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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是非恩怨转头空,何为真?何又为假?贫道若言,你此时也在梦中,你可信乎?”明虚笑问道。
刘宏立刻仿佛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不动地站在了那里,唯有眼中一阵迷茫,一阵沉思。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红尘万丈皆是梦,我道修行为求真!”明虚道长哈哈大笑道,用桃木法剑在刘宏头上轻轻一敲。刘宏突然身子一震,便清醒了过来。
“徒儿刘宏见过师尊!恳亲师尊原谅。”刘宏重重跪倒在地沉声道。
“你入我们,前尘皆休。从此当世上再无刘宏,你可明白?”明虚道。
“恳请师尊赐下法号!”刘宏立刻答道。
“你为我四弟子,当以云字为号,万物贵衡。以后道号云衡子字吧!”明虚说完,伸手一招对着虚无的夜空一声大喝道:“道友但看了半天戏码,东西为何还不送来?”
一道流星瞬间划破天际,悠忽之间便从天边而来,飞到了明虚道长手上。一把光雾朦朦,铮铮鸣响地仙剑,一本古旧的道书,还有一本经文。
“这是你师尊从敦煌送来的。你且先拿着,日后再去拜谢吧!”明虚道长一句话,说得刘宏满头雾水。
“您不是我师尊么?”刘宏问道。
“我是,他亦是,我是他,他也是我。”明虚道长笑道,却不再解释。只是示意刘宏起来,收下拜师之礼。
仙剑上光华流转,隐现七彩。刘宏一碰触到剑身,立刻就有一股冰凉之意冲遍了全身,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觉弥漫全身,仙剑更是自行飞起,围着云衡子身边上下飞舞,铮鸣不休。
“看来你真是与此剑有缘啊!”明虚一笑道:“此剑剑成七柄,上应北斗,神光加持,乃不世神兵。轻易不得外露,你可用丝帛包裹,日后当为其寻找合适剑鞘,以收其利。还有这里有道书一本,你何日领悟,便可自己前去青城山玄光观向西三十里的洞府中闭关修习。那里有一只火狐狸和一只白猴,需要你多加看顾。还有当年你师尊和大师姐种下种子,现在已经生根发芽,你需要勤加施水。静待你师姐,师兄们归来。”
“至于这本经书,来超生度亡之用。子欲养而亲不待,你可诵读七日,为你亡去父母,祖母祈福超度,还这一世养育之恩吧!”明虚说完,人便化为了一道流光直射夜空,消失不见了。
措手不及的刘宏只能对着夜空三拜之后,长伏一地之后才站起身来,望着夜空静静发呆。
“你倒好清闲啊!”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鸣沙山上玄虚子看着了尘一个人站在夜色之中朝着东方瞭望,打趣道。
“道友不去教自己徒弟,何必清闲看顾于我啊?”了尘笑问道。
“贫道突然发现天机扰乱,世事一片蒙昧。却也不过些许时间而已。可是待从头推衍前因,却是空白一片,道友术算之道,远超贫道,不知道道友可知其故?”玄虚子盯着了尘状似无意地笑问道。
“世事无常,天道难测。若是能穷尽天时,哪来世间诸多因果祸福?道友一时不明,也不过眼前之障。天尚不全,何况人力?道友太过偏执了啊!须知探寻推衍,终有穷时。沉迷于此道,小心天道反噬啊!道友还是莫问罢!”了尘笑道。
“哎!世事如棋,若不尽心,恐有不测之祸啊!你所盼的大明军队已解敦煌之围,只是西来军队也不过离此百里,道友可有推算未来之事?”玄虚子岔开话题道。
“一人战死,一人封神,全军尽没,大明当安。”了尘没有说自己的推衍结果,反而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道友的事情,道友自己拿得主意就好。贫道只要这道观无事,道统能不断在贫道手里,贫道就无愧祖师啦!”玄虚子摇了摇头离开了。
了尘却继续站立在冰寒刺骨的夜风之中,悠然不觉。静静地看着东边的方向突然叹了口气道:“该下雪了啊!”
一音即落,千里河山突然便寒风大起,片刻之后,鹅毛大雪就开始纷纷洒洒从天而降,一炷香之后,就已然盖过了脚面。
“天山之雪大如席啊!”了尘突然想起了一句古人的形容,笑言道。却浑不在意百里之外,一只浩浩荡荡的军队突然见到天降大雪,议论纷纷的情形和他们统帅那张铁青的脸。
“下雪了啊!”千里之外的刘宏也正身背着白色绫缎裹起的仙剑,手持这经书,走到门前看着纷纷洒洒,飘然而下的雪花叹气道。叹完又回转进了大厅之内,继续诵读经文,再不理外面半点。
北京城内,云狐子正裹着一张锦绣丝被呼呼大睡,却突然耳朵一动,眼睛便张开了。听了听外面的声音之后,立刻飞也似地从被子跑了出来,跑出了太后寝宫,看着满天的飞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七十六章 狐假虎威入山林,英名丧尽被犬追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西北的沙漠里偶尔也会下雪的,但大多都只是纷纷洒洒半个时辰不到便会停止,落在干枯的沙漠之中,也会马上化作雪水消失无踪。而今一夜之间雪能及膝,染的千里沙漠尽成雪海,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的奇景不但吓呆了骆驼,还惊吓住了满城百姓。
“青阳子,如今敦煌城下大战在即,虽然外面大雪满天,或可将来袭敌军拖延两日,但也要让大明将士切勿懈怠,免得为外敌所趁。今日你便带者护引竹牌和一干师弟下山去吧,去往素老将军的军营,一个军士一个竹牌,你们亲自填写竹牌,让他们以红绳系挂胸前,若有伤患,尽心救治。若有战死,诵经三遍,安抚亡灵,将竹牌带上山来。”了尘端坐在静室之内,对着青阳子吩咐道。
“青阳子谨遵真人法旨。”青阳子稽首道。
“贫道有书信一封,你顺路带过去给老将军吧!还有伤者包扎,布帛需要沸水煮过才能裹伤。清洗伤口需用最烈的烈酒。好了,就这么多了,你先下去吧!”了尘说完便闭上了双眼,青阳子这才告退而出。
风雪满京师,原本是个赏得冬雪一二片,片片纷飞。草庐温酒三两壶,壶壶酒醉人的时刻,紫禁城里却突然乱成了一锅粥。
“启禀太后,云狐子和米饭都不见了,如今豹房那里也在到处找哇!”慈宁宫里,前来禀告的太监都快哭出来了,看着一脸焦急,同时也怒火冲天的太后,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了。
“混账!偌大宫城,守卫森严,你说云狐子那么大点一只小狐狸也就罢了,可米饭那么一只大老虎也能凭空消失不成?”太后又气又恨,这会坚决不轻易饶过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了,胆大包天的竟然敢离家出走啊!”一想到漂漂亮亮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落到外面那群手狠手辣地家伙手里,变成一张价值千金的皮裘,太后的心就猛然揪紧了。
“速度去找,宫里宫外,还有京城外面,马上给哀家去找,还有京城有知晓这只狐狸和老虎下落者,绝不许伤害半点,报告官府,赏银千两。有敢伤害它们的,立斩不饶!”太后是真的快急死了,如今云华不在,等云华回来,自己如何向云华交待?
