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那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忙将手中的花篮,紧紧挡在了胸前。
与此同时,白皙如玉的脸颊,浮起来的胭脂红晕,一直延伸向秀丽的玉颈。
陆北目光凝了凝,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不过,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唯一的疑点,就是一个女人出现在荒山野岭,还拿着篮子。
这……莫非是提前引发了白骨精剧情,可眼下明明是……流沙河啊!
过了一会儿,唐僧也和那妙龄女子交谈了一番。
原来,这女子是去附近山上采摘花草,再到不远处的村镇贩卖的。
在山中贪了时光,因此天降大雨,只得在这座破庙暂闭一番。
外间大雨哗啦啦,一刻不停,不久之后,夜幕低垂,天色昏沉。
庙中空地上,也早已点了一堆篝火,唐僧让那女子在篝火旁烤火。
至于老猪和行者,则是远远地坐在一旁。
唐僧说道:“同逢山雨,道左相逢,却也是一桩缘法。”
“能在此地躲雨,不能不感谢一番此地主人。”女子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主人?”
唐僧笑了笑,说道:“女施主,如此敬佛礼佛,必有后福。”
那女子浅浅一笑,玉手探出,就从遮盖严实的花篮中,取了一注线香。
她走到佛龛近前,在上首的香炉插上线香,又拿了烤火的一根木枝,引燃了。
这才拿着篮子,抱在怀里,继续烤火。
陆北站在门旁,沉默不语。
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外间,夜色渐渐深沉。
老猪却是当先睡熟了起来,只有行者一双如电金睛,眨也不眨地看顾着唐僧和……那女子。
同样,以他火眼金睛之能,也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可就在这时,一股股淡淡的香气漂拂过来。
行者眼前就是恍惚了起来,巨大的困意如层层潮水一般席卷灵台,头一歪,竟昏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在他眼中,同样看到自己的师父也是栽倒一旁!
山庙之内,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正在弥漫开来。
闻到这奇怪的香气,陆北心中微惊,稍后即是恍然,面上适时现出潮红,同时就势倒了下去。
目光之中,光影急剧变幻,只见唐僧和行者八戒、以及龙马……皆是被挪移出此方地界。
“太微,我知你正在清醒,定光欢喜佛的迷情七欲香,只是引动情欲。而金蝉子师兄和那猴子、八戒,是受了法戒的人,并无一丝作用……对你这样的俗家人,却就没那般容易了。”
观音菩萨清冷的声音响起,但在陆北听来,分明带着一丝羞恼。
“弟子今以肉身布施,助太微入我释门,受我法戒,试戴金箍!”
观音菩萨面上现出圣洁光辉,清声说着,正要一番施为。
陆北却是装不下去了,霍然起身,冷哂说道:“肉身布施?菩萨这是打算恶心死陆某吗?”
“嗯?”观音菩萨脸上又羞又怒,惊声说道:“你怎么无事?”
陆北冷冷一笑,不屑于和自作聪明,实则智商欠费的女人,多言一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 四圣试禅心
见惑不得陆北,又被陆北言语挤兑几句,观音菩萨恼羞成怒,即是离去了。
第二天。
流沙河前方。自流沙河上空徐徐飘过来一只大船,却是观音菩萨用红葫芦变化而来。
唐僧正在惊奇之间,虚空突然现出观音菩萨的法身,但听她说道:“贫僧知你被流沙河所阻,特来相助。”
见此,唐僧自是道谢不提。
……
……
时光悠悠,岁月流逝,唐僧一行历遍青山绿水,看尽野草闲花。
这一日,天色将晚,众人见到远处一座门楼矗立,乃是垂莲象鼻,画栋雕梁。
不过在行者和陆北眼中,庆云笼罩,瑞霭遮盈,定是佛仙点化!
八戒牵了马匹,说道:“这个人家,是过当的富实之家……”
显然老猪还对于以往投宿之地,不能让他尽力吃饱,耿耿于怀。
行者就要进去,唐僧沉声道:“不可,你我出家人,各自避些嫌疑,不要擅入。且自等他有人出来,以礼求宿,方可。”
八戒就是拴了马,斜倚墙根之下。
行者、陆北坐在台基边上。
等了许久都没人出来。
行者性急,跳起身,望门里望去。
向南的三间大厅,帘栊高控。
屏门之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边金漆柱上,贴着一幅大红纸春联。
上书:丝飘弱柳平桥晚,雪点香梅小院春。
正中间,设一张退光黑漆的香几,几上放一个古铜兽炉。
上有六张交椅,两山各自挂着四季吊屏。
行者正自偷看,忽而听得后门内,有脚步之声。
俄尔,走出一个半老不老的妇人。
她娇声问道:“门外是甚么人,擅入我寡妇之门?”
行者心下一慌,喏喏连声道:“小僧是从东土大唐来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经。一行四众,路过宝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萨檀府,告借一宵。”
妇人笑语相迎道:“长老,那三位在那里?请来。”
行者高声叫道:“师父,请进来耶。”
唐僧这才与八戒、陆北牵马挑担过来,只见那妇人出厅迎接。
八戒眼睛电转,偷看。
妇人外穿一件织金官绿纻丝袄,上罩着浅红比甲……腰系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高底花鞋。
陆北轻轻一笑,颇觉有趣。
妇人面色欣喜,以礼将众人邀入厅房,一一相见礼毕,请各叙坐看茶。
屏风之后,忽有一个丫髻垂丝的女童,手中托着黄金盘、白玉盏。
香茶喷暖气,异果散幽香。
女童绰彩袖,春笋纤长,擎玉盏,传茶上奉。
茶毕,妇人又吩咐,为几人准备斋饭。
唐僧启手问道:“老菩萨,高姓?贵地是甚地名?”
