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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强忍心中地难过,努力着笑了笑。说道:“荡平魔劫很重要,令尊令堂也需要有人照管,公子还是先出去好了。至于我,就留在这里慢慢潜修……再修几万年,说不定也能出去,出去就是天尊之体,那样我也不亏……”嘴上虽然这么说。面色却暗淡下来。
叶昊天看着她忧心忡忡地样子,故意“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好,那我就先出去了!到外面娶他个三妻四妾,醉卧花丛,寻欢作乐……练功这么久,也该歇会儿了……”
兰儿紧咬朱唇没有说话,眉峰紧蹙,眼中已经含了泪花。
不知怎的。叶昊天竟然觉得她气鼓鼓地样子很好看,于是接着又说了一句:“这可不能怪我,自古以来,儒家先贤都是这么说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必须从一而终,我是当世大儒,这一条……还是遵守了吧……”
兰儿本在伤心之中。偏偏又听到这种浑话,一时间被气糊涂了,只觉得心中又悲又苦,眼泪几乎要滚落下来。
她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心头乱得如一团烂麻,过了好大一会儿。忽然一咬银牙走了过去,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叶昊天,嘴唇凑近他的耳边,哭泣道:“公子……你真的要走?再陪我几天吧……我……我……给我……留个儿子……随后要娶三妻四妾,我也由你……”说完双目紧闭,泪水涔涔而下。
叶昊天温香暖玉抱在怀中,低头看见梨花带雨的面庞,心中很是后悔,知道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此时此刻,他只能轻轻拨开挡在面前地秀发。温柔地吻去串串泪珠。轻声安慰道:“好兰儿,我不会离你而去的。要走就一起走,否则我哪也不去。”
兰儿哽咽道:“不要骗我!就一个月,我要你好好疼我,爱我,也算我没有白活……”说着将头埋在叶昊天胸前,娇躯一个劲地颤抖,面色忽红忽白,红时如秋天地柿子,白时若洁净的美玉。
叶昊天不得不紧紧地抱住对方,心里觉得很是惭愧,自己只顾练功,没有好好陪她,实在辜负了这么好的姑娘。
兰儿以为他已经同意了,颤抖的娇躯渐渐变得灼热起来,一只手费力地解开颈边的纽扣,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叶昊天捉住她的纤手想要阻止:“别,有人会看见地……”
兰儿头也不抬地抖手抛出一个黄豆大小的宫殿,宫殿迎风伸展开来,不偏不斜地将两人笼罩进去,就在狂风呼啸的死魂渊边,安上了一个春意盎然的小家。
这时候,她已经解开了第二颗纽扣,露出杏黄色的肚兜边缘,以及遮掩不住的乳峰……
叶昊天不得不用力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兰儿醒醒,我刚才开玩笑呢!你听我说,我们能够出去的,一定能找到出去地法子,你醒醒啊!”
兰儿迷迷糊糊地道:“嘘,别说话……公子……你只要好好疼我就够了……”说着奋力掰开叶昊天的手,又去解第三粒扣子。
叶昊天迅即将她的手再度抓住,柔声道:“好兰儿,别闹了。我可是儒圣啊,礼法不能不守,还是留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吧……”
兰儿的泪水不听话地流下来,呜咽的声音令人心碎:“公子不爱我了吗?你不喜欢我了吗?究竟看中了谁家地姑娘?就不想要我了……”
叶昊天苦笑道:“这……我的儒圣啊……儒家的礼法啊……让我往哪儿放?‘发乎情,止乎礼’……该止乎?不该止乎?你让我再想想……”
兰儿眼泪哗哗直流,神情变得又羞又怒:“好,你去做你的儒圣……我,我还是跳进死魂渊算了,不能坏了你的功夫……”
叶昊天见她哭得更加伤心了,立时手忙脚乱起来,照着自己脸上就是一巴掌,骂道:“做什么当世大儒吗?大儒就这样?还是道家说得稍微好点儿,‘合阴阳、延天命,通神明’,这……这也是个人修炼和超越生命的手段之一,合当依据感情升华顺其自然……”
说到这里。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轻轻握着兰儿地纤手,帮她解开下一粒纽扣,手指有意无意地伸出,在羊脂白玉般的乳峰边缘轻轻抚摸了一下。
兰儿浑身剧颤,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直了,偷偷望了叶昊天一眼。掩住衣襟再不肯解下一颗扣子,面色通红地问道:“公子刚才说什么?你会在这里陪我修炼吗?”
