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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繁之剑,一元周而复始,成千上万的剑气蕴含着剑意,看似散乱却暗含规则。
那枕头锁的面具怪人被剑气裹住,不断挥舞着手里的长矛。
他的矛法粗糙而又简单,古传侠终于想起来,这样的矛法和他得到的那些上古武学十分类似。
“难道锁组织竟然传承自上古?上古武学大多威力巨大,却与如今的时代不符,已经被淘汰,他却能运用自如。这锁组织究竟是何来历?”内心的疑问,暂时是得不到答案了。
但是眼前的局面还是要应付。
有石破天在,他也并未直接带领大明武林中人离开,还有翻盘的可能。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存在于另一个可能性中的上一次,石破天之所以会离开,那是因为他需要将白自在等人一起带回去。而这一次来侠客岛,石破天在岛上除了张三李四之外,就基本上没什么熟人了。
古传侠改变了前因,便导致了现在这种后果。
此刻古传侠的剑如鬼斧神工般沿着神奇的轨迹,朝着枕头锁面具的怪人刺去。
什么剑法,什么招式,都已经被古传侠忘记的干干净净。既有的剑法全都被破了,那还不如放开手脚,以单纯的基本的招式应敌,全凭一心,心想到什么地方,剑便朝着什么地方走。
一剑出有风、有火、有雷、有光明更有黑暗,就像是世间的一切道理,都凝聚在了古传侠的剑锋之处。
剑,明明还没有快到看不见轨迹,但是偏偏却给人无法抵挡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主动朝着对方的剑尖碰撞一般。
枕头锁面具的怪人的确就这么迎了过去,任由古传侠的剑刺在他的身上。
古传侠抽出长剑,以独孤剑意充斥剑锋,再度挥洒。
一朵雪白的古老的,不知是何物种的白花,在长矛尖锐处炸开。
古传侠感觉自己的剑就像进入了一个冷酷的世界,有风雪干扰它的轨迹,有硬如坚冰,弯曲似钩的力量,阻挡它的前进。长矛和剑纠缠在一起,都不得脱身。
“给我破开”古传侠低声的咆哮,却穿透了长矛的封锁。剑迎着更加神奇的轨迹,划开了风雪交加,打碎了宛如利钩的坚冰,直朝着枕头锁面具怪人的胸口劈去。
枕头锁面具的怪人手持长矛,却如同凌空写大字,挥洒自如,又力若千钧。
原本左右晃动,如立风雪的长矛白花,忽然安静下来。亭亭玉立,带着一种特有的孤高和不可动摇。
剑和长矛,正面撞击在一起。
长矛之上蕴含的力道霸道极了,它就像破空而来的闪电,就像裂地而出的崩塌,摧毁一切。
而古传侠的剑却仿佛书写着这世间的一切,万事万物都可以在他的剑尖之上找到独属于它的韵律。
如此的矛与如此的剑,碰撞在一起,注定不会平凡收场。
“虽然没有真的经历过,但是我却已经死在了这个人手里两次。所谓事不过三,这一次便是亲近手段,我也要将你斩杀。改变不能只在三十年前,三十年后亦是一样。”古传侠眼中剑意欲燃,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战意。
那无形之锁再来。
古传侠竟然临阵灵光一闪,不知为何抓住了一丝契机,自己用白首太玄经找到了无形枷锁的频率,将它破解。
下一刻古传侠挥剑
独孤剑意和一元剑意,秉承着简单和繁杂,形成一个整体。
极致的破坏与律动,极致的美丽与静守,形成了一个循环。
渐渐的,古传侠的剑开始变得静谧起来,如同那一片沉静的森林,在秋风过后,寒雪来临之前般安静。安静的等待着一个突破口,一个彻彻底底的爆发。
而枕头锁面具怪人的长矛,变得开始如狂风骤雨般急促,它猛烈的敲打着,拍打着,催促着,如同美丽的花儿,在最后的时刻,拼命的想要绽放自己最后,也是最绚烂的美丽。
他们都在等,等待最后一个静与动完美结合的契机。
谁先找到那个至高的节点,谁就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忽然古传侠现在这具身体略带苍白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潮红,俊秀的面容上竟然荡漾出发自肺腑的真心笑容,他的笑如此的灿烂,配合着他那一身雪山派特有的白色服装,显得格外的潇洒。
他忽然想通了,不再为枕头锁面具怪人的那句话而动摇。无论当初他用了什么手段伤了他,那都不重要。
没有杀了他,就不算好招。
想不到那一招,那就再创造一招,创造能杀死他的招式,然后为自己复仇。
如随风摆动的柳絮,明明是在动着,但是却有一种安静的美。悄无声息的拨动着人的心弦,让人实在不想破坏这份美丽,哪怕是这美丽足以要人性命。
枕头锁面具怪人胸口的衣衫彻底的炸裂开来,网状的剑痕布满了他的周身,他的肌肤就像是要彻底龟裂开来一样。
第三百二十二章岛灭(下)
此刻古传侠的脸上并没有喜色,反而露出了一个苦笑,苦涩的味道布满了他的心田。
“真可惜还是差了一点你是百年来第二个真正伤了我的人。但是还是只是伤了我,你杀不了我,所以准备好被我杀死了吗?”枕头锁面具怪人的声音依旧机械,但是古传侠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些情绪来。他已经愤怒了,因为他竟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不知是哪里蹦出来的人手中受了伤。
这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屈辱。
“是差了一点我太心急了”
“不过,下一剑,我能杀你,你想见识一下吗?”古传侠问道。既然感受到了对方愤怒和屈辱的情绪,古传侠就断然没有不利用的可能。所以他用言语挑衅着对方,然后不断的调集着体内的真气。只可惜这具身体修炼乾坤大挪移和吞天蛤蟆功都来不及了。否则的话他可以在一瞬间,将自己的力量提升数个层次。
原本正要释放枷锁,再度锁住古传侠真气的枕头锁怪人停下了手里的手印,声音机械却听得出其中的冰冷道:“那你试试”
古传侠抬手,挥剑,他的剑越来越慢,手臂就像是生锈了一般,缓缓的抽动着。
虽然沉稳,但是却温吞到极点的剑慢慢的朝着枕头锁面具怪人落下,在旁人的眼中,古传侠的剑连刚刚学会耍剑的小孩都不如,但是在枕头锁怪人的眼中,这一剑无从躲避。
因为它快,太快了快到所有的缝隙都被这一剑填满,似乎每一寸空间,都是这一剑至强的一击。
枕头锁怪人还来不及用后悔的情绪填充满自己的心,便只能以长矛挥舞成一团,保护在自己的身前。但是锐意已失的长矛,如何能够抵挡古传侠这铺天盖地的一剑?
