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猕猴头领知道没办法攻击到张叫花,但是它很惊讶,为什么它能够明白张叫花在说什么。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听到张叫花的话,却仿佛听到一个同类在耳边说话一般。
张叫花已经慢慢地掌握了如何与动物沟通的本领,对于梅山水师来说,这是他们的拿手功夫。
“你不该攻击肥猫。尤其是在它成为我家的猫之后。所以冤有头债有主,是你先找上了我,而不是我来找你的麻烦。那一片树林包括那片桃树都是我的地盘。你竟然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抢食!”张叫花不紧不慢地说道。
猕猴头领暴跳如雷,但是它现在应该有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觉悟。
张叫花根本没准备让猕猴头领口服心服,收服灵兽不是请客吃饭,失败者要有失败者的觉悟,就好像村子里的屁孩闯了祸,要有被大人打屁屁的觉悟一样。
“如果你跟肥猫一样,服从我,我就会让你跟它一样。舒舒服服地当你的猴王。”张叫花指着肥猫说道。
肥猫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它该站出来现场说法。
“喵喵!”肥猫向着外面大叫了一声。几只黑猫头领立即跑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肥猫的身后。
“以后后山还会有个更多的比那些桃子还要好吃的水果。你若是降服,那个地方将成为你的花果山。”张叫花利诱道。
猕猴头领桀骜不驯,自然不会让张叫花三两句话给说服。依然宁死不从。
“如果你不服从的话,死的可不是你一个。还有外面那群猴子,一个都活不了。相信你跟这肥猫的仇恨不浅。如果你不服从的话,我就让肥猫去快意恩仇。”张叫花威胁道。
猕猴头领怒目相向,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飞进来几只猕猴,都是受伤很严重的猕猴。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它们已经无法动弹,只能朝着猕猴头领痛苦地呻吟着。
张文荣送了一碗清水过来,张叫花当场就化了一碗止血水:“大兵一郎封,大兵二郎封,大兵三郎封,大兵止断大长江,小兵止断小长江,若还不止血,弟子用起犀牛猾骨决,止断人血永不流。一封二封,决综合封。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然后一个手印对准手中的碗,一个“敕”念出,张叫花手中碗中的水就不再是普通的一碗清水了。而是一碗接骨水。
张叫花化水的时候,之前很暴躁的猕猴头领竟然安静了下来,看着张叫花的眼神中反而没有了之前的仇恨,而是多了一丝迷惘。张叫花身上分明有一种很吸引它的东西。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它下毒手的人身上竟然会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气息。
张叫花用手指沾着碗中的水不停地向其中一只受伤的猕猴弹指,将止血水不断地弹在受伤猕猴的身上。那只一直在痛苦呻吟的猕猴竟然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看向张叫花的眼神里竟然多了一丝感激。
张叫花又接着将碗中的止血水弹向另外几只猕猴,这些猕猴身上的伤立即开始快速恢复。它们身上的痛苦也在慢慢地消失不见。
猕猴头领严重的暴戾慢慢地消散,已经不太抗拒与张叫花的对话了。
“外面还有你很多受伤的同类,你该做出选择了。”张叫花说道。
猕猴头领犹豫了许久,眼神复杂地看着张叫花,艰难地做出了选择。它到最后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同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选择了臣服于这个小屁孩。在猕猴的魂魄中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烙印之后,猕猴头领终于成为张叫花手下的又一员干将。
不过也只有张叫花这屁孩才会如此大无畏地收取这些野兽作为他的灵兽。如果是别的水师,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张叫花还如此年幼,未来那么遥远,对或者错,谁能够说得清呢?
第300章 大势
给受伤的猕猴治伤的时候,张叫花又难免会骂那群野猪几句。
“这群笨猪,真该杀了吃肉。下手也不知道有个轻重,不晓得吓唬吓唬就行了还真的搞得断手断脚。”张叫花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几十只猕猴的伤处理好,还好没有特别严重的伤害。张叫花这半灌水的化水术就能够处理得了,为了避免这些受伤的猕猴留下永久性的残疾,张叫花还特意去山里采了一些药。
在过去,梅山水师最大的本行还是治病救人。所以梅山水法里面大部分水法是与救死扶伤有着极大关联的术法。梅山水师不光化水,也会用药。梅山水师用药与传统中医有一些渊源,但是也有很大的不同。梅山水师用药更注重于水法相结合,这也让水师的治疗手段更具奇效。但是随着社会的动荡与变迁,真正的梅山水师的传承已经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现在还有多少水师能够用水法与药法来救死扶伤呢?给人的印象,梅山水师已经成为迷信的代名词。
张文荣几个都替那些在园艺场里热火朝天拱地的野猪们委屈啊,那种情况下,还顾得上下手轻点么,又不是请客吃饭,那是打架斗殴好不好。但是这话他们可不敢说。
“叫花,你这化水比医师打针吃药还有效,以后你当个医师算了。不用打针不用吃药,赚到的钱全部装袋子里。”张加根蹲在地上,看着上了药,那些本来正在痛苦呻吟的猕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显然是药已经发挥了作用。
张汉高在张加根头上敲了一下,“叫花是梅山水师,比那些医生强了不晓得有几百倍,你竟然拿叫花去跟那些医师比。天底下的医师不晓得有几千几万,天底下的梅山水师有多少?”
