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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欣。”冷墨箫低头讷讷道,没人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秦淮河畔一别,没想到这一别竟是五年。”王雨欣苦涩的说道,望着冷墨箫的表情充满了哀怨。
自那一夜别离之后,王雨欣苦苦找寻冷墨箫的踪迹,却奈何冷墨箫修为比她高过了太多,即便是在这皇城之内她也没能够将他找出。
这一件事被她那身为罗乌国供奉的师父萧何从知道了,萧何从语重心长的教育她,让她忘记这段感情,二人之间的修为之差注定了他二人结果,乃至于到了最后,萧何从为了让王雨欣死心,不惜破口大骂说他二人之间的这一段感情是孽缘,断然没有结果。但她不信,苦苦的跪在师父门前整整三天三夜,才得到了她师父的应允,帮她找寻冷墨箫的踪迹。但萧何从只是结丹后期的修士,与冷墨箫修为相当,且冷墨箫心神凝练,萧何从却是无法将他从人群中找出,故而一拖再拖,王雨欣日日夜夜以相思度日,拖到了今天。
即便是今日,王雨欣也只是因为冷凡之画的盛名而前来的,没想到,她却是碰见了她心仪已久的那一个孤独的少年。
她不知是他那空洞的凝望吸引了她,抑或是那月色下的相救而爱上了他,亦有可能是那独孤少年的背后,在那一幕令人窒息的萧条背影的身后究竟有着怎样的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而使得她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要探索下去。
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但那感觉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却真实的存在,令的她舍不掉,她忘不了……
“五年了……”冷墨箫缓缓的摇了摇头,便当先走进了屋内,却是留下了一句话盘旋在王雨欣的耳边,“天晚了,进来吃个饭再走吧。”
那平淡的话语,落在王雨欣的耳中却似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矗立在原地良久,随即她忽然笑了起来,笑靥如花,伴随着那一抹鲜艳的红色,向着屋中缓缓走去。
小虎见到这红衣女子的到来,感觉极为的诧异,正当他想要步入屋内之时,却被一旁的张风吟死死的攥住了。
“小屁孩,你懂什么,别去打扰人家。奶奶的,我张某人一直以为你哥是正人君子,谁知今天跑来个小娘们说他们五年前就认识了,且看那娘们的幽怨眼神,你哥定然是在五年前对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一走了之。姓冷的,不得了啊,我一直以为我张某人最淫荡了,谁知道他比我还要淫荡还要卑鄙,干完就跑事,这种浪费之事我张某人实在做不出啊,好歹要享受个十天半月才行,你说是不?……哎,那娘们居然还主动上门来找你哥……为什么没有如她一样的貌美如花的女子对我死心塌地呢?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贼老天,你做人不能这样啊!!”张风吟仰天长叹,一双桃花眼中泛着极为的无奈之色,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此话刚一说完,小虎立即晕倒……
第235章 不修也罢
就在王雨欣刚进屋的那一刹那,她便被屋中高挂的那一副绝尘之画彻底吸引住了。
她望着那一副画,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那画中的女子一袭素衣裹身,素颜倾城,那攀爬在地上的身姿,那一瞬间的义无反顾,那双手沾满了鲜血化为指尖的疼痛,竟恍若穿越了时间空间的阻隔一般,直视王雨欣的本心。
若把王雨欣比作是天边明月,而那画中的女子却似那空谷幽兰,那出尘的气质,那抹淡淡的忧伤,却似那九天仙女坠落凡间。安静的依靠着最平凡的姿势诠释了一曲荡气回肠。
似乎,那女子不断的向着前方攀爬着,不顾自身的伤势,正为了救一个人,那人是她一生一世都无法舍弃的,就恍若那三生石畔上的牵绊,无法割舍,难以忘怀。
王雨欣身体巨震,一股莫名的心酸弥漫心间。
王雨欣颤抖着将目光移开,向着另外一幅画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五岁孩童般大小男童,一袭白衣披身,却在此刻皆尽破裂,血肉模糊中,唯有他的那一双伤口遍野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双手,死死的抱着那似乎是睡着了的素衣女子,双目之中闪过了浓浓的悲恸,那悲恸是一种不舍,那悲恸更是一种爱恋,不受时空拘束的爱恋!却是那般的浓烈。
或许他人皆会认为这孩童对于女子的爱乃是亲人之爱,可是王雨欣却不这么认为,这种感觉,这种爱她懂,就如她望向冷凡的眼神那般,幽怨着凄楚着,难舍着!这爱是情人之间的爱。
且看那画中那五岁男童的眼神,竟与冷凡如此的想象。
王雨欣顿时便明白了一切,她将头缓缓抬起,向着内屋之中那白衣少年望去,其身却是越发的震颤了起来。
这,就是他背后那常人难以触及的往事么?
此刻的王雨欣内心深处是极为的复杂的,宛若五味瓶被彻底的打翻了一般,她望着不远处的那个低头沉思的少年,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她的心很疼很疼,宛若被针扎了一般,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她,好看么?”内屋之中却是突然传出了冷墨箫的话声。
“嗯……”王雨欣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苦涩的应了声是。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或许唯有这首诗才配得上她吧。”冷墨箫低着头缓渡道。
王雨欣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那话中透露的情感来看,其内却是包含了浓浓的追忆。
王雨欣颤抖着来到了冷墨箫的周彻,缓缓的坐了下来,望着桌上那热腾腾的米饭,眼中不断盘旋的泪,却如那沉重的轻烟般,缓缓打着卷儿。
她沉默不语,颤抖着拿起桌上的筷子,一口一口的往着嘴里塞着,低着头,如冷墨箫那般没有人能看的到她脸上的表情。
忽然,却是有着一道沉闷的声音骤然响彻。
“吃完了,你就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王雨欣的娇躯猛的颤抖了起来,眼中的泪再也承受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她抬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她心系九年,寻找了整整九年的白衣男子,便转身,向着屋外急急离去,她一边跑,一边哭着,泪雨如花,如那永远都散不开的水雾。
九年的相思,九年的凄苦,更与何人说?