在旁人的视线里,古传侠的剑还在沿着缓慢的轨迹,慢慢的移动着,就好像每移动一分,都要花上千钧之力。而古传侠的对面,枕头锁怪人的长矛却如同群山之巅的万花盛开,重重叠叠的将整个人完全包裹住,反而有看头的多。
旁人不明就里,唯有古传侠自己知道,他的剑已经内敛到了极致,别人万难看清楚里面的究竟。这一剑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蕴含独孤剑意,古传侠更将阿鼻道一十八刀的一些精华填充其中。
这一剑已经有些入魔。
即使再慢的剑,终究还是会走到终点。
当古传侠的剑尖触碰到枕头锁怪人以长矛铺开的防御之时,就像是轻轻撕开一层纸糊的窗户纸一般,没有任何的障碍,枕头锁怪人竭尽全力的防御,在古传侠的剑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可笑。
在枕头锁面具怪人的眼中,古传侠那遍布他周身的剑影终于汇成一剑,封锁已经解除。但是绝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这一剑比之前的千千万万剑都要来的可怕无数倍。
它依旧锁定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应变,这一剑都可以从最快而且最狠的角度,撕开自己的喉咙。而且这一剑也无法抵挡,明明看得到死亡的恐惧,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比剥夺了反抗的权利,来的更加霸道?
他终于知道,那些曾经死在他手下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原来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被剥夺了反抗的源泉,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铮
古怪的长矛,就像碎裂的玻璃一样破碎,化作晶莹的铁砂在风中消逝。
所有的在长矛尖上绽放的花朵都在这一刻伤逝,即使再美丽,再坚韧的花朵,也会有凋谢的一天。
枕头锁怪人看着自己手中消失的长矛,知道自己大意了,他不该给古传侠第二次出手的机会,更不该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被他用语言挑衅。
归根结底,那是因为掌握的力量太过无解,逐渐让他觉得世上的武者再无人可以反抗他,这是一种名为‘傲慢’的原罪,会在你不经意的瞬间,要了性命。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古传侠的那一剑还没有完结,它的目标会是自己的咽喉,他了解这一剑的恐怖,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知道它的无可抵挡。
闭上眼睛不是放弃了抵抗,而是因为不想在当自己的头颅飞出去的那一刻,看到自己倒下的尸体,即使是满手鲜血,杀人无数的他也无法接受那样的残酷。
刘仁的剑锋毫无障碍的突破了枕头锁面具怪人的咽喉。
同时剑中蕴含的魔性,也直接摧毁了枕头锁面具怪人的灵魂。
古传侠知道那自己留下的虚影为何要让他修炼阿鼻道一十八刀。因为这刀道斩在自己心上的魔刀,不仅仅拥有着几乎无解的招式,更有着摧毁一个人灵魂的力量。
这个枕头锁面具的怪人,虽然不知道肉身修炼了什么法门,变得几乎无法杀死,身体里连一滴血液都没有,但是他依旧存在灵魂。如果连灵魂都被斩灭了,那肉身再强,又算什么?
一剑削首,念头通达。
古传侠对返回三十年前,再杀此人一次充满了信心。
就在他信心满载之时,苍穹破碎,一把金色的大锁横空降临。
轰
空气、海水、岩浆、观想、空间甚至是时间和思维,都被锁住。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禁止。
然后一道光从天外飞来,整个侠客岛被碾压成了齑粉,所有的存在之物,皆灰飞湮灭。
除了一只蝴蝶扇动着翅膀,挣扎着摆脱了束缚,从那被封禁的金色绝域之中飞了出去。然后迅速的沉入海底,朝着海底最深、最暗、最底层的地方潜去。
这是一种本能,古传侠的灵魂意识还是浑浑噩噩的,他还没有摆脱那种强大到了极点的禁锢。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
等他拍打着翅膀,从海底重新‘飞’回海面之时,原本诺大的侠客岛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去。就连那个好运到爆炸,隐隐是某些极强的人物布局所在的石破天,似乎也已经死了,不再存在。
小小的玉蝴蝶,在海面上浮浮沉沉,跟随着海浪随波逐流。
“金锁匠好强。”
“返回三十年前,我即便是杀了那枕头锁面具的怪人,这金锁匠也有可能会再度出手。面对这样禁锢一切的手段,我该怎么办?”
古传侠寄身玉蝴蝶,就这样飘在海面上,杀死枕头锁面具怪人那一瞬间的兴奋,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毫无踪影。
第三百二十三章面对绝境
所有的办法,所有的曾经或者现在或者将来,能做的准备,似乎在那金锁匠的面前都失去了意义。
单纯以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