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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飞倒是能把六阳封神幡中的咒灵和几头主魂放出,但是他又不是真想闯阵,只是找个借口拖延,不去长安,何况这件法器焦飞在这些别派弟子面前并不想使用。
这七名弟子,几乎涵括了道门九大派的一半,个个见识不凡,经焦飞传授,祭炼了几日阵图之后,对九曲黄河阵图的奥妙也有了些了解,都不由得暗暗惊讶。
于雯,于晴姐妹在漓江剑派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却极得师父岳瑜喜爱,在漓江剑派的四代弟子中也是潜力最高,资质最出色的人物,眼光见识并不比其他人稍差。她们在派中听好多人提起过焦飞,连越轻寒那样眼角高的人,都对焦飞颇有赞誉,又知道漓江剑派和天河剑派一向交好,故而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跟焦飞一边。
这对姐妹祭炼阵图之余,便经常闲聊,于雯这一日祭炼罢九曲黄河阵图,传音给自家妹妹,恰好于晴也把今日的祭炼完成,便离开所镇压的阵眼,去和姐姐团聚。
于雯,于晴姐妹聊了几句师门符诏和长安的事儿,话题便转移到了焦飞身上,于雯说道:“焦飞师叔这一套阵图果真奥妙,怎没听咱们师门中哪位长辈提起过,天河剑派何时有了这般奥妙的法术?”
于晴也说道:“我看,这阵图若是一个人独使,便可抗衡练气第九层的炼气士,若是凑齐了二十四位炼气丹成,且都是丹成上品的道门修士,只怕也能跟元神级数的高人一拼,到有些似故老相传的一门道术。”
于雯,于晴姐妹互相对望一眼,一起说道:“上古妖族大圣,道门十祖之一的太玄丈人!”
于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太玄丈人当年虽然以祭炼阵图名传天下,但是他随身的六幅阵图中却并无这套九曲黄河阵图。何况我听阳伯符师祖说,当年象山真人曾游天河,见过太玄丈人。这位老祖已经成了浮黎星主,把整座星辰作为道场,他自言在我们这个世界并无道统传承。我们祖师爷的话,那还有错?焦飞师叔的阵图定不是太玄丈人那一脉的。”
两姐妹在九曲黄河阵图中言语,焦飞那边就听的真真,这张阵图他已然祭炼过了,阵图中谁人的一举一动,皆会为他所查之。焦飞倒不是有意听这两姐妹的私房话,只是他也怕被人暗算,夺了自己的九曲黄河阵图去,故而才加了这一份小心。
听了这两姐妹的话,焦飞心头暗道:“看来温良前辈这一脉的传承十分隐秘,又或者太玄丈人并不把他这一脉当作真传,故而别人居然一直不知,这位上古妖族大圣,道门十祖之一的老前辈,还留下了这招棋子。不过看来这位道门老祖法力厉害的紧啊,三十六张阵图,只用了其中六张,便已经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故而别人才以为他的法力只此而已。却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动过全力。”
焦飞有在心头想了一想,暗笑道:“说起来太玄丈人的传承在这个世界绝了,倒也不假,我和孟宽得了温良前辈的传承,我们两人各自都有师门,如何能把太玄丈人的道统传承下去?除非我们各自开创一派,似象山真人那般,不受师父的基业。”
焦飞想到这里,却是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那个叫凤儿的少女。
