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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鬼突然盈盈一拜。对着马成祥说了一句什么。马成祥却什么都没听清楚。红衣女鬼便已经站起,轻飘飘的也如那无数鬼魂一样。向着半空飞去。
马成祥心中一紧,突然向着家中冲去,却正好看见自己妻子和儿女们正在艰难地想从床上自己爬起来。
“那不是我爹娘吗?爹娘啊!“突然敦煌城内一阵凄厉的妇女嚎哭声响起,仿佛是拉开了喧闹的节奏一般。无数”儿啊“”夫君啊“”儿子他娘“。。。地哭声死起。引得满城哭声四起。
敦煌可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无数亲人在这里死去。也总有无数种原因,这里的亡灵们没有找到去向地府的大门,然后一直流浪在了阴阳两界成为了游魂野鬼。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敦煌自古就是战乱四起之地,也是无数汉家儿郎战死远疆的地方。那些游魂野鬼之中,参杂了无数身穿这破乱铠甲之人。这些都是战死的亡魂啊!
了尘眉头一动,经文未停却突然从从云端之上站起,抽出桃木法剑在天空一划。巨大的符箓里面便出现了三座巨大的“天门”。
“昨夜天边五色云,笙萧鼓乐闹城城;凡人知道神仙过,慈尊下界度亡魂。。。”随着了尘经文不断地念颂,三座巨大的天门也徐徐大开。一座内里漆黑如墨,直通黄泉地府,一座里面风景秀丽,云蒸霞蔚。另外一座,里面却是金光一片,让人根本开不到里面是什么。
“白头老母扶灵案,红粉佳人化纸钱;待等来年寒食节,一声儿罢一声天。”了尘终于念诵完毕了经文,天门也全部大开,半空之中,无数游魂野鬼推推嚷嚷,好大一片。金光照耀之下,半虚半幻。犹若无数半透明的影子一般。就在三道天门之外焦急地等待。
“无有皈依,无有善行者,入地府之门,超度往生。”了尘站在云端之上,一声喝到,声震四野。
亡灵之中突然一阵哭嚎之声四起。了尘摇头一叹道:“生前因果,死后轮回。你等孤魂野鬼四处飘荡,无所归依。休得再贪啊!”
了尘说罢,突然手中的桃木剑凭空一话,一道银色长桥就凭空出现在了半空之中。了尘道:“天道承负,众生因果。贫道划出此桥,也算渡了你们一回。太乙无量救苦天尊!你们去吧,愿你们早日轮回,来生福寿!”了尘稽首对着下面众位亡灵稽首道。
众位亡灵这才纷纷跪倒在了了尘面前,感谢超度之恩。然后纷纷回首,或是望向了自己生前的家人,或是望向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这才呜咽着缓缓飘向了银色长桥,消失在了巨大的天门之后。
“皈依我道,善心善行。东方长乐,福地善门”。了尘桃木法剑再一划,天空再显了一座黄金之桥。可这次却只有稀稀拉拉地少量灵魂被黄金之桥吸引,飘飘荡荡地踏上了极乐福地之门。
“为国征战,护卫华夏,千里沙场,英灵永存!”了尘一声喝到。桃木法剑第三次划开,这次却是一座白玉之桥。天空中阵阵战鼓响起,了尘对着下面稽首一礼道:“诸位英灵,走好!”
了尘言毕,无数破甲烂铠的战死亡魂便被白玉之桥所吸引。一时间,鬼哭之声四起。那些战死亡魂对着了尘深深三拜之后,才纷纷踏上了白玉之桥。消失在了无尽的金光大门之内。
“太乙无量救苦天尊!”了尘突然一声唱颂,对着三道天门深深稽首一礼之后。三道巨大的天门缓缓关闭。三座超度之桥,也缓缓消失。这时外面可还有数不尽的剩余鬼魂呢!鬼魂们突然大乱,哭嚎着向着三座大门飞去,可一道铺天盖地地金光突然从符箓之中涌出,将无数亡魂牢牢地挡在了三道超度之桥外面。
“既非我道,亦非我族。超阴度亡,不赦尔等。”了尘手持法剑,端立在了白云之上,面无表情地说道。道家法事,自然只度华夏之人。这些信奉天神之教的,无论是不是黄色面孔,都不在了尘慈悲之内。
半空中是无数亡魂嚎啕大哭,引得阴风四起。地面之上,一半人感激无尽,三跪九叩。了尘毕竟超度的是他们的亲人族人。剩下的一半,有人失魂落魄,有人咬牙切齿。这些自然都不是了尘所在意的了。
“法事已毕,你随我上山几天吧!”了尘突然说道,大袖一挥,原本还在家中诉说着相聚之情的马成祥一家人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全家人就已经在全城百姓的睽睽目光中站在了白云之上。
“你若留家,恐有不测,先去我观住上几天吧!”了尘对着马成祥一家解释道。然后对着全城百姓稽首拜别道:“福生无量天尊!”
