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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有两人出手。”
上官怡用纤纤玉手摩挲着手中拂尘上的花纹,若有所思。
很显然,无论是玉子敬还是苏则,都不愿意景幼南顺顺利利到达峰顶,获得真正竞争十大弟子的资格。
理由很简单,道不同,不相为谋。
景幼南所代表的利益与玉子敬和苏则背后的利益冲突,他们两人自然要全力打压,不让其出头。
“有意思。”
上官怡美目含笑,用手轻轻拨动镜光,要看景幼南如何应对。
大阵之中,古木乔松,郁郁葱葱。
偶尔有几声鹤唳猿啼传来,断断续续。
景幼南大袖飘飘,行走在林间,额头上的太虚法眼睁开,观察阵中气机流转,寻找出阵的道路。
不得不说,弥罗三圣功实在玄妙,只要把身外化身收到体内,景幼南就能够完全掌握身外化身的全部能力。
“咦,”
景幼南停住步子,太虚法眼射出三尺神光,他敏锐捕捉到一丝气机,或许破阵而出就在眼前。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流光迸现,绿云如盖,下一刻,一把种子从天而降,落地生根,抽枝发芽,青叶旋转,根须深扎。
轰隆,
刹那之间,生长出的幽木把周围的灵机汲取干净,整个空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该死,”
景幼南暗骂一声,在他的感觉里,他仿佛成了琥珀中包裹的昆虫,没法动弹。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还没等景幼南从这种奇异的状态中挣脱,天穹一暗,然后就是土行之气铺天盖地,拳头大小的土黄珠子劈头盖脸砸下来,重如山岳。
土行之物,就在一个重字,尤其是这么多的土黄珠子,别看只有拳头大小,但蕴含的土行精华多的吓人,一起砸下来,简直是恐怖到极点。
“两位师兄是动真格的了。”
上官怡坐直身子,喃喃道。
玉子敬修炼的是《木皇弥罗尊王功》,而苏则修炼的是《乾元厚土功》,两门玄功都属于五功之一,代表着木行和土行的至高境界。
别看只是两人随手使出,但蕴含木行和土行的相生相克,发挥出的威能不可思议。
谢秀秀在后面看得很是焦急,小手绞在一块,细眉几乎要皱成疙瘩。
在她心思里,景幼南怎么说都是熟人,自然内心有所偏向。
玉子敬则是神色平静,成竹在胸。
他出手的原因并不难猜,近几千年来,玉家、傅家、纳兰家这三个家族强强联合,把持执法堂,经营地铁板一块,隐隐有自留地的趋势。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行为引发门中其他势力的不满,经过碰撞之后,景幼南成为正清院副掌院,算是在三家把持的执法堂中硬生生凿出一道缝隙。
不知道多少三家弟子对景幼南这个钉子恨得牙痒痒,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至于苏则,他的道侣就是三仙岛上玉家的嫡女,作为王家的姑爷,他对于阻击景幼南上位大有兴趣。
眼看两人的计划就要得逞,突然之间,长啸而起,景幼南身子一晃,肉身变化,化为雷神之相。
凤嘴银牙,朱发兰身,左手持雷钻,右手执雷槌,身长百丈,两腋生翅,展开则数百里皆暗,两目放火光二道,照耀百里,手足皆龙爪,飞游太虚,吞食精怪,斩伐妖龙。
玉子敬的青萝种能够汲取灵机,固化空间,使得修士体内的丹力无法运转,确实是玄妙异常。可是现在景幼南完全是凭借肉身的力量,就是蛮力破法。
轰隆,
景幼南双翅展开,雷光激荡,只是一闪,就脱出了青萝种的范围。
“给我散,”
化身雷神后,景幼南眸子银白,狰狞的龙爪探出,直接抓向犹自落下的土黄珠子。
嘭,嘭,嘭,
简直如同捏爆气球一样,一个个的土黄珠子在景幼南的龙爪的恐怖力量下化为齑粉。
“嗯?”
