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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猫,体内世界已经触摸到了传说中的天机转,那种境界,实质上并没有改变,却让此猫的生命层次发生了质的超越,尽管它还是一只没有力量的弱猫,可却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宽阔道路上,一群人与一只猫对峙,那猫眼中露出如人类一样的思索神色,看着林霄,目中露出深邃,与星空之中林霄的本尊对视在了一起。
在这一刻,天地间风云色变,即使星空中也为之齐齐一震,林霄本尊目露迷茫,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发生改变,毛发长出,尖牙利齿外露,脸上长出细长的胡须,特别是他那对双眼,如同那只猫一般的眼珠,两个画面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林霄心中震惊,他这是第一次,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生了变化,而且还是本尊的妖化,似乎本尊的九命猫妖变化,与这猫,同出一源!
“孩子……”
那猫似看到了什么,目中露出黯淡之色,其中有失落,更多的则是一种思念,最后深深看了林霄一眼之后,猛然一跃仿若融入到了虚空之中,直接消失不见了!
回过神来的林霄满头大汗,后背心都已经被打湿,奇怪的是在场众人,竟然没有一个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就仿佛刚刚的事情并未发生一般,只有林霄一人与那猫处在同一时空。
他望向鬼眼,心中顿时震惊,即使鬼眼,也皱眉思索,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又想不起来,也不是纠结的人,索性不想直接抛在脑后。
林霄本尊所在星空猛然出现层层涟漪,他目光极为深邃,想要融入虚空而去,步伐却只踏出一般,然后又止住了。
那猫,似乎与九命妖族存在某种联系,又或者它也是九命妖族的其中一员,九命妖族到了这大陆上,也只能化作一只凡猫,可是在林霄面前,那头黑猫生生的颠覆了林霄的认知,它所施展出来的种种手段,已经不是凡猫所能具备,也不是任何术法神通,思索良久之后,林霄哑然,他觉得,这黑猫之所以能够施展出这种手段,是因为生命的不同。
这也是黑猫和他唯一不同的区别,他看到的不光是黑猫体内世界达到了极限,更是发现这黑猫的生命层次,已经蜕变,超越了正常的物种。
就如同水中的蝌蚪,在成长到一定境界,而发生蜕变成为青蛙之后,就能离开水面,到其余蝌蚪到不了的地方。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太古永生!
这些地方,就是空间之外的虚空,力量被封印,林霄就如同水中的蝌蚪,生命层次的限制,让他无法脱离这水面,黑猫却能够脱离,因为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之中。
也因为这黑猫的出现,在林霄的面前方法打开了一闪大门,让他看到了超越这个层次的传说境界!
不管是洞虚,化神,乃至之上的半神和神王,都处于这道生命层次的瓶颈之下,在此之上甚至连什么境界都无人知晓,黑猫的出现,等同于给林霄指出了一条极为遥远的道路,尽管他连眼前洞虚境的路都未曾摸索清楚,但却给了林霄方向。
特别是林霄本尊的第一种变化,九命猫妖变化,在真正达到超越生命形态的九命族面前,被一眼看穿,那一眼包含了许多信息,尽管他无法立即理解,却通过极识完全记忆下来,在此之后他只需要不断的去对应那道目光,就算无法做到这超远了生命形态的九命猫妖的地步,但却可以无限接近,让他的上限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众人速度很快,加上忌惮黑水军所以一路上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黑风寨,并不靠近官道,而是在一处森山老林的半山腰,因为此处十分隐蔽,所以才成了这群马贼的窝点。
这里不但是山寨,也是这群人的家,回到自己的家,众人都放松了下来,只是少了一个人,没有以往回归时的雀跃欢呼,而是沉默,笔直的进入了山寨大门。
临进门之前,林霄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丛林之树木摇曳,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目光一动,并没有说破,而是淡定的走了进去。
山寨里房屋很多,但林霄却两眼迷茫,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住处在哪里,只能紧紧的跟在昏迷的马戈后面,做出关心的样子。
“孩儿!你怎么了!”
刚一进们没走出多远,就见到一个翘首以盼的中年妇人看向马戈,想必是马戈的母亲,见到马戈昏迷回来,惊呼一声抱住马戈。
“马六这混蛋,连自己的儿子都照看不好,戈儿要是有一丝损伤,我非要拿你试问!”
中年妇人叉着腰狠狠数落着,检查了一下儿子的状况,发现没有什么大碍,心也放了下来,目光看向人群中,却没有看到马六的身影。
“这老家伙,是不是怕老娘数落都躲起来不敢出来了?”
