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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启瞧了那蛮子一眼,摇了摇头,道:“穴道一时半会自会解开,到时你再走吧。”说罢,他向前跑去。
来到那国师的身后,李天启说道:“你是谁?为何要假冒他人?”
那国师道:“方才你没有听那龚灵说老夫便是子机墨吗?又何必多问?”
李天启摇头道:“不,你不是子机墨。”
那国师冷冷道:“老夫确实不是子机墨。不过现在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李天启说道:“哼,阁下难道就不怕我将你杀了?”
那国师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说道:“你不会的,这里除了老夫,没人能从这里进来也没人能从这里出去。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取得了《墨子机关术》,带着跟老夫来吧。”听他的声音极其自负,似乎早已揣测出了李天启的心思。
李天启不知此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居然无法唬住,也只好拎着包裹跟在了他的后面。
地道建造得很宽敞,而且灯火明亮,两人走了十来丈,然后前方出现了一辆驴车,李天启只是瞥了一眼,便感到异常惊讶,这辆驴车骤看之下,居然与此前在冰风谷遇到那机关老者所乘坐的如出一辙。
难不成那冰风谷中藏在密林之人就是这耄耋老者?
李天启有些为自己这大胆的设想而有些兴奋起来。
那国师再次停下脚步,侧脸望着他道:“李天启,看来你察觉出什么了吧?”
李天启说道:“阁下到底有何目的?为何将我引到这里来?”
那国师道:“我并没有引你们来,是你们自己来的,本来在这节骨眼老夫应该处事更谨慎些,可未曾想龚灵这小子在冰风谷烧了老夫的草庐不算,还真的寻来了。方才实在是危险。若不是老夫早有准备,现在当是他的阶下囚了。”
“此地身份既然已暴露,我们走。”那国师说着便上了驴车。李天启想也没想就跟着坐了上去。
不用说,驴车自然也是高超的机关术造就,也不知道那国师启动了什么开关,驴车快速奔跑起来。
李天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公输家,难道身旁的人是公输家的传人吗?
坑道虽然是建在地下,但却异常平整,驴车跑得飞快,李天启只看到洞壁上的灯火快速向后退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呼呼生风的驴车终于停下了。
那国师走了下来,带着李天启走进了一圆形的大石厅中,里面摆满了各种图纸和奇奇怪怪的装置。
那国师将手一伸,向李天启说道:“把里面的竹简拿出来吧。”|
李天启却不想就这么给出,他说道:“阁下必定与童老见过面吧?”
那国师盯着李天启,在他的脸上瞧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没错。这机关术也是他承诺帮老夫所寻找的。”
李天启说道:“看来阁下必定是听童老前辈说起过我的姓名,因此这才会唤出我的名字。”
那国师笑道:“没错。的确如此,童老就是这点不好,一有点什么成绩就喜欢夸大其词,将什么都抖漏了出来。”
他继续说道:“当年的毛头小子,居然长这么大了,若不是在冰风谷你们寻来,老夫自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一行人踏入那间木屋的时候,这人便已在心里有了计较,只不过却不知道为何机关术却掉落在那让人感到恐怖的地方。
那国师道:“你是不是觉得为何这么重要的东西却会掉落在那里?”
李天启点了点头。
那国师道:“其实你应该可以猜出来的,不过就告诉你吧。”
他顿了一顿,说道:“老夫本来想在那做测试的,但没想到龚灵早已提防老夫,故意向老夫泄露了错误的咒法,因此这才酿成大祸,镇妖塔释放出厉害的妖魔,顷刻间便要了数百人的性命。老夫虽然抢得镇妖塔出来,制止了更多的妖兽逃出,但却将自己视为神兵利器的机关术掉落在了地上而来不及带走。”
他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老夫已想尽办法,但却没能将机关术带出来。直到再次遇到你们,老夫便动了试一试的想法,不曾想你们倒真的对龚灵的东西很感兴趣。看来老夫探查到的消息也还十分准确。说实在的,当初在冰风谷,老夫还是担心惹上你们而暴露了身份,不过这也是天意,让老夫的神兵失而复得。”
原来如此,看来萧茹玉的确是被关在镇妖塔里,正是那逃出来的妖兽首领将手镯从镇妖塔带了出来。
李天启将包裹扔在了桌子上,包裹开了,滚落两根木棍和几片白玉匣子的碎片。
那国师双目一瞪,大声喝道:“你……你……你小子居然敢骗老夫?”
“什么?它们不是神兵吗?”李天启故作十分诧异道:“我们到那下面的时候,就找到这些碎片和两块木头,还以为就是神兵呢!怎么,它们不是吗?”
那国师气极反笑道:“很好,很好,李天启,我看那闻名天下的童老都远不如你啊。你明明知道老夫说的是什么,却还故意调笑起老夫来了。说吧,你们将真的机关术藏到哪里去了?”
李天启说道:“我不知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也许是墨家的对头公输家。”他顿了一顿,故意转过身没再望着那国师,但眼角的余光却留意起来,然而那国师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李天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李天启看到对方并没有什么动静,便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道:“既然我也有功劳,那物归原主岂非正常?”
那国师道:“你小子什么都不懂,又怎能看得明白其中的玄机?”
