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岐阳众人来说,要去预测五年后造师传人究竟会成长到何种程度,则毫无疑问是一件远远超出他们想象界限的事情。
“哈,守小子,苦着脸在想啥呢?”
肩膀突然被人猛拍了下,林守愕然的回头望去,只见白虎宫的二当家不知何时来到背后,正举着手里的一打啤酒朝他打招呼。
“嚯,这里的风景不错,你小子挺会挑地方的……来吧,咱们爷儿俩坐下聊聊。”
牧四叔随便挑了处屋檐坐下,顺手丢了一罐啤酒给林守。啤酒入手冰凉凉的,显然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林守虽更喜欢喝碳酸饮料,但也没有拒绝牧四叔的邀请,拉开啤酒坐了过去,开始没话找话。
“四叔,你不是要负责清理善后吗?”
“去!我好不容易才逮到偷闲的时间,你小子别给我说扫兴话!”
随手敲了少年个响头,牧四叔仰头咕咚咕咚的把一罐啤酒喝个精光,然后两手一合,捏扁了铝罐朝远处抛出去。看着铝罐划出的抛物线畅快大笑,似乎完全没考虑到会砸到下面行人。
旁边林守莫名奇妙的看着牧四叔的动作,突然间也来了豪情,学着一口喝光了啤酒,然后捏扁铝罐用力抛了出去。看着朝远处坠去的铝罐,不禁涌出近似恶作剧的昂扬感,心情霎时间愉快了不少。
“哦哦,不错嘛!守小子,再来一罐?”
牧四叔说着又抛了一罐啤酒过来,林守则是趁势接下。如果除开朔夜不算的话,白虎宫里和他最亲近的人大概就是这位二当家了。牧四叔是林老爹的挚友,或许是看在故人之子的情面上,几乎从最初见面起便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林守从小受到老爷子的严苛教训,几乎没有和老爹亲近的记忆。虽然当面质问的话肯定不会承认,然而像这般和牧四叔席地而坐的畅快对饮,确实带给他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妙触动。
“说起来,守小子,你觉得我家朔夜如何?”
牧四叔冷不防抛出的话题让正喝着啤酒的林守突然呛到,咳嗽了好几下才调整好呼吸,随即用慌乱的目光看着那边悠然饮酒的中年型男。
“什,什么如何如何?”
“不知道吗?呵,那我就说明白点吧!如果把朔夜丫头和千秀丫头放到你面前,你会选哪个当老婆?或者说,剑翁爱徒的那姑娘更合你的心意?”
白虎宫的二当家抛出的锐利快枪,瞬间穿透少年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林守当场露出不知所措的模样。欣赏着少年的慌乱表现,牧四叔呵笑着干掉了手里的啤酒。似乎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并不是要林守强行作出选择,而只是活跃气氛的小玩笑。
“说起来,造师一脉向来有着非同寻常的桃花运,这点上你小子跟你老爹似乎差不多……反正小三儿,身为男人自己心里可得有个标准,不然挑错了对象可是抱憾终身的事情哦!”
牧四叔大笑着,捏扁了手里的空铝罐,再凌空一脚踢了出去。林守茫然看着飞出去的铝罐,视线转回来时,那边的牧四叔已经又拉开一罐啤酒,朝他投来关切的视线。
“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小三儿,刚刚看你愁眉苦脸的模样,是在想什么呢?莫非还挂念着阎阴殿那档事不成?”
第145章 罗渊战鬼
“嗯……嗯,算是吧。”
林守勉强点点头,但那暧昧不明的回答却受到牧四叔的喝斥。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干脆点!”
“话是这样说,但我也不知算不算是啊……”
林守苦着脸回答着,又望着手里的啤酒罐发呆了片刻,然后像要抛开烦恼似的摇摇头,把目光投到牧四叔的方向,谨慎的问着。
“话说,四叔,你知道‘三魄鬼眼’吧?”
“三魄,鬼眼?那是啥?”