叶昊天朝着她虚掩的衣襟瞄了一眼。这一瞄不大紧,他发现兰儿身上一件衣服竟然有十五个纽扣,要想脱下显然还早着呢!
兰儿见他望着自己的衣襟不肯说话,心中羞涩,连忙扣回一粒纽扣,娇嗔道:“不许看!你快说,能在谷中陪我多久?”
叶昊天“呵呵”笑道:“我……陪不了多久。明天就走呢……”
兰儿咬了咬下唇,目光左闪右避,口中支吾道:“我……我……不能给爹娘笑话……还有真神……那贼样……不知道怎么笑我们呢……”话音未落,玉指连动,飞快地将纽扣全部扣了回去,眼望叶昊天道:“刚才在考验你!看你是不是正人君子,哼哼,你别想歪了……”
叶昊天看着她掩耳盗铃地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声未歇,身上已经挨了数拳,不得不连声讨饶:“娘子饶命,是我错了,我心底龌龊。不是好人呐……”
兰儿一边挥起粉拳乱打,一边急道:“还说,你还说,不许再提!”
叶昊天看着她羞态可掬地样子,心中一痒,一把捉住她的手,用力往怀中一带,促狭地道:“反正做了坏人,就让我做到底吧……”
兰儿大惊失色,奋力逃了开去。口中娇呼:“不要!公子莫要乱来!你儒圣地功夫还差得远。真要厉害,怎么不能像盘古大帝一样。硬生生地将宝鼎砍开?神功未成,不许碰我!”说完一抖手将宫殿收了起来,她可不信叶昊天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措。
叶昊天被她说得心中一震,当即停下纠缠,苦着脸道:“你说对了!我这儒圣地功夫似乎还缺了点,尤其是第三层‘儒家的勇气’,还要再细细琢磨一番。或许完全明白之后,我们就能破鼎而出了。”
随后的二十天,叶昊天一直呆在“死魂渊”附近,一面揣摸如何将儒家功法进一步完善,一面寻思破鼎而出的方法。
然而这两点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苦思良久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案。
倒是兰儿一门心思地研究出鼎之策,经常提出些十分惊人的想法。
比如说其中有个法子,就是让叶昊天在死魂渊地附近再挖一个深洞,只要让空气进来,抵消死魂渊热风外吹产生的吸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打开双鼎了。
老实说,这个法子还是相对可行的。
假如将死魂渊比作婴儿的肚脐,理应这里的腹壁比较薄些。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腹部的脂肪越堆越厚,脐窝也只会越陷越深,而不会跟着隆起。换句话说,即使至尊宝鼎不断地收缩,内壁变得越来越厚,也不会在死魂渊附近增厚很多。这样一来,如果从这里开始挖掘,相对来说应该容易些。
不过,这里还有两个问题。其一,没有趁手的工具。若有开天神斧那样地神兵利器,何愁不能挖个深洞?其二,如果挖出洞来,风向还是向外怎么办?那样一来,宝鼎的收缩不是更快了吗?
所以叶昊天只能对这个绝佳的思路摇摇头,然后继续寻找别的方法。
当他绞尽脑汁没有法子,整个人近乎绝望的时候,却见真神面色仓皇地飞过来,云华夫人则远远地跟在后面。
真神快如疾风地掠到他的面前,劈头就是一句话:“惨了兄弟,实在对不住,我把你地监天神尺炼化了!”