妇人说道:“此间乃西牛贺洲之地。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与丈夫守承祖业,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命里无子,止生了三个女孩儿,前年大不幸,又丧了丈夫,小妇居孀,今岁服满。空遗下田产家业,再无个眷族亲人,只是我娘女们承领。欲嫁他人,又难舍家业。适长老下降,想是师徒四众。小妇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尊意肯否?”
唐僧闻言,装聋作哑,瞑目宁心,寂然不答,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妇人又言她家,田宅金银甚多,在这里做婿,岂不强过西行劳碌。
唐僧只是默默无言。
妇人犹自不死心,说道:“我是丁亥年三月初。故夫比我年大三岁,我今年四十五岁。大女儿名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小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俱不曾许配人家。虽是小妇人丑陋,却幸小女俱有几分颜色,女工针指,无所不会。因是先夫无子,即把他们当儿子看养,小时也曾教他读些儒书,也都晓得些吟诗作对。虽然居住山庄,也不是那十分粗俗之类,料想也配得过列位长老,若肯放开怀抱,长发留头,与舍下做个家长,穿绫着锦,胜强如那瓦钵缁衣,雪鞋云笠!”
唐僧只听得连翻白眼,身子向后仰,一副敬谢不敏之状。
行者因为知道面前妇人道行的不可测,不敢讲话。
八戒却是听得心痒痒,一似针戳屁股,左扭右扭的,忍耐不住,走上前,扯了唐僧一把,说道:“师父!这娘子告诵你话,你怎么佯佯不睬?好歹也做个理是。”
唐僧猛抬头,咄的一声,冷喝道:“你这个孽畜!我们是个出家人,岂以富贵动心,美色留意,成得个甚么道理!”
八戒面色又羞又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愤愤说道:“我是出家人,那这陆瑜也是么?”
陆北在一旁正看着好戏,却没想到这火烧在自己身上。
这时,那妇人、唐僧、行者齐刷刷地将目光投了过来。
陆北笑了笑,说道:“我受唐皇之命,保护圣僧,却不得在此地与人做女婿。”
妇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是不知我那几个女儿生的颜色。”
高声说道:“女儿们,出来罢!”
未几,一阵莺歌燕语、环佩叮当之音响起。
真真、爱爱、怜怜走将出来。
【一个个蛾眉横翠,粉面生春。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花钿显现多娇态,绣带飘飖迥绝尘。半含笑处樱桃绽,缓步行时兰麝喷。满头珠翠,颤巍巍无数宝钗簪;遍体幽香,娇滴滴有花金缕细】
唐僧合掌低头,猴子佯佯不睬,陆北冷冷一笑。
老猪却是眼不转睛,淫心紊乱,扭扭捏捏地悄语低声道:“有劳仙子下降。娘,请姐姐们去耶。”
这……娘都喊上了。
三个女子就是转入屏风,将一对纱灯留下。
妇人笑道:“四位长老,可肯留心,着那个配我小女么?”
陆北道:“我们已商议了,让这个姓猪的招赘到你门下。”
八戒道:“陆瑜兄弟,还需从长计议。”
行者道:“还计较什么?你方才‘娘’都叫了,又有甚么计较?师父做个男亲家,这婆儿做个女亲家,等老孙做个保亲,陆瑜做个媒人。也不必看通书,今朝是个天恩上吉日,你来拜了师父,进去做了女婿罢。”
八戒道:“弄不成!弄不成!那里好干这个勾当!”
眼睛转了转,说道:“陆瑜兄弟,你方才眼睛在那个怜怜身上,可是看上了她?”
却是,老猪一人入赘感觉不好意思,想要拉陆北下水。
这时,妇人见几人推三阻四,就是怒道:“老身好话说尽,你们忒不识好歹!”
妇人转而看着陆北,说道:“这位,你先说!”
陆北沉默了一会,笑道:“你那三个女儿,陆某皆是看不上。若是你,陆某倒也不可。”
此言一出,行者金睛大睁,只觉难以置信。
陆北笑着看向对面的妇人,突然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无当圣母眼中闪过一抹羞恼,心道,这太微帝君真是……真是……
不过脸上却是怒道:“无赖之徒,却要消遣老身也!”
陆北淡淡说道:“不过开个玩笑,还请莫在逼迫于陆某!”
无当圣母闻言,心中若有所思,知道这话不仅是给后面的佛门等人说的,也有借她之口,向截教言明。
转而对八戒,冷声道:“你呢?”
八戒却是在行者的撺掇下,答应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万寿五庄观
翌日。
留了八戒在这里入赘,唐僧和行者,以及陆北却是离了这庄园,向前赶路。
一行众人穿林入里,忽然听到远处老猪的呼救声,那声声叫喊,痛苦难禁。
行者上前一看,却见八戒被倒吊在树上,就是笑道:“好女婿呀,你娘哩?你老婆哩?”
老猪面色又羞又惭,不敢多言,只是疼的哼哼不停,毕竟是被吊了一夜。
陆北摇头一笑,上前替老猪解了。
行者说道:“你可认得……那是几位菩萨!”
八戒道:“我已晕倒昏迷,眼花缭乱,哪里还认得?”
“四位菩萨都愿和你做亲,你这面子也是不小了。”陆北笑着打趣道。
“兄弟莫再说了,从今天往后,再也不敢妄为。”八戒保证道:“老猪就是累折骨头,也要随师父西去也。”
唐僧说道:“既如此说,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