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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觉了气机变化的最终所指,吞天郎来不及告知捕蛟娘,一伸手揽紧了捕蛟娘的纤腰,用尽全力在身前气壁上一蹬,二人向后电射而去。
钟悬当空,金刚双掌重新合十,前推,撞钟作响。
并没有真正的钟声响起,但吞天郎的耳中却有大吕之音轰鸣如雷。那面平推向前的气壁随钟响抱圆合实,一座如同那只有擅长观气之人眼中可见的空中巨钟一般的气壁凝钟成型。脑海中烦闷欲狂的吞天郎后背重重撞在了“钟壁”上面,强烈的冲击震碎了他的衣服,内里更是皮开肉绽,疼痛欲裂。
金身至善口喧佛号,一步步踩着无形金梯上行蹬天,走向那座气壁圆成的巨钟钟顶。四周冲至的蝶舞探子将手中所有可以掷出的兵器全部都招呼向那个踏气如蹬阶的和尚,甚至包括了数支精制的火铳和十余支短小精悍的弩箭。
兵刃破空,火器喷焰,金石撞音乱响,不论是飞镖飞箭还是火铳弹丸都没能在至善的身子或者头面上留下任何痕迹,倒是反弹四射伤了好几个冲得较前的蝶舞探子。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张節
至善抬起右手,那座无形巨钟之内的吞天郎看到了对方手臂上瞬息明亮百倍的佛息。
“该死的秃驴!”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上了这个该死的秃头的当,虽说不知道这光头秃驴是怎么从二里之外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图,但从刚才交手到最终被这座该死的透明钟扣住,吞天郎知道自己一直都在被这个半天没说几句话的秃驴一步步算计着引入陷阱。
至善少言,但身具慧眼的他又怎会看不出吞天郎身上那根本无法收拢的杀意,尤其是那杀意有着极为针对的目标,那目标正是至善尊崇之至的张云张真人。
想到之前张云所言,再望这滁州城时,龙觉寺苦行僧至善心神微荡。那不是佛心动摇,正相反,这种细微的激动感受让至善的金刚之心前所未有的清明纯净。他望向右首方向,右臂平平挥出,一名身法迅捷的蝶舞探子手中短刀与至善挥来右臂一触即折。探子未因刀断止步,至善亦未因断刀停手,于是那探子的一颗头颅随着至善手臂压断其双掌而至,终于脱离脖颈直飞出去。
左臂再扬,至善左掌平伸一挡,挡住来剑的同时让那剑身弯至极限最终断成两截。两名失了长剑的探子弃剑换匕首,面无表情地继续前冲,内力涌灌双臂,将匕首狠狠扎向至善上下两路要害所在。
就在这两名探子摆出豁命之态以匕首攻敌,同一时刻另有三名探子手执短刀兜了个小圈子直奔至善背后劈来。
至善对背后刀风如未闻之,抬一脚落下这最后一步,刚好站到了那座无形巨钟的钟顶。他将伸出挡剑的左手高高举起,随后重重挥下。
噗嗤、呲喀之音混响刹那,断剑换匕首的两名探子毫无悬念地被至善这挥来一掌斜斜切作四段。其时扑向至善背后那三人全力劈出的三柄短刀已然同时命中目标。但叫这些探子意外的是,两名同僚以性命换来的机会,自己手中的短刀也成功命中了目标,但也仅仅只是命中而已。
原来不论任何兵刃或者是拳掌内力,都只能停留在至善的僧衣之外,连那两名斜分四段的探子喷出的鲜血都未能沾染僧人白衣。正因如此,那三名探子和三柄短刀非但进不得半分,反而还都落得个兵断掌碎的可怜下场。
至善未去理会背后断刀,他回身盘膝坐于无形巨钟之上,好像这才看到那三名刚刚弃了手中断刀以拳掌勾指袭来的探子。至善怒目平复,转而作悲苦像,一双手掌左右平推出去,简单直白地推向那出三名悍不畏死的探子。
