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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字印,还是【觉】字印,若是你愿意在我灵山潜修佛法万年,以你慧根,也可自行凝出,不必假于我手。”
陆北神色淡淡,一副敬谢不敏之状。
探手从世尊如来手中接过佛印,陆北看了看,也不多言,径直告辞离去。
……
……
出得灵山,陆北踏立在西牛贺洲云头上空,转头望向身后大雷音寺方向,默然不语。
灵山之行,虽未像他最早预估的一样,受得百般羞辱,但这过程也不是什么一件令人愉悦的经历。
他的心中总有一团郁郁之气不散。
佛门没有将解除【觉】字印的方法交出,便是存着掣肘之意。
陆北叹了一口气,忽而抬手看去,那枚【空】字佛印,光芒中正平和,气息玄妙莫测。
一层层的金色佛力如潮水般向外涌去。
陆北喃喃说道:“眼下,还是回去救师姐要紧。”
不知为何,他的心头突然闪过一幕幕往事,当年他似乎机缘巧合之下,因为师姐而获得封月铲。
转念思及,自己将要替代的人物……沙僧,心绪竟有些沮丧。
所谓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陆北自西天门而入天庭后,便直奔芍药宫而去。
芍药宫。
太微帝君府。
红儿公主带着洛神,和已经听到讯息的杨婵,皆是云集在花厅之内,目光关切地看着陆北。
陆北将在灵山的经过一一叙说,然后说道:“这佛印可解师姐之厄……至于婵儿,那如来说此时取出,恐对孩子不利……想来是以此钳制于我吧。”
闻言,杨婵玉容微变,目光莹莹,显然很是失望,但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生着自己都说不出道理的闷气。
红儿公主目光古怪,柔声说道:“夫君,西方那位世尊不会是要让夫君去保金蝉子西行取经?”
陆北点了点头。
红儿公主问道:“不会要做和尚吧?”
杨婵也是目光关切地看着陆北。
陆北摇了摇头,说道,“或许吧,不过都是权宜之计,暂时不说这个了。”
陆北祭出佛印,目光复杂地看着洛神,金光映照在脸颊之上,多少有些恍惚。
深吸了一口气,将佛印打入洛神灵台,然后静待结果。
这时,红儿公主明眸微动,似是对杨婵打了一个眼色。
杨婵眉头挑了挑,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红儿公主,只当未见,她仍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
心道,红儿姐姐还真是的,这么体贴入微,她都有些嫉妒了。
洛神清丽如雪的脸颊恍惚了一下,星眸恍若死灰复燃,点点星光熠熠而闪。
“陆北……师弟……”目光聚焦的洛神,娇躯颤了一下,轻声呢喃道。
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有洛水烟雨中的空濛无忧,漓水之上的刻骨铭心……最终化作一股在华山难以屈服的执念,一时之间,洛神竟有些恍惚了,星眸盈盈如水,一个闪身,竟情不自禁地扑到陆北的怀里,嘤嘤哭泣道:“师弟,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
陆北面色微变,双手张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师姐……”
红儿公主明眸微滞,摇头一笑。
见此,杨婵目光陡寒,神色不善,但这时也不好指责洛神,不过心中恨自难解,狠狠地剜了陆北一眼。
陆北正要放在洛神肩头的手掌,当真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红儿公主掩口轻笑,神念传音道:“妹妹,你看你把夫君吓的。”
“他这是活该。”杨婵撇了撇嘴,没好气说道。
红儿公主看着一脸气呼呼的杨婵,心中既觉有趣,又有些酸涩。
婵儿妹妹有了身孕,竟罕见地恢复了几分少女之时的明澈娇憨心性,还真是羡煞旁人。
无怪如此啊,夫君这么宠爱她。
陆北宽慰了洛神几句,目光清正,举止有礼,不敢有一丝逾越。
在这一点,他一向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主要是不习惯。
说来没有人信,他并不喜欢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和另外的女人亲密。
洛神忽而抬起头说道:“对了,师弟,孩子怎么样了?”
陆北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这时,杨婵上得前来,轻轻拉过洛神的素手,将经过细细解释了一番。
洛神转头担心地看着陆北,幽幽叹道:“师弟,没想到佛门对你用心至此。”
陆北笑了笑,说道:“师姐,莫要为我担心了。”
洛神神色不自然,低声说道:“谁为你担心了……”
看着这对儿师姐弟在眼前旁若无人,杨婵只觉心中阵阵酸楚不受控制地涌出,脸上笑意渐渐带了几分勉强。
陆北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姐,你刚刚苏醒,先下去多多休息吧。”
说完,也不愿多留,借口有事离去了。
红儿公主便笑着招呼了人送洛神下去休息,转过头来,打量着杨婵许久,道:“妹妹,你啊……”
“红儿姐姐,我……我……就是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好。”杨婵眼眶微微发红,断断续续的声音中满是委屈。
红儿公主怔了怔,一时哑口无言。
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游大劫近
时光悠悠,岁月如歌。
一晃眼,凡间四大部洲就已是三百个春秋过去了。
然而在天庭,却只是过去了三百天而已。
天界三百天的时光,对于仙人也不过就是闭个关罢了,可对于陆北,却意味着许多。
原来,在三个月之前,他的儿子……陆沉香终于出生了,正如这个名字一般……当天产房之内,檀香扑鼻,金光缭绕;宝花坠落,禅音清鸣。
陆北并无一丝一毫的欣喜,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却是被佛门恶心的不轻。
而在不久之前,沉香的百天宴上,陆北为自己的儿子,正式取名……陆晟。
杨婵或许是感怀洛神在华山的拼死相护,也或许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她让小沉香认了洛神为干娘。
洛神心性天真烂漫,心中果然欢喜不胜。
二郎神杨戬则在酒宴之上,言道要带沉香回灌江口抚养,理由是陆北所居芍药宫脂粉气太重,不利于小沉香的成长……此言当然被陆北毫不客气地给婉拒了。
其实,陆北这个儿子,终究是受得了【觉】字印的影响,为了将来他的儿子不至于遁入空门,成为什么罗汉佛陀。
陆北无奈之下,只得以六道轮回盘的轮回之力,将连同【觉】字印的隐患,封锁在小沉香三个月大,以便将来好驱逐佛印。
因为这事,杨婵已经好几天没有理陆北了。
一如许多女人,一旦有了孩子,男人便自动被放在了第二位,陆北确是越来越不受三圣公主待见了。
太微帝君府。
后院,碧波万顷的湖面,矗立着一方八角凉亭。
陆北着素白色广袖常衫,依阑而望,面容平静,手中则是不时向湖中抛撒着鱼食。
“夫君。”
这时一阵馥郁幽香传来,红儿公主迈着婀娜的步子,款款走到陆北身畔。
“有着身子呢,外间风这么大,怎么还出来了?”