他在海外初见凤儿的时候,就知道这女孩儿的天份,资质,才情,道心,样样都在自己之上。后来在冥狱中救了人,心中便悠然心动,他肯把寒冰道人的冰魄道传授,并且把冰魄寒光钩也送了,除了那一份似有暧昧的友情之外,便是因为这女孩儿乃是极有潜力的人。
冰魄道在她的手里,比在焦飞自家手里,能够发扬光大的可能,要大出十倍。焦飞毕竟是天河剑派弟子,又学了天河正法这样一等一的长生法门,决不可能转换修行法门,去改修冰魄道的道术。但是阳凰儿一起都好,偏偏没有上乘道法,学了冰魄道的法术,正是相得益彰。
修道之人有些自由自在,不愿意受任何约束,道门十祖中有一大半不曾创下任何门派,旁门九大散仙也有三四位只顾自己逍遥。但是也有些修道之人愿意把道统传授下去,焦飞看的出来,寒冰道人便是后一种,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自知修道长生希望渺茫的时候,特意去出关,寻找了一个弟子来传承道法。
也不会在知道焦飞心思不纯之后,仍旧把本身道术倾囊相授,因为他总抱了几分指望,希望这两位弟子能把他的道法传承下去。他自己是没有多少时间来教导徒弟了,且似焦飞,广寒仙子这样的良才美质,往往是百年难得一遇,寒冰道人宁可把道统传授给只有一面之缘的焦飞,也不想道统没落之心,已经是昭然明朗。
焦飞平生所见,资质犹在自己之上,且没有上乘道法传承的,也只有阳凰儿一个。
“不知她是否能凭着寒冰老师的道法,也修炼成元神。若是她也能修炼成,我们冰魄道一脉,也算是十分了不起了,自古以来一脉心法能够成就两位元神,便算的上是上品。便是我所修的天河正法,前后也不过四人凭此修成元神,已经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长生妙法。”
道门十祖有些已经寿过万年,道门九派出现却要晚的多,似天河剑派出现才不过千余年,道门的法术锐意进取有余,底蕴深厚不足,还比不得魔门真传,冥狱真传创自娲凰,源远流长。
焦飞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家的六个徒儿,心中笑道:“若是这六个一起成就元神,这冰魄道的道术,只怕立时就名传天下,真个可以开宗立派了。”不过他又一想,还真是有几分可能,独角雷兕乃是天地异种,资质之优,根骨之妙,根本就是可以媲美妖族大圣,海中真龙的存在,若说它们没有机会炼就元神,焦飞第一个不信。
第二四九章 四大魔阵
只是有机缘和真个炼就元神,证道长生之间,永远有一条看不到,摸不着的鸿沟,谁也不好说自己是一路坦途,还是忽然而止。
九曲黄河阵图在半天空上,化为一道浊黄的大河,长百余里,悬浮半空。
焦飞把这七人叫来一起祭炼阵图,除了拖延时间,也隐然成了众人之首。道门中对于交友,本来便视为增广机缘的一项本事,这次道门各大派让这些新秀弟子出来,也有让他们结交同道好友,日后多些臂助之意。
焦飞虽然跟孙神玉,朱翠,龙城璧略有仇怨,但也并非就不可开解。也许在几人证就长生之后,转会借此理由,请托对方扶掖自家弟子。就如三岁顽童会为了糖果发狠,要生生世世记得此仇,真个长大成人之后,心中谋算的都是另外一番气象了。
虽然也不乏另外一种可能,日后几人辗转把仇越结越深,直至某一方陨落,身死道消为止。便如查双影和赤龙子这一对老对头,钟神秀非要在道法大成之后,去挑一挑混元老祖的眉毛。
相逢一笑泯恩仇是种境界,快意恩仇亦是一种,谁家更好,从无定论。
但至少现在焦飞已经占了先,让众人知道,他是个可以值得结交之辈,他有值得人结交的价值。