张文荣奇怪地看了张汉高一眼,“汉高,你这话讲得有道理。怎么听也不像是从你嘴里出来的话。这话真的是你想出来的?”
张汉高抓了抓脑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听村里人说起过呢。积旺爷爷不是经常讲这话么。”
“难怪呢。”张文荣点点头。
“村子里大兵他们好像都打算明年到广东去打工了。大城市有什么好?到了外面,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张加根突然说道。他嘴里是说出去打工的不好,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眼睛里充满了对大城市的向往。这年头,村里人都在往广东跑,回来的信里面都是对大城市的夸耀,还有每个月通过邮局寄回来的费款。已经让平静的山村思潮涌动。
张文荣与张汉高都没有搭话,安静了下来,他们也同样开始憧憬外面的生活。但是如果出去,就不能在张叫花这里做事了,也不能跟着张叫花学功夫了。但是这年头功夫不能当饭吃。张叫花虽然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发工资,但是年轻人谁愿意一辈子窝在这穷山沟里啊!
“你们想出去的话,明年也跟着大伙去广东吧。留在梅子坳没出息。”张叫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三人的身后。
“叫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村里这些人。只知道往广东瞎闯呢!”张加根慌忙解释。
张叫花笑道,“你慌什么?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不懂这些道理?从我爹娘去广东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村里人迟早都会跑出去。趁着现在年轻不跑出去,难道像我爷爷他们老人们那样一辈子守在这个山窝窝里?你们不是每天看电视么?外面发展那么快,我们梅子坳还一直是老样子。你们也趁机出去。功夫不能当饭吃,你们出去了,也可以功夫。这一阵我把梅山桩功都教给你们。你们到了外面有力气就练练。”
“叫花,其实我们在园艺场挺好的。你不是每个月还给我们发工资么?干嘛要跑到外面去那么辛苦?”张文荣有些言不由衷。
“算了,别说这些废话了。你们要是甘心守在园艺场喂野猪,我反而看不起你们。别人能够在外面闯荡出名堂,你们为什么只能窝在园艺场里?到外面去闯闯也好,外面的世界大,眼界也更宽。别在我这里窝着了,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到外面去的。我爹娘说不定将来会回来接我到广东去呢。到时候,我要是走了,你们还守在这园艺场干什么?喂一辈子猪么?”张叫花说话行事越来越不像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了。但是在张文荣几个人的眼中,却并不感觉惊奇。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小妖孽。
这一下,张文荣几个没说话了,他们的内心是矛盾的,走与不走,难以抉择。虽说他们比张叫花大,但是他们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面临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择,如同能够那么轻易地做出决定呢?
留?真的能够无视大城市广阔天地的诱惑么?同龄人已经开始从广东不断地寄钱回来。他们也不想一辈子窝在园艺场里打猪草喂猪。
走?虽说园艺场的日子清苦了一点,但是这里的日子也是他们人生之中最精彩的一段日子。学到了真功夫,用自己的劳动与汗水挣来自己的荣耀。他们已经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同这个小了他们十来岁的小屁孩建立了一种奇怪的关系。如同师徒。如同家人。怎舍得啊!
“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你们别担心园艺场。村里人又不是全部去广东了,总有愿意留下来的。有什么事情,我请他们来干就行了。现在野猪也基本上不用怎么去管了。还能够帮我去翻地呢。你们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你们先出去闯一年,要是没出息,在外面混不开,园艺场里也不少你们一份吃的。要不别等过了年,现在就走,不是正好有回来搞双抢的准备去广东了么?你们就跟他们去。我爹娘说广东到处都是厂子,现在过去随便都可以找到事做。你们都上过初中,有文化的更好找工作。我爹小学都没上完,都能够进厂呢。”张叫花帮张文荣三人做出了决定。
“这也太快了吧。要不我们还是等过了年再过去。”张文荣一时间还下不了决心。想通过这一段时间缓一缓。谁知道小屁孩想一出是一出的?
“等什么等?既然心里有了主意,就要下定决心去做!练功夫的事情,你们能够坚持就坚持。这世道,功夫终究当不得饭。”张叫花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没办法改变。
于是过了几天,张文荣几个就收拾起行囊去了广东。
张文荣几个一走,园艺场一下子只剩下了张叫花一个,一下子感觉空落落的,心里突然感觉特别伤心,稀里哗啦的大哭了一场。张叫花都不明白自己哭什么。是因为张文荣几个的离开呢,还是以为好久都没见到父母了。
哭完了,张叫花坐在园艺场的坪上,一个人独自看着天上闪烁的繁星。
张满银走了进来,搬了一根凳子坐了下来,拿起烟杆吧嗒吧嗒地抽起旱烟来,抽了一会,才开始说话,“文荣他们几个都去广东去了?”
“今天早上的车。我没去送他们。”张叫花偷偷地用衣袖把眼睛里的泪水擦干净了。
张满银也假装没看见,知道这个满孙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还爱面子,“你大伯说你这园艺场要是有什么干不完的活,他可以过来做。一家人也不说什么工钱不工钱的。但是我心里想着,亲兄弟明算账。以前你给张文荣他们发多少,你也给你大伯发多少,该干的事情,你让大伯去干。有自己人在这里照看着,总归要放心一些。”
“要得。”张叫花点点头,这事情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大伯家现在比以前变好了很多。园艺场、养猪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