她想到过这个结局,她原本认为自己一定能笑着离开,因为她只要知道答案就够了。但当她真实的经历其中,她才发现原来那种痛是那般的撕心裂肺,身不由己。
冷墨箫将头缓缓抬起,望着那妖娆红衣离去的方向,一声轻叹。
李小千与他在一起的图画,平日并未放在大厅之内,是他进屋的刹那刻意挂上去的,为的只是想让那个红衣女子明白,他与她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自己都是受伤的人,又如何能让他人也不受伤?
冷墨箫做不到,他能做的唯有如此。他这一番的良苦用心,希望她能明白吧。
只是,她真的明白么?
“你那固执的老哥,又伤人咯。”张风吟半倚在墙上一声轻叹。
“其实,我蛮希望她作我嫂子的,我想让哥哥忘记以前的痛,重新振作起来。”小虎讷讷道,双目之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我也搞不明白你老哥什么时候和李小千搞到一起去的,居然还被那女人甩了,唉……”张风吟一声轻叹,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小虎一个眼神直接瞪回了嘴中。
夕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一切的一切皆隐入了夜色缓缓消失不见。
……
弹指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冷墨箫坐在夕阳下,望着迟暮的日光,讷讷道:“小虎已经二十岁了,还有二十五年我们就该走了。”
“是啊,百年大比就在二十五年之后,你我二人身为青云宗仅存的新秀却是不得不走。我大德大威张某人多想呆在这凡尘之中一辈子,如此逍遥快活的生活方才配得上人生啊。”张风吟依如五年前那般,一双桃花眼泛着淫秽之色。
“小虎已经有好几天没来看咱们了。”冷墨箫讷讷道,面上的表情被夕阳的余晖照的半明半暗,越发的模糊了起来,显得是那般的落寞。
“小虎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越来越忙了。谁让你当初硬要小虎去独立谋生的,现在怪谁呢。我让你陪我一起去看小虎,你说什么都不肯,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张风吟一声轻叹,平日那嬉笑的神情再也没有,望着远处的目光不禁有些落寞。
“有些事,必需由他自己承担。我去却是不怎么方便。”冷墨箫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落寞越发的深了。“以前不管他再忙,他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沿着这一条路带瓶小酒回来,陪咱们吃个饭。可如今……”
“冷兄,你既然放不下小虎,在这二十五年内你还是尽早做个抉择吧,是让他修仙抑或是数十年后归尘……”张风吟顿了一顿,却是再次说道:“若是你做不出抉择,我张某人来帮你做!我要让小虎修仙!”
冷墨箫低着头沉声道:“张兄,我知你关心小虎,可我又何尝不是?若是让你重新选择,你是选择修仙还是作一介凡人?”
“我……”张风吟说完这一个字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冷墨箫缓缓站起了身子,向着屋内缓缓走去,在离去之前却是留下了一句话盘旋在张风吟的耳边,久久都未曾散去:“修仙只是越修越寂寞而已……这仙不修也罢……”
第236章 蝼蚁与狗
皓月皎洁,月光如水般轻轻挥洒而下。
夜色之中,却是突兀的闪过了一道人影,在月光之下不断闪烁。
张风吟站立在自家屋前,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白衣身影一声轻叹:“他究竟还是放不下啊……”
那白色身影在月色之下不断前行,忽隐忽现,街上那少数行走而过的路人,对此却是置若罔闻,似乎根本未曾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般。
那白色虚影去势极为的飞快,那看似缓慢的一步,往往一步踏出便是数十丈距离。
忽然,嘈杂声渐渐传来,越发的临近。那错乱的呼喊声中带有着哭声,还有那数不尽的惶恐之音。
白衣少年眉头微蹙,却是停下了前行的身子,望着眼前那装饰略显辉煌,更是带有着浓浓书生气的屋舍,双目之中露出了道道寒光。
一步迈出,便迈向了从屋舍内逃离出来的女仆身前,沉声问道:“此处发生了什么?”
“主人不知为何与官府结仇,官府却是派出了重兵,欲要抄主子的家。”女仆哭泣着说道,脸上带有着极为惊恐的表情,说完这一番话后,便哭着急急离去。
冷墨箫双目之中的寒光更甚,却是一步迈出,直接出现在了人声最为鼎沸的庭院之中。
只见,那庭院之内,却是有着一壮年一手持鞭,正怒目瞪视着地上的少年,随着“啪啪啪”之声疯狂响彻,一道道鞭痕如蛇般在那少年身上形成了纵横交错的伤痕,那伤痕触目惊心,落在冷墨箫的眼中却仿若毒蛇一般刺人心扉。
冷墨箫双目猛的一窒,顿时便有冷彻入骨的寒意喷薄而出,他再一次一步迈出,立刻便有一股惊涛骇浪的气息疯狂席卷天地,那上百个士兵,在这风浪之中皆是如稻穗一般疯狂倾倒。
冷墨箫一手抓住那壮年手中的长鞭,冷哼道:“是你伤他的?!”
大手猛的一甩,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