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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笑道,“天道变化无常,看到了的未来,何尝是未来?去不到的远方,才称之未来。我虽看见了未来,等我们走到,未来又在更远处。乐趣不在知晓未来,而在改变未来。看蝼蚁众生在天道下挣扎,在碌碌苍生在天命中沉沦,世间逆天改命,倒转轮回之事,虽不常见,也并非没有。”
金蝉子双手合十,说道,“逆转天命的谈何容易,老祖一会元能见几次?”
太上老君笑道,“过去多少老祖不记得了,有人成,有人败,有人没了尘埃,一地累累白骨,有人得了长生,飘渺不知去处。白骨越集越多,太多人开始恐慌,顺应了天道,接受了听天命,弯下背,跪下膝,任那命运奴役。还好,五百年后,有一次逆天盛世,倒值得一看。金蝉子,你不妨去看看。”
金蝉子垂下眼帘,说道,“这世间诸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到时想去的,只怕去不了,不想去的,不得不去。”
孙悟空笑道,“这个和尚,好不爽快,要去便去,要来便来,腿长在自己身上,别人如何左右到你?”
金蝉子苦笑,“即便是去了,到不了终点,又何必要去?”
孙悟空抓耳挠腮,上蹦下跳,说道:“世间的路,再长长不过脚,只要去走,我不相信到不了,对不,师父?”
太上老君笑道:“你这猢狲,这份执着坚定,自信豁达,倒数罕见,心之所至,何处不达?尚未上路,就惧路远,纵是远方就一步之遥,又何况到得了?”
太上老君之言,如暮鼓晨钟,敲在金蝉子心上,静心凝神,立在一侧,品味方才所言。
太上老君也不打扰,对张道陵说道:“你7岁埋头书房,苦读《道德经》、《河图》、《洛书》,领其奥妙。19岁设帐讲学,无意官场,决计修道拯救百姓,道传千家。在青城山、龙虎山、巴蜀地区传道,创立了‘五斗米道’,鹤鸣山举霞飞升,玉帝钦赐天师之职,已经多少时日了?”
张道陵恭声说道:“得幸太上道祖传我雌雄双剑、驱鬼除魔符箓,五斗米道才得以传承,小道才能修成正果,算算时日,我到天宫领职已经数年了。”
太上老君捋了捋长胡须,说道:“你传道之地,现在是何朝何代?”
张道陵掐指一算,算明龙脉去向,朝代更迭,天子方位,说道:“乃是东汉时期,汉明帝在位,此帝性格刚毅严酷,吏治非常清明,境内安定。”
太上老君继续问道:“我闻那佛教已入了东汉?然否?”
张道陵运转天目望去,已见人间建起佛寺,和尚沙弥往来其间,不乏信徒拜佛许愿,说道:“佛教已经入关,虽不成气候,恐有燎原之势。”
太上老君笑道:“佛门擅入南瞻部洲,侵吞我道门传教之处,张天师如何看待?”
张道陵道:“小道返回天宫,禀明玉帝,请他圣断。”
太上老君道:“不必去了,圣旨早已下达,你且去看看真伪。”语毕,一道鎏金圣旨飞出,悬浮在半空。
张道陵一边连道不敢,一边细细看去,是玉帝圣旨无疑,圣旨大意,是让自己听从菩提老祖安排,事毕后回天宫述职。
张道陵看过圣旨,心中暗喜自己不似四天王鲁莽,开罪菩提老祖,不然灾祸必至,说道:“全凭老祖差遣。”
太上老君微微点头,对侍奉在侧的小道童说道:“你随我多年,当日下凡之时,我与你说过,你有莫大机缘,今日,机缘便到了。”
小道童大喜,忙磕头,说道:“童子愚昧,还请老祖点拨。”
太上老君道:“你随我经年,三更听道,合该有此造化,你随张天师往凡间一趟,秉承张天师五斗米道,将佛门实力驱逐出去,功成之后,必然少不了的好处。我知你不甘人下,将来位列仙班,也非难事。”
“谢老爷大恩,谢老爷大恩。”小道童闻言,喜极而泣,磕头不止,原来老君真的知晓自己在墙角听道,不但不怪罪自己,还给了个大造化大机缘。
“罢了,罢了,何须矫情。你随张天师去吧,要能彻底灭掉佛教在南瞻部洲的势力,给如来以警醒,玉帝那里,也少不掉你的好处。”随后,转头对张道陵道:“我这童子顽劣,心高气傲,且让他入轮回走一趟,也好信守持戒修行。”
“知晓。”张道陵领命,携小道童远去,那道童听闻轮回之意,心中更是狂喜,太上老君是有心让自己摆脱道童身份,将来位列仙班之时,不被人看轻。
道童对太老上君三叩九拜,这才随张道陵出了洞门,往轮回之井而去。
一侧的碧霞元君等得心焦,见老君遣了童子下凡,方道:“老君,你说之人,何时能到?”
太上老君道,“人早到了,金蝉子,这位乃玉皇大帝胞妹,泰山圣母碧霞元君。”
金蝉子一从顿悟中醒来,微微颔首,碧霞元君回礼。
太上老君接着说道,“碧霞元君欲回泰山一趟,金蝉子可否同行。”
金蝉子一愣,说道,“小僧本是惹祸之身,恐怕拖累元君。”
太上老君说道:“我自然知晓,让你随行,并非让你护住元君,而是你背后之人。她左右无事,送送元君也算消遣。”
金蝉子心中计较一番,知道师尊担忧自己安全,定是派遣高人相随,说道:“即是如此,老祖,我等先告辞,来日再来拜会。元君,请!”