李天启说道:“那也总比被人利用为非作歹为好。”
那国师道:“为非作歹?”他冷冷道:“若不是老夫在此唆使野蛮族和突厥相斗,东土的大唐早已被突厥国骑兵南下给灭了!”
“哼!”李天启说道:“阁下你是有所图谋罢了。说得如此慷慨激昂!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敢透露!”
那国师冷冷道:“无知小儿,老夫不与你争论!他们都将老夫认作子机墨,你便这么称呼又如何?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那国师坐在了座椅上,渐渐平息了怒气,说道:“小子,墨家式微,传说有个子机墨,但却无人知晓他在什么地方,老夫本着拯救苍生的信念,这才与童老有缘相识,而他却偏偏将老夫视为子机墨,老夫也只好却之不恭了。恰巧他总说起自己上天入地的本领,于是老夫这才与他下了赌约。”
他转过身来,从桌面上取出了一本书,扔在了李天启的面前,“这是手抄本,你看看是不是同样的内容?”
李天启快速阅览了一下手抄本上用小篆所抄写的文字,虽然并未看全,但与那两册竹简上那些小篆还是很相像。
那国师道:“老夫并不真的稀罕里面的内容,毕竟有了手抄本,要不要原件都没所谓的。只不过想收藏而已。你若交出来,老夫便将你安然无恙地送出去,如何?”
李天启心想,《墨子机关术》长期在此人手中,他的确可以将所有内容抄下来,但他这么期望取回那两册竹简,事情一定另有隐情。他问道:“只是收藏吗?我看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嘛。”
那国师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子,实话与你说了吧。这两册古籍很重要,老夫虽然花了许多功夫,技艺进步神速,但核心的内容还未研究透彻,只要研究明白了,这天下……咳咳……我们都可以负担起维护国境安全的责任啊……你将它们藏到哪里了?”
李天启还是摇摇头。
那国师看着李天启道:“你……若不是龚灵突然现身,你便拿到了宝塔,老夫可没有诓骗你的意思,你却拿假的书……”
李天启说道:“可最终我们并没有拿到手啊,龚灵又怎么会如此巧的出现?我们岂知你与他是否在演双簧呢?”
那国师气得简直就要抓狂了,却又不得不忍下来,显然他并非李天启的对手,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无奈他叹了一声道:“老夫本无害你之意,你却为何处处与老夫为难呢?也罢,强留你也无用,只是若让机关术流落江湖,届时你李天启便是千古罪人!你走吧!”
李天启听到有了隆隆的机关声响起,看到了墙上徐徐打开了一扇门,难道是出路?
忽然他脚下一空,便摔了下去……
第四百五十四章 悄然逃离
石厅一侧还有多个干净的居室,里面一切起居用具都有,各种食物储备也异常充足,居然还有四时瓜果。
只不过享用的只有那国师一人。
李天启被囚禁在地牢里,一日三餐都由一个矮小的机关人送来,虽然不及那国师饭食丰富,但也颇为可口。
饭后那国师总会下来向他询问机关术的下落,可李天启毕竟倔强,越是如此他越不可能说出。
转眼就这样过了数日。
李天启还是没有告诉那国师机关术的下落,而那国师也并没有向李天启动刑。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退让。
那国师也就懒得理他了,到了饭点,自然有机关人将饭食送来。
时间一长,李天启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毕竟是有目的而来的,眼看这假冒子机墨之人多番询问无果后便开始继续潜心研究机关术,这样一来自己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待在这个地方陪着这怪人。
他开始琢磨起逃离的办法来。
但这地牢四面就连地面都是花岗岩面,敲击之下也是非常硬实,显然要挖坑道逃跑几无可能。
牢门则是一排手臂粗的铁栏杆,也没有办法弄断。机关人送饭时只是打开了在铁栏杆上的一尺宽的一扇铁窗,然后将饭菜推进来放在向内伸展的架子上,就算他能让这扇铁窗一直打开,也无法从这小铁窗中钻出去。
李天启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并没有想出逃离此处的办法。
这一日临近午时,矮小的机关人又端着饭菜过来了,滴滴嗒嗒的机括声从过道里传来。李天启躺在地上,瞥向那机关人,那机关人的外表并没有进行刻意的修饰,只露出原始的木头铁片等制作材料。只见它娴熟地取出腰间所配的钥匙打开了牢门上的铁窗,将饭菜推了进来。
虽然李天启不明了机关人的运作原理,但他看到这机关人恍若真人般的动作,心想假若它能带上打开此处的钥匙就好了,虽然他这么想,但却丝毫不起作用。机关人还是机关人,它将饭菜送进来后,便退到了一边,如往常般等候着李天启用餐。
李天启翻身起来,走到牢门前,“嘘嘘”他连番嘘了几声,想唤起机关人的注意,他便说便比划道:“喂,你将门打开。我出来。”
机关人抬头看了看他,但却无动于衷,并没有反应。
“去!”李天启看那机关人没反应,便摆了摆手,无奈地端起了饭碗,大口吃了起来。
他忽然又想了什么,于是将碗筷放在了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两根圆筒子,一根黑色,一根棕褐色。
黑色是公输家所制,而棕褐色则是子机墨所制,两者之间显然是有区别的。假若自己的推测没错,那国师便是假冒子机墨的公输家,这一点也可以从取白玉匣子的时候那些躺倒在地上的机关人