“……是收藏在破军塔里的地界秘宝,白虎宫的战利品。”
“说起来,破军塔里好像是有这类的东西……怎么?你想要?”牧四叔反应过,爽快的一拍手。“哈,那还不简单?自己拿去用就是了!反正那些东西放在塔里也只有发霉的份儿,当家的既然都放你进去参观,自然也不会跟你计较。”
“我不是说这个……”林守对白虎宫的粗犷神经已然无语,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三魄鬼眼在二十年前已经被老爹给借走了,塔里剩下的只是赝品……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前次闯进鬼堡时,我在阎阴殿的妖女身上看到了真品的三魄鬼眼!就是被老爹借走的那个!”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帮你抢回来?”
“不是!我说的不是三魄鬼眼!是我家老爹!”林守抓狂似的挠着头,声调陡然提高了两度。“四叔,我家老爹拿走的三魄鬼眼出现在阎阴殿妖女身上,你都不会想到些什么吗!?再说今次对手来得如此气势汹汹,背后必定有高人指使,说不定就是……噗呜!”
突然飞来的铝罐砸在脑门上,把林守没说完的话给敲了回去。林守摸着通红的前额,莫名其妙的看着那边的白虎宫二当家。
“竟敢妄言父兄不是,小子讨打!嘿,这下是代替千炀兄教训你的。”
牧四叔皱眉瞥着林守,片刻后摇摇头,声音转为温和。“不过想到你小子的情况,也怪不得你会有这样的误会……罢了,姑且不论那三魄鬼眼是怎么回事,但你要记住,你爹是连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愿意伤人的谦良君子,像这般动辄把三百万人陷进冥府阴狱的恐怖活动,绝不可能是他策划的。”
“……是这样的吗?”林守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怀疑。继前次听十四姨讲述老爹和阿娘的逸事后,这算是他第二次听闻别人对老爹的评价,感觉似乎很难和心里已然固化的印象调和。
“呵,你小子还不信?也罢,反正早晚你会知道的。”
听着牧四叔的熟络语气,好似相当清楚林老爹的情况,林守不禁疑惑的问出来。“四叔,你知道我爹在哪儿?”
“我要知道的话,早就去把他逮回来帮忙了,这次哪里还有你小子出场表演的机会?”牧四叔耸耸肩膀,给出令林守失望的答案。“凭千炀兄的能耐,他要是想躲起来的话,天底下恐怕没人能找出他来……嗯,不过你倒可以试试看,同为造师门的传人,搞不好可以发现些蛛丝马迹。”
“咦?”林守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古都应天,知道吧?就是正道会总部所在的那地方。”牧四叔没打哑谜,直接把答案抛了出来。“你爹曾在那里开过一间造物工房,生意还挺兴隆的。就在十年前他突然关掉工房跑路,然后就再没了消息。你要有兴趣,可以去那里……喂!站住!你往哪儿走?”
伸手扯住转身急走的造师传人,牧四叔又好气又好笑的问着。“看你小子猴急个样儿!知道地方吗?别急,过两天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再派人送你过去。”
“过两天?不如现在就把地址写给我……啊痛!”
“现在不行,还有差事要给你小子做。”
牧四叔挥拳敲在造师传人的头上,然后抛出个艰巨的任务来。
“忙了这么些时日,收拾善后的事情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白虎宫后天要举办一场慰劳宴会。你小子是宴会主宾,要在席上发言的,先把演讲稿准备好吧!”
