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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定千钧!”只听夏勇大喝一声,那早已在定千钧身后凝聚的两道邪光向着他的心脏射去,一来定千钧未曾注意身后变化,二来定千钧自身也被犬神刀给夏勇带来的实力增长所震惊,竟然无法躲避这来自背后的攻击,但就在邪光即将射穿他后心的瞬间,一道剑气后发先至,在定千钧身后险而又险的将两道邪光击破。
“战况有变,不宜恋战,收兵!”收回左手的伊尹对身边的仲虺说道,仲虺闻言点了点头,而后示意身边传令兵鸣金收兵,随着一阵急促的鸣金之声响起,定千钧三人毫不犹豫退入军中,而后殷商联军与天骑营一同退回大营,夏勇见状也不追赶,更是示意夏军不许追击,双方于蒲州战场的第一次交锋,便这样虎头蛇尾的拉下帷幕。
“这第一战,我们打的很好,虽然伤了田龙吟、萧虎林两位骑长,但却杀死了四虎将之一的夏天,俗语有言‘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如此看来我们倒是赚了。”仲虺在中军大营之中笑道。
“不过龙吟与虎林两人伤势颇重,虽然经过玉冰心堂主的治疗伤势已经稳定,但短期之内却是难以再上战场呀!”定千钧摇头说道:“他们两人一伤,龙、虎骑军战力必定有所下降,虽然还有豹与狼的存在,但今日一战夏勇定然有所防备,天骑营却是无法再次成为改变战局走势的奇兵了。”
“如此虽然甚是可惜,但也并非不可接受。”仲虺叹道:“经历今日一战,敌我双方互相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一部分的底牌也已经暴露在了明面之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方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今日若非夏勇持犬神刀及时赶到,夏下必将战死于定营主刀下,这仅仅是夏勇个人实力的一次胜利,并不足以改变战争大局,我想夏勇自己应该也明白这一点,而且……犬神刀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呀!”
“犬神刀不愧是至邪之刀,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影响我的心智!”夏勇看着摆在面前桌案之上的犬神刀,对夏镇沉声说道:“今日一战,虽借犬神之力救出夏下,但整体战局我军却是落入下风,更是算敌不利折损了夏天,如今我军士气不振,犬神刀也不能轻易动用……看来我军必须进入守势,静候时机!”
“攻势不利又折损大将,邪刀厉害却有噬主之危,两者相加以夏勇沉稳之性,定然会选择以守为攻!”仲虺笑道:“想来此时的夏军大营定然被夏镇构筑的固若金汤,等待着我军前去进攻,然后撞个头破血流,当我军进攻不利士气大损之时,夏勇便可趁势出击,只要一战便可重振士气,到那时反倒是我军会落入不利局面,如此一来便是中了夏勇之计。”
“因为害怕中计,再加上摸不清我军虚实,殷商的指挥者在试探性的几次进攻无果之后,便会放弃继续进攻的打算,转而想方设法从其他方面寻找我军破绽,但这样一来也会给我们布置的时间!”夏勇沉声说道:“王室暗卫呆在军中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让他们去活动一下,失去了魍魉刺客的殷商,如何能够抵挡王室暗卫无孔不入的刺杀呢?我很期待呀!”
“但夏勇不是性情沉稳,喜欢以正取胜吗?他当真会将胜负的关键压在穷蝉死士身上?”陆铭心皱眉问道,仲虺闻言轻笑道:“性情沉稳却不代表他不会兵行险招,喜欢以正取胜的人偶尔用点阴谋更加让人防不胜防,如果真的没有这种可能,你又如何解释白天夏勇那反常的率军冲阵救人呢?”
“虽然白天的时候我一反常态,以智将之身亲自率军营救夏下,或许会让地方指挥者新生警觉,但即便他有所警觉也无济于事。”夏勇十分自信地说道:“在魍魉被灭门的当下,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阻止穷蝉死士的大规模刺杀,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固守大营、加强戒备而已,就连反击都做不到,这……”
“便是阳谋呀!”仲虺叹道:“攻我们却不能守,守更是固若金汤,夏军却是立于不败之地,再加上大夏王朝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只要时间拖延一久,则战局的走势必将向着夏勇那边倾斜,但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法改变这走势,一旦真的不幸被我料中,那么……此次反夏,我们便是败了!”
“既是如此,为何敌人不能绕过蒲州,选择它路直取斟鄩城,想必敌军不会不知,以陛下的性子即便兵临城下也绝对不会弃城而逃,只要能够攻下斟鄩城,大夏王朝便再难回天了!”夏镇不明白的问道,夏勇闻言笑道:“你以为敌人真的想不到吗?你说的不错,绕过蒲州战场直取斟鄩城确实是一条妙计,但这其中的风险却是极大!”
“在座众人大多都去过斟鄩城,应该知道斟鄩城城高河深,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坚城,再加上夏桀贪图享乐,因此城中囤积了大量的酒肉粮食!”仲虺解释道:“我们若是想要绕过蒲州战场的夏军袭取斟鄩城,就只有两条路走,其一是以大部队留在此地吸引注意,小部精锐绕道袭城,但如此一来这小姑精锐势必战力有限,而斟鄩城中却还有一位至强的暴君存在呀!”
“而若是敌军借助天时,如大雾、大雨等天气作为掩护,大军绕道攻打斟鄩城,且不说这大军如何掩盖行踪,单说这大军奇袭自是不可能多带粮草,而斟鄩城距离此地也有数日路程,当敌军到达斟鄩城下之时,随身携带的粮草早已告竭,腹中无食又如何能战,只要斟鄩城可以守住数日,我军便可回头痛击,到那时与斟鄩城中守军里应外合,敌军又岂有不败之理!”夏勇笑道。
“夏桀、粮草,这是两个无法解决的问题,虽然我们可以集结一众高手围杀夏桀,也可以沿途搜刮粮草以补军用,但以夏桀之威加上斟鄩城中众多高手,围杀未必有效,而搜刮粮草虽然可缓解军粮消耗,但如此一来我们与夏桀又有何区别?”仲虺无奈说道。
夏桀四十五年,商侯子履兴兵反夏,集结大军数十万西进蒲州,四虎将临危受命,统大军五十万驻守蒲州,双方初步试探之后,兵力较弱的夏军死守不出,殷商联军几次强攻无果,无奈之下只得与夏军对峙蒲州,战争自此转变为持久战,双方计谋百出寻求破敌之机,但最终都是无功而返,决战之日一拖再拖,但任谁都想不到,这一拖竟然拖了整整五年时间!
在这六年之中,殷商联军在伊尹的计策之下实行屯田,就近供给军粮之不足,而夏军则有夏桀源源不断的横征暴敛以供应军粮,这也使得天下百姓对夏桀怨声四起,更衬托出商侯子履的仁德,天下百姓无不痛骂夏桀无道,无不期盼子履早日击败夏军,攻破斟鄩城以结束夏桀残暴的统治,时间转眼间来到夏桀五十一年的冬天!
这个冬天,暴风雪到来的特别晚,也许是因为时间的推迟是为了积攒力量一般,夏桀五十一年的暴风雪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却是特别的持久,暴风雪已经持续整整三日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殷商联军中军大帐之中,子履等人正在紧急商议此事。
“以我观天象之判断,这场暴风雪恐怕才刚刚开始,之后至少还要持续十日才能够停歇!”伊尹带着一抹淡笑说道,子履闻言大喜道:“还有十日方歇!看来连老天爷都已经看不惯夏桀的暴政,这天赐的良机终于展现在我们面前了!”
借着暴风雪的掩护,殷商联军“悄悄”离开大营,绕过蒲州战场的夏军,向着斟鄩城方向“秘密”推进,但是殷商联军的离开根本瞒不住有穷蝉死士相助的夏勇,收到消息的夏勇当即下令大军沿路追击,却不知这正中了伊尹之计,心知穷蝉死士无孔不入的伊尹根本就没有瞒住夏勇的想法,相反他是故意引夏勇来追。
暴风雪的积雪已经不浅,足以留下给夏勇指引道路的车辙马蹄之印,也足以让殷商联军的士兵埋伏在雪地之中,有着暴风雪的掩护,再加上夏勇追赶甚急,当夏勇心中产生怀疑之时,便已经上当了!
第1097章 夏勇之死 邪魔之王
距离蒲州战场以西约两百里处,追赶殷商联军印迹至此的夏勇面色铁青,他握紧的拳头血管突显,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他的双目好似鲜血般通红,他整个人既像是沉浸在无比的愤怒之中,也好似正在被剧烈的恐惧笼罩,而站在夏勇身边的众将此时或震惊、或恐惧、或沉思,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地上这突然消失的车辙痕迹与马蹄印记!
“上当了,彻底的上当了!”夏勇喃喃自语道,身为四虎将中的智将,夏勇自然知道这突然消失的车辙痕迹代表什么,这表明殷商联军并非不能将车辙、马蹄印掩盖,而是刻意不将之掩盖,再结合这场暴风雪,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他,以及他麾下这数十万大军,都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
“杀!”不等夏勇做出反应,喊杀之声顿时四起,无数披着白布的殷商联军士兵自雪中爬起,他们一把扯下背上掩盖的白布,从四面八方对夏军发起攻击,遭受到突然袭击的夏军顿时大乱,即便夏勇高声呼喊企图让军队镇定下来,但除了夏勇身边这数百人,其他人在这混乱之中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紧接着从远方如潮水一般的殷商联军接踵而至,眨眼间一场规模宏大的大混战开始了!
“以风雪诱敌深入、以积雪设下包围、以突袭破敌士气、天时、地利、人和尽皆为己所用,这便是伊尹的布局吗?实在是太可怕了!”仲虺看着远方的厮杀喃喃说道,他心中一直想要与伊尹一争高下的火焰终于熄灭,他终于明悟这些年他被伊尹死死压制并非偶然,每次议事之时他的发言看似至关重要,但如今想来恐怕他的每一次发言,乃至于每一个想法都早在伊尹预料之中,就像这次埋伏战一般!
“输了,彻底的输了!”仲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他并非是那种放不下的人,如今的感叹只不过是因为忽然发现,长久的追赶到最终也不过仅是徒劳,这场智慧的追逐其实在尚未开始之时就已经注定了结果,让察觉自己做了许多年无用功的仲虺不禁心生感慨而已。
“左相何出此言,此时敌军已经彻底陷入混乱,虽然场面略显混乱,但胜利也仅是时间问题,这注定是大胜的局面,为何言败呢?”子履不解的问道,仲虺闻言微笑着摇了摇头,这笑中有不羁的洒脱,也有终于放下解脱,仲虺看着前方的战场大笑道:“我并非言败,而是在为夏勇可惜,可惜了这样一位智勇双全的大将,将会成为夏桀暴政的陪葬品!”
“难道真的没有哪怕一丝的机会劝降夏勇吗?”子履十分可惜地说道,对于夏勇这位有勇有谋的智将,子履心中十分的欣赏,但可惜夏勇却对夏桀死忠乃至愚忠,这六年之中子履层无数次明里、暗里的暗示,但结果无疑例外都失败了,此时却是最后的机会,几百年子履心中知晓机会渺茫,但还是人不知问了一句。
“夏勇如果投降了,那他还是夏勇吗?”一句虽然老套,但却十分现实的问话,彻底绝了子履招降的心思,就在这时混战的战场之中,一道紫黑色邪光直冲天际,将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仿佛太阳之光都已经被这邪光所吞噬一般,给人一种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恐惧,子履看着那道邪光叹息道:“唉,可怜一代智将,就这样被邪刀彻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