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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元这个年龄,别说大学教授,恐怕大学讲师都够呛!
不过,袁英梅也只是愣神了片刻的功夫,不仅是她,郑伯仲也一样,只是惊讶了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张庆元即使是正教授也不可能引起他们的重视,一个教课的而已,能有什么未来,对他们来说身份依然天差地别!
“看不出来,张老师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教授了,年轻有为,不简单啊。”袁英梅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语气却透露出一丝揶揄和嘲弄。
“您作为一个长辈,我跟您一无冤,二无仇,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这样的话,针对我,不嫌有些过分了吗?”张庆元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哟呵,果然不愧是教授,还有两个脾气啊!”袁英梅脸色一变,冷笑道:“不错,我就是针对你,虽然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教授的位置上,但就凭这点,你想娶琳琳那也是白日做梦,我告诉你,你绝对不可能,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个心,免得到时候让你自己难堪!”
“袁阿姨!够了!”季若琳怒道,“我自己的事情不用您操心,你确实有些过分了!”
看到季若琳愤怒的眼神,袁英梅气势顿时一弱,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只不过狠狠剐了张庆元一眼!
而郑伯仲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不过,心里也更升起了一定要把季若琳征服的心思,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持沉默,静看事态发展。
感觉到季若琳气的浑身微微颤抖,张庆元紧了紧季若琳的手,在季若琳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对她摇了摇头。
看到张庆元的示意,季若琳默默的点了点头,也知道刚刚自己的话也有些着急了,毕竟小时后自己很长的时间都在袁英梅家吃,甚至夜晚有时候季腾国和汪慧珍加班,她害怕不敢睡,也是住在袁英梅家,她确实拿她当女儿一样。
不管怎么说,自己不能忘恩,所以,得到张庆元的示意后,季若琳也就没有再吭声了。
“琳琳,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小时候袁阿姨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对她发脾气?”回过神来的汪慧赶紧对季若琳训斥道:“琳琳,给你袁阿姨道歉!”
季若琳咬了咬牙,低着头不说话,就像她从小犯倔那样一声不吭。
看到季若琳的样子,汪慧珍一阵无奈,苦笑着对袁英梅道:“老袁,你也知道这丫头的脾气,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别,这我可担待不起。”袁英梅脸色不虞道:“这丫头就跟她小时候一样,即使犯了错也死拧,即使错了也要一根筋走到黑,根本不知道谁对她好,整一个白眼狼!”
听到袁英梅气呼呼的说话,汪慧珍除了苦笑,也只能跟着附和,一脸难堪。
在袁英梅说完之后,客厅里突然陷入了沉寂。
“咳咳”,张庆元突然咳嗽了一声,看向汪慧珍,说道:“伯母,那个……画?”
见经过这件事后,张庆元还不死心的要看画,不仅袁英梅脸色沉了下来,汪慧珍也有些不高兴了,心想你没见到因为你来了,让整个家都不得安宁吗,刚刚因为这个事情都已经闹得不愉快了,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不过两人看了看季若琳的眼神后,也没再说什么,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郑伯仲。
“伯母,没事,既然张老师想看,你就拿过来吧,他再大手大脚,又能把画折腾到哪儿去,大不了到时候我拿过去修复一下。”
听到郑伯仲如此大度的话,汪慧珍心里更加不喜欢张庆元起来,点了点头,道:“还是伯仲大度。”
却是理也没理张庆元,说完就转身去拿画了。
张庆元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望着汪慧珍离开的方向,眼眸闪烁,一道愤怒的火焰在其中不断跳动!
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五行山人就是他!
但是,别说八百万,他的画每次交给邵玉山,得到的钱从来没有超过五千的!
这还是现在,前几年,张庆元一幅画也就是几百、一千,即使这样,邵玉山还经常拖欠,说他名气太小,画的也不是现在的主流风格,不好卖,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张庆元接二连三的催促,那钱能不能拿到还两说!
但是,张庆元依然感激他,因为这些钱曾经给了他们家很多帮助!
张庆元当初虽然知道他克扣自己的钱说卖不出去是假话,但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画会卖到这么离谱的价钱!
因为收藏界同样是一个论资排辈的圈子,即使张庆元是华老的弟子,但他并没有名气,而且华老也从不赞同弟子的画拿去卖钱,所以张庆元也没有在外面吆喝自己是华老的弟子。
不过,刚刚袁英梅已经告诉了他原因,自己的画得到了一些大家的赞誉,所以才一路水涨船高,才会受到追捧,才会越炒越热,但邵玉山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些,依然按当初的价格!
这怎么能不让张庆元愤怒!
就在此时,汪慧珍小心翼翼的把画盒抱了回来,放到茶几上,对张庆元沉声道:“虽然伯仲那么说了,但你看的时候也小心一点,别真不当回事。”
此时此刻,张庆元哪还有心去听汪慧珍的话,赶紧蹲下身,手法娴熟的打开画盒,解开缠住画轴的绳子,在桌上平整的铺开,这一看,张庆元顿时愣住了!
开始见张庆元连理都没理会自己,就没有修养的直接去动画盒,让汪慧珍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看到张庆元娴熟的手法后,也就没有发作,只不过,看到张庆元一愣的时候,汪慧珍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顿时也把头凑了过去。
而袁英梅却不这么想,看到张庆元发愣,以为他被大师的画作震住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嘀咕道:“不就是个副教授,装什么大尾巴狼,弄得跟对书画多有研究一样,故弄玄虚!”
