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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密室里搞什么鬼不?”
“……老夫不想猜。”徐老咧咧嘴,显然已明白了牧老的暗示,但还是显得难以置信。“罗鬼是地界妖魔,人世藩篱那边有正道会镇守着。就算那些家伙再怎么疏于防备,也不可能让这么多罗鬼闯过来吧?”
“难说。从这次那个夸张的鬼冥阵来看,那叫鬼师的家伙,手段可是超出我们的想象,搞不好是用了什么法子瞒天过海也说不定……啧,老夫生平最讨厌就是这种背底里算计的阴险小人!”
“人家可不管你喜不喜欢,牧老儿。”徐老似乎接受了牧老的推断,低头摩挲着茶杯,片刻又问道。“好吧,我们就假设对方确实想办法弄出了大批罗鬼来……这消息如果传回去,正道会那边的老家伙估计得立刻跳起来,你以为对方会用这些罗鬼来做什么?”
第146章 前途可期
“这个嘛,既然阎阴殿背后是地界势力在掌控,那目的自然也是显而易见。要么是想对修真诸派下手,要么就是……对吧?”
“封界镇座吗……”听闻牧老的隐晦暗示,徐老则是吐出近乎呻吟般的叹息。“崩界大劫过后六十年,人世好不容易有了点太平盛世的景象,莫非又是灾祸将至吗?”
“现在叹气还早了点,徐老儿。就算那叫鬼师的家伙想再搞出一场崩界大劫,人世藩篱那边也还有正道会在守着。既使九黎幽姬复生,率领地界妖师打来,胜算也不过是五五波而已。再说……”
牧老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芒,上扬的嘴角弯出暴戾的弧线。
“他们躲在暗中也就罢了,这次却既然蹦出来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以后再想这般偷偷行事都不行了。御三家虽无意插手正道会的职权,但牵涉到地界就另当别论了。今后只要那群鬼崽子胆敢冒出头来,不论哪里老夫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把他们捶扁!”
牧老说着重重一掌拍在方桌上,方桌一角顿时凹出个深深的虎爪印。徐老用疼惜的目光看着无端受损的营业器具,又捧起茶杯喝了口,然后缓缓的说着。“牧老儿,你是要我把白虎宫的态度转告给正道会那边,以免得今后两边动作有所冲突的意思?”
“不,老夫是想提醒钦天府那边守好人世藩篱,别让地界妖人轻易得逞。至于冲突什么的,哼哼,我白虎宫可从来没怕过谁!”如此宣言着的牧老,就像结束谈话般的站起来。“好了,明天白虎宫要举行慰劳宴会,徐老儿你也会来吧?剩下的话咱们就到时候再谈吧,老夫要先赶回去准备准备。”
“给我站住。”徐老出言叫住正欲离去的徐老。
“啥?还有事?”徐老回头望来,眼里精光四溢。
“面钱呢?堂堂白虎宫掌门,想吃霸王餐吗?”
……
在拖欠食费与损坏器物的赔偿金上与徐老展开谈判,在经过诸如“老朋友难得上门拜访,招待碗面都要收钱,还要不要脸啊?”,“岐阳地方可是白虎宫的地盘,在老夫的地盘上经营,奉上点孝敬是理所当然的!”等交涉后,最后牧老终于微弱优势占得上风,带着诸日来难得愉快的心情朝白虎宫走去。
走回白虎宫的途中,偶尔也会遇到扛着重物忙碌穿行的白虎宫弟子。弟子们满怀敬畏的向掌门低头问候,结果也引来周围不知情的市民对这位独目瘸腿的威猛老者的身份好奇。挥手打发掉遇到的弟子,牧老改由小路回到白虎宫所在的西市区域。
“呵,小子们倒是挺卖力的,看来不需要再……唔嗯?”