整个宫城里急急忙忙到处都是各个犄角旮旯里找狐狸和老虎的宫人,宫门外,三厂一卫齐出找动物,也算绝无仅有了,短短一个上午,云狐子和米饭的画像便贴满了京城,京城百姓们一时间也热闹了起来。云狐子和米饭这对搭档更是人们津津乐道地话题,能从宫里神奇跑掉,该有多大的本事啊!不愧是国师大人的灵兽啊,当真了不得!
待到傍晚,正德皇帝也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太后宫里亲自报告结果了:“云狐子和米饭是藏在从城外运水的马车里混出京城的,有人在泉水里发现了云狐子掉的白毛。不过云灵子说,云狐子是有道法在身的,如今还有米饭陪着,应该是想回青城山了,让我们不必担心。”
“那云灵子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师兄啊?云狐子那么大一点,再厉害也就是一只狐狸,这一不小心就得被猎人捕了去,做成披肩。可怎么办啊?它那身白毛太稀罕了,那是惹事的根苗,价值千金啊!”太后一想想可爱的云狐子被剥皮吃肉就忍不住心疼,不放心地道。
“母后放心,云灵子这么说,肯定云狐子没事的。等它回来,朕一定把它关到笼子里去。”正德皇帝陪笑道。
“你怎么还有心情说笑,那家伙半夜里从哀家这么跑掉,出了什么事情,哀家如何跟国师还有云华交代啊!”张太后哀怨地道。
就在这时候,宫外一个老太监急匆匆地赶来过来,跪倒行礼之后报告到:“启禀太后,皇上,云华公主说云狐子和米饭已经进了山林了,国师已经亲自暗中看护了。还说要让顽皮的云狐子吃吃苦头,但肯定平安无事的,请太后放心。”
“哦!那就好。”张太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偌大的宫里少了云华和云狐子那小家伙,立马就冷冷清清了,半点人气也没有,哎!”张太后有点黯然地一声叹息道。
云华知礼懂事,贴心孝顺。而且还是太后的干女儿,所以太后也一直当亲生闺女养的。可比哪个不省心的皇帝儿子可心多了。云狐子长得好,一身纯白,还没有半点狐狸的臊气。机灵可爱,顽皮极了,自然极得太后喜爱,每天没事就抱在怀里,当暖炉也是极好的,除了不会说话,简直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养的,待遇堪比皇子。云华不在的时候,太后就一直都是云狐子陪伴的,这突然就走丢了,自然让太后心里空落落的。
正德可不敢接茬,不然少不得自己又是一顿念叨,让自己早日生下皇子,也让大明江山后继有人,也让他一个老婆子抱抱儿孙!
外面风雪更大了,灰蒙蒙的天上,雪花依旧落个不停。
瑞雪兆丰年,可也让京城萧条了好多。家家户户躲在房里猫冬。云灵子却带着穿得跟个棉球似的小西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飞雪道:“小西,你说云狐子和米饭为什么会想要逃跑?“
“云狐子不爱读书,米饭可能想山林了,谁也不愿意天天呆在一个笼子里啊!虽然米饭不用进笼子,可偌大宫城不也就是一个大笼子么?”小西感同身受地道。
小西不喜欢宫里,在里面虽然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却干什么都一大堆宫女太监跟随着,还有大堆规矩。小西也不愿意呆啊,要死要活地回了白云观,让张太后好一阵伤心。
“不,云狐子想媳妇了!”云灵子突然莫测高深地道。望着东南方向,她也有点想家了。
比起云狐子,米饭“老实忠厚”多了。山林里白雪皑皑,米饭几乎都要忍不住放声大啸了。最后时刻却生生忍住,变成了一阵低沉的鼻音。这里可不是深山老林,一声虎啸传的老远,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风波啊!
这就是山林的气息,自由的味道啊!米饭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啸傲山林的日子里,除了头上趴着一只无法无天的狐狸!
云狐子很懒,此去青城山茫茫千里路,每一个保镖和坐骑是不行的,这也是云狐子千辛万苦,忽悠着米饭同行的原因。若是让米饭知道云狐子的打算,不知道会不会一口咬死头上的狐狸——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