……
鬼物暴乱给岐阳整体造成了相当严重的损害,然而各地的受害程度却是不尽相同。位于岐阳北市的白虎街,在诸条受害街道里损失最为轻微,而考虑到白虎街乃是正道会联络处所在,这样的结果恐怕并非偶然。
白虎街的清理善后早在两天前便已完成,也开始陡陡续续的有市民来此活动。至于白虎街里那间颇有名气的风味面馆,亦是早早的开门营业,不过由于整条街道的人气尚未恢复,因此面馆的生意也相当清淡。
早上十点,面馆里人影稀疏。除开在外面勤奋擦拭着招牌的徐腾以外,面馆里面就只有徐老和另一位捧着海碗吃得哧溜有声的顾客。徐老手捧茶杯坐在食桌对面,用格外郁闷的目光打量着四周的空寂食堂。
“那群千刀万剐的鬼祟家伙,没事兴风作浪的干啥?都已经耽搁了老夫大半个月的生意,而且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正常……简直可恨!”
徐老的声音里蕴含着对即将出现营业赤字的营业帐薄,以及造成此种状况的阎阴殿的切齿痛恨。那声音传到正喝着面汤的食客耳里,引得对方放下面碗,赞同似的用力点头。
“没错,那确实是群胆大包天的鬼崽子。”
白虎宫掌门的牧老爷子放下面碗,又意犹未尽似的舔舔嘴唇,方才把严肃的话题继续下去。“老夫开始也小看了他们,还以为只是寻常的外道邪党而已,没想到竟然搞出这等仗势,甚至还把‘那玩意儿’都给搬了出来……话说徐老儿,你也遇到了吧?”
“你说‘罗渊战鬼’?当然遇到了,可把老夫给吓了跳。再怎么也没想到,九黎幽姬的亲兵竟会窜到人世来……当初守小子提到时,我还想着是他夸大其辞呢。”
徐老带着不快的神情点点头。数日前白虎宫兵分数路攻打阴窖时,他和牧老都遇上了埋伏在阴窖秘室里的极恶鬼影。换成别人恐怕不知道那鬼影的来历,然而他和牧老皆是经历过“崩界大劫”的长老,一照面便认出了那极恶鬼影的真身。
那鬼影名叫“罗渊战鬼”,乃是地界栖息的诸多妖魔里最为强悍的罗鬼之属。据说罗鬼一族自上古时便向地界凶神蚩尤效誓效忠,从而得到使役凶神戾力的神通,在格别上几乎可算是凶神蚩尤的低级化身。
罗鬼的实力远远凌驾普通妖魔之上,在崩界大劫时更担任九黎幽姬的亲兵,一度将修真诸派打得溃不成军。牧老和徐老都曾与罗鬼交手,当时罗鬼的恐怖实力给他们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此番出现在阴窖秘室里的罗鬼,实力较幽姬亲兵时虽稍有不如,然而却也远非寻常弟子能应付的对象。如果白虎宫没有派出长老高手坐镇各路,倾注全力压制罗鬼,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就这点来说,倒是不得不赞叹造师传人的慎重安排。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牧老儿。”徐老喝了口茶,紧紧皱起眉头。“既然罗鬼出现,那就可以断定阎阴殿背后必然有地界势力插手,而且那数量……”
当初担任幽姬亲兵的罗鬼只有区区数头而已,修真诸派便已付出了莫大牺牲才勉强将其消灭,然而此番出现在岐阳地方的罗鬼,光是已确定的数量就超过了十三头!
像罗渊战鬼这般堪称凶神化身的凶残妖魔,有一头流窜到人世便会带来灾难,而出现一打以上则无疑是场浩劫!如果此番罗鬼不是出现在隐世诸派里武力最强的白虎宫,而是换成其它门派,或者干脆流窜到凡世,那必定会造成史无前例的惨案。
“……我们或许被耍了。”牧老似乎也想到和徐老相同的事情,带着牙痛般的神情开口。“那阎阴殿的真正目标搞不好白虎宫,而是这些罗鬼。”
“怎么说?”
“我亲自巡视过那座鬼堡,正殿下面也有密室。密室的气氛和阴窖很相似,但要宽大得多,而且里面整个都空荡荡的,显然已经被搬空了……徐老儿,你猜得出他们在密室里搞什么鬼不?”
“……老夫不想猜。”徐老咧咧嘴,显然已明白了牧老的暗示,但还是显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