牧老的低声赞叹嘎然而止,跟着却像是被人猛揍了一拳似,用近乎口愣目呆的神情前看前方。
前方是白虎宫外围的院墙,接近五米高的巍巍朱墙,仿佛切割空间般的朝两端延伸到视界的尽头,整体散发出仿佛不可侵犯般的威严气势。然而此刻此时,在这堵象征着白虎宫凛然威仪的朱墙上,却布满了某些绝不应该出现的事物。
歪歪扭扭的向日葵……
喷吐碗豆粒的奇怪植株……
大排缺手缺脚、熙熙攘攘的僵尸……
除了这些仿佛幼儿涂鸦般的诡异画面外,朱墙别处还有用喷罐写成的诸如“苦逼坑爹”、“良心有木有”、“草泥马一万头奔过”等令人费解的奇妙标语……
这些图案和标语共同营造出和谐的氛围,让历经千年时光的古老朱墙仿佛化身成了街头艺术的流行前沿,也令得白虎宫掌门的怒气值刹那间突破了临界点!
“是谁!?是谁干的!!”
牧老的怒吼声震得半个白虎宫瑟瑟发抖,附近巡逻的弟子闻声则是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他们自然知道那些街头涂鸦是谁的杰作,然而却是谁不敢上去承接掌门的怒气。不过幸好早在牧老归来前,巡逻弟子们便已将此事报告给二当家知晓,而当时牧四叔正为另一件事头疼着……
得益于造师传人的活跃,阎阴殿掀起的动乱在数日前落下帷幕。为向造师门传达此番林守的活跃消息,以重述两家的世交旧谊。牧四叔慎重挑选了一牧家子弟担任使者,携带掌门亲笔书信和礼物前往青河镇拜访。因为造师门那边先派出林守前来助阵,而白虎宫这边派出同样子侄辈前去回礼,倒不是会显得唐突,也算是为两家后继往来作好准备。
岂料这队使者刚刚踏出岐阳地界便遭遇祸事,当从侥幸逃回的子弟口里听闻真相后,连向来镇定的牧四叔也听得口愣目呆。就在他头疼着要如何处置事态时,陡然听闻宫外院墙处传来掌门的怒吼,于是急急赶过来疏导掌门的怒气。
“诶……当家的,你回来了。”
“老四!这是谁做的?哪个混帐胆敢对我白虎宫如此不敬!?”
牧老指着满是涂鸦的朱墙,怒气勃发的问着。另一方面,被质问的牧四叔则是重重叹了口气,用颇为无奈的声音回答着掌门的垂询。
“这个嘛,其实守小子在昨天偷偷离开了……”
“你说啥?”牧老闻言不禁一愣。“守小子偷溜了?明天不是有庆功宴吗?他溜哪门子溜……呃,不对,他偷溜和这些涂鸦有啥关系?难道这些是那小子画的不成?”
“当家的,这些涂鸦是夜丫头画的。”牧四叔低声说着,看见牧老依旧是没有理解的模样,于是摊开双手,苦笑着道出事情的真相。“夜丫头是在恼怒守小子的不辞而别,又找不到人撒气,结果便只得以这样的方式发泄怨气啊……”
连眨了两三下眼睛后,牧老总算搞楚了事情的缘由,却依旧感到愕然。
“那丫头想干啥?又不是老夫把那小子轰走的!”
“嗯,我想夜丫头应该也知道才是……”牧四叔沉稳的点了下头,稍稍顿了下,跟着又透露了个更具有冲击力的消息。“对了,另外还有件事要向您禀告。就是我方派去青河镇造师门拜访的使者,刚刚跨出岐阳市便遭到意外袭击,回来报告说,您的亲笔信和准备的礼物都被对方给抢了去。”
“刚出岐阳就被抢?是谁?是谁做!?莫非看我白虎宫遭此劫难,想着趁火打劫不成!?”
听闻竟然有人胆敢在白虎宫的地界公然抢劫,牧老不禁怒极反笑。眼神里迸射出凛冽杀气,若是真有人抱着趁火打劫的卑鄙念头,必然会落得凄惨下场。然而牧四叔并没附和掌门的怒气,脸上反而露出想笑又不好笑的古怪表情,然后移着目光朝墙上的涂鸦望去。
隔了两三秒的时间,牧老方才理解事情的真相,顿时愕然失声。
“喂喂,莫非袭击使者的……是夜丫头?”
