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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妈，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这么拘束，别的门派我管不了，但是在恒山派，所有人都是我恒山派的门人，人人都有权利享受门派的庇护与资源，哪怕是普通弟子与仆役。”
令狐冲有些头疼道，看来这个世界受到封建思想的荼毒实在太严重了，一时半会也无法将她们的观念扭转过来。
“老妇知道掌门宅心仁厚，但老妇也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掌门乃一派之主，我等身份低贱，如何能与掌门同桌，这要是传出去，不免让其他门派取笑，到时候老妇就成了恒山派的罪人了。”
徐妈妈两眼微红，虽然没有再次从座位上站起来，但依然唯唯诺诺，手足无措。
“徐妈妈，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想问一下你最近的工作情况，你不用紧张，据实回答就是了。”
令狐冲对徐妈妈的倔强感到无可奈何，索性就不再强求了，取出纸笔摊开，开始询问了她每天的工作情况。
令狐冲问得很细，徐妈妈回答的也非常具体，什么时候买菜，什么时候做饭炒菜，哪天有剩菜没有吃完，哪天弟子们食欲大开将所有饭菜一扫而空却依然意犹未尽。
小半个时辰后，令狐冲终于记录完成，便让徐妈妈先行回去，她还有碗筷要洗，弟子们的午饭也要开始准备了。
除了徐妈妈，还有刚才从饭堂抓回来的恒山弟子，一个个排着队进房间接收令狐冲的采访，武学困惑，吃喝玩乐，兴趣爱好全部都问，这些天马行空的问题让人好生奇怪，不知道掌门问了干什么。
每当一个弟子从禅房出来，就会有一大帮小尼姑们围上去，非常八卦地问东问西，想要知道里面的情况，当然，没有一个人能猜出令狐冲的真正用意。
接连采访了五位门人，除了大厨师徐妈妈与三名正式弟子外，还有负责打扫卫生的阿林嫂，问得问题也千奇百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略微整理了一番之后，令狐冲通知仪玉把小茹叫到了书房。
“小茹饿了吧，掌门哥哥为你从山下买了好多大鸡腿，快点趁热吃吧。”
令狐冲将仪玉从恒山脚下的集市上买回来的一大盆毛氏鸡腿摆在桌子上，对垂涎三尺，使劲吞咽着口水的小茹说道。
“谢谢掌门哥哥，掌门哥哥真好！”
小茹早已忍耐不住，令狐冲将鸡腿放在她面前让她趁热吃的瞬间，她的小手就化作一道残影，闪电般抓住一只肥大的鸡腿，凑到嘴边疯狂地撕咬起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给嵩山派送情报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一盆子金黄色的大鸡腿全部被消灭干净，只留下一堆散乱的骨头杂乱无章地堆在桌子上，小茹眯着小眼，满足地摸了摸小肚子，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令狐冲抓起洁白柔软的丝巾，轻轻地替她擦去鼻子上与嘴边残留的油渍，温柔道：“鸡腿好吃吗？好吃的话哥哥明天再给你买。”
“好吃，鸡腿真好吃，掌门哥哥你真好。”
小茹甜甜地憨笑着，小脸上流露出无比的满足之色。
“呵呵，小茹喜欢就好，明天让你仪玉师姐再给你从山下带一些上来。”
令狐冲宠溺地抚摸着小茹的小脑袋，笑着问道：“小茹会写字吗？”
“小茹会写字，小茹认识好多好多字呢，小茹都会写。”
小茹一脸骄傲，挺着小胸膛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小茹真棒，掌门哥哥有件事要请你帮忙，待会你来帮哥哥写字好不好？”
令狐冲协助仪玉将桌上的骨头与油渍清理干净后，认真地对小茹说道。
“好！”
小茹开心应道，能够帮助她最喜欢的掌门哥哥，她心中非常高兴。
将笔墨纸砚早已经准备齐全，只需一声招呼便有弟子搬上桌台，将白纸整齐地摊开，小茹捏着笔头，一脸希冀之色，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徐妈妈今年四十五岁了，是恒山派最有本事的大厨师，大家都很喜欢吃她做的菜，最好吃的是小葱拌豆腐、红烧狮子头，对了，昨天还做了一个红烧排空，可好吃了……”
令狐冲一字一句地念道，小茹捏着笔头，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只是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像是那种最古老独特的艺术字体，比之王羲之的狂草也不妨多让，简直堪比远古时期的甲骨文蝌蚪文。
自从穿越成令狐冲以来，令狐冲的毛笔字一直被岳不群所诟病，那丑陋不堪的字体不知道被华山众师弟们嘲笑了多少次了，想不到今天终于碰上一个旗鼓相当的天才艺术书法家。
或许是从小茹的身上找回了一点自信，令狐冲很快进入状态，一句句通俗易懂地语句从他的嘴中不断地迸出。
从上午一直写到傍晚，才勉强写完一半，就连午饭都是仪玉安排几个恒山弟子一起端到令狐冲的房中解决的，原本只是仪玉一个人，但是小茹是个大胃王，一顿要吃十几碗白米饭，还有诸多美味佳肴，仪玉一个人怎么端得动，只能吩咐几个弟子用木桶装好，直接从厨房提到令狐冲的房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小茹你过一会就通知嵩山派的情报人员到后山，然后把这个交给他。”
令狐冲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对意犹未尽的小茹说道。
一连写了五十多页纸，够左冷禅手忙脚乱一阵了，令狐冲再次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便笑容满面地带着小茹去饭堂吃晚饭。
当然，徐妈妈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犒劳我们的大功臣小茹，自从令狐冲打过招呼后，徐妈妈就不在控制小茹的食量，大碗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与美味的大鱼大肉海量供应，吃得小茹眉开眼笑，满嘴流油。