她心中升起不安,但还强自镇定,做出一副泼辣的模样,在人群中左右看,但这群人,也就这五六人,再怎么看,她都不可能看多出一个人来。
“眼哥,马六他……”
中年妇女突然慌了起来,定睛看向鬼眼,声音有些颤抖起来,显然她的内心在这瞬间已经极为恐惧得到这个答案,却又不得不去问。
鬼眼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马六的死,当老大的他自认为有很大的责任,在面对中年妇女时,一项处变不惊的他却感觉到了惭愧,不忍心将这消息告诉中年妇人。
见鬼眼沉默,中年妇人脸上瞬间湿润,惊慌失措的抓住鬼眼的袖子,带着哭腔道:“马六哥没事的是吧?你们不要联合起来骗我呀,他要是敢让我担心,我、我……”
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哽咽起来,再也无法维持那强悍的泼辣模样,在这一刻她脆弱的仿若小女孩一般,所有人目中都出现黯然的神色,即使林霄,也感触颇深。
这世界如同凡人界一般,拥有最质朴的情感色彩,让看惯了修真界冷血杀戮的林霄也不由生出叹息,在这个野蛮的巨灵神世界,失去了男人的妇女,下半生定然要艰苦无数倍。
早在众人回来之时,中年妇人就发现气氛有些压抑,现在加上众人的沉默,和马戈的伤势,让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马六的偏袒谁人都知道,以往从来都未让马戈受到过一丝伤害,有几回都是拼着自己受伤,也不肯让马戈收到一点伤害,想要让马戈收到伤害,除非先杀了他。
“他……死了。”
鬼眼犹豫了一下,内心暗自叹息,语气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将一张涂画有黑虎和朱砂点缀的银票放在妇人面前,直接转身离去。
后面传来妇人凄厉的惨叫哭声,声嘶力竭,那张黑虎钱庄的银票即使面额再大,也换不来她的男人,那男人对她服服帖帖,却曾是她的天,为他顶天立地,他死了,妇人有种整个天都塌下来的感觉。
鬼眼没有回头,就如同的自己徒弟要求独立一般,没有谁能永远去帮助他们,只有当他们真正的坚韧强大起来,才能够真正的立足,也仅仅只是立足而已,来自这世界更高处的他清楚的知道,要在这世界生存下去,究竟有多大的竞争,那在他眼中已经不是凡人的世界,而是来自地狱的一群魔鬼!
不知从什么时候,自从有外来者开始,整个裂迹大陆就变得人心惶惶,那群人表面仙风道骨,内里却勾心斗角,各种手段套路层出不穷,更是占据了能让人永生的太古星辰区域据为己有,将所有人驱逐,建立了层层向下的制度。
也自那时起,以往永生的人们经历了死亡的洗礼,却仍然被层层封锁阻挡在外,无数次血腥的冲突之下,永生之人几乎十不存一,就算幸存下来的,也必须遵循统治者的制度,努力的去争取,那曾经拥有过的永生。
永生,说起来飘渺,没了以往的那个和善世界,就算真正获得的人也未必会感到幸福,只是因为对于从来未想过的死亡恐惧,或是种种原因,让永生者,不甘心死去,为了存活,必须去拼命。
而鬼眼,曾经便是一名永生者,在被剥夺了这种权利之后,他成为了一名最普通的凡人,经历了一场场大难,见证了无数勾心斗角的厮杀,终于是厌倦,所以才来到了这个世间偏远的边缘。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生命的意义
太古星辰永生的诱惑,让所有人没有获得过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高层攀升,可是真正能够站在顶尖者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在铁血的统治下,庸碌完其短暂的生命。
这也是鬼眼能够心境静如止水的原因,他经历了太多,身边亲人全部都死去,在这群他不知多少代的子孙面前,他本了无牵挂,可在多年前一次例常城中交易换取生活所需时,那女子却在他平静的心湖触动起层层涟漪。
“梁嫣,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银月当空,鬼眼挡在廊檐下,将刀鞘枕在脑袋下,看向那晃眼的月光,视觉中仿若迷蒙,出现了一道靓白而素净的身影,花容月貌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她光华内敛,却让人难以忽视,就如同这黑夜中的一轮皎月,皎洁而素朴,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到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此刻的他,感到一个人是如此的孤独,微一侧头,却看到了仰望月亮的林霄。
“这孩子……”
在鬼眼眼中,林霄同样势单力薄,他顶替的陆崇身份,并不是这黑风寨的土生土长的人,而是外来加入,因为在这关系都是一家子人的黑风寨里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所以还没有来一个月,就处处受人排挤,甚至连住处也十分破烂简陋,名义上是新人,实际上则是马戈的跟班。
“半个月了……本尊?”
林霄内心中满紧迫感,他的本尊在星空中极为渺小,这些时间来几乎已经忘却了时间,在靠近星空之后,他通过推演星辰的运算轨迹,重新感受到的时间,却令他心中震惊。
外界世界,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他来到这里才两天多的时间,外面就过去了半个月,这种速度,让林霄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巨灵神世界中的时间流逝,竟会和外界出现不同,这里的世界非常缓慢,实际上外界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而这里才两天而已,这样算下来,留给巨灵神世界林霄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不到!
本来因为重新平凡而残存的睡意在这刹那消失一空,现在的林霄,哪里敢睡,每一分每一秒,都等于紫穹生命在流失,让他望向黑色苍穹的目光,都出现了血丝。
“莫非苍天也要逼我!”
林霄正要进入房间,突兀的,身后传来鬼眼好似喃喃般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十分清晰。
“你,为何而来?”
鬼眼望向弯弯的月儿,又仿佛是在问着月亮,他为何这样每月都出现,如同命运的齿轮一般用布停歇。
鬼眼的询问十分自然,并不是对他身份怀疑什么,而只是在思索之时,望着明月下意识的问出口。
林霄微怔片刻,似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才认真的说道:“为了救一个人。”
他说的,是心里话,也是他此番来到巨灵神世界的原因。
对于这裂迹大陆上,他了解的并不多,这群山贼中,也就鬼眼看起来有些阅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