“还有她麾下的烈怒团。”牧四叔也是揉着太阳穴,露出格外头疼的模样。“据使者报告,夜丫头率人抢了信件和礼物后便扬长而去,而去的似乎正是青河镇的方向……呃,该怎么说呢?夜丫头毕竟也是白虎宫的少宫主,让她担任使者倒是更能显出我方的诚意,我想问题也不大。”
“混帐!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如果还在面馆的话,牧老身前恐怕已多出一堆废材来了。白虎宫掌门伸手指着青河镇的方角,似乎气得浑身哆嗦。
“我牧家的清白闺女竟然追着林家小子,跑去倒贴上门?简直荒唐!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白虎宫的脸面何存!?老夫今后见了林老儿,还有没有脸和他打招呼?”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当家的。”牧四叔挠着脸颊,冷静的回应着掌门的愤慨。“夜丫头就是在岐阳呆得憋闷了,出去散散心罢了。再说守小子这时候又不在青河镇,因此根本就不存在倒贴上门这回事。”
“没在青河镇?你不是说那小子昨天偷偷溜走了吗?”
“是啊,溜去应天了。”牧四叔无奈的说着。“昨天他缠着我要了千炀兄在应天工房的地址,又偷偷买了去应天的车票,这时候大概已快要到应天了吧?夜丫头去的青河镇是截然不同的方向,他们没可能遇上的。”
牧四叔如此断言着。姑且不论他的断言是否会成为现实,然而古都应天的出现却拽过牧老爷子的注意力。再加上先前在面馆与徐老谈论的种种,刺激着牧老的联想力朝着不祥的方向发散。
“……那小子去应天了?”
古都应天是隐世赫赫有名的大灵地,亦是正道会总部所在。虽说林守前往应天是为探寻老爹下落,然而继青河镇和岐阳市相继动乱以后,应天已隐隐有成为阎阴殿下个目标的迹象。如果事实真如推测的那样,那挟在正道会与阎阴殿两大势力相争的狭间,造师传人的处境恐怕很难称得上安全……
不过若是换个角度来分析,前次的青河镇也好,这次的岐阳市也好,似乎造师传人所在之处必然会与阎阴殿有所牵连。俗话说“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虽然这样的看法或许算是本末倒置,但牧老更宁愿相信这场名为“阎阴殿”的灾厄风暴,乃是被命运眷顾的龙子召唤来的结果。
“罢了,反正会遭殃的又不是白虎宫……”
考虑片刻后,这位白虎宫掌门还是耸耸肩膀,决定暂时拭目以待。
第147章 上门媳妇
被命运唤来的灾厄风暴席卷,在各方面遭遇重创的岐阳市,恐怕得花上好长时间来恢复元气。而远在千里以外,同样曾遭遇风暴肆虐的青河镇,则是早已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潺潺青河如玉带般环绕着古老的小镇,在河边荡漾的碧波里,孩童们互相追逐嬉戏,朝着彼此泼洒的水浪溅到附近洗衣刷碗的大婶们身上,顿时引得一顿斥骂。几个被逮到的调皮鬼挨了棒捶,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抱着装满衣物的木盆朝家里走去。路过岸边副食店时,看着那大冰柜里的雪糕眼馋不己,于是又丢下木盆回头朝河边跑去……
哭闹着想吃雪糕的稚嫩童音,与大婶们无奈笑骂的浑厚音色混杂着,挟在缕缕凉风里吹拂过古老的小镇。就连随着时节日渐旺腾的盛夏暑气,也在仿佛稍稍摒退了些许。
在那座林家老宅的老黄桷树下,两位须发俱白的老者正悠然下着围棋。两老者一人抽着旱烟,一人端着盖碗茶,在头顶呱噪的蝉鸣声里,却显得悠然淡然,举止安泰,俨然便是成佛作仙的得道高人模样,看得门外路过的游人好不羡慕。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事实上,两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的确是隐世里的得道高人。左边抽着旱烟的那位名叫林世睿,外号“青河翁”,乃是青河造师门的掌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