以前害怕小茹不知轻重，暴饮暴食撑坏肚子，所以徐妈妈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控制饭菜的分量，每次小茹端着空空的饭碗可怜巴巴地递到她面前时她都会认真地摸摸小茹的肚子，看有没有被食物撑得涨起来起来。
这是一个动乱的年代，生活水平地下，大部分普通百姓连温饱的日子都过不上，万一在发生点自然灾害，恐怕就得饿肚子了。徐妈妈的家乡曾经发生过饥荒，那些灾民饿极了连树皮都啃得一干二净，千里饿殍，惨不忍睹。
一些饥民啃光了所有能够看见的树皮草根，最后实在饿极了连地上的观音土都吃进肚子，活活被土壤撑死。
这种如噩梦般的恐怖场景一直深深地印在徐妈妈的脑海中，多年来依然清晰依旧，不敢忘怀。小茹这丫头每次吃饭都是一副狼吞虎咽，像极了脑海中那些饿极了的饥民，所以每一次小茹来打饭，徐妈妈都会格外的小心。
不是舍不得，而是害怕这个纯真憨傻的小丫头不知轻重吃撑了肚子。
徐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只有令狐冲看出来原因，所以便交代了她，不用特意限制小茹的食量，她武功大成，需要海量的能量供应，多吃一点对身体反而有帮助。
在恒山派众弟子与一众仆役的眼中，令狐冲就是高高在上的圣人，代表的就是天地间的真理，他所说的话就是天地至理，万万不会有错，既然掌门开口，那她就再也没有顾忌，每次都给小茹准备了充足的食物，把这小丫头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三更，嵩山派前来接应小茹的情报高手终于在恒山后山现身了，奇怪的是这一次前来对接的并不是上一次的高手，而是一个体型瘦小的黑衣男子。
这个黑衣男子也是一位潜伏高手，当然，比上一次的王文还是要差上许多，令狐冲轻易地就发现了他的行踪。
这家伙非常坚持杀手情报界的潜规则，硬生生在那茂密的杂草中趴了小半个时辰才爬起来一跃跳到小茹的身前，将小茹手中的情报接过去。
掂量了一下手中文件袋子的分量，这位黑衣瘦弱的男子显得非常惊讶，他迟疑地打量了一下小茹，当着她的面把里面的那叠纸张拿出来，随意抽出几张对着月光快速简单地过目一遍。
竟然是真的，这些都是恒山派的情报，虽然查看的这几张所记载的内容有些简单，但却是货真价实的情报，这个在组织里面有名的笨蛋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刺探到如此多的重要情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黑衣男子大为惊讶，对小茹简直刮目相看，他们在同一个组织待了这么多年，对小茹的性子能力最为清楚，武学天赋惊人，但是脑子愚笨无比，打打杀杀还可以，刺探情报那就绝对是个菜鸟。
这样一个菜鸟竟然完成了这么高难度的任务，这怎能不让他震惊。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世枭雄也有无力的时候
拿到小茹整理好的情报后，左冷禅亲自任命的恒山地界情报负责人王文立刻将之密封，然后命令心腹快马加鞭赶往嵩山送信，飞鸽传书什么的是不行的，没有哪只鸽子可以拖着三十几页纸飞到嵩山。
这么多资料用老鹰进行空运还差不多，光靠鸽子肯定得累死在半路上。
汤英鹗收到王文快递过来的情报后立刻召集人手，连夜分析解读小茹提供的情报，但梦想是美妙的，现实是残酷的，一夜下来，众多情报高手赫然发现，这三十几张纸竟然没有一点有用的资讯。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打脸啊，但汤英鹗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这份情报亲自交到左冷禅的手中。
“今天是十五号，天上的月亮好圆，今天徐妈妈做了小茹最爱吃的红烧鱼块和冬菇焖鸡，徐妈妈说，做冬菇焖鸡要用文火焖整整一个半时辰才能出锅，仪清师姐还和我抢来着，不过她抢不过我，我吃了两只大鸡腿，她只抢到了一个鸡翅……”
“我的个亲娘咧，这写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去，叫几个经验丰富的探子进来一起审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左冷禅将小茹抄写的那叠厚厚的情报猛地拍在桌子上，对一旁的汤英鹗说道。
“您就别看了，三十几页纸，全部是一些普通弟子的吃喝拉撒，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有一点价值，光是描写一个做饭的厨子就用了二十几页纸，连恒山派做饭的徐妈妈每天做饭之前要先到空旷之处要放八个响屁这种事情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汤英鹗满脸尴尬地说道，这些情报他早就命令精通此道的手下研究过了，的确是毫无价值可言。
不管怎么说，小茹都是他亲自举荐的，现在闹出这么大笑话他面上也不好看，要是传出去一定免不了被其他同行取笑，到时候脸面都丢尽了。
“这就是上课偷懒睡觉所酿成的后果！”
左冷禅怒声道：“这件事提醒我们，以后上课时绝对不能让学生睡觉偷懒，一定要知人善任，能力不行的千万不要派出去丢人现眼，免得完不成任务不说，还要遭人耻笑。”
“那要不要把小茹叫回来，另外安排高手潜进去，王文就在恒山接应小茹，要不然让他亲自出手代替小茹刺探恒山派的情报。”
汤英鹗提议道。
“恒山派的高手也不少，王文的潜行之术虽然诡异，但毕竟本身的武功太低，仅有绝顶初期境界，难保不被令狐冲等人发觉，一旦暴露目标，引起恒山派的警觉，那就得不偿失了。”
左冷禅沉吟道：“让王文密切监视恒山派的动向，但是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能贸然潜入恒山派，免得身份暴露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小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