上官怡美目一凝,看着场中大发神威的景幼南,玉颜凝重,缓声道,“是力道法门,肉身变化之术?”
“不简单啊。”
就连老神在在的刘繇都睁开眼,赞叹一声。
身为十大弟子的次席,在场中仅有的元婴真人,崔止行目光停在景幼南变身后的龙爪上,面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这样的雷神异相,倒是少见。
轰隆,
景幼南一拳打爆最后一颗土黄珠子,双翅闪动,仰天长啸,恐怖的气流冲出,好似龙卷风一样,肆虐四周。
“哼,”
好一会,景幼南收起气势,微微抬起头,双目中层层叠叠的雷纹闪烁,好似一下子看透大阵,直接落在玉子敬和苏则两个动手的十大弟子身上。
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中挑衅的异味,毫不掩饰。
“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够狂妄。”
玉子敬大笑一声,看似欢悦,实际上森然的杀机弥漫,怒火中烧。
第795章时势造英雄振袖言不同
翌日。
月白霜冷,玉影垂叶。
山顶之上,焚香设案,结彩铺毡,舞鹤翔鸾,走龙飞凤。
十座白玉云台中,有六座祥云氤氲,光华直冲牛斗,铺散开来,化为诸般异象,或为山川,或为星辰,或为江河,千变万化,玄妙不可测度。
哗啦啦,
好似璎珞般被手扯开,层层云气向两旁退去,轩辕彻踱步而出,日角龙颜,重岳虎顾,舌文八字,项有浮光。
目光在诸座云台上扫了眼,轩辕彻眉宇间青气流转,神色不动,不疾不徐地走上另一边的瑶台。
仔细看去,瑶台要比十大弟子所居的云台低上三分,连同上面的花纹也趋向于简约。
轩辕彻没有在意,径直在鹤嘴铜炉上点上一柱檀香,然后在铜盆中净手后,回云榻上坐好。
上官怡用纤纤玉手叩着玉案,发出咄咄的声音,好一会才收回目光,赞道,“难怪这么多人对他寄予厚望,果然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闻名不如见面。”
“能够第一个通过三阵,是很厉害啊。”
谢秀秀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同意,轩辕彻完全是以碾压的姿态通过三关,比其他人胜出一筹。
上官怡手摇拂尘,笑而不语。
轩辕彻能够如此顺利地通过三关,第一个抵达天阙峰,固然是他玄功精深,但更多的是他的背后势力的强横。
长生洞天和轩辕家族的联手,甚至后面还有隐隐约约的掌教的意志,真的是所向睥睨。
嗡,
这个时候,大阵门户再次出现,一点赤芒冒出,须臾往上一跃,烟霞罩身,环佩叮当,化为一个长裙束腰的美丽少女。
少女抿嘴一笑,玉足生云,步步莲花,同样上了瑶台。
轰隆,
紧接着少女之后,又有一个宗内弟子出现,他一身白衣如雪,肌肤细腻如处子,眉宇间有一种阴柔之气。
仿佛白衣少年的出现吹响了号角,自他之后,连续有弟子突破第三关,到达天阙峰。
“哎,”
邓芝也出现在天阙峰上,只是他现在意志消沉,没有了刚才闯关的意态飞扬。
“人不能胜天啊,”
邓芝心里哭笑连连,仿佛浑身被抽取最后一丝力气,有气无力。
虽然顺利通过三关,来到天阙峰上,但邓芝已经明白,他已经被踢出去竞争十大弟子的资格。
无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于是私下决定竞争十大弟子的资格,邓芝并没有得到身后势力的支持,硬生生凭着自己的实力闯过第二关和第三关。
正因为如此,他在第二关和第三关中丹力消耗太多,现在到了峰顶,丹田中的丹煞之力已经几乎见底,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除此之外,在第三关连续受到突如其来的攻击,令他一直绷紧神经,现在一松下来,只觉得如同断了线一样难受。
接下来面对是生平罕见的强敌,这样的状态,会有什么希望?