叶昊天闻言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再说一遍?”
兰儿也吓了一跳,因为监天神尺非是凡品,通体充斥着儒家的浩然正气,在万灭王鼎之中都无法炼化。怎么可能被真神炼化呢?
如果监天神尺被炼化了,那不是说儒家地浩然正气顶不住魔门的压力?‘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铮铮铁骨难道就这么消亡了吗?
真神见两人反应强烈,不好意思地道:“为了尽快提高功力,我将监天神尺和魔之晶放在一起修炼,可是却发现两者之间无法平衡,因为监天神尺太强了!于是我不得不将量天魔尺、阴阳法轮也放了进去。动用‘魔火九焰’进行修炼,试图吸取魔道两种属性。没成想当我功力大进的时候。却发现几种法器都毁了!量天魔尺变成泥土烧制的陶尺;阴阳法轮失去了光泽,连九流法器也算不上了!至于魔之晶,早已飞灰烟灭;可是监天神尺,却成了这个鬼样子!”说出取出一把三尺长的锥形物来。
叶昊天接在手中看了看,发现那竟然是一把铁锥,前端尖尖,很是锋利。后部浑圆,可堪握持。
“这,这是什么呀?”
情急之中,他用上了儒家“因爱而通”的功夫,试图测试铁锥地属性,结果发现,原属于监天神尺地浩然正气不但未减一分,反而比先前增长了十余倍。佛心也没有减少,魔性却增长了很多。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他脑海里萦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神尺地形状怎么变成了这样?莫非是因为吸收了大量魔性的缘故?可是早先在魔谷的时候它怎么不变?偏偏在这时候变了呢?难道说它吃软不吃硬,‘保暖思淫欲’,被魔之晶勾引变坏了不成?”
刚刚想到这里,就听手中的铁锥发出中正平和的声音:“主人莫要瞎想!我已经吸取了魔门的诸般优点,完成了自身的质变。不但保留了监天神尺地各种功效,还增加了魔门不破不立的天性!从现在起,我的名字改作‘破天锥’了!”
“破天锥?”叶昊天皱着眉头抹不过弯来,“儒家要法天则地,合于阴阳,你破的哪门子天啊!”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通灵宝玉惊诧莫名的声音:“哎呀,这家伙好厉害!神力增长这么快!直追开天神斧,已经接近神斧的九成了!”
随后是镇妖宝塔瓮声瓮气的叫苦声:“没天理啊!我拼死拼活那么多年,神力才长了一点点。它却像个强盗一般。不但生吞活剥了魔之晶。而且连量天魔尺和阴阳法轮也不肯放过!神力高过我五倍!这还让人活不?”
就连监天御印也十分罕见地叹了口气:“如此一来,我在神器排行榜上要退居老三了!破天锥!好你个破天锥!你也太厉害了。连天都能破,那就破了眼前的至尊宝鼎吧!”
叶昊天心中一动,当即提起破天锥向地上插去,却见锥子破石而入,如同插在豆腐上一样!锥尖所到之处,坚硬地石壁竟然硬生生分出一个直径三尺的圆洞!
看得兰儿眼前一亮,随即欢喜雀跃起来。
叶昊天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神器,整个人人却手提铁锥发起呆来,口中禁不住喃喃自语:“破天锥!好一个破天锥!既有浑厚无比的浩然正气,又有不拘成法的魔性支持,穷极思变,积极进取,法天而不拘泥于天,则地而无画地为牢之感,这才是儒圣第三重的境界!一个‘破’字将儒家的勇气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锥’字描绘了锋利无比的进取心!如果将天视作君父,将地视作世俗的规范,那么这个‘破’字是何等的难能可贵!有了为民操劳的济世仁心,又有坚韧不拔的浩然正气,‘破天’就成了可歌可泣的开拓,打碎枷锁的创举,人类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