至善在钟顶出掌,推得直截了当,下面吞天郎看在眼中却是睚眦欲裂。知道对手这是大巧若拙的手段,吞天郎眼看着又有三名手下被这秃驴根本称不上招数的简单手段活活推死,他恨不能立刻冲出这该死的大钟,把头顶上那个盘膝坐下的秃驴活撕了以解中其陷阱之恨。
可吞天郎做不到,至少眼下做不到。他无法一举突破这无形的巨钟,只能以与之前一般的手法,用吞天掌的特殊手法不断掏空那钟壁,然后以捕蛟娘的攒剑法拧气成锥,以求这钻通这钟壁进而让内外气机相通。
吞天郎需要的就是这钟壁内外的气机相通,只要能有一丝外气流入或者内气溢出,吞天郎相信以他的望气之能,在摸到气机流动的瞬间就可以用自己的吞天掌将这凭借着微妙的气机平衡“制造”的无形巨钟在眨眼之间完全破去。
至善和尚依然在应对不断扑来的探子,随着他不断将那些探子击毙,越来越多的戾气开始影响到他座下金钟的气机平衡。
不愿浪费属下性命的吞天郎不断加强掌间力道,他此刻可是毫不吝惜自己的内力消耗,因为打破这座巨钟的希望似乎就在眼前。
至善和尚感觉到丹田的跳动,身周佛光骤颤。身心具与金钟连作一体的至善目光一凝,悲苦像更浓三分,垂目低眉,低吟经文。原本已经被掏空半数的钟壁突然复原如初,那气机流转的金光渐弱,苦意渐浓,金钟钟壁迅速增厚了倍余。
发觉钟壁变化的吞天郎一怔,忽然瞥见至善和尚胸腹僧衣微陷复平。吞天郎立时明白过来,敢情是他头顶上这个一脸苦像的该死秃驴用上了什么特殊的法门,把巨钟上所有的力道挪在了他身上不说还将其身气息尽数灌进了金钟之内。
被一个和尚诱入陷阱后只能看着自己手下以性命来搏那一瞬之机,最终落得个身死命消的下场。吞天郎早已经怒火中烧,又见到这白衣和尚一脸悲苦像盘坐于钟顶,欲以一己之力强行维持这巨钟存在。吞天郎心中怒道:你要做那肉身饲虎的勾当?好,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吞天郎为何名为吞天!
第143章 美人击鼓英雄冲阵(1)
内力周转螺旋,掌间似有涡旋倒吸,吞天郎运足了掌力,捕捉到气机之中的一瞬变化,瞄准钟壁一处疾速击去。旁边捕蛟娘尖啸一声,手中双剑紧随而至,点啄间短剑在气壁之上连击百余次,剑与壁之间直如金石碰撞,激荡之间火星四溅,声声尖细钟鸣嗡响。
至善胸口僧衣疾速起伏,凹陷平复周转循环,双掌左右分扫,用最简单的招式手段应对着不断扑上来的蝶舞探子。他并不在乎四周不断舍命冲来的对手,至善只想知道座下钟内那男子到底谋划了什么,准备了什么,居然会有冲天阴气杀意相随,而且尽数直指那城中张真人紫气所在。
“尔等究竟何人?为何要谋求对张真人不利?”至善应对十数人之后收掌合十,不再理会四下扑来的对手。
兵刃依旧飞来,更有不弱的掌力拳脚接踵而至,打在至善身上叮当声嘭嘭声不断。不是至善不想应对,更非小瞧对手,而是此刻钟内那二人配合越发无间,对于这座由至善以自身内力引气机所成的巨钟造成的冲击越来越大,至善不得不全力集中精神应对钟内冲击。好在此时至善人钟合一,引外力加于钟内,多少还能缓解来自内部二人的冲击。
吞天郎此刻运掌如风,间有捕蛟娘将全身力道集于一点的疯狂凿击补位。听见至善一问,吞天郎冷笑道:“张真人?区区一个企图祸乱朝廷的叛逆也敢妄称‘真人‘!?真是可笑至极!眼下城中有五路人马全力围杀张贼,只怕我们是等不到他出城了。”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至善沉吟半晌,道一声“阿弥陀佛”,随即言道:“言语无根,虚实福祸。张真人身具通天之能,若要脱身,天下何处不可去,何处去不得?又有谁人能阻?”