郑伯仲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想的跟袁英梅一样,嘴角不屑的撇了撇。
季若琳见张庆元愣住了,不由凑过去,好奇道:“怎么了,庆元?”
张庆元又在画上看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淡淡道:“这画是假的!”
第435章 郑书记,还需要证明吗?
张庆元的话让客厅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紧接着,郑伯仲第一个反应过来,怒声道:“你懂不懂,不懂不要胡说八道!”
在郑伯仲说完之后,袁英梅也冷笑道:“小伙子,人贵有自知之明,年轻人最忌讳心比天高,你以为你成了副教授就眼高于顶了?你以为你是谁?鉴定专家?你说假的就是假的?真是笑话!”
汪慧珍也皱眉道:“张先生,虽然你在学问上可能比我们深一些,但你毕竟太年轻了一些,你要知道,就是大师也有走眼的时候,你却就看了那么两眼就直接断定这幅画是假的,这样不好,虽然你条件比不上伯仲,但也不好胡乱说话吧?”
显然,他们认为张庆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看到郑伯仲条件比他好太多了,自觉没有底气,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贬低郑伯仲而抬高自己的事情,虽然都没明着说,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种鄙夷,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可耻!
季若敬和乔佩菡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都皱眉看向张庆元,连季若琳也焦急的拉着张庆元的手,对他低声道:“你……你究竟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哼,他怎么回事,他急了,他怕了!”郑伯仲眼神阴沉的道,张庆元怀疑的是他的画,那就是怀疑他的诚意,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举动,怎能让他不怒!
郑伯仲走到张庆元身前,指着张庆元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谱?做人最重要的是坦荡,你不过才二十五岁,这么年轻,有什么输不起的,如果你正大光明的跟我争一争,我还会敬佩你的勇气,但你用这么下作的方法,颠倒黑白,你自己难道就不觉得羞——啊!”
在郑伯仲手指差点戳到张庆元脸上的时候,张庆元怒气终于爆发,右手闪电般伸出,瞬间抓住郑伯仲的手,微微用力一掰,郑伯仲顿时惨叫出声,同时腿也在力量的胳膊的旋转下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嘴里惨叫连连,头上的汗都痛的出来了!
“你干什么,放手!”袁英梅被张庆元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叫道,同时伸手想去扯张庆元的手!
张庆元眉头一皱,手一松,郑伯仲正在挣扎,顿时朝前一扑,脸直接磕到了地板上,‘砰’的一声闷响,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郑伯仲再次痛呼一声,疼得虚汗直冒,而袁英梅也被这一幕吓到了,等反应过来时郑伯仲已经扑到了地上,尖叫一声赶紧去扶他。
还好地板是木的,要不然郑伯仲绝对要头破血流,但是,即使是木地板郑伯仲也依然不好受。
被袁英梅扶起来之后,郑伯仲鼻青脸肿的彻底暴怒,怒火中烧的指着张庆元,寒声道:“小子,你有种!竟敢打我,你这是在找死!”
“你这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呢,一言不合就打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教授的!”
汪慧珍也皱眉斥责道,一边怒目瞪着张庆元,一边扶住郑伯仲那边,这时季若敬也过来帮忙,总算把郑伯仲扶了起来。
看到郑伯仲的样子,虽然季若琳心里有些痛快,但想到郑伯仲的背景,不由担忧道:“庆元……”
张庆元摇了摇头,道:“没事。”
“没事?”听到张庆元的话,袁英梅顿时冲到张庆元身前,怒气冲冲的道:“自己受不了打击,先是说画是假的,现在被指责,又恼羞成怒的打人,我告诉你,你就等着警察来抓你吧!”
听到袁英梅尖利的话,张庆元冷笑道:“那画本来就是假的,什么时候成我受不了打击了?”
“呵~到现在你还嘴硬,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袁英梅咬牙切齿道,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袁阿姨,先别忙!”
郑伯仲走到近前,眼神森冷的看向张庆元,寒声道:“我倒想听听,他从哪点说我这画是假的,如果说不出来,我再新帐老账跟他一块儿算!”
张庆元定定的看着郑伯仲,直到那眼神看得郑伯仲心中有些发慌的时候,张庆元才冷声道:“自己附庸风雅,还偏偏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我自己的画我能认不清楚,难道还需要抱着放大镜去看?”
“你——”郑伯仲听到张庆元话后嘴一张就准备反驳,但随即就愣住了,张口结舌的道:“你……你说什么?”
“我就是五行山人!”张庆元沉声道。
“哈哈哈……”就在此时,袁英梅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我没听错吧?你……你说你是……五行山人?哈哈……你是在说笑话吗?”
笑了一会儿后,袁英梅终于缓过了劲儿,脸上的鄙夷浓郁到了极点!
“果然像电视上那句话一样,人不要脸则无敌,这辈子我见过说大话的人多了,但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恬不知耻的,人家一幅画能卖八百万,你……我不是我打击你,你这一身能上八百块就了不得了,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袁阿姨!”季若琳怒视着袁英梅,“您好歹是做长辈的,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琳琳,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维护她,你傻吗?你还分不清谁对你好,谁就是两张嘴,只知道吹,只知道胡说八道,还不知道他的那教授是怎么来的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