不由得,邓芝看向瑶台上端坐不动的轩辕彻,心中又是羡慕,又是鄙视,又是难过,委实复杂难明。
自从邓芝最后一个走出来后,好大一会,旗门都没了动静。
“难道没人了?”
谢秀秀悄悄踮起脚,左顾右看,却没有发现景幼南的影子,不禁小声嘀咕道,“真是弱。”
上官怡听得好笑,拍了拍爱徒的小手,道,“丫头,不要急。”
“哦。”
谢秀秀乖乖答应一声,不过大眼睛依然滴溜溜乱转,四下观望。
轰隆,
正在这个时候,旗门突兀大放光明,层层叠叠的雷光涌出,一个凤嘴银牙,朱发兰身,左手持雷钻,右手执雷槌的雷神仰天咆哮。
他身长百丈,两腋生翅,展开则数百里皆暗,随着这一声咆哮,雷云滚滚,霹雳响应。
“嗯?”
第一次见到如此惊人的异相,向来不动如山的轩辕彻都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双目咄咄。
其他闯过三关,顺利抵达天阙峰的宗内弟子也是十分好奇,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
高居云台上的苏则和玉子敬则是面沉如水,两人当然对来人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就见雷光敛起,百丈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须臾之后,化为一个俊美少年,风姿特秀,器宇轩昂。
恢复本身的景幼南大袖展动,目光在苏则和玉子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冷笑几声,施施然走上瑶台,坐了下来。
玉子敬用手摩挲着掌中的玉如意,面无表情,只是在心里面,已经给景幼南判了死刑。
在他看来,能够扛得住自己和苏则联手阻击,还有其他十大弟子趁机落井下石,景幼南能够冲破第三关已经是奇迹。
到了这一步,景幼南体内的丹力应该已经枯竭,他有心无力,怎么还能够去竞争十大弟子的席位?
“走到这一步,也算是个人杰,可惜,时运不济。”
能够上位太一宗十大弟子之辈,无不是天纵之才,超乎其类,拔乎其萃,但太一宗弟子数以万计,称得上天纵之才的何其之多也,为何到最后只有十个人能够脱颖而出?
时势才能造英雄,古今莫如是。
逆势而动,任凭你天资超绝,依然会被大势碾成齑粉。
毫无疑问,在玉子敬的认知中,现在他们代表的就是大势,而景幼南就是螳臂当车的傻瓜,只有凄惨这唯一的下场。
陈珂坐在瑶台上,玉颜上不见半点笑容。
“真是难办,”
她美目掠过在场的六个云台,沉吟少许,还是摇了摇头。
以她现在的境界修为,恐怕就是现在十大弟子中最差的一位都没有把握战而胜之,想要通过挑战他们上位,难如登天。
“只能够在这三个空位上想想办法了。”
陈珂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决断。
又等了半个时辰,旗门陡然间一动,然后迅速缩小,化为一道流光飞走,杳然不见。
三关紧锁,有资格竞争十大弟子席位的只剩下天阙峰上在场的众人。
崔止行看了看天色,从云台上起身,向下走去,准备恭迎诸位真人的降临。
第796章焚香请诸真太一领群伦
夜深,天坛上。
光华自青穹上垂下,照在玉阶上,如凝水云,又如烟气,如梦似幻,隐有玄音。
崔止行正了正头上的星冠,大袖如翼,昂然上了高台,自身边童子手中接过迎仙香,点燃之后,焚香遥祝。
须臾之后,就见一道青光撞开云影,扶摇而上,与天上的祥云瑞霭相连,交织成锦绣,斗大的篆文凭空出现,大放光明。
下一刻,只听得仙音大作,异象氤氲,千百道金光贯通天地,把整个金阙山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咦,”
景幼南偷眼看去,发现在天阙峰的周围,已经升起一座座的云台,连绵成片,数以千计的门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