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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时每刻都有无数杂念,一念生,万念起,一瞬间,便有无数念头闪过,只是绝大多数的念头,人自己都不能察觉到罢了。”
杜泽继续说着:“人一旦在脑海中全力想某件东西,却总是被其他念头打乱,因此练武之人,不但要动,而且要静,这个静就是打坐,凝神静气,降服自己心中的杂念,纯化念头,而那纯净的念头,那便是人的执念,是有法有念,只是不再是杂,不会影响人的思维,不会被其他突然冒出来的别的念头打乱。
为什么那些和尚道士甚至读书人都那么喜欢打坐?为的便是降服杂念,俗称心魔,纯化自己的念头,锻炼意志,做到练功时一心一意,观想桩法,我想你能够如此快的站好战龙桩,可能是因为你是读书人吧。”
这是第二次听到别人说他心思纯净,江凡想着,这应该是就他那种无法无念,空明如镜的天人之境,没有了杂念,自然心思纯净,纤尘不沾。
江凡道:“对了,杜老,我身上有张完整的白虎皮,这虎皮不但纯白无暇,而且刀剑难伤,我想问一下你,是否有认识人的有能力买下?”
“这可是好东西啊,只要你拿出来,就不愁卖不出去。这样,明天正好我带你去趟振东武馆,我相信林振东一定愿意出高价收购。”
“呵呵,那就好,我还等着卖掉虎皮去滨州呢。今天正好去趟书院,领取学牌。”
江凡呵呵一笑,东莱国对于科举各种措施都很完整,只有考过童试的人才能获得学牌,这学牌是学子参加乡试的凭证,同时,凭借学牌,学子可以在驿站免费吃住,甚至危及时,可以寻求当地驻军的帮助,总之一句话,有了学牌,可谓好处多多。
罗浮县书院就叫罗浮书院,是官办书院,座落在城南,一片幽静的竹林之中,城中大部分学子都在里面学习,而像江凡这样不是罗浮县的学子,只是把名字挂在书院,平时各自在家里学习。
罗浮书院院长名为秦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儒,进士出身,曾做过几任县令,只是后来他发现他实在不适合做官,于是回到罗浮县成为罗浮学院的院长,专心教书育人。
此时秦方正满脸怒容的对着一个青年正声道:“朝廷科举,乃是为朝廷选拨人才,岂能儿戏。他既然没有通过童试,那么这个学牌,我是万万不能给,要想参加乡试,先通过今年的童试再说。”
这个青年就是冯凯,在他身边还站在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身形修长挺拔,气宇轩昂,只是此时这青年脸色却不大好,面无表情的脸庞,眼中闪烁着冷光。
冯凯压抑着怒气,道:“秦院长,我这是好心好意的同你商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身边的公子是谁么?他是剑灵宗的少宗主陆康,得罪了剑灵宗,你知道是什么下场么?”
秦方凝声道:“什么下场?难道你们还敢动我不成?信不信我一纸奏章递到滨城,要你们剑灵宗从此在世上除名!”
陆康脸色大变,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倨傲,而是拉着冯凯转身就走,虽然剑灵宗在罗浮县还算是有点势力,比起罗浮县四大势力只强不弱,但是和朝廷比起来,无异于蚍蜉撼树。
在东莱国境内,除了边军,府兵,还有一只特殊的军队名为征缴军,这只军队专门为镇压宗派世家等各大势力而存在,在滨州府滨城就驻扎着为数三千人的征缴军,弹压着整个滨州府的各方势力。
如果秦方真的把剑灵宗告上了滨州府,那么征缴军一到,剑灵宗马上就要灰飞烟灭。
自从当今皇帝即位一来,东莱国境内,不知道有多少宗派世家因为不服朝廷统治而被彻底的********,他陆康可不想剑灵宗变成征缴军的下一个目标。
“师兄,我也想不到这秦方如此强硬,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不过,现在离乡试还有一个多月,有足够的时间供我们想出办法。”
冯凯道,冯家虽然是罗浮县四大势力,但是这主要得益于冯家家住冯利退役后带回来的一百精锐骑兵,其本身家传武学并不怎么样,因此为了培养下一代,冯凯自小就被送入剑灵宗。
陆康叹息道:“现在不比以往,我们这些弱小的宗派世家全都被朝廷压得喘不气来,要想宗门发展壮大,就只能加入朝廷。如果不能参加这次的乡试,我就只能上京参加明年的武举了。”
这是一个武道世界,朝廷选拨人才除了文官,对于武将同样重视,而且是每年都会在京城举行武举,成绩优异者可以进入军队,得到朝廷的大力培养。
而科举,并不只是选拨儒家人才,而是百科取士,在这世界,并不是独尊儒术,而是百家齐放,每个学子也并不只是学习一家学说,基本上都是百家都有涉猎,只是侧重点不同。
像江凡就是侧重儒学,其他百家学说也同样熟悉,一些厉害的人,更是精通百家学说,甚至融会贯通,自成一家也并不少见。
“武举并不是好出路,大部分名额都被那些大势力瓜分了,而且就算师兄中举了,进入军队里也得不到很高的地位,要想出人头地,必然要历经百战,凶险无比。我父亲参军十多年,历经十数次生死,最后也不过校尉。”
“那你说怎么办?”