陆北拍了拍手,笑着说道。
是的,尽管说起来很无奈,甚至还有一丢丢的羞耻……但无疑,他又有了一个孩子。
红儿公主是月前发现有身孕的,一个月过去,足以让陆北知道他将拥有第三个女儿。
陆北对此基本已经是麻木了,远不如红儿公主心中欣喜若狂。
红儿公主一身火红色长裙,她和陆北成亲多年,除却多了几分人妇的妩媚和成熟风情外,岁月并不曾在身为真仙的红儿公主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白腻的脸颊肌肤吹弹可破,原本一张冷艳绝俗的玉容之上,精致如画的五官,似乎也因为将要做母亲的缘故,清冽幽丽的气质都是变得柔和。
“夫君,我又不是凡人,不碍事的。”红儿公主笑意莹然地说了一句,而后提起石桌上的茶壶,满上一杯,轻轻递上去,轻声细语道:“想什么呢?”
陆北接过茶杯,搁在唇间,轻轻饮了一小口,转头看向远处的假山湖石,目光悠远宁静,喟叹说道:“大罗之道,我曾在当年侥幸初窥,本以为进入太乙之后,当一往无前……看来,还是我天赋愚拙,不能窥其玄妙。”
自当年他在北俱芦洲明悟大罗道轮,距今天已有几百年了,他从那以后,对于大罗金仙的道途方向,竟然再无所得。
蹉跎岁月,有时候他都是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早已忘却了当年求道的那份初心,才会困顿于此。
“夫君怎么说这种丧气话,修道一事,本就在一张一弛,夫君何必急切呢?”红儿公主柳眉弯弯,笑容明艳殊丽,动人不减当年。
“话虽如此,可我明明在天庭修身养性,不理俗务,本以为……看来底蕴积累不足,一时大罗难望了。”陆北轻轻叹了一口气。
若他是大罗金仙,当不在惧佛门,自家儿子沉香身上的隐患也能解除。
若他是大罗金仙,三界间将不再有人敢随意算计于他,否则,必遭他雷霆之怒。
若他是大罗金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从此,才算是在此方暗潮汹涌的天地中拥有立身之本。
“修身养性自然可以增益道行,”红儿公主点了点头,然后促狭地笑着说道:“但夫君所说的修身养性,生儿育女也算吗?”
陆北闻言哭笑不得,转过头来,挽起爱妻的玉手,在手中轻轻摩挲着,好奇问道:“红儿,你什么时候学得和灵幽、婵儿那样爱挤兑人了?”
红儿公主明眸灿然,笑着说道:“以前自然是不敢,但现在么……”
陆北心中了然,淡淡一笑,伸手揽住红儿公主的雪肩拥在怀中,低声笑着说道:“还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红儿公主莞尔一笑,也不言语。
于是,夫妻二人便沉浸在这难得的静谧午后时光……真正的二人时光。
……
……
凤凰山,朝天观。
接到袁守城的传信,陆北便再次来到此地,悄然立身观门之外,却见一个身形高大、背着拂尘的中年道人,正在指导一身穿青色布衣的少年练功。
布衣少年眉宇清秀,目光明锐,年龄虽小,但动静举止间已具几分森严气度。
然,陆北看着布衣少年的目光,分明有着一些复杂。
这一位却是当年的九灵参,第九世……李淳风!
“你叔父袁道友可在?”
陆北不再隐匿气息,站在远处一株大树下,问道。
听得问询,袁天罡面色微变,循声望去,不由怔忪了。
“师父,这一招有凤来仪这样使对吗?”李淳风手中拿着三尺青锋,翻动手腕,挽了一个剑花。
听不到回应,转眼见自家师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李淳风就又是唤了一声。“师父,师父……”
“哦,”袁天罡轻轻道了一句,快步走到陆北近前,躬身一礼,说道:“拜见太微帝君……”
“无需多礼。”陆北看着袁天罡,也不多做寒暄,问道:“袁道友现在何处?”
袁天罡说道:“叔父现今在长安城。”
“长安城?”陆北目光若有所思。
“叔父最近在长安城支了个卦摊,”袁天罡脸上现出一抹苦笑,解释道:“叔父也不知怎么想的,说帮助达官贵人望气,可以增进卜道!”
说来,袁天罡也曾蒙授长生法门,但碍于资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