“如此有劳圣僧。”碧霞元君虽然不知道金蝉子背后何人,出于对老君的信任,虽然心中疑惑,也不多问。
“对了,小僧尚有一事不明,你当小僧面派遣童子下界,不怕我禀明师尊,将那童子折杀?”金蝉子走出几步,突然回身问道。
“哈哈!”太上老君小道:“你会吗?”
金蝉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也哈哈一笑,说道:“不会。”当下不再多言,同碧霞元君告辞,寻路东去。
太上老君见众人都走了,唯余孙悟空一脸莫名地站在道台下,厉声说道:“你这一向修些什么道来?”
第11章筋斗云
悟空道:“弟子近来法性颇通,根源亦渐坚固,道法自然而成,心神感悟而生。却不知自己是何等境界?还望师父告知。”
太上老君笑道:“悟空,修行之道,修自由长生的道门,修前世今生的轮回,何谈境界?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你这猢狲,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
孙悟空道:“我天生地养,尚未成仙,自然不在十类之内。师父,不对不对,佛和妖你未列入。”
太上老君笑道:“你这猢狲,佛门自成体系,自立分封,自有他一套说法,在天上玉帝看来,‘佛’,不过一个称呼罢了,和五仙无涉。至于妖,虽能成妖仙,其本质乃在五虫之类。”
孙悟空道:“明了,明了。”
太上老君道:“你既通法性,会得根源,已注神体,却只是防备着‘三灾利害’。”
悟空听说,沉吟良久道:“师父之言谬矣。我常闻道高德隆,与天同寿,水火既济,百病不生,却怎么有个三灾利害?”太上老君逗弄着怀中女婴,女婴小手抓住太上老君的手指,不时咯咯欢笑,道:“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丹成之后,鬼神难容。虽驻颜益寿,但到了五百年后,天降雷灾打你,须要见性明心,预先躲避。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再五百年后,天降火灾烧你。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阴火’。自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再五百年,又降风灾吹你。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薰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赑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所以都要躲过。”
修行本就是逆天之时,天道怎容你易成?
悟空闻说,毛骨悚然,叩头礼拜道:“万老爷垂悯,传与躲避三灾之法,到底不敢忘恩。”
孙悟空心中惶惶然,长生之徒,步步难行,天要阻你,道要妨你,何等艰辛。
太上老君道:“此亦无难,只是你比他人不同,故传不得。”
悟空道:“我也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一般有九窍四肢,五脏六腑,何以比人不同?”
太上老君道:“你虽然像人,却比人少腮。”
原来那猴子孤拐面,凹脸尖嘴。悟空伸手一摸,笑道:“师父没成算!我虽少腮,却比人多这个素袋,我外面不多,里面多,是内秀的。”
太上老君说:“也罢,你要学那一般?有一般天罡数,该三十六般变化,有一般地煞数,该七十二般变化。”
悟空道:“弟子愿多里捞摸,学一个地煞变化罢。”
太上老君道:“既如此,上前来,传与你口诀。”
遂附耳低言,不知说了些甚么妙法。这猴王也是一窍通时百窍通,当时习了口诀,自修自炼,将七十二般变化,都学成了。
孙悟空得了妙法,心下欢喜,连翻数个跟头。
太上老君笑道:“这猴儿莫要顽皮,想来莲儿也饿了,你去寻些孩儿能吃的东西里。”
“是,师父。”孙悟空应声,去寻了仙鹿之乳、石钟之乳奉上。
太上老君将一类丹药融入仙鹿之乳,自己喂给杨莲喝下。
岁月催人,春光易老,杨莲已能牙牙学语,这一日,祖师领杨莲与众门人在三星洞前戏玩晚景,瞧那夕阳半坠,倦鸟归巢。
太上老君道:“悟空,事成了未曾?”
悟空道:“多蒙师父海恩,弟子功果完备,已能霞举飞升也。”
太上老君道:“你试飞举我看。”
悟空弄本事,将身一耸,打了个连扯跟头,跳离地有五六丈,踏云霞去了有顿饭功夫,返复不上三里远近,落在面前,叉手道:“师父,这就是飞举腾云了。”
太上老君笑道:“这个算不得腾云,只算得爬云而已。自古道:‘神仙朝游北海暮苍梧。’似你这半日,去不上三里,即爬云也还算不得哩!”
悟空道:“怎么为‘朝游北海暮苍梧’?”太上老君道:“凡腾云之辈,早辰起自北海,游过东海、西海、南海、复转苍梧,苍梧者却是北海零陵之语话也。将四海之外,一日都游遍,方算得腾云。”
悟空道:“这个却难!却难!”
太上老君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悟空闻得此言,叩头礼拜,启道:“师父,‘为人须为彻’,索性舍个大慈悲,将此腾云之法,一发传与我罢,决不敢忘恩。”
太上老君再次让孙悟空欠下一个人情,这番施恩图报,不知来日他何等愤慨,道:“凡诸仙腾云,皆跌足而起,你却不是这般。我才见你去,连扯方才跳上。我今只就你这个势,传你个‘筋斗云’罢。”
悟空又礼拜恳求,太上老君却又传个口诀道:“这朵云,捻着诀,念动真言,攒紧了拳,对身一抖,跳将起来,一筋斗就有十万八千里路哩!”
大众听说,一个个嘻嘻笑道:“悟空造化!若会这个法儿,与人家当铺兵,送文书,递报单,不管那里都寻了饭吃!”
师徒们天昏各归洞府。
这一夜,悟空即运神炼法,会了筋斗云。逐日家无拘无束,自在逍遥此一长生之美。
天上老君在孙悟空一夜悟透筋斗云,心中爱才之心更甚,实在不忍孙悟空成为佛道两派斗争的炮灰,当夜无眠,做对松前明月,细细思量。
天刚拂晓,太上老君怀抱杨莲,登台讲道,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精微万法全,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