“秃驴脑子倒是好使。张贼武功高又如何?好汉敌不过人多,何况他不过是个逆贼。你既然如此精明,想必也能猜到城中必然已为那张贼准备了无数‘大礼‘,那些礼物足够让他脱身不得,既而不得不去应对那五路人马一一送上的问候。”吞天郎又是十二掌出,那始终被他集中击打的钟壁已然比之前薄了一半。
至善胸口凹陷越发明显,尤其是捕蛟娘双剑来去如影如幻的极速凿击更是让他胸口的凹陷中心有一点似是要倒陷一刺挤入体内。
至善眼中忽然再也不能看到吞天郎身周的变化,虽说仍能从对方身上看出些许心境变化,却已不像刚刚那般可以仔细分辨是非对错。初时至善还以为对方发觉了自己身兼慧眼,正忧心要如何再套出此人对张真人不利的谋划,忽然发觉到自己胸口压力骤增。
至善恍然,原来是对方并不傻,同样也猜到了自己的目的,决定要拼尽全力突破金钟桎梏。
如此一欲禁锢一欲冲出,不再有问答对话,变成了最根源上的实力碰撞。
至善和尚白衣风中凛冽,面容悲苦,垂首闭目,低语佛经,对身外事物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入定坐佛。
远在千里之外,张府所在。
上万元军再度开始了无视战损的进攻,人马皆动,骑前步后,摆足了以命填阵以破阵的架式。挽刀郎领着一众蝶舞探子安静地站在火炮和火铳阵后,看着那些在绝对命令之下释放了所有的狼性和狠劲扑向张府的元军士卒。
这个伤势只是稍止的蝶舞探子死死握着手中刀,低低的声音响起:“我是挽刀郎,不会死在这里。你们的死,我会记住。”
张府正门洞开,三匹通体雪白的宝驹缓步走出,披甲带胄,雪鬃飘飘。马背上有三名甲胄骑士,身段窈窕婀娜,鳞甲辉光闪耀。
上官灵望向那呼啸冲来的上万元军,挥手直指向那远落在后的蝶舞探子所在,笑道:“来来来,咱们没有美人击鼓英雄陷阵,却能试一试那常山赵子龙独骑闯万军的潇洒手段,难得好事啊。”
唐洛然嘿嘿笑道:“谁说咱们没有美人?姐姐不提我倒忘了,妹妹先来占个便宜!”
唐洛嫣莞尔一笑,一指后身大门所在笑道:“咱家是有面大鼓,不过那是芳芳搞出来的物件,之前除了她可是谁都没真正敲出名堂,然儿你真要玩?”
唐洛然哼声道:“那是三年前了,我雷神之法尚未大成。那鼓可是叫‘金石封雷鼓‘,可不就是给我量身定制的么?”
上官灵双眼一亮,哈哈笑道:“这主意好!洛然,咱们来个雷神鼓响美人出阵!”
唐洛然嘿嘿一乐,翻身间人已在大门内外一进一出,手中举了面径达丈余的大鼓挎肩支于腰前,纤足一并站在马背之上。
上官灵抽出腰间双刀伸于两侧,凝神望着那已然完全冲起速度的重骑说道:“洛然,雷神何在?”
唐洛然啸音长起:“雷神在天,落于吾身!”言语之间,唐洛然鳞甲之内有噼啪声音响起。声音渐响,噼啪之声渐渐变成雷电轰鸣,甚至开始压过对面越来越近的重骑蹄音。
一丝湛蓝雷光从鳞甲下跳脱而出,如同一条小小的雷光电龙脱甲而起,消散在空气之中。十丝拧股,百股成龙,百千雷龙游走鳞甲之上,面甲上那双原本至美的双瞳中雷光电闪,耀白如雪。
势成十足的唐洛然双手各执一槌高举,长啸声瞬息再亮数倍,耀明十余丈方圆的湛蓝雷光中有一尊身躯曼妙的雷神现形。
落槌在鼓,那面由南宫芳芳为应音之武道特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