冯凯看到一个青衣少年远远走来,嘴角翘起,道:“师兄,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第16章以一敌二
江凡穿着一身青色儒服来到罗浮书院,准备去找院长领取学牌,但现在却碰到了一个他不想碰到的人,那就是冯凯。
江凡看到冯凯一脸诡异的笑容,任由他从一边而过,这让江凡有点纳闷,按说像冯凯这种瑕疵必报的人,怎么会再见到他后而无动于衷呢,特别是冯凯一脸诡异的笑容,更是让人心冷。
江凡摇摇头,既然冯凯不找他麻烦,他自然乐的自在,见到秦方,江凡施礼道:“学生江凡见过院长。”
“江凡?哦,你就是三年前童试第一名的江凡!”秦方看着江凡,恍然道。
“正是学生。”
“呵呵,好,果然一表人才,温润如玉。你是来领取学牌的吧。”
江凡点点头,秦方微笑道:“我这几日还在想,算算时间你应该快来了,不然再晚点就有可能耽误你这次乡试了。”说着,秦方从怀里取出一块铜牌,递给江凡。
铜牌只有婴儿巴掌大,一面刻着‘儒’字,表示江凡为儒生,而另一面则刻着‘东莱’两个字。
“学牌也保管好,这是你有资格参加乡试的凭证,到了滨城,除了要全力以赴考好外,还要注意多结交各方学子,这对于你今后仕途有莫大益处。”
“多谢院长指点,学生铭记于心。”
或许对江凡很有好感,秦方有跟江凡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这些都经验之谈,让江凡获益匪浅。
最后,秦方道:“去吧,希望不久后,能够听到你中举的好消息。”
“定不负院长所望。”
再次施礼感谢后,江凡才转身离开,三年前他才十二岁,还是一个少儿,参加童试也是康伯全程陪同,匆匆来,匆匆而去,并没有和秦方谋面。
不过传言秦方为人刚正,待人谦和,特别是众学子,更是关爱有加,德行得到无数人赞誉,今日一见,江凡暗道传言果然不错。
江凡眉头微皱,看到冯凯还在原地,一脸诡笑,只听冯凯开口说道:“你是来领取学牌的吧。不用否认,我们都看见了。我不管你是谁,交出学牌吧,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江凡脸色一冷,轻哼道:“我也不管你是谁,你也没有资格让我交出学牌,我更不需要你放过我。”
东莱国学牌制度是人一生只能获得一枚学牌,如果丢失了,那么终身都无法再获得,也就意味着无缘于科举。
冯凯恼羞成怒,狠厉道:“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么?我是冯家少主,这旁边的是我师兄,剑灵宗少宗主陆康,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平民,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有人为你出头。识相的交出学牌,然后跪下给我磕头认错,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我的冒犯。”
江凡眼中怒火汹汹,沉声道:“这里还是朝廷的天下,而不是你冯家的天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冯凯怒极而笑,道:“好好,不愧是读书人,竟然有如此气节,也知道我不敢真的杀你,但是,我可以打惨你,抢走你的学牌,让在床上苟延残喘一生,永远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喝!”
冯凯双脚重重踩在地面上,身体就犹如猎豹一般窜出,目光冷冽,嘴角噙着冷冽的笑容,一拳打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拳头未到,激起的冲击波却已经冲击而出,似如大风刮过。
可以看出,冯凯这是全力一击,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被他打中的话,就算不死也要重伤,这让江凡心不由生气一股杀机,他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读书人,更是一个经验丰富,杀伐果断的猎手,死在他飞禽猛兽不知道有多少。
虽然冯凯拳势很猛,但是江凡可以看出他不过是炼筋境,力量并不比他大,于是也不退让,催动气血,一拳迎向冯凯。
砰!
两拳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江凡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冯凯拳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强大的力量通过手臂传到身体上,让江凡连连退后了七八步,才卸掉全身的力量。
而对面的冯凯也好不了多少,他连连回退,一步一个脚印,深深的印在地上,脸色潮红,像是涂抹了一层胭脂,眼中透着惊讶、震惊。
呼,冯凯长吁了口气,凶狠道:“好,怪不得有如此胆量无惧于我,再来。”
冯凯猛地吸了口气,身体微微涨起,体内气血澎湃,皮肤一片通红,他张嘴大喝一声,犹如夏雷轰鸣,震动四方,脚下踩着一种奇异的步法,身体几次闪动,就跨过十几米的距离,攻向江凡。
江凡发现冯凯身法灵活多变,犹如伺机而动的野狼,不断的在一边转动,逮着机会就上前咬人一口。
刚开始江凡还疲于应付,因为他完全没有一点给人动手的经验,打猎也从来只是用弓箭解决,但是江凡危机意识非常强,很快适应了冯凯的打法,慢慢的稳住身形。
江凡不动如山,任由冯凯从四面八方来攻,从来的都是简单的一拳,逼开冯凯。
见冯凯久攻不下,江凡刚要放松下来,就在这时,江凡突然感觉到一股致命的危机,猛然转头,就惊骇看见陆康对着他冷冷一笑,眼神充满了冰冷,手伸向腰间,猛地一抽,带着一道银白冷光。
那是道剑光,带着冰冷的杀意,由远及近而来,速度非常之快,甚至已经超过冯凯的速度,下一秒剑光就要临身,一旦江凡躲不过去,他的右臂肯定要被齐根削掉。
陆康在江凡松懈的时候,发出致命之击,没有半点顾及。他的软剑平时系在腰间,出剑时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卑鄙!但我该如何躲过?”
江凡心中怒吼,思维转得飞快,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是如何避开这一剑才是关键,他的思维在这一刻达到极限。
轰然!
江凡突然发现他进入了一个异样的境界,心头无喜无怒,无法无念,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就缓慢了下来,原本急如闪电的剑光,竟然慢了无数倍,缓慢的朝他劈来。
同时,冯凯也抓住机会,右手成爪扣向江凡的腰间,坚硬弯曲的手指,一片通红,毫不怀疑,就算是一块坚硬的木板,也会被轻易的抓出几个深洞。
几乎也在刹那间,江凡就想到了应对之法,他右手划过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