月怜和舒昕二人还能插得上嘴,毕竟她们一个是死士家族原本预定的族长,另一个是执掌江湖中一大门派的掌门。她看了看那堆落在地上的积雪,开口道:“感觉还是早了,这朱元璋的野心似乎不小。”
“早便早了,元璋的野心若是小了,又怎么能入我的眼?”张云微微笑了笑,“他把自己教训那横山涧败军的话一字不落地写给我看,一来是告诉我他对于我这个冒牌军师的尊重,二来就是告诉我他从我这里学去的东西已经可以学以致用。”
上官灵接道:“明其败军之理,严其收编之律。以朱元璋如今的手段,这两万多人不出几天就能成为一支足够元军大为重视的力量。啊,不仅是元军,那些个搞得跟当年诸侯割据一样的义军还不是一样会觉得背后发毛?”
李月怜把手中剥好的桔子递给上官灵和张云,接着上官灵的话茬说道:“按照这些日子以来的消息,朱元璋此人识人之术甚强,手下不乏将才,若是再有人因他此时之势投奔壮其胆与力,说不得他会像官人说得一般去攻那滁州?”
张云笑着用一颗桔子“堵”住了李月怜的小嘴儿,然后把手中剩下那颗抛进口中。
“怜儿猜得倒准,元璋在信中提到了有冯国用、冯国胜两兄弟投靠,皆是人才。至于周边义军还是元军,以眼下元璋的实力,只要不被围困或者刻意死斗,又怎会吃亏?”
张云远远看到了镜园中横飞来去的雪球,忽然嘿嘿笑出了声:“这帮孩子,掷个雪球居然还用上真本事了。啧啧,豆豆这小坏蛋倒会借势,知道他大哥那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滁州可不正是如此?”李月怜与上官灵异口同声。
张云点头,一指此时刚好可以看到的张正阳所在:“正阳所处之位就如滁州。滁州一地,可攻可守,大小适中,正适合于元璋此时队伍驻守作据点。只不过滁州有元军三万,城池还算坚固,到时还要看元璋手段。”
“官人不去相助?”李月怜有些好奇。
张云笑道:“助是肯定要助的,但不是此时再度直奔元璋的大营去指手画脚,那跟揠苗助长没什么大区别。这次元璋在信尾提到的事很有意思,大体上跟我想要的结果差不多,值得我先一步去那滁州转转。”
“天阴教?”上官灵转过头问道。
“不是,死灰复燃的白莲教而已,我在意的是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能叫这白莲都死而复生?”张云目光微微眯起,望向远方的天空。
第76章 一骑北行
一场雪仗最终打出了绝顶高手荟萃一局的胜负场面。
上官灵带着所有姐妹、子女和那两个唯恐没机会占自己师父便宜的徒弟为一拨人马,没能拖得笑痴、笑贫两个大高手下场子的张云则自成一拨。当然,张云这头只有一人,也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光杆元帅。
这一场在南方实则极度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