了尘声音落下,了尘和马成祥一家人便消失了踪影。原本覆盖全城的符箓也缓缓收起了金色光芒,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金光褪去,月光再一次撒落人间。夜空回复了以往的宁静,可今天注定了无数人将彻夜难眠。当人们终于犹如梦游一般地站起,回转家门的时候,好多人还“啪,啪!”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生怕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一场大梦而已。
从今夜起,鸣沙山必定成为道家西域的祖庭,从这一晚起,道门必将深深地铭刻进了每一个敦煌人的心底里。无论是爱是恨,鸣沙山的大名必将随着无数皈依见证了神迹之人的言谈,传遍整个大漠,直至天的尽头。
“明天一早,三班衙役全部就位,严阵以待。本官立刻行文卫所,祥福,你连夜出城送到军营去,将本官文书交给素大人,要他连夜调兵进城!”知府大人也是那无数跪拜了尘“显圣”的一员。随着了尘离去,知府大人才带这全家人从地上爬起。冷风吹过,知府大人突然打了个寒颤,回头便对着自己随从面带严肃说道。
“老爷,怎么了?”知府夫人见自己老爷突然脸色都变了连忙问道。
“夫人,你明天天一亮,就立刻带上孩子和所有家人,去道观上香。最好多住些日子。本老爷不亲自去接,你不可以带着他们回来。”知府大人一脸严肃地对着自己夫人吩咐道。
夜凉如水,月色如银。知府大人突然感到一阵千钧重担压在了自己肩膀上,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地悲壮之意。
第六十八章 烽火狼烟
第二天,天刚一亮,知府大人便将家人送出了城,看着大队护卫簇拥着马车渐渐远去,知府大人蔚然一叹地转过了身去。家人可以离开,但他不能。作为一方主官,守土有责。敦煌城上的日月旗还在,他就还在。敦煌被攻陷,他也就必须“一死已报君王了”。
知府大人还没进城呢,就再一次看到大批马车蜂拥着向着城门而来。知府大人苦笑一声,看来敦煌城里聪明人着实不少啊!有向着鸣沙山而去,毕竟那里有道家神仙,也有向着东边而去的。那里有嘉峪关,进了嘉峪关便有了安全保证。
敦煌知府衙门的大堂里,知府衙门的属官们济济一堂。山雨欲来风满楼,作为一群老官油子,谁的“狗鼻子”不是贼灵贼灵的?原本以为浑浑噩噩能过一天是一天,他走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没想到昨夜一夜神迹降临,汉人们欢心鼓舞,开始有了底气跟天神教民们一争长短了,而那些平日里横行惯了的天神教民们岂会善罢甘休?
“哎~那位神仙也是,没事来这敦煌干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吗?他是神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可有想过这敦煌城里的百姓一旦被煽动起来,那些天神教民岂肯干休?”敦煌推官康大人是满腹牢骚地发泄道。说起来他也是流官,跟知府一样,也是任满将离的时候,只可惜偏偏就这时候来这么一出,心里怎么会没火气。
推官话一出口,满大堂鸦雀无声。推官刚开始还有点不明白状况,可一看见知府大人满脸铁青,诸位同僚那满眼嫌弃的目光,脸色“刷”地就白了。
在这里可都是汉官,大部分可能都在昨晚亲眼见证了“神仙”法力无边地一幕之后,虔诚信奉道尊了的。哪怕不为了修仙成道,也希望死后,能得福报。没看见昨晚,神仙只渡华夏之民往生,只渡道门之人往生极乐么?这时候恐怕都想着如何向那位“神仙”表达自己的“虔诚”吧?
“啪!”知府大人满腔怒火,一手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震的上面的茶盏都快跳翻了。
“身为大明朝廷命官,全无一点担当。事情还未发生,先想着推衍塞责,你是何居心?圣人犹言:华夷之辨。你也算饱读圣贤之书了,可曾明白这是道统之争?若无鸣沙山上神仙显圣,我等浑浑噩噩,不出百年,这里必定檀腥满地,不复汉民寸土了!“知府大人喝道。
其实个中道理,大家谁不明白。城里汉民势弱,天神之名强势。各任官员为求平安,一味压制汉民,偏袒他族。无论为求自保,还是种种”特权“,无数汉民迁走,无数汉民抛弃祖宗神明,皈依天神之教。长此以往,这是还是华夏之土,大明之疆吗?只是知易行难,又有几个当官的不是只为自己前程考虑,一年又一年,积重难返之下,后来者更是有心无力,或者干脆随波逐流,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大明江山又不是他们家的。
”康大人若担忧城中生乱,可以挂印而去,我等绝不会强人所难。不过今日之事,本官定会一五一十上报朝廷。所有责任本官一力承担。“知府大人发完火,又回复了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
知府大人语气虽然柔和,可听在这位康大人的耳里,却犹如雷霆。康大人一时间面无血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凄凄惶惶地望向了诸位同僚,看着在座所有官员纷纷对着他的恳求撇开脸去,哪会不知道自己今天算完了?
求情无果,这位知府衙门的推官自知今日算是成了那只被杀掉的鸡了,成了被诸位同僚和上官们送给那位鸣沙山“神仙”的“见面礼”了。一股愤懑之气冲天而起。索性撕破了脸冷笑道:“本官也是朝廷命官,你们不经朝廷,休想罢免于我。若是此地平安就罢了,若是城中真的大乱一起,你们诸位恐怕都将玉石俱焚。休言本官到时候看诸位笑话了。”
康推官拂袖而去,知府衙门花厅里一阵沉默。知府大人还没说话,这会府丞大人难得和知府大人站在了一边,嗤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花厅里诸位官员闻听,立刻将目光转向了那位平日里除了跟知府大人唱反调,啥事不管的府丞大人很是不解此话从何讲起?
“他们全家不久前已经皈依天神了,只是恐为士林不容,不与外人讲起罢了!”府丞大人解释道。
“不好,那家伙肯定去通风报信了!”知府大人突然回过神来失声道。
“许典吏立刻组织三班衙役巡视全城,一旦事情不对,立刻来报”知府大人立刻吩咐道。
“府丞大人立刻通知城内士绅,马上召集大家出钱出人,对内弹压,对外守御。直到朝廷兵马到达”
“其余人等,立刻盘点府库,组织汉民巡逻,发放武器,有敢作乱者,可以先抓起来,若是拒捕,可以当场斩首。本官会将此事上奏朝廷,说明利害。事关道门,当今太后,皇上,还有国师可都信奉三清的,定不会置之不理,大家但请安心。本官去会一会本城天神教首领,看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