远远的天边,又有一线遁光飞起,划破云海,指向长安城。这道遁光无所畏惧,锋芒直指那座墨色山水画般的大阵,九曲黄河阵图中人,几乎都感应到了这道遁光。修为到了炼气第三层感应的层次,炼气士便开始了用元气去体察世界,把握这个世界的每一分变化,修为每增进一层,道门羽士对这个世界的体察范围便越广,越精细,层次越深。
在九曲黄河阵图中修为最高的人,无疑便是铜无心,他亦是最早的一个感应到了这道遁光的人。
铜无心自从开了灵识,便一心求道,但是他和所有同族一般,都被天河剑派放入了山河鼎中,由不得他起这份心思。也是机缘巧合,太易真人被天河剑派的郭祖师打的险些魂飞魄散,虽然仗着他所修的法门奇特,有两种元神,把自家元神震散,分化亿万,藏在啮金火蚁当中,又被五娘察觉了异状,用赤火元铜树帮他恢复元气,一样被镇压在山河鼎中,才收了铜无心做弟子。
当初太易真人就曾跟他说过,花草树木最难成精,最难得道,便是太易真人也无把握能让他丹成,需要另寻机缘。若是过得丹成这一关,似他这种天生异种,上古奇树,几无寿元限制,倒也有七八分指望证道长生,若是过不去丹成这一关,便怎么修炼,也不过满满坐等劫数临头,重新化为尘土。
铜无心听得师父也没办法,心底便有几分绝望,直到有一日师父太易真人忽然叫他出去投奔一个少年,铜无心就此来到了焦飞身边,还救了焦飞一次。
虽然生性木纳,但是铜无心也察觉了焦飞对他的忌惮,只是他不肯多想这些事儿,直到焦飞出手助他淬炼本身真气,铜无心闭关十余年,忽然炼气丹成,这才心中明悟,想通了许多人情世故。要知道铜无心自小被生长在山河鼎内,只见过五娘和太易真人两个长辈,本身又是植物成精,心思单纯的很。
“焦飞主公虽然开始忌惮我,但那时他也没有法子,因为本身修为不足驾驭我这等手下。现在他不再对我有许多提防,那是因为他有把握转手之间便把我灭去灵识,亦非是戒备的心思淡了。只要主公和太易老师之间的心结未开,我便不能似蛤十一,白云仙,甚至独眼水蛇兵老王和鹫老这些人一般,慢慢取得他的信任。”
铜无心察觉到那道遁光之后,心中一动,便把九曲黄河阵图发动,向着那道遁光卷去。一匹百里长河倏忽电转,威势凛冽,已经有了惊天动地之威。铜无心一动,其他人便跟着发动阵法配合,转到是焦飞不曾动手,他已经知道是铜无心抢先发动了阵法,虽然略觉惊讶,可是也没去制止众人。
那道遁光本拟一鼓作气冲破四大魔阵之一,却没想到附近忽然出现强敌,虽然遁光在空中悠然三折,变化无方,避让开了九曲黄河大阵的锋芒,但是好容易才积累起来,一往无前的气势却也因此全消。这人怒喝道:“何方鼠辈,竟然偷袭本公子?”
朱翠朗声喝道:“道友是何方人士?我们阻你却是好意,这四座魔阵奥妙无穷,极难闯过,万一道友失陷在里面,岂不是叫人嗟吁?”
那人把身外遁光一散,脸色极不好看,傲然说道:“你们这些人视这四座魔阵为畏途,我却视之为坦途,大家道法不一,怎能一概而论。我也不来跟你们多废话,还是于我让开路罢!”
这人说话极不客气,那一股傲气,竟然混没把众人放在眼里。焦飞懒得出头,只是冷眼看朱翠和此人说话,但是连朱翠都被顶了回来,其他人亦没有一个好脸色,都在心中暗道:“这少年是谁人门下,竟然如此倨傲?”
那少年分开九曲黄河大阵,把遁光一纵,仍旧直闯四座魔阵,这一次他却选了另外一座有三头六臂魔神坐镇的大阵。他把护身的剑光放出,遁光迅速已极,兼且变化奥妙,看似一道直线,其实在瞬间不知把剑光变换了多少次。这一手剑术放在异派弟子眼中,简直神妙莫测,但是放在这些道门大派的弟子眼中,哪个剑术会比他弱?
眼见这个少年自持了剑术,硬闯那座魔阵,被那个三头六臂的魔神捏了个法诀,登时把他定在空中,用尽法力也挣扎不脱,然后大手一拍,便把这个后来的少年护身剑光拍散。亏得这傲慢无比的少年,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