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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妈,待会儿你帮我做一条糖醋鲤鱼和一碗长寿面吧。”陈恺忽然开口说道。
张丽萍闻言一顿,抬头看了看陈恺,继而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嗯。好,妈待会儿就做。唉,你师父就喜欢吃糖醋鱼和长寿面,还说长寿面的这‘长寿’二字起得好,他很喜欢。”
“以前每年初一你都会带着妈妈做好的糖醋鱼和长寿面拿去给你师父吃,没想到今年……”
张丽萍叹息着,也是有许多的感慨。她很清楚儿子对师父的感情,甚至因为陈恺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师父扮演了一定的父亲角色。
陈恺对于师父的感情可以说是亦师亦父!
想到儿子师父的离去。张丽萍心里也很心疼儿子,她知道儿子心里肯定是很难过的。
“嗯,妈,麻烦你了。”陈恺轻声的说道。声音不免有些低落。
旁边原本准备要夹面条的郑月娥在听到张丽萍提及陈恺的师父时,手中的动作也不免顿了一下。
不由说道:“师伯,我,我能跟您一起去祭拜一下师祖吗?”
郑月娥有些忐忑。似乎担心陈恺不同意带她去。
陈恺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这时张丽萍忽然说道:“小恺。要不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你师父吧。这么多年来也真的多亏了他教导你。”
这一点上张丽萍确实很感激陈恺的师父,若非陈恺师父的教导,张丽萍相信陈恺也不会一直都那么懂事,基本上就没怎么让她操心过,而且,陈恺的师父还教了陈恺一身的本事,张丽萍心里是非常感激的。
如今陈恺的师父去了,她也想去祭拜一下。
“嗯,好!那咱们就一起去吧。我想师父他老人家肯定也很高兴你们去看他的。”陈恺微笑着说道,笑容看上去很平和。
吃过了早餐,张丽萍就马上开始在厨房里做糖醋鱼还有长寿面……
来到乡下山中,陈恺看着那座师父住了有八年多的小道观,眼睛里满是追忆和唏嘘。在道观的边上,就是师父的坟冢。
“师伯,师祖这些年就一直都住在这里?”郑月娥看着面前那座小道观不禁问道。有段时间没有人居住,里边已布满了灰尘。
“嗯,从师父遇到我收我为徒之后,他就一直都住在这。旁边就是师父的坟冢。”陈恺深吸了口气,指了指在道观旁边的那个小坟堆说道。
陈恺的师父是他自己一手葬下的,他没有弄多么的奢华,就只是自己用木料做了一尊木棺,然后葬在此处,连墓碑也是从旁边切下的一块石料简单的刻下了师父的名字。
师尊天璇之墓!
那块墓碑上就只有这几个字,‘天璇’是陈恺的师父在万星宗内的尊号。至于本命,陈恺的师父并没有对他提及过。所以陈恺在立碑时就只能以‘天璇’之名立碑。
快步的走到坟冢前,郑月娥看着那座简陋的坟墓顿时一阵默然。她没有见过陈恺的师父,对于这位师祖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在得知自己还有一位师祖时,她内心其实对师祖还是很景仰敬佩的。
毕竟,在她的眼中,自己师父和师叔就已经是修为惊世的人物。而师祖却能够被师叔亲口说是神仙之流的存在,郑月娥内心很向往着能够与师叔口中这位神仙一般的师祖见上一面,甚至是亲眼见识一下师祖的仙人手段。
可惜,却没想到如今见到的只是师祖的坟冢。内心里多少是有一些悲意哀伤。
张丽萍也默默地走到坟冢前,然后将保温盒里还热的糖醋鱼以及长寿面都给拿了出来,放在墓碑前。
“道长啊,这是我亲手做的糖醋鱼和长寿面。往年你总是跟小恺说喜欢我做的糖醋鱼和长寿面,怎么吃也不觉得腻,现在我亲自带过来让你尝尝,也谢谢你这么些年来对小恺的教导,让这孩子能够懂事成才……”
张丽萍蹲在墓碑前,将一双筷子整齐的搁在装着长寿面的碗上,絮絮叨叨的说着。
陈恺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手掌不由自主的抚在道观前的一根立柱上,目光望着师父的坟冢,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他就能够倾听到师父在对他说话。
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以前在这里跟随师父修行,被师父教导的画面……
祭拜了师父,回到家中,陈恺静默了好一阵,张丽萍看在眼中,有些心疼,但也能够理解陈恺的心情,而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陈恺。
不过,张丽萍知道儿子静一静大抵就没什么事了,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而到了晚上,陈恺的心情也终于是舒缓了过来,毕竟师父都已经去世半年多了,今天也不过是触景伤情,有些情绪低落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静一下,慢慢地心情就能舒缓过来。
家里并没有什么亲戚要走的,是以这么些年来,过年时候陈恺家里都很清静。往年这个时候陈恺都是在山里的道观跟着师父修行,而母亲则只在年初一和初二两天会将小超市歇业,到了初三就会恢复营业。
之所以家里没什么亲戚,是因为陈恺的母亲本就是独生子女,外公外婆又都走得早。而陈恺父亲呢,也没有兄弟姐妹,就是乡下老家的村子里有几个算是堂叔伯辈的偶尔会走动一下。
之前回山里祭拜师父后,陈恺和张丽萍就已经顺道去走了一圈。基本上陈恺家里过年所谓的走亲戚拜年也就算是这么结束。
从这方面来说,陈恺家里过年相比其他人家里到处热热闹闹的去走亲戚要冷清许多。不过这么多年来倒也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在陈恺小的时候不免就会有些羡慕其他的人都有那么多的叔叔阿姨,婶婶姑姑,舅舅姨妈等等各种长辈。羡慕他们过年的时候可以去很多很多的亲戚家里,很多人一起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围坐一起吃饭,还有很多的红包压岁钱可以得……
从某些方面来说,陈恺的童年,对比其他大部分的小孩子是有一些缺失的。包括失去父亲,让他的家庭生活变得十分艰难,母亲的劳累也只能勉强的维系,艰苦的生活条件让童年时的陈恺变得内向沉默,甚至是有些自闭自卑。
毕竟,别人都有爸爸,而他却没有了。别人有很不错的条件,有各种各样的玩具,或者是新书包,新衣服等等,而他却知道母亲工作很辛苦,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要母亲买什么。
所幸后来陈恺遇到了他的师父。
正是师父的出现,才改变了他的性格,他的人生,也在一定程度上的弥补了陈恺童年所缺失的一部分关爱。
若非是师父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陈恺也不至于师父已经离去了半年多都还无法释怀,今天在看到师父的坟冢,看到以前跟随着师父修行的道观后,会忍不住的升起一股伤感。
走到了阳台前,面对着外边的黑夜,吹着寒冬有些凛冽刺骨的夜晚寒风,陈恺的眸子却是异常深邃的凝望着远方的黑暗。
人生无常,逝去的终究已经逝去,谁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将那份不舍和怀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某一刻的触动时,会有一番别样的情怀与唏嘘。
静静地独自站立了大约有十来分钟,陈恺才返回了屋内。张丽萍早已回房去休息,不过郑月娥却还坐在客厅里。
看到陈恺走回来,不由起身道:“师伯,您还是在思念师祖吗?”
第两百二十九章金人傀儡与玉佩
郑月娥对陈恺的师父自然是没有任何具体的形象和印象的,只不过她却十分的好奇师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让王师叔将师祖当成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看待。
郑月娥对王学民的话毫不怀疑,所以她也坚信师祖肯定真的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
“还好,也不全是。只是由此而心有所感罢了,人生无常,如果将来某一天身边相识的人都一一的离去了,而自己却能够继续很长久的活下去,你说,这是不是人生中的一种痛苦?”
“呃……”郑月娥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陈恺会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问她。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弟子也不知道。”
“呵呵。”陈恺笑了笑,看着郑月娥那带着疑惑的面庞,不由说道:“好了,我回房练功去了,晚安。”
“哦,师伯晚安!”郑月娥怔了怔,忙应道。
看着陈恺走向房间的背影,郑月娥还是有些发怔,脑子里回忆着刚才陈恺所问的那番话,想了半晌,似乎也想不明白什么,毕竟她与陈恺不同,更加不是陈恺,没有办法体会到刚才陈恺心中的那种情绪。
“难怪师父说了修行要法侣财地兼备才能有大成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修行长生,恐怕将会是漫长的孤独与寂寞的煎熬……”
陈恺走向房间时,心中不禁淡淡的自语着,有那么几分的惆怅。今天他似乎又对修行之路有了一些更加深刻的领悟和体会。这无关修为,只是单纯的心境和对一些事物的理解。
回到房间,陈恺静静坐在床上调息了好一阵,待内心完全平静下来,这才开始练功。星辰万化诀运转,体内真气如涓涓细流般游走周身经脉,丹田内的真气漩涡旋转速度也加快许多……
背脊处那一道星脉忽闪忽现。引动着外界的星辰之力,不断吞吐,纳入陈恺体内。四周的灵气也如气雾薄云飘荡进入。
在陈恺的手中,他又握着那枚上品灵石。虽然现在要将更多精力用来精炼真气,不过他的修为毕竟还停留在凝气九层的初期,还需要继续增强真气,直到将真气提升至凝气九层巅峰为止。
所以对于自身真气的积蓄也不能怠慢。
夜晚修行时,陈恺总是会感受到内心一片宁静与祥和。两个小时后,陈恺结束练气。接着他从天星衍的芥子空间内取出了那具金人傀儡。
在京都的那几天陈恺也一直都无暇去研究金人傀儡内铭刻的那些法阵与符篆。如今回到家里,也空闲下来了。于是又重新继续研究。
这具金人傀儡很不一般,内部所铭刻的各种法阵和符篆数量繁多无比,且很多法阵都极为复杂,陈恺甚至相信自己如果真的能完全研究透彻金人傀儡内的法阵与符篆的话,自己在阵法与符篆上的造诣估计都能称得上半个大师了。
将金人傀儡摆在地上,陈恺激发灵识,扫入金人傀儡体内,就准备继续研究前些天暂时中断的那部分法阵。
不过,就在这时。陈恺却猛地感觉到丹田内倏地一震。当陈恺惊诧之下,立即调动灵识扫入自己丹田时,立即就发现发生异动的居然是那枚太极阴阳鱼玉佩!
此时,那枚玉佩正散发着一层蒙蒙的光晕。光晕的色泽也是一深一浅,彼此环抱交缠,形成一个太极阴阳的形状。
同时,玉佩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正缓缓地从他的丹田内飞了出来……
陈恺呆怔在那,满是疑惑的看着玉佩飞出来,搞不清楚这又是什么状况。要知道前些天他可是尝试了各种办法却都无法将这枚玉佩从自己的丹田内引出。除了在用灵识扫入其中时会一如既往的看到那幅‘地图’外,其他任何方式都无法让它生出一丝一毫的回应。
可是现在,它却突然自己飞了出来……
想着,陈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面前地上的那具金人傀儡身上。
“难道是因为它?”陈恺心中暗忖着,眼神中带着几分狐疑之色。然而,事实却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枚玉佩的的确确就是因为地上的那具金人傀儡才发生动静的。
只见那玉佩从陈恺的丹田